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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见她?”牧无歌受不了的问。
轻云看他眼,疲倦的闭上眼睛,说道:“因为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样子与她见面。因为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与她见面。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因为很多,这算不算回答。”
她满身伤痕的回来。一条手臂与一条腿都差点残废。
她不顾自己的伤,非要在窗外弹曲子,唱曲子唱到嗓子都哑了。
刚刚从屋子里,他看到了那个女子手上满是鲜血。
就是是这样,就算是这样真切的感情。
就算这样努力的想见他,面前这个胆小鬼,却连看她眼的勇气都没有。
若他无法说,那么,他自己来看吧。
牧无歌咬唇,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双手一用力,窗户被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牧无歌指着外面,对轻云道:“胆小鬼,你自己看,看她到底是带着怎样的感情为你的!”
不要让她难过了,与她见面吧。
我不想再见她哭泣,所以,让她微笑吧。
窗外,飘摇着大片的紫薇花呵。
紫薇花开了,有多久,没有与她一起看了呢。
牧无歌指着外面的紫色飞花,对他道:“轻云,你自己看清楚,刚刚她就是坐在那里为你弹琴的。她说过,你最喜欢紫薇花,等你醒了,还要再和你一起看。为了你,她闯仙林,夺百龙眼。一条手臂和一条腿,都差点废了。可只要没确定你已经安全了,她就不敢疗伤。她在外面弹琴,手被血染红了,嗓子哑了,也不敢停歇。她怕你回不来。她是下定了决心,才决定好好面对你,你这个懦夫!连她的面都不敢见吗?”
师兄么,好喜欢这个称呼
轻云的眼睛,渐渐蒙上了曾雾。心似乎是揉皱了的宣纸又摊开,顿顿的疼着。
落雨,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一步。你知道的吗?你越是好,我越是不敢面对你。
可是,再不面对不行的。我想见你,想吻着你,告诉你,轻云已经学会怎样去爱了。
不能相见,不敢相见的过去,在这一时间统统飞回到眼前。
轻云想,这一世,该是与这女子,脱不了关系了吧。他也从来都没想过与之脱离关系吧。
不管是叫嚣着要杀她的轻云,还是为她痛,为她着迷的轻云,都是如此。
“牧无歌,我想,我可以见她了。”轻云说着,张开了眸子。
嘴角是那抹久违了的浅淡微笑。
牧无歌笑:“那就好。”
牧无歌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见着站在门前的花子月。
“你还挺行的嘛。”花子月嘴角轻勾,说道。
牧无歌的眉毛一挑:“还好吧。”
难得的没有吵嘴,两个人都沉默了。
心里想着,那个死男人终于首得云开见明月了。那他们呢,什么时候可以守得云开见明月啊。
怎么遇上了这个落雨,他们就统统成为胆小鬼了。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人并肩走去,太阳渐渐西去,牧无歌慢一些开口:“今夜,去逛花灯节吧。”
花子月无奈:“为什么每次都去逛花灯节啊。”
“呵呵,因为她喜欢啊。”
——||
轻云从□□坐了起来,在窗前,写了封信,召来千里飞鸽,将信寄出去。
在窗前默默的叹气。
七月,属于紫薇花与轻云的七月,也很快就会过去吧。
总是短暂的,那些美好与遗憾。
门“支”的一声被推开了。
轻云回头,看到了那个女子,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口。
落雨穿了身红衣,发放了下来,松散的扎在一侧,别一枚紫色簪子。那样子,似乎是与轻云梳了一样的情人发。站在门前,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样子。
轻云的心,瞬间跳了半拍。
“师兄,我来为你梳头,他们说晚上要去逛花灯节呢。”
轻云的心,颤动了下。
师兄么……
真的,好喜欢这个称呼呢。
那就像是握着她的所有的称呼。
因为我是她的师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早认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比任何人与她在一起经历的都多。
那就像是斩不断的缘分一样的称呼。
因为我是她的师兄,所以一辈子都会被她所想念,一辈子都不会被她忘记,一辈子都与她有所羁绊。
云崖之上,她曾经悲伤的要与他断绝关系。现在,这久违的一声师兄,代表着她的原谅,与她对自己敞开了心扉。
轻云的心,在这一声“师兄”中化了。
唇微微裂开,轻云偏头笑了。
“好啊,难得师妹有兴致。”
突然发现,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最好。
落雨得到了许可,走上前去,在窗前,站定。
手指穿插过他的发,轻柔的为他梳理。
轻云透过铜镜,看到她纤白的手指上,缠绕着白纱。
让她痛却有快乐的男人
轻云忍不住心疼的问:“还疼么。”
落雨笑:“不疼了,师兄,你还疼吗?”
