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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皇子,这就是你们胡鲁的风度?”
沐凝理都不理舍精兵,她冷冷看向脸色灰败的巴有图。
“我射之前,你们不是还说我会闪了腰哭鼻子吗?怎么现在看我真的拉弓射箭了,就变成我们在这天下第一弓上做了手脚?哼,输不起,就别学人来打赌!”
顿了顿,沐凝轻蔑道,“再说了,究竟是谁在弓上动手脚,想必巴皇子比谁都清楚吧!”
巴有图狠狠瞪了舍精兵一眼,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他仍然抿着嘴一声不吭。
“巴皇子,你这是输不起了?”容楚单手接过沐凝手中的射日,原本他是担心她负重会吃不消,但此时听她话中之意,却让容楚一瞬挑了眉。
笨鸟她,早就发现这把弓有问题了?
果然,这一接过来,容楚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他凤眸里立刻眯了寒光,唇角也突然勾起讽笑。
“巴皇子,你们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不知玄晶大祭司近来可好啊?”容楚冷笑。
闻言,巴有图猛地抬头,他迎上容楚那冷意湛然的眼眸,忽然只觉心头狠狠一跳。
“你,认识玄晶大祭司?”巴有图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紧张地脸都白了。
“一面之缘!”
容楚淡淡扫一眼巴有图,眼中布满了冷意,他将射日掷还给巴有图,沉声道,“这次的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下回胡鲁再想动什么手脚,可别怪本王不念两国情谊!”
巴有图沉默地接过射日,他将弓递给舍精兵。
那萝莉儿立刻上前试了试,随即她脸色沉重地对巴有图摇了摇头。
舍精兵更是奋力想要拉开那张弓,但方才在沐凝手中轻松拉开的弓弦到了孔武有力的舍精兵手里却好似有万斤重。
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
“轰”大乾群臣顿时爆发出阵阵嘲讽的笑声。
他们也都听出来了,原来是胡鲁人在这把弓上做了手脚,难怪他们大乾那么多人都拉不开!
真是卑鄙!
巴有图见大乾群臣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怒,他也知道再不出声可能就要犯众怒了。
而且今天显然是他们无理在先!
只是巴有图不明白,玄晶大祭司动的手,那恭王妃又是如何拉开的弓箭?
难道这恭王妃竟然天生神力?
那么,她会不会是玄晶大祭司要找的人?
但这个念头在巴有图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虽然疑惑,他现在也不好多问。
他们如今身在大乾,如果容楚借机对他们动手,他们还真是逃生无门!
况且他们此行目的也不在此。
于是巴有图只能一脸尴尬地笑道,“恭王殿下言重了!”
随即他对容楚的指责避而不谈,只是双手奉上那纸赌约,“愿赌服输,还请恭王殿下多包涵!”
容楚示意一旁的溥公公接过那赌约,眯了眯眼睛,没有开口。
“恭皇叔!胡鲁实在欺人太甚!难道就这么算了?”容姜翼却非常不忿。
这些胡鲁人故意设下圈套诱他中计,差点害得他太子之位不保。
虽然今天有惊无险,但他在群臣心中的地位肯定已经受到了影响。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太子又打算如何去做?”容楚淡淡开口问道。
“……”容姜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即他便见他的舅家冲他暗暗摇头。
容姜翼心中猛地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只见他顿时咬紧了牙关,面色一瞬激烈变化,立即垂手恭声道,“是小侄思虑不周,请恭皇叔恕罪!”
