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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也正想联系你呢。房主说他不大满意。我雇你的时候不是说得很明白吗?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需要格外留心。”
“不大满意?怎么可能……”太英心里猛地一沉。
“哦,那他到底对哪部分不满意,请您说得具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虽然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时候,但还是请你多费心。”
望着深受打击似的耷拉肩膀的女人,承俊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什么?啊,不,我正要走呢。”
想到自己很可能又要被解雇,太英的眼眶里热乎乎的,她茫然地来到大街上,使劲蹬自行车。因为她知道,要想不让自己哭出来,就必须拼命运动。为了忍住大哭一场的欲望,她只能借助电影的力量。她在书店里欣赏电影杂志和海报,直到太阳落山。
“把钥匙给我。没在花盆下面啊?”
看着突然伸到面前的一只手,阳美抬起头来,正好撞在太英的手掌上,太英看上去很憔悴。
“冤家,呆会儿一起走吧,今天我早点儿回去。”
太英又夹着一本电影杂志。阳美咂了咂舌头,一把夺过杂志责怪道:“怎么总买这种杂志,你又看不懂?”
“我就是想看上面的照片,怎么了?”
两人正在争吵,阳美的男友来到她们身边。阳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太英挤了挤眼睛,然后就跟男友一起消失了,把摊子留给太英自己。临走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想上洗手间,可以用旁边酒吧里的。”
太英独自留在小摊上,一边往下拉着不停卷起的裙子,一边环顾四周。几个男人瞟着太英走过去,他们的视线让人感觉很别扭。太英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努力回避他们的目光。这时,她听见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太英吓了一跳,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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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思念我吗(3)
…
“哎呀,吓我一跳。”
太英嘟哝道。突然,车窗落了下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搭讪道:“不错啊!小姐多少钱一晚?”
“多少钱?什么多少钱……哦,您是说香烟吗?”
太英想起自己是在卖摊床上的香烟,于是赶快回答。
“3欧元,韩国香烟!”
男人顿时变了脸色,仿佛听见了难以置信的事,索性走下车来。
“真的这么便宜吗?”
“便宜?别装大款了。你买不买?”
“我买,跟我走吧。”
男人大步走过来,无拘无束地摸起太英的头发,然后狰狞地笑笑,感叹不已:
“东方女人真像娃娃似的。”
直到这时,太英才发觉不大对劲,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你怎么了?我不是问过你多少钱了吗?”
太英用力甩开男人抓住自己的手,往四周看了看,衣着性感而怪异的女人排成了长队。天啊,什么多少钱!
“原来是这样?1000欧元!但是,我不愿意!10000欧元也不行,No!No!恶心死了!”
太英越想越气,就算自己的衣服有些过分,可也不能把我当成那种人啊!太英一把推开目瞪口呆的男人,飞快地冲进阳美所说的酒吧。
遭到东方女人臭骂的男人站在街道中间,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他环顾左右,发现了女人卖的东西,大骂一通之后,往乱糟糟的摊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摇摇晃晃的摊子倒在了路上。男人仿佛还不解恨,又把车往后倒了倒,散落一地的货物被轧得粉碎。
“满嘴蒜味的东方女人竟敢蔑视我,倒霉的女人!还有上次在鲍狄埃社长面前鄙视我的韩国鬼子,黄皮肤小眼睛的东方人都是这么讨厌!”
“咣当”,车体微微晃了一下,车轮底下好像压住了什么东西。开车还从没听见过这种声音,再说这么光滑的路上也不能有什么垃圾啊?基柱感觉很意外,打开车门下了车。看见一个挂着“玫瑰人生”招牌的酒吧,便走了进去。
“先生今天没有来。”
侍者向用完洗手间离开酒吧的女人眨眼示意,一边把酒杯递给基柱。
“一直联系不上啊。”
基柱喝光了整杯酒,强忍住失望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和一张信用卡,对侍者说道:
“你把这个交给他。”
“是”,侍者连连点头,又给基柱递过来的酒杯添满了酒。
在“玫瑰人生”酒吧上完厕所后,太英小心翼翼地来到大街上,她想看看刚才那个恶心的男人是否已经离开,不料展现在她面前的情景远比那个男人更加残忍。就在她上洗手间的短暂时间里,阳美的摊子倒在地上,变成了破烂。惊讶过后,太英眼睛里直冒怒火。当太英发现那辆把摊子轧成碎片的汽车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怎么回事?谁呀?哪个家伙干的好事?”
