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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儿就还是吃吃喝喝睡睡,只不过挪了地儿。顺治带领王公大臣们去围场狩猎,女眷们为了避免抛头露面,是不会一同前往的,这倒可惜了她们的骑术。
莲娟儿随她一道儿过来伺候,这才两三天,娜木钟就瞅着她偷偷抹眼角抹了四五次,再一追问,得,无非是领膳食又或者啥琐碎事儿遭了难,好好儿走着路也能被伺候宁悫妃的几个宫女儿欺负一下。
娜木钟捏着手绢儿,觉得红着眼角的莲娟儿着实可怜,可宁悫妃现在就一尊大佛,估计就巴望着皇后闲着没事儿去折腾她两下,然后再给顺治刮几阵耳边风。她叹了一声气,无力道,“莲娟儿,你且再忍几日吧,一切都要到头了。”
“主子这是几个意思?您打算原谅万岁爷了么?”一听这话,莲娟儿立马欣喜的睁大眼珠子,急急问道。
哪有什么原不原谅的,顺治其实压根就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娜木钟从石凳上站起来,倚靠在木亭的一边柱子上,抬头眺望一望无际的嫩荷叶。
不是她和皇上要打破冷战,而是她要死了。
人不在了自然也就一了百了。
因着狩猎出行人员太多,物资是一个很大的困难,所以是允许周边商贩跟随狩猎队伍一起来坝上草原的。娜木钟四下留意了下,她决定溜出去去买点毒药,就算没卖的这次也一定要随便找个方法去死。
正式的狩猎已经第三日了,前边儿的消息她完全不在乎。莲娟儿撑了把山水画儿油纸伞,扶着她从木亭往桥上离开,行到桥中间,娜木钟忽的顿下步伐,右手搁在雕花护栏上,扭头瞧了眼青绿绿的荷叶,有些兴致道,“莲娟儿,咱们采些荷叶带回房里头用水养着罢!”
于是两人每人都摘了几片回去插在青花瓷大花瓶里,别说,整个房间霎时就弥漫了一股清香味儿。
夜里娜木钟洗漱完毕,一袭白色里袍坐在镜子前,莲娟儿持玉梳子帮她捋顺刚洗的长发,两主仆说说笑笑间,未掩实的木门突的被撞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儿扑面而来,呛人得很。
娜木钟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视线从镜子里转移到门侧。
顺治一身正黄色骑马装,右手拽着门边,整具身体歪歪斜斜的倚靠在一侧。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火,娜木钟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就瞧那样儿估计喝了不少烈酒,啧啧,漫天的味儿啊!
在莲娟儿的请安声中,娜木钟终于晃回了神,站直身子,福身行礼。
“你,先出去。”福临微微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儿,朝莲娟儿命令道。
莲娟儿余角瞄了主子一眼,赶紧的回了声“嗻”,出去后还顺带把门给掩严实。
娜木钟站在原地未动,看着顺治迈着微乱的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她在心里微叹一声,想必万岁爷还真是喝醉了,要不然就冲他那脾气,半年都不肯先行服软,若清醒着还能大咧咧独自来寻她?
现在两人距离大约就一米左右,鼻子里的味儿愈加重,娜木钟盯着自己足尖半晌,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股酒味,便挪着步子走到窗前把另一半合上的木窗也打开。
窗外的夜风习习,吹扑在脸上,很舒畅,她刚欲回身,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紧紧贴住,双臂也不老实的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
娜木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一下,不料身后的人却把她拥得更紧,力气蛮横,勒得她都几近无法呼吸,于是她只有默默选择放弃,开口纠结唤道,“皇上……”
话未说完就被他的右手捂住嘴。
福临将头深深埋在她肩,沉重的嗅着那股幽幽的清香,呢喃道,“朕喜欢这味儿。”
呃,还不就是刚洗完头发残留的香味,娜木钟无语,实际上他老大爷的捂着她嘴,想说也说不了话好么!倒是顺治整个人巴在她身上,那股冲天的酒味实在重的无与伦比,她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偏生正主儿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一直轻轻在她脖颈间蹭啊蹭,哎哟喂,痒死了来着!
“皇后。”背后的人突兀的低低唤了一声,左手横在她腰腹间,再度收紧,似乎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哑着嗓子温声道,“皇后,咱们和好可好?这段日子,朕心里……真的挺不好受!”
他边说便笑了两声,可那笑声响在耳畔,却让娜木钟觉得很难受。她眨了眨眼,天空月亮慢慢升起来了,星星一闪一闪,很漂亮,就像月初他带她出宫,一路奔腾去卢沟桥,那蔓延无限几乎看不到头的红色灯笼……
当初有多美,现在就有多讽刺。
娜木钟忆起他当时充满施恩的口味,仿佛说喜欢她是一件多么盛重的赏赐。
那个傲娇的少年,如今被她坑成了这样……
娜木钟抬起手欲拨开顺治捂着她双唇的右手,颈间突兀的一阵温热,湿湿的,灼烫无比的似流过心房,她动作一顿,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娜木钟任由他搂抱着,双眸无神的盯着窗外,眼底腾地窜起一片迷雾。
为何此刻她的心那般内疚惭愧呢?