“今天之事,你回去好好反省,三日后,来见本王!”容楚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但支持太子的大臣们却都松了口气,刚刚他们还真担心容楚会借机发难治太子的罪。
虽然今天之事完美收场,但太子的识人不清以及莽撞却是为君者的大忌。
如果容楚坚持废太子,这一条罪名就已足够。
“谢恭皇叔!”容姜翼垂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但他垂落的眼睫下却有阴暗的光闪过。
“走吧,宴会快要开始了!”容楚牵了沐凝的手,当先朝霜华殿走去。
沐凝始终没有出声,她只是默默地与容楚并肩而行。
霜华殿内,所有宾主落座,宴席开始。
由于皇帝不在,容楚便坐在了上首位,沐凝自然坐他身边。
太子等人居于容楚右手边,巴有图一行坐在左手贵宾席。
宴席上,宾主双方推杯换盏,但由于先前校场之事,大乾群臣对胡鲁这些人都有些看不顺眼。
若不是顾忌颜面,他们恐怕都懒得搭理胡鲁这些鞑子。
倒是巴有图等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席间不停与容楚交谈,又和大乾重臣客套。
巴有图的那个已经换回女装的侧妃萝莉儿还去给容楚敬了三次酒,每一次都用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睃容楚。
只是容楚却是一脸不解风情的模样,根本对萝莉儿的暗示视若无睹。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沐凝身上。
从校场回来后,她就再次恢复到神思不属的状态中,眼神飘远,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萝莉儿当着她面给容楚抛媚眼,她都没反应。
更不用提那巴有图对她献的殷勤了,沐凝简直就是置若罔闻。
容楚不由颦眉,心中也有些担忧。
殿内的歌舞还在继续,宾客们都在赞赏着今天的菜式精美。
容楚偶然垂眸,他这才注意到,沐凝竟然一直都在挑菜。
今天为了迎接胡鲁使臣,大乾宫中御厨做的菜式都偏辣,麻椒一类的调味品用的很多。
容楚从宴席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怎么动筷子,而沐凝则是托着腮,像是下意识地将那几盘菜中的调料全都捡了出去。
然后还将一些很辣的菜放在她杯中的白水中过了遍,这才放到容楚面前的碗碟里。
容楚的手在袖中暗暗握紧,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沐凝,唇一霎抿紧。
然而沐凝始终都有些恍惚,她竟然没发现容楚看她眼神里的心痛。
当宴席终于结束,宾客散去,由于容楚还有公务要处理,他便嘱咐沐凝先回去。
沐凝机械地点头,什么都没问,转身就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回到王府,沐凝洗了洗脸,也便去睡了。
近来她总感觉到疲累,如果青雪不叫她,她常常一睡就是一天。
沐凝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预示着她将离开这具身体的征兆。
还是说苍炎神珠察觉到她心绪的波动,所以开始想要阻隔她与外界的联系?
沐凝感觉自己变得好无助,她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她更加害怕一旦那件事的真相揭露,她还有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一切。
沐凝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只在傍晚时起来吃了点东西。
“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找大夫来吧!”青雪看沐凝脸色不好,不由非常担心。
“不用!”沐凝摆摆手,拥着被子又倒了下去,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扭了头问青雪,“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好了,小姐,随时能用!”青雪道。
“你先出去吧!”沐凝点点头,没再多说,她又闭上了眼睛。
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还是有备无患吧。
昏昏沉沉中,沐凝又睡着了,不过这一次她才睡了没多久,就感觉口渴,她起身喝水。
天色已然完全黑沉了下去,室内一角点着盏灯。
昏暗的灯光下,门在此时被推开。
沐凝转身去看,便见容楚正朝她走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沐凝放下水杯,挑眉讶异问道。
“阿凝,我有事要告诉你!”容楚定定凝望着少女睡意慵懒的小脸,他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沉声道。
“什么事?”沐凝抬眸,迎上容楚目光,黑如点漆的瞳眸里平静无波。
但容楚所不知道的是,此刻,沐凝藏在袖中的手已然紧握。
“我——”容楚目光瞬息万变,他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让那个秘密永远烂在心里。
可是他却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如果他那样做,倔强如她,只会一辈子都不再原谅他。
或者,终其一生,即使他能将她留在身边,她可能也会一直就这么不冷不热得待他。
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即使他坦白了一切,她会恨他,他也不愿看她一直痛苦下去。
尤其这样的痛苦还是他所赋予她的!
“阿凝,我的母亲是西越的长公主,当初她与辅国大将军秦傲天青梅竹马,缔下鸳盟,可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大乾皇帝却引,诱了我的母亲,侵犯了她,并且率兵破了西越国。”
容楚不再犹豫,他开始诉说起来。
“西越亡国后,我的母亲本想殉国,但那时候她发现她已有孕,被秦傲天救下,后来生下我后,母亲不知所踪,我是由秦傲天抚养长大。”
说到这,容楚小心看向沐凝脸色,沐凝只是抿着唇,静静地听着。
“我五岁时,他将我放在花楼自生自灭,我快饿死的时候,后来我遇到神农谷的洛清流,并拜他为师!”
听到这,沐凝的脸色已然渐渐变得苍白,她眼神也一瞬空洞起来。
容楚咬牙,他继续说下去,“秦傲天处处控制我,他安排我被先帝认下,做了这王爷,然后让我趁机窃取大乾的皇位。
但是他对我的制约已经危害到我的生命安全,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不停地要我去杀人,我无法忍受那样的生活,所以我只能化身另一个身份,对他形成制肘——”
“别说了!”容楚话未说完,却见沐凝脸色猛然大变,她捂紧了耳朵,拼命摇头。
似乎是想将容楚方才烙进她脑中的话摆脱掉。
“阿凝!”容楚紧张地抱住了沐凝,他抬起她小脸,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