太英高声叫嚷着往车里一看,里面没有人。
“你今天死定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证据,保留证据!”
太英疯了似的翻找背包,掏出一次成像照相机,刚要拍照片,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在背包里翻了起来。
“录音机,跑哪儿去了?录音机!”
她把背包翻了个底朝天,又抖落一遍,还是没找到录音机。平时总带在身上的,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啊!在别墅时,秘书突然进来,自己吓了一跳,藏在桌子下面忘记拿了。
但她没时间责怪自己的愚蠢行为。匆忙拍完照片后,太英把一次成像照相机里吐出来的照片叼在嘴上,使劲摇晃着闪闪发光的车把手。果然不出所料,警报器顿时发出嗡嗡的叫声。“只要他不是聋子,就不可能听不见!”
“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你来了就好!太英等待已久似的,猛地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哎呀,没想到这个法语流利的男人竟然也是个东方人。太英的惊讶没有持续太久,狼狈的摊子又点燃了她的愤怒,她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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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思念我吗(4)
…
“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看没看见这个?”
“看见了。”
男人回答得泰然自若,太英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啊,韩国话?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大声喊出的也是韩国话。
“你是韩国人吗?太好了。你好好看看,你的车到底做了什么。你这漂亮的汽车把我的饭碗砸了!”
“我的车现在停在路上,而在路上的经商行为是违法的,所以要是论起过失来,你也应该承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
面对这种饭碗能否保住的局面,他竟然谈什么违法不违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入时的打扮更让太英怒火中烧,她恶狠狠地 叫道:
“你没听懂吗?这是我的饭碗,我就靠这个摊子吃饭睡觉,你赶快赔我钱。”
“我不能赔你全部,只能赔一半,多少钱?”
“哼,又是这句话!多少钱,这话最近我听过很多次了?我很讨厌这句话。你真的那么有钱吗?那就赔吧,我想要你赔一亿,怎么样?”
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不无失望地说道:
“你开玩笑吧?”
“哈,你这个人!非要我使出江陵女人(江陵,位于江原道中部地区的城市。江陵女人素以性格泼辣著称。)的性子来吗?大叔,道德课上你都学什么了?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说一声对不起吗?你却先问多少钱?你说话的语气真差。”
“你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一亿我不能给你,找个差不多的数额吧。”
看来男人不想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了,他摇了摇头,拿出钱包来。可是现金没有了。
“你会开车吗?”
“什么?”
“我现在没有现金。我刚刚喝了酒,所以你来开车,费用一起算 给你。”
男人不等她回答,就把钥匙扔给了太英。太英稀里糊涂地接过钥匙,注视着男人坐到副驾驶位子上闭着眼睛的样子。他理所当然地坐在座位上,双手抱在胸前。太英看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拿在手中的钥匙却总在诱惑她。她仿佛听见心底有个恶魔摇着尾巴诱惑她的声音:
“喂,姜太英,你什么时候能有运气开上这么好的车?何况人家还付给你驾驶费!你还犹豫什么?”
“好,好吧,走。”
“车不错啊,是你的吗?”
基柱眼望前方,不置可否。女人悄悄瞥了他一眼,又问道:
“这不是你的车吧?”
基柱不愿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太英曲解了他的沉默,嘴里不停地嘀咕,甚至还轻率地摸了摸他的衣服,本来她的平语(相对于尊敬语,一般对平辈说平语。)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基柱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就对了,你看看,你看看,不懂的人还真让你蒙过去了。这衣服也是冒牌货吧?我一看就知道了,摸上去果然不一样。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喂,哎呀,真想把你的嘴封上。”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向左转。”
“哎哟,好可怕呀,你的话里插刀了?你家到底在哪儿,在哪个小区啊?”
“拉德芳斯郊外。”
自言自语的太英一听“拉德芳斯”,立即面露喜色。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好有事要去那边,我可以先去那边一 下吗?”
说完,不等基柱回答,她就加快了车速。女人停车的地方正是基柱家门前。难道如此凑巧?他摇了摇头。
“你说先去什么地方,就是这儿吗?”
女人把背包放在驾驶席上,痛快地回答说:
“我马上就来,你稍等一会儿。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你就不要打什么主意了。”
“你真的住在这儿?”
“是的,我就住在这里。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