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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看她如此沉稳,也搞不好啊!
我靠!难道我这个江湖排行前五的杀手,就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脑子异常乱,落雨一动不敢动的盯着那个女子看。
我们两个都是疯子
当那女人放下胭脂的时候,落雨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
无欢见她紧张的样子,有些失笑,说道:“你是来杀我的吧。”
落雨定了定神,说道:“没错。”
无欢打量了下她,又问:“你是谁?”
萧在手中转动了下,落雨报上家门:“予君毒酒,送君好走雨神落雨。”
无欢笑了下,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呢……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几年前,面容被改的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要为东辰皇室而死,要为东辰清云而死。
那就是她作为从小被其收养的代价。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知道安少寒这个男子。
总是听着他的事情,总是关注他的消息。
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因为这个人,所以要死。
开始很讨厌,但后来,却有点喜欢了。
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厉害啊。
再后来慢慢的中了毒,到他对自己露出笑容的那一刻。
她明白,自己真的沦陷了。
无欢,无欢。生无可欢。
若这是她的命运,那么她想要有点美好的记忆,作为活这一世的纪念。起码在喝孟婆汤的时候,她想要有点记忆,来让她忘记,让她留恋。
落雨么,她也知道的。
若死在落雨手里,也算是痛快了。
“你知道你杀了我,会受到什么待遇么?”轻笑着,无欢脸上有些许的痛快。
我的痛苦,你也尝一尝吧。
能让他在梦里念着你的名字,是你的本事。但我要用我微不足道的存在力,破坏掉你在他心里的样子。
因为,他在梦里呼唤了你的名字。
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都没有叫一句清云,而是叫着落雨。
落雨看她眼,也跟着笑了。
估计她又碰到了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恐怕要比她还疯。
“知道啊,但又怎么样呢?我要杀了你,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落雨樱唇上闪烁着灿烂,坚定的说。
无欢笑:“那么坐下来喝一杯吧,难得想要说说话,长这么大,都没什么机会和人聊天,难得今天心情不坏。畅谈一翻再上路也不迟,天还早着呢。”
落雨拉开椅子与无欢面对面坐下来,不像是敌人,却像是两个久违的朋友。
举起杯子,无欢微笑的对落雨说:“为那个男人该死的魅力干杯。”
清脆的杯子相碰的声音响起,落雨仰头让酒流过喉咙,笑:“干杯……”
——————
牧无歌有些烦闷的走到马车旁边。
在夜风中抱着肩膀,对马车念道:“喂,先说下,我只送你到安少寒的王府里。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管。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明明你就是在害落雨。”
马车里没有传来丝毫的声音。
牧无歌的心软了软,又叹气道:“好啦,好啦。其实,落雨不会怪你的。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嘴上说的狠,心最软。要不是把你当朋友,她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你就放心吧,她现在只是在闹别扭而已。”
背叛
马车里依然没有声音,牧无歌放弃般的走过去,一把掀开帘子,大叫:“东辰清云!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话还没完,只见马车里一道白光闪烁,凭借着江湖经验,牧无歌本能的向一旁躲去。
“呲……”
声音,从身后传来。
该死的,双面夹击,被偷袭了。
一阵阵刺痛传来。
牧无歌的脚步有些锒铛。
但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东辰清云的安全。
不会是暴露了吧。
面前站着的人,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冷汗一直流下来,牧无歌眼前有些模糊。
刺入身体的剑上,似乎抹了毒。
努力的偏头,牧无歌看清楚了那个握剑的人。
讽刺的笑在嘴角裂开。
呵呵,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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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夜,没有光的街道,风吹起马车的卷帘,牧无歌腹部流着血,红色的血花开在他银白色的衣衫上,触目惊心。
倚靠在马车前,牧无歌嘴角挂着笑。
“东辰清云,你好厉害。”好看的唇线轻挑,牧无歌忍不住赞叹她。
算他牧无歌识人不清。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从马贼手下救出这个女人。
他和落雨都有够苯的了,宫廷里出来的女人,哪有什么没心计的?他们居然会相信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该死的!