你的心还疼吗?
轻云摇头:“不,不疼了。”
我的傻师妹,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痛呢。
等着落雨为他梳完发后,轻云转身拉过她的手,抚摩着被白纱缠绕住的伤口,借着黄昏的光,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光芒。
“师妹,白色不适合你,我为你画上点什么吧。”轻云将她按坐在位置上,调起了红色的墨。
落雨痴痴的看着轻云的容颜。
从她的角度看去,轻云垂下的发丝,闪烁着点滴光芒,白色的长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昏黄的阳光一照,他似乎就要飞起来了。
落雨没来由的慌张起来,忍不住开口跟他说话:“师兄,你要画什么呀。”
“画你喜欢的花。”
“可是我喜欢好多花啊。”
“死丫头,不要挑三拣四。”
落雨撅嘴,师兄就是这样,总是暴力□□。
不过,嘿嘿,喜欢这样的师兄,总是那样高高在上。总觉得可以依赖。
轻云挑好了颜色,就在她的手上,那缠绕着白色纱布的地方开始画。
黄昏依旧,窗外,紫薇花洋洋洒洒,落雨后仰头看了一眼。记住了那一日的美丽。
那个男子,侧着头,认真的在她指间勾勒。尖削的下巴微微翘着,她喜欢那样子的他,认真无比,眼里全落了她。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美好。
在七月盛夏光年,在她指间留下温柔的男子。
在她生命里,为她画上某部分颜色的,这个男子。
他叫轻云,是她的师兄。
是她从小就崇拜、喜欢的男人。
是给过她最深沉的痛,与最苦涩的暗恋的男人。
是给过她所有温柔,愿意为她承担起一切的男人。
是让她只能痛并快乐的喜欢着的男人。
——————
夜幕降临的时候,轻云与落雨,一起牵着手出了客栈。
七月,是夏的节日。今夜,也是夏的灯节。
轻云的手,一直都没有放过落雨的。
有些开心的。落雨手提着花灯被他牵着。
身后的一大群男人不爽的看着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非要忍受他们两个啊!”牧无歌气愤的大叫。
他也想要和落雨牵牵小手唉!
花子月一把扯过他,按他:“小声点!”
牧无歌不高兴的撅嘴。
真是的,明明都有意见,装什么啊。
夜晚风眼角含着笑,灿烂道:“要不我把你打残吧,这样落雨一定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的。”
牧无歌缩了缩,眼角不停的跳。
完了,这个直接黑化了。还是老实点吧,总觉得这帮男人怨气很大。
落雨毫无所觉,与轻云一起,完全沉浸在快乐里。
渐渐的,人群自动分化了,落雨与轻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而那帮男人,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吧,已经结火去喝酒了。
四周,灯火飘动,到处都很热闹。
轻云拉着落雨穿过一群,又一群人。
“啊!师兄,我们去买两个面具吧。”落雨大叫。
与师兄一起逛花灯节
轻云偏头去看,微笑着点头。
“好啊,师妹想要个什么样的呢?”
挂面具的摊子前,老板见两个人向这里看,热情的道:“客官,来看看吧。”
轻云拉着她走上前去。
落雨一个个看去,不知道该挑那个好。
老板眼珠子一转,突然道:“这位娘子,选这两个吧。这两个面具可是夫妻面具啊,卖的可好了。”
落雨的脸腾的红了,咬着唇,羞涩的去看轻云,轻云的眼神刚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又瞬间别开。
落雨把头别到一边,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心不自觉的跳快。
好、好害羞啊!被当成夫妻了。
轻云微笑着的对老板道:“就拿这两个吧。”
走的时候,那个老板还不停的说:真是一对绝配夫妻吧。
那牵在一起的手,不自觉的热了起来。但却握的更加的紧。
灯火下,轻云与落雨穿梭在人海里,四周人纷纷侧目,看这对金童玉女。
那夜,在这样的目光里,落雨突然觉得很幸福。
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呢。
“师兄,师兄,我们去捞金鱼吧。”
“恩,好啊。”
“师兄,这里有捏糖人的。”
“呵呵,师妹要捏什么呢?”
“当然是捏师兄喽。”
一路上,花灯摇曳,轻云与落雨,在笑闹的节日里快乐的向前而去。轻云宠溺的随着她,陪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夜,多好。
所有的欢乐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