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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记得撒花收藏哟~(≧▽≦)/~
☆、公子是骗子
寂静的喜房,红色肆意漫延。
女儿的苏香在空中弥散,诱人心魄。
伴随着君不凡的脚步声临近,喜帕下的女儿脸庞泛起了红晕。
凤仙儿抬起双手,伏在胸口,呼吸起伏中,心头叹着:君不凡,在没有完全了解你的为人的情况下,我便把凤仙儿这般糊里糊涂地交给你了。不奢求你如何待她若宠,只求你莫让她步入梦中的前世便好。
伴随着脚步声静止,对方却迟迟没有掀开喜帕的动作。
君不凡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凤仙儿面前,手在抬起的瞬间,又落了下去。他想起了上一世的大婚,年少无知的他是如何说了那样伤了她的话。那时,他没有爱上自己的妻子,他也不懂爱,只是沉迷于女色。
重活一世,他想他仍然是不懂爱的,只是当一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一再看着自己想得到的女人从眼前消失时,心会莫名的痛,比失去了生命,还要痛。他不知道,这种痛的定义是不是爱。
或者,只是一种得与失的欲望。
“凤仙儿,我君不凡终还是得到了你。”
他本想这么得意地与她说,然而话语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来,却变成了心中的问号:凤仙儿,我……得到你了吗?
只是,答案早已在心中明确。
为了避免上一世的仇太保的出现,他命人杀了凤仙儿挚爱的弟弟。这道仇恨,已然让他再也不可能得到凤仙儿。而若是让凤仙儿知道真相,怕是这夫妻的名义带给他与她的,只是无与伦比的内心煎熬。
沉思了许久许久,君不凡突然重重地咳了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血腥味在嘴中弥散开来。
听到咳嗽声,凤仙儿吓了一跳,顾不得礼仪,掀开盖头,看向君不凡。当见到君不凡煞白的脸颊时,呆了一呆,连忙将君不凡扶着躺在了床上。
“凤仙儿,我快要死了。”君不凡躺下后,淡淡说。
“啊?”凤仙儿吃了一惊,惶恐,“什……什么?”
君不凡闭上了眼睛,接着道:“三天前的比武,我受了重伤。大夫说,我活不了了。”
“……”凤仙儿再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君不凡。
君不凡抬起手,摸了摸凤仙儿的右肩,眼中布满了羞愧,“你的伤,还痛吗?”
凤仙儿坐在床头,冲着君不凡摇了摇头,“已经好了许多,大抵半个月就可完全康复。”
君不凡再次闭上了眼睛,喃喃:“对不起。”
“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凤仙儿咬了咬嘴唇,道,“你方才说你快要死了,是……是真的吗?”
鼻子突然发酸,她还是倔强地将眼泪忍在了眼眶中。
看到凤仙儿悲伤的脸庞,君不凡嘴角抖了一抖,眯眼笑了笑,“凤仙儿,你不是一直不想嫁给我么?虽然有些迟了,但我现在允许你不嫁给我了。”道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案桌便,拿起了笔,看向床边发呆的凤仙儿,“过来,为我磨墨。”
凤仙儿疑惑:“你……你想做什么?”
“休书。”君不凡按住痛得快要爆炸的胸口,吐出这两个字。
“休书?”凤仙儿愣了愣,心头震颤,含泪,不敢相信地质问:“我刚进门,你便要休了我?”
君不凡点了点头,“只要你尚未在我君家过夜,便还是大家闺秀,不必担心外人说闲话。”
“君不凡,这不是重点。”凤仙儿字字咬牙道,眼睛早已红了一片,“我只想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方设法地娶我进门,如愿地娶了我,却立即给我休书?你把我看成了什么?”
君不凡背靠着案桌,望着凤仙儿,却是干笑了几声:“你还不明白么?我快要被赶出家族了,你跟了这样子的我,得不到幸福。何况,我快要死了。难道你想嫁给一个被赶出家族的死人么?”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大家族少爷,还是街头乞丐!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凤仙儿浑身颤抖地道,泪眼模糊,“我也不相信你会死。君不凡,你告诉我,你说你会死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自从经历了凤岸死去的痛,凤仙儿对于死亡这个词突然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害怕再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
手中的笔突然落下。君不凡大步走到凤仙儿面前,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伏在她的耳边,痛苦地喃喃:“骗你的,骗你的,都是骗你的。凤仙儿,你要嫁的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真的愿意与这样的骗子共度一生吗?”