倘若当日她早些知晓任务对象不是他,她一定不会去撩拨他的!顺治那样的脾性,如今却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真的让她心里好生自责!甚至隐隐生出干脆陪他走完这一生的想法……但,她的理智叫嚣着不允许。
福临慢慢收回捂住娜木钟双唇的右手,改而拥住她的腰,沉默半晌,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改而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再度接口道,“不知不觉,都要半年了。”顿了顿,顺带的捞起她的一只手,拨成十指紧扣状,自嘲道,“朕不明白你突然怎么就变了,变得好陌生,那日朕就站在书房前,这么看着你,看着你毫不留恋的侧身,背影那般决绝,逐渐地消逝在漫天大雪里。”
“皇上……”娜木钟吸了吸鼻子,当日她才发现原来任务对象弄错了,自然悬崖勒马,可如今光听着他这番话就觉得好虐,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说了。
但福临却不愿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不顾她的打断,语气平淡的继续述说,“当时,朕就想着啧啧,果真恃宠生骄了来着,得,就晾一晾,看你还嚣张不?哪里却料得到,从那日一直到今天被晾在一旁的似乎是朕!”
他又低低的笑出声来,温热的气息一阵儿阵儿的。娜木钟微微阖眼,心里不断挣扎,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果断的朝着顺治胸口再补一刀,彻底死了他的心?
福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右手捋了一丝她的长发捏在手心,“朕有好多次想放下身段儿去寻你,但是……”叹了一声。
娜木钟垂下眸,神思复杂,作为九五至尊,她从来没有肖想过顺治真的会亲自软下身份主动找她,所以,眼下到底要如何收场?
她心里乱的不行,刚一抬眼,头侧阴影袭来,湿热的软唇突如其来的狠狠贴在她嘴上,用力的啄着,更是趁她不察,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来。
冲天的酒气蔓延在嘴里,鼻子里,再加上顺治吻得猛烈,娜木钟脑子整个晕乎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皇上是炮灰么(四)
一堆糙汉子们狩猎后喝的酒水极其浓烈,尤其还参了鹿血什么的,娜木钟被熏得几近晕厥,关键顺治舌尖未逝的腥辣味就这么过渡到她的嘴里,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唇鼻间亦尽是冲鼻的刺激味儿。娜木钟实在受不了,脑子更是昏沉。
她被顺治吻得呼吸急促,右手被他扣住别到身后,只能用左手不断推拒,偏生力气太轻,紧贴在她身上欲所欲取的男人根本纹丝不动,还得寸进尺的把她推靠在大敞的窗棂栏木上,吻得更加恣意。
窗外扑来的凉风减了几分燥热之感,长长的发丝随风贴在脸颊微微的痒。娜木钟意识瞬间清醒许多,勾起右脚就朝他裤裆踢过去。顺治动作一僵的瞬间,她想都不想的趁其不备抽出右手,双爪其上的一把大力把顺治推开,捂住胸口猛烈地大吸几口气。
毫无防备的顺治脚步凌乱的踉跄倒退,再之酒意未醒,思绪滞缓,“砰”的一声,后背似乎撞上了什么瓷器,哗啦啦一串破碎之声。
娜木钟抬眸,正是她今日寻来的那只大青花瓷花瓶儿,用来养嫩荷叶的,所以里面淌了三分之二的水,结果她把人顺治爷儿这么一推,就撞上了桌角的瓷瓶。
眼下地上淌了大片的水渍和破碎片儿,顺治身上也被斑斑点点浸湿了不少,就连脸上也溅射滴滴水珠子。
愕然的眨了眨眼,娜木钟一时有些傻了,她想叫莲娟儿进屋收拾,可顺治稳了稳身形,便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有些不大好出声。
窗外一轮弯月越发亮了,他面朝亮处,娜木钟倚在窗边,清晰无比的瞅见顺治幽幽的紧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线,光晕形成的阴影将他的脸勾勒的深邃挺拔,眉间挂了颗小小的水珠,透明闪亮。忽而,他浓眉深蹙,那颗小小的水珠“叮”的坠了下去……
“皇后。”他再度唤她,音色低沉,理智像是被闹得清醒了不少,重归一身气派尊傲,但声音涩涩的,似乎难以启齿,“对于朕方才的话,皇后……”
“皇上方才醉了,臣妾自当什么都未发生过。”刹那间,娜木钟什么都没想的脱口而出,语速迅疾,不容自己有后退的机会。但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眸子垂下紧紧盯着前方的玄黄勾黑边马靴,眼皮再没有抬起来的勇气,整具身子也轻飘得好似没有一丝重量。
她不敢抬头,不敢顺着那双马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