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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可怕的想法正在脑海里扩大,在扩大。
左衣一把扯开夜晚风的衣服,顺手弄了麻药塞在夜晚风嘴里。
□□的人,暂时安静了下来。
左衣满头大汗的回头道:“夜晚风危在旦夕。”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不,应该说,为什么夜晚风会变成这样的男人呢。
“左衣,你不是说真的对吧。”柳行的手抓着门边,不相信的问。
左衣起身,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服道:“雪崩的时候,身体该是受伤了,之后可能又遇见了雪狼。他被雪狼咬了,伤口很多。最主要的是,他的胃里,堆积了很多的血,血已经将胃弄坏了。所以才会一直吐血。”
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他才能背着那个女子下来。
屋子里一刹那变的安静了。
门外,有人挣扎着倒在地上。
“落雨,你醒了?怎么自己下来了,快回去。”
百不唯回头,吃惊的走过去扶起落雨。
虚弱的倒在百不唯的怀里,落雨颤抖的向着左衣伸出了手。
左衣眉目一动,快走几步过去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别着急,你慢慢说,我听着。”
百不唯担忧的抓起落雨的手腕,为她传送着真气。得到了一些力量的落雨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的说道:“雪莲花,云株,救晚风。”
张着口,落雨停顿了下,还想要表达什么,左衣伸手挡住了她的唇,点头,郑重的说:“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他。”
落雨安心的点点头,目光轻转,看向花子月。
花子月走到她身前半跪下身体,侧耳靠近她。
落雨努力的靠近她,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哥……哥,无歌,求你,去找找无歌……”
说完这句话,落雨也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晕倒在百不唯怀里。
“落雨,落雨。”百不唯焦急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左衣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送她回去吧。她本是不可能这么快醒来的,已经该用了所有的力气,才醒过来的。”
房间里,一阵混乱后,又一片安静。
柳行云留下来帮左衣,而花子月则穿戴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牧无歌一定是遇难了。
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花子月遇见了月流。
月流走到他面前,仰头对他说:“不要去找牧无歌。”
花子月不解的看着他,月流看着他道:“不是我不让你去找。是刚才有个人,告诉我他会去找牧无歌,要你安心的跟着落雨的身边就成。说危险还在后面。”
花子月四处搜寻客栈周围,并未有可疑人物。
花子月不禁问道:“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月流想了下,说道:“还说自己是公主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公主吗?”
花子月心一跳。
公主?
难道是东辰清云?
仔细想了下,花子月转身回了客栈,临行的时候,对月流说道:“你还是不要离开客栈的好,最近危险挺多的。”
为了心爱的女人,要豁出命去
“将军,秋少爷来信。”帐外,有侍卫上报。
“快呈上来。”正在里面批阅奏折的安少寒,豁然起身说道。
信件拿上来后,安少寒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信,安少寒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东辰清云说的果然没错。诸葛尘果然背着东辰浩有所行动。
牧无歌失踪,夜晚风重伤。落雨现在处于危机四伏中。
诸葛尘似乎不打算杀了落雨,定是另有所谋。
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安少寒不知道现在除了通知那些人有危险外,还能做什么。
可恶!可恶!到底还能做什么。
他本想与东辰浩堂堂正正的解决这事,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诸葛尘。
没办法了,只有将那些人弄到身边了。
思考再三,安少寒起书一笔,差人送往落雨所在的客栈。又再写了信给东辰清云。
一切都弄完之后,安少寒又赶往了练兵场。
此时惟有快点结束这战争,才能解决问题。
———————
“你说的可是真的?”豁然起身,身在无云楼内的轻云,激动的放下杯子道。
“回楼主,是真的。”下面跪着的人低着头说道。
轻云的手有些颤抖了。
他的小师妹,他最爱的小师妹。居然差一点就死掉了。
“查出是谁做的了吗?”轻云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浑身的杀气四散开来。
天灾?
那么大性质的雪崩,整个山头都崩塌了,若不是火药的威力,怎么可能做到。
“回楼主,在下差人查了查,似乎是两个女人做的。”
“给我找出那两个女人来,撅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带来,记得,伤残无碍,只要活的就行。”轻云说完,重新坐了下来。
英俊的面庞上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传我之命令,所有无云楼者,现在赶往楼云城内待命。”
“楼主,您这是要去楼云吗?”
