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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多,随之烦恼便会越多。
清清静静地在封地度以后的日子,虽说平淡些,却也来得安然祥和些。
”我这不也是闲着没事,才会胡思乱想了些么,瞧你爱答不理的,过了今晚,咱们可就要天各一方,再想相见畅谈,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说话么?“豫王眼中神色转为
清明,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
怀王淡淡道:”你不说些有的没的,我能不与你好好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成么。”豫王嬉皮一笑,欲抬手发誓。
“你真是没个正行?都多大人了,还像个稚童一般,这要是到了封地,看你怎么管理下面的官员,让他们信服你。”
豫王呵呵笑道:“这不是在二哥你面前嘛,若是到了外面,我才不会这么没正行,掉身份呢!”
“你真该张长记性,就我对老四的了解,他定不会就凌语嫣的事轻易放过你。到了封地,你一切要多加小心,免得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暗算了。”怀王言语里满是对豫王的关心,再怎么说,
这有些玩世不恭,似乎尚未长大的男孩是他的兄弟,且是他用心以对的兄弟。
虽然他们身上仅流着一半相同血液,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却没有半分作假。
听怀王提起这茬,豫王的脸色倏地变得阴郁来。
“他能把我怎样?父皇已经出口惩治了我,他若是不怕父皇降罪,尽管放马过来。”
“哼!你把人家王妃的肚子都整大了,父皇却是不轻不重地惩罚了你下,你觉得他会就此忍气吞声头上扣顶绿帽子,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吗?”说到这,怀王再次冷哼一声,道:“就这,
你不知多少次偷偷溜出府去花巷玩,现在还坐在我这里,你说,要是老四知道,会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要怪也只能怪他的女人不检点,怪他自己拢不住一个女|人的心,他犯得着怨怪我么?”豫王气哄哄地说着,“我四处乱逛,又不是光明正大,他又从何得知?于他,我鄙视得紧,明知到凌语嫣有了身孕,还是狠心地了结了她,他咋就不想想凌语嫣肚里的孩子,有一半可能是他的。人常说虎毒不食子,我看啊,就他那德行,这一辈子怕是很难留下种了!”
“是你,你会容忍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女|人继续出现在你面前吗?你又会让那有一半可能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生下来吗?”怀王冷着脸,反问豫王。
“当然不会。”
豫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不是你不会,是这世上的男人,没有几个会容忍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女人存活于世,更没几个男人愿意养着一个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在身边。”
从怀王话里,不难看出古代女子的悲哀,亦不难看出这个时代男子的自私心理。
“可事情已然过去,他若是再找我,岂不是有些小肚鸡肠了,再说,若是没有我,他能在今个娶到乐悠公主?”豫王继续为自己于凌语嫣的死做着辩解。
怀王沉吟道:“他娶乐悠公主,你可别小看了,说不定,他那天还真就……”豫王见怀王嘴里的话打住,问道:“他真就怎么了?”
“算了,都说了与咱们无关,瞧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怀王摇了摇头,抿唇默然。
别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怎就一个忍不住,差点又说出自己的臆测来?
抬手在额头上揉了揉,怀王甚是疲惫地靠坐在了椅上。
豫王怏怏道:“二哥,你真没意思,每次说话留一半,让我去猜,你不知道,这样很急人么?”
“明个一早就要各奔东西了,还说那些闲事作甚?”怀王半眯着眼回了豫王一句,轻叹口气,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豫王:“也不知道父皇身患何疾,自那日在早朝上下达数道圣旨后,这
一连两天都没见他露过面。”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一早我去给母妃请安,还问母妃来着,母妃说父皇每天只呆在他自个的寝殿,根本就不外出走动。”怀王说的话,在豫王心里亦是不解,突然,他目光一闪,道:”
你说这也怪了,父皇突然患疾,是不是与他接连下发的几道圣旨有关?还有就是,父皇明明册封了老三为太子,可是这一连三天,老三王府的大门一直紧闭,就是下人也没见出来过,真不知
道老三心里在想什么?“
怀王眉头微拧,思索片刻,道:”我感觉这几日发生的事,就像张大网,且杂乱无章,既然咱们琢磨不透,也就别耗费那个心思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觉得也是。”
豫王点了点头。
兄弟二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就在豫王起身准备告辞离去时,他突然又道:“二哥,昨个我无意中从下人口中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老三和凌无双坐着马车出城了。可他们王府的大门明明就未
曾打开过,难不成他们的马车长翅膀会飞不成?”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这节骨眼上他们夫妻出城作甚?再者,即便他们出城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是?”怀王与豫王走至书房门口,看向豫王的眸光,泛着疑惑。
豫王不甚肯定道:“我府中一个小厮的兄长在看守城门,因长时间未见,正好遇到他兄长昨日不当值,于是,他便与管家招呼了声,出府和他兄长见了一面。闲聊中,得到这个模棱两可的
消息,他想着或许对我有用,回府就禀了我。”
“以老三夫妇的风采,我想城中怕是没有人识不出他们吧?”