凤仙儿抓着君不凡胸前的衣服,突然握起了拳头,推开了他,有些生气:“果然是骗我的。”顿了顿,仔细打量着君不凡有些吃惊的表情,“——而且,我肯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瞒着我。不过,没关系,那些个瞒着我的事,我也不大想知道。眼下,我只想告诉你,君不凡,别把我跟一般女子比较,我对身份名利向来不在乎的。若你想拿你被家族赶出去这个借口来休我。我只能说,没门!况且,你也没有真正休我的理由。若是哪天,你有了真正休我的理由,再写休书不迟!还有,你们所谓的那些个什么——贞洁牌坊,在我这里皆如浮云。你若死了,我会改嫁的,犯不着因为生生死死的,就给我写休书。”
凤仙儿一通话,直教得君不凡目瞪口呆,心中哀叹:娶了这样一位妻子,真是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二人对峙站了一会,君不凡突然咳嗽着大笑。
凤仙儿憋红了脸,“你……你笑什么?”
君不凡抬起手,抚摸着凤仙儿的脸颊,认真:“凤仙儿,答应我,既然成为了我的妻子,就永远不要恨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凤仙儿蹙了蹙眉,琢磨着君不凡的这句话:“你……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和哪家姑娘好上了?快从实招来!”
君不凡手一颤,连忙耸肩,“没……没有啊!”却在凤仙儿越来越冷的眼神中,脸色越来越难堪。突然,他解下了衣衫,喃喃:“该死的天气,太热了。”说罢,看向凤仙儿,“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凤仙儿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心头陡然腾升。“热你个大头鬼!”她红着脸,大喊着,将君不凡连同他脱掉的衣服,踢出了门外,然后狠狠地关上门。
君不凡拿着衣物,被门合上刹那发出的巨响,吓了一跳。转头,他便看到了樱子与图安两个人伸来的满是好奇的脸庞。
樱子眨眼道:“公子怎么被小姐赶出来了?”
图安挠头道:“是不是公子心急了?现在还是大白天。”
君不凡委屈地塌拉着耳朵,叹气:“女人心,海底针。”
******
夜色渐渐降临。
凤家。
白书站在屋中,透过窗子,静静凝望着,不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岁月侵蚀斑驳的脸上,只留下超然物外的宁静。
只是,纵然早与尘世纷扰划地断绝。一些人,一些事,在跨越了时间的鸿沟后,终还是找到了他。
随着老人一声叹息声起,身后,一道墙壁悄悄退避,露出一扇门帘。一个上半脸被银色面具遮住的十六岁少年从那扇漆黑的门帘中走了出来。
“爷爷。”少年静静地叫了一声,音色熟悉的单薄。
白书抚摸着白花的胡子,转过身,看到少年银色面具下方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色,老脸上欣慰地笑了,问道:“新名字,想好了没?”
“仇陌。”凤岸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我想用他的名字,继续活下去。”
白书愣了一愣,眼前仿佛再次飘过三年前那个喜欢吃桂花糕的邻家少年。
三年前,那个叫仇陌的少年因着误认为凤岸是女子,一直想方设法地偷渡进凤家,找凤岸。两小无猜的两个少年因着年龄相似,爱好相同,成为了知己。然而,凤岸十四岁那年冬天,仇陌突然得了疾病,死去。
自然,那样健康的少年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得个风寒就死去的。凤岸也一直不相信。
也许,正如凤岸所说,仇陌是被凤家的家仆打死的。
然而,真相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这时,正门外,一个抱剑男子的身影逼近,一声音道:“君家武仕官,卫恺,求见。”
“是君家的人?”凤岸吓了一跳,欲找地方躲藏,却被爷爷一把拉住。
“不用慌,他是来带你走的。”白书笑道。
门打开的瞬间,凤岸却再度露出惶恐的神色,浑身打颤道:“是他,就是他那天想要杀我的。”
卫恺走进屋中,关上了门,回头冲凤岸笑了笑,道:“那晚我若真想杀你,你的爷爷纵然有神医之术,也救不了你。”
******
君家。
喝得有些醉意的君不凡在丫鬟朽珍的搀扶下向喜房走去。
朽珍紧紧抱着君不凡的胳膊,脸上却早已是泪水肆流。
察觉到有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君不凡抬起头,看向朽珍,疑惑道:“你……哭什么?我的大婚,你该庆祝我啊。对……对了,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在不久的将来,凤仙儿将是你的主子,是你最好的……主子,比我还要好。”
朽珍却是哭得更厉害,道:“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是朽珍对不起您。朽珍其实是……”
朽珍其实是分家的主事先生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