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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婶婶派他到远远的地方催钱去哦,他本来不去,婶婶让之心对他说,他就去了。”
谁说自己的相公傻呢?他明白每件事,明白每个人的想法,只是,他的纯真使他不懂得利用这种明白施行算计。若换成她,会如何?“相公,告诉我,你明明知道之愿和之知不喜欢你,为何还要一次次帮他们呢?”
“他们是之心的弟弟和妹妹……也是之行的……之心很想和他们一起玩……”
是罢,自己的相公就是如此……“相公,你真可爱。”
“咦?”之心蓦地抬起头,墨玉般的眼内盛满惊喜,“之心可爱哦?”
“当然,莫忘了,你是珍儿的相公,珍儿的相公岂能不可爱?”
“嗯,嗯,珍儿可爱,珍儿的相公也一定很可爱。之心是珍儿的相公,所以之心也可爱!”
“所以,可爱的相公,以后若你的弟弟妹妹再让你替他们拿东西,你就来找我帮忙,好不好?”
“……可是,之心不让珍儿痛痛,梯子没了,好痛呢……”
罗缜压下眸内的戾色,笑道:“珍儿不会痛,珍儿会想其它办法给拿下来。所以,珍儿不会痛,你只管叫珍儿……”
“可是……”
“若让我知道,你有一回没有叫我,珍儿会生气,珍儿一生气,心就会痛……”
“珍儿不痛,珍儿不痛啦,之心会叫珍儿,珍儿不能痛啦,之心不让珍儿痛……”话到最后,墨玉般的大眼内竟起了泪意。
这个呆子,只是说说他便要如此,自己若真出点事,他不知要怎样呢。“那么,为了不让珍儿痛,相公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帮他们拿东西哦。有事找珍儿,好不好?”
“好,之心听珍儿的。”头重重点着,“之心不会让珍儿痛,之心会保护珍儿!”
呆子哦……忍不住,罗缜又啄了啄那两片薄唇。毫无意外地,之心咪呜一声,捉住这两瓣芳美……
“小姐,姑爷,鸳鸯祠到了……喔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才怪!车轿内,一对鸳鸯交颈,美美的姑爷抱着美美的小姐,蓝色袍子裹住了鹅黄衫子,好美好美喔……
“之心……放开啦……到啦……”罗缜竭力避着他的吸吮。这个呆子,没见纨素正撩帘观望?
“……之心不要放开……亲得好好……不要……”抱着软软的娘子,之心卖弄着自娘子处得来的全部技巧,哪肯放?
“……你……放开……不是要到鸳鸯祠玩?”
“……之心亲得好好……之心要珍儿……”
“纨素在看……”
“没事没事,姑爷,您慢慢亲,奴婢可以让车夫围着鸳鸯祠多转几个圈。您亲着,亲着,不忙不忙……”纨素坏笑着放了帘栊,让一对鸳鸯尽情温存。
这个坏丫头,这个呆子!罗缜闭了美眸,认了命……半个时辰后,从车里脱身的她,红唇肿艳如花,心底懊恼又庆幸:幸好,这个呆子还不悉男女之事。若是他知了,不知该怎样缠她?罗缜心底暗暗决定,教授之心洞房之事的日期,延迟……虽然她也是从书上得来的,但总好过这个呆子。
孰不知,有人已迫不及待地,向她的痴相公授尽机宜……
第四章 妻为君谋6
书房内,王芸将账册分类码放,想到今后不必自己一人为此操劳,面露些微喜色。
“夫人,少夫人来了。”
“快请,快请!”依少言讷语的良夫人的素常习惯,如此连出两词,委实难得。见到秀婉雅丽的儿媳,王芸更是眼前一亮,“缜儿,到这边坐。”
罗缜见了礼,“娘,近来您的头晕症好些了吗?”
王芸颔首,笑意吟吟,“好多了,多亏了你的养生茶,没想到竟如此有效。说来惭愧,咱良家虽是以药材起家,用到自己身上的却是少之又少。之行那孩子虽也有孝心,时常为我们配些药汤,但又苦又涩的东西,没病的时候谁每日能饮得下去呢?所以,一般喝个三五日就给搁下了,浪费了那孩子不少心意。但你这茶我们都喝得爽口,这十几日不曾断了呢。”
“缜儿也是从一个中原客商嘴里无意听到的。他说,中原的皇上皇后都拿桑叶补体美容,有‘神仙草’之誉。”
这个媳妇,越看越是满意啊。谁能想到,自己那个痴儿子,竟会得着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精致人儿?“缜儿,昨日我听之行说,你在家时,是你在打理家里的生意对吗?”
今日来书房前,罗缜已猜透婆婆用意,是以从容答道:“缜儿从十三岁就开始了。”
拜父亲大人所赐,从小就将罗缜带在身边耳濡目染。十岁时初露经商天赋,父亲那个欣喜若狂啊,以至才到十三岁,就将偌大家业交到了小小人儿身上,自己与夫人逍遥快活去了。谁能想到,玉夏国最大绸缎商罗子缣,生平最大志愿不是货通天下,利占四方,而是和夫人携手共游,做行迹天下的神仙眷属呢?