“呵呵,那自然是。”豫王笑了笑,解释道:“那小厮的兄长说,当时驾马车的车夫很像一直跟在老三身侧的护卫,所以就有了这么个猜想。”
“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这话都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相像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者,有老三和老四的例子在前面摆着,你还大惊小怪的,我看你真该回去好好歇息了!”两人说
着出了书房。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凌无双与轩辕墨坐着的马车已驶入大齐境内。
大齐的气候,本就是四季如春。
如今五月时节,道路两旁,宛若花的海洋。
花海一望无际,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烂漫绽放。
雪白,大红,浅紫,嫩黄……纵横交错,铺染在蔚蓝的底色下,给道路两边装点出一幅幅壮观的倾城华锦。
阳光明媚,晨风轻拂,宛若母亲的手,轻浮过这绚丽的锦绣。花海便在这柔和的手指下起起伏伏,发出沙沙声响,宛若世间最优雅,最精妙的琴键,在风儿的触碰下,奏出动人的旋律,供
路人欣赏。
马车在花海中徐徐前行着,凌无双与轩辕墨两个的脸上,都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不对,就连坐在车辕上的殇,亦是一脸的轻松愉悦,这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不难看出他的好心情。
蹄声轻柔,不急不缓,一路向着大齐都成冀州前行着。
有道视线,远远地站在花海中,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那视线中流转着的光晕,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细细看之,就会发现那视线主人的眼底,正压抑着浓浓的仇恨之火。
火很浓烈,似是要吞噬掉远去的马车,让它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一袭水蓝衣衫,临风发出烈烈声响。那人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度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外露。
黑发仅用一根木簪束于脑后,与他身上的衣衫一样伴风舞着,他竟然也带这张银质面具,只不过他的面具仅遮半边容颜,另外半边完全露在空气中。
由这半边容颜来看,他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大约二十出头。
他的相貌,虽说没有轩辕墨,轩辕擎,南风,语文明轩他们来得俊美,但也算是个美男子一枚。
尤其是将他身上此刻渐渐散发出的劣气摒除掉,那么无形中,他亦是个谪仙般的人物。
凌无双朝着车外的花海望了眼,转向轩辕默,警惕道:“墨,我怎么感觉自打进入大齐境内,暗处一直有道目光在盯着我们。尤其是现在,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似是要吞噬掉我们一般。
”
“我也是刚才才发觉,为了不让你烦心,所以没对你说。”
轩辕默幽幽地说了句。
“你说那暗处盯着我们的人,会是谁?”凌无双秀眉微蹙,抬眸望着轩辕墨,”他是谁与我们来说很重要么?“轩辕墨暖暖一笑,握住凌无双的手,”他不敢现身,说明他对我们还有所顾
忌,再说,有我在,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伤不到你和孩子的。“
凌无双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吧,为何好端端地会有人跟着我们,好像与我们有着很大仇恨似得。应该不会是轩辕擎,他可不知道我们离开了京城,其他人就更不
可能。”
“别多想了,到了他出现的时候,他自会现身让你我知晓他是谁。现在想得多,只会让你和腹中宝宝受累。”轩辕墨出声安慰着凌无双,其实,他心里亦是对暗处的人异常警惕,由感知中
,他能判断出那人,武功修为绝对不低。
且那人不是仅在他们进入大齐才跟着他们,多半是离京这一路上一直在暗处尾随着。
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外放出他的气息,显然是做给他们看。
那人会是谁呢?
近来没听说江湖上有什么了不得人物出现,那他究竟会是谁?
看来需飞鸽传书给曲老他们好好查查了。
凌无双依偎在轩辕墨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然,她心里并没有将暗处那道似要吞噬掉他们的视线放下。倏地,她浑身抽冷了下,“双儿,你怎么了?”感受到怀里人儿轻颤,轩辕墨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