牧无歌努力的靠在马车前,支撑着不晕过去。
东辰清云手里的短剑颤抖了下,夜里模糊的光照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牧无歌,你还是快走吧,不然这毒很快就会要了你的命。我给你个去找解药的机会。”东辰清云放下剑,退离他一步说。
牧无歌嗔笑:“多谢清云郡主提醒,不过我牧无歌就烂命一条,也不怕死。就是想问郡主几句话。”
他要问清楚。既然东辰清云会给他这一剑,那么今晚的一切一定是个阴谋。
他要知道所有,要去阻止落雨。
东辰浩从马车上面跳下来,笑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牧无歌用力捂住伤口,疼痛让意识清醒了许多。
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牧无歌傲视天下的那股气息依然强烈,昂着头,嘴角轻勾,说道:“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就是那个爱装女人的东辰三皇子吧。”
东辰浩气的嘴角一抽,伸手就要给他一掌。
被东辰清云拦了下来:“算了,跟个要死的人,何必计较那么多。还有正事要做呢。”
转向牧无歌,东辰清云的眼眸在突然破云而出的月色中闪亮着,一字一字的说:“这是一个局,你应该猜到了。我的确利用了落雨。”
牧无歌的脑海一下子炸开了。
落雨,落雨。
她真的是要陷害她。不是无奈,不是被迫。
东辰清云!那个笨蛋丫头对你这么好,你有心么!
咬牙,牧无歌的周身都是杀气,一字一字的说:“东辰清云!你最好祈祷我死在这里,若我活着,一定会杀了你!”
东辰清云笑,在月色下转身,白色的衣衫飘摇,轻声说:“那么,牧无歌,活下去吧。”
这一生,爱的好苦
为了心爱的人,要不择手段。
落雨,你不该教我这一点的。
东辰浩嘴角邪恶的勾起,最后对着牧无歌笑:“抱歉哦,落雨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呢。银狐牧无歌,你就安心的去阴曹地府吧,她……本皇子接手了哦。”
牧无歌的瞳孔张大,大叫:“别碰她!”
不要碰她!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她!
落雨,快逃啊。
笑声放肆的在黑夜响起,东辰清云与东辰浩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牧无歌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脚步锒铛。
他不想要去找什么解药,只想去见她,告诉她这是个阴谋。
血流了一路,牧无歌最终倒在了街边。
颤抖着,牧无歌无力的伸出手,想要向前挪动一点。
在坠入黑暗之前,牧无歌满脑子全是那个女子的笑。
落雨,落雨。
我怎么会走不到你身边呢……
你在哪里?
告诉我好吗?
前面好黑,我找不到路呵……
————
“喂,时间差不多了。”落雨看看窗外,对对面的女子说。
无欢也看了看夜空,点头:“时间过的真快呢。”
难得……和一个人聊的这么投机。
叹了口气,无欢对落雨笑道:“最后的最后,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呢。”
落雨摇摇手中的酒,微笑:“随便说点吧,对那个人的思念,对世间的留恋。我会通通记得。”
从腰间解下酒,落雨为她斟了一杯。
无欢端着酒杯,透过里的酒,看到了浮华如梦的一生。
“人活一世,真的有许多无奈呢。总是想,若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若我不是一个杀手。若我会遇见一个爱我的人,若我可以摆脱这命运。但人呵,总是在命数的圈子里想要逃跑,却没想过,所有的偶然都是命中注定的必然。为了他死,我心甘情愿。只是若有来世,让他做我生命里的一个路人吧,我想要的,不是一个不爱我的人。下辈子,若他不是爱我的那个人,就请让我们只是路人。”无欢说着,慢慢的端起来闻了闻。
呵,真是好酒呢。
落雨,就借你这杯毒酒,送我好走吧。
这一生,好苦呵。
活的好苦,爱的好苦。下辈子,再好好的活过吧。
落雨始终微笑。
这个女人,也是个傻子呢。为了那个人死,一点意义都没有。
“落雨,我不是最悲哀的一个,你才是呢。”无欢喝下酒,闭上眼睛,最后说了一句话。
落雨拿起她喝过酒的杯子,轻轻的把玩。
“呵呵,最后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余的话呢。其实,我知道呢……”
闭上眼睛,落雨蘸了酒,在桌子上一笔一笔的写着:予君毒酒,送君好走。
我知道呢,我知道最悲哀的人是我,不是你。
可是,为朋友两刃插刀,为兄弟肝脑涂地,为家人赴汤蹈火。
我说过了,我不能反悔。
我逃不过的,是我自己为自己下的言咒。
说过的话,是要负责的呢。
无欢,一路走好呵,你是被我杀死的。
所有的罪孽都洗清了,所有下辈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