缎儿曾好奇地问:“爹爹,您怎就如此放心,您不怕姐姐当时年纪太小,给爹爹您赔上几十万两银子?或者是您的全部家产?”
“爹爹我的钱够多,全部家当赔上是不可能。若是赔上十万几十万,那又如何?赔上就赔上,我相信以缜儿的聪明及心性,一次失败就能让她记住教训,行事会更加缜密果断。而事实证明,我的缜儿只是一次几千两银子的小小的疏失,就为自己买回了‘商场女神童’的美誉,也成了我罗家的‘摇钱树’……”
这样的父亲,可谓“不良”……
第四章 妻为君谋7
“缜儿,你知道之心的情况,指望他是不可能的。幸好老天有眼,让咱们罗家娶了你这样一个媳妇,你愿意帮娘打理这个家业吗?”
罗缜进良家门,就从没打算做无事一身轻的少夫人,“娘是指这个家里的账目,还是外面商铺的经营?”
“都有。”王芸指着案上那一撂厚厚的账簿,“你公公平日在外面跑得比较多,娘我则管着这家里和商铺里的账目。缜儿,我不会累着你。一开始,娘还是会帮着你的。我也知道,你才嫁进府十几天,新婚燕尔,理应让你歇一段时日。只是,娘实在想有个帮手。”
“缜儿是您的媳妇,何况您把缜儿当成女儿来疼,缜儿当然责无旁贷。”
“你真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你的爹娘必定以你为荣。”罗贤弟夫妇家的家教当真令人佩服,教出了一位如此出色的女儿。
“但是,娘,缜儿想知道一件事。”
“呃?”
“缜儿晓得咱们良府分两个大院子,一个是爹娘这边的大院,一个是二叔他们的二院。我想问的是,这府里的下人也是分院领例钱的吗?”
王芸面泛苦色,摇首道:“这府里的下人全是到大院这边来领月钱的。”
“也就是说,是爹和娘在替二叔养着整个府的下人了?”
“……是。”王芸垂了眸,苦意不胜。
“那么,他们的卖身契或是短工契约是跟哪边签的呢?”
“既然是这边发钱,自然是这边雇佣的。大院的总管将所有的契约签成后,再派过去给你叔叔婶婶指使。”
这样吗?“能否让缜儿看一看那边下人的契约?”
“自然可以。”王芸自贴身的暗袋内取出两串钥匙,“这一串,是书房各个柜门的钥匙,左数第三格,就是放下人契约的地方,你尽管查阅。这一串,是咱们府内各道门的备用钥匙,你也收着。”
“谢谢娘。”罗缜接过这象征着信任与看重的物什,放进袖袋。而后,秀眸清清亮亮注视着婆婆面容,“娘,恕缜儿无礼,缜儿想问一下,您对这种状况并不心甘是吗?”
“哎……”王芸摇首,“当初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讨好你婶婶,让她莫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亏待之心。可是你也见了,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她都能如此对之心,可想而知,在背后是怎样。如此的情形,谁又能心甘呢?也怪我们,过于纵容了。可恁多年已经下来,想改变又谈何容易?闹个不好,就会让家人之间失了和气。家宅安,万事才安呀。”
罗缜明眸一闪,“若缜儿的行事作风和您的仁德怀柔有少许不同,您会怪缜儿吗?”
“不会不会。”王芸握住媳妇的手,“我早就知道咱们家的问题出在哪里,缺乏的只是当机立断的魄力。但我看得出,这个魄力,缜儿有。不要怕什么,尽管去做,你公公和我,都会做缜儿的后盾。坏人,也可以由我们来做。”
罗缜嫣然一笑,“缜儿不会新官上任三把火,迫不及待改变这个家几十年形成的一切。有些事,会慢慢着手,慢慢来做,才不至于伤筋动骨。而有些事,缜儿纵算做得快些,也会站在理上,谈不到坏人好人。”
这个媳妇啊,莫非真是良家行善积德修来的?王芸心潮澎湃,几乎哽咽。
罗缜眼神正放在账册上,未察觉婆婆异样,“娘,这样如何?我上午陪娘在书房看账册,下午拿些账册回双鸳居,遇上什么问题,缜儿会随时去向娘讨教。”之心那个呆子,恁样缠人,若是整日不陪他,怕是又以为自己不要他了,指不定会搬出什么样的委屈表情给她看。
“怎样都好,但你也莫要累着自己……”
“珍儿在不在?珍儿在不在?珍儿珍儿珍儿……”
听到这纯澈的声嗓,罗缜起身,立到窗前,笑道:“不是告诉你,我不一时就会回去的吗?”
“珍儿!”之心跳过来,趴到窗口,“之愿和之知来找之心,要之心帮他们拿木马和纸鸢。”
哦?罗缜秀眉眉梢动了动,嫣唇浅挑,“他们在何处?”
“那边的偏院。他们派小四子来找之心,之心告诉小四子,之心等一下下就去,之心来找珍儿,之心不要珍儿心痛痛……”
情不自禁,罗缜勾起相公美鬓边一绺长发来玩,“小四子是谁?”
“小四子就是小四子啊……”之心痴痴地凝着大眼: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