下面的人惊讶的望着他们的楼主。
似乎,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轻云微微一笑,对他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为了心爱的女人,要豁出命去。”
这似乎不是一个杀手老大会说的话。但是那一刻,望着他们的楼主,突然有了种大哥的感觉。
还是一身的浅白,微微侧扎着发,一把轻轻别扇,轻云乘着百里追云马离开了无云楼。
他必须去。必须去到他的小师妹身边。
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着她,离开之后才发现,没办法完全掌握她的喜怒哀乐,是多么让人伤神的事情。
要是她快乐,他还能有所安慰。可是他的小师妹并不快乐。
危险如猛兽,随时要吞噬她。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能放任自己在师妹的世界外,看着她痛苦与难受,甚至死去。
落雨,我来了,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去陪你。
陪你度过一切你自己无法度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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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你怎么还在睡呢?”
是谁,是谁在和她说话。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温暖。
落雨微微张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落雨,再见了
闭上眼再张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的银辉,如瀑的黑发,偏着头,玩世不恭的笑着对自己举起杯子。
“落雨,我好不容易回来,不陪我喝一杯吗?”
无歌,是无歌呢。
无歌,你去了哪里?去了很远的地方吗?怎么说好不容易回来呢。
低头,落雨看到面前的酒杯。
嗅一嗅,酒是十里长亭呢。
啊,是她最喜欢和无歌一起喝的酒。
伸手端起来,落雨敬牧无歌。
牧无歌一笑,银色的发带飘扬,轻柔的说:“十里长亭藏美酒,不逢知己不碰杯。”
十里长亭藏美酒,不逢知己不碰杯……
我记得的,无歌,我还记得这句话。记得扬州城内烟花不落的夜晚。
记得自己对你说,要与你一起喝这杯十里长亭。
四周突然起了风,风吹开了窗户。
落雨的发被吹的凌乱。
这间屋子里,怎么这么多窗户呢。
所有的窗户都开了,落雨看到白色的柳絮飞了进来。旋转在牧无歌身边,他微微一笑,喝下那杯酒,站了起来。
落雨慌乱的想要去拉他,手却怎么也伸不到他面前。
他在柳絮中飘然若仙的飞了起来,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他有些忧伤的笑了。
总是任性的面容突然变的温柔,他对自己说:“对不起,落雨,我再也不能握住你的手了。不要难过啊,就当一切都回到最初了吧。”
不要啊,无歌,不要离开啊。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星星吗?
夜那么黑,没有了我的星星,我要怎么在黑暗里行走。
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还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落雨想要挽留,想要呼唤他,喉咙却被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落雨,再见啊,再见了。”牧无歌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四周的光影突然变了。变成那日,扬州城内的午后,牧无歌傲然于马上,收回了伸向她的手。转而策马离去。
扬州城内,喧嚣尽散,他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消失离去。
那是她……无法留住的美好呵……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的无歌,这是在说我亲爱的你吗?
是不是如果那一日,扬州城内,我能狠狠的拒绝了你的任性与撒娇,就不会有今日种种。
原来有太多的时候,我是这样无能为力。
能够掌控开始,能够牵手过程,却最后画不出没有眼泪的结局。
闭着眼睛,落雨的鼻子有些酸,心脏被揉在一起,眼眶里明明流出来的是水。
落雨却觉得,身体有许多东西掺和在那咸咸的水里一起向外奔流。
那不仅仅是泪水,还有许多许多无法正常宣泄出身体内部的感情。
那是梦呵,一个拥有无歌的美梦。她知道。却想要在梦里永远不醒来。
她到底能做什么?她又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了。
无歌被雪山葬送的时候,她无能为力。
在雪上昏迷的时候,她明明感觉到了晚风为自己做的一切,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都是傻瓜
面对雪狼,那个男子为自己挡下了许多危险,遍体鳞伤。她有意识,身体却不受控制。整个人努力的想要清醒,却陷入了更深沉的昏迷。
除了意识,其他的完全不受她控制。
那个男子,一路上是用那些雪充饥背着她下来的。她好心疼好心疼,好想抱抱那个时候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