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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脖眯眼蹭她,似乎在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难受也愿意。
她是在火车上才发现围脖藏在包里的。围脖已经快十岁了,已是只老狐狸,但身材娇小,只有半大小狗那么大,钻进她的背包里再窝一窝,她居然就没有发现。话说这一招,大概还是跟她学的……
“可是围脖……吃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忘记偷偷给你带一点了哎。”
围脖把脑袋撤开一点,眯眯眼忽地睁大盯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小表情分明在说:我开始后悔跟你出来了。
何桃内疚地说:“呃,要不,我再溜到厨房替你偷一点。”
围脖眼一眯,鼻中喷出冷气一股。
“什么?我偷不如你偷?围脖,你总是歧视我。……呃,好吧,我轻功再好,也没你爪子上的肉垫管用。但是你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你知道肖甲梓跟你……八字不合的。”
当年肖甲梓被她点住,而她又不会解穴。在他等候穴道自解的过程中,围脖大概对他做了点啥,反正他穴道自解后,提着刀满山找狐狸,扬言要把围脖做成一条真正的围脖……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微风带着海的味道迎面扑来。她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海上明月高悬,月影碎落海面。一时间被这美景迷醉。围脖跃出窗外时在她肩头的轻踏惊醒了她,她用手招着嘴,小小声喊道:“吃饱了就快回来……”
围脖踩着墙壁上的浮雕,雪白的小身影跃了几跃,就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文件在桌子上堆出一个尖来~各种表格,各种恨……眼快瞎了……请允许小的双休~周一更~
求理解,求疼爱~
8小萌物
围脖踩着墙壁上的浮雕,雪白的小身影跃了几跃,就消失在黑暗中。
何桃不放心地张望了一阵,还是决定相信围脖的实力。这家伙精明得都快成精了,不会有事的。她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洗手台的洁白竹篮中盛着的崭新白色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坐到床沿上,等着头发晾干。她一向不喜欢用电吹风,洗了头之后只愿意让头发自然晾干。
这当空发了一阵呆,方才让温热的洗澡水暂时润伏的烦恼,又毛毛躁躁地生长起来。
肖甲梓不肯把银坠还她,怎么办?怎么办?只能等天亮后再去找他商量了。愁死了啊。准要愁得失眠了。这漫漫长夜,什么时候天才能亮啊。
这样坐在屋子里,头发干的很慢。心情烦躁,也让她坐立不安。干脆出去走走,把头发晾干再回来。趿着拖鞋,打开门走出去。夜已深了,城堡内的灯关了一半,灯光略嫌昏暗。四周很安静。怕自己的脚步声吵到别人睡觉,干脆把拖鞋留在门边,赤着脚踩着光洁的地板,沿走廊走去,想找个窗户边吹吹风。
转了几个弯儿,总算是找到一扇打开的窗。她靠在窗边,迎面吹来的夜风带着青草和海的味道,凉爽宜人,烦恼的心绪顿时被吹散了不少。从窗口望下去,楼下是片花园,草坪上点缀了几点萤灯。正欣赏着,忽然有一个移动的白影进入视线。
是谁深夜不睡,徘徊在古堡下的花园?灯光太弱,她凝聚目力望去,似乎是个白衣女子,长发垂垂,衣裙飘飘……飘?!
何桃打了个哆嗦。这个女人,似乎……是飘着的!正惊疑间,那女人突然不动了,抬脸向上看来。何桃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对方脸色雪白,直直站着一动不动,在暗夜里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肖甲梓的那句提示响起在耳边:“这座城堡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晚上,最好不要出来乱走……”何桃额上冒出冷汗。猛地转身往回跑去,赤脚在地板上踏得咚咚响。跑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倒是在曲折的走廊里迷路了,死活找不到自己的房间,隐约总觉得身后有飘忽的影子追了上来。惊怕之下,带着哭腔叫道:“有人吗?有人吗?呜呜……”
前方拐角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重重地跟她撞到一起,她练武之人力气大,倒退了几步就扎稳了底盘儿,对方却被她狠狠撞到了墙上,捂着胸口差点吐血。
待她看清了对方是穿着睡衣的肖甲梓,“噌”地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尖叫道:“有鬼!有鬼!有鬼呀!……”
肖甲梓好不容易一口气缓上来,又被魔音穿耳吵得头昏脑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安抚这个发疯的女人。
忽然踢踢踏踏走来一萌物,头发毛乱乱的,睡眼惺忪,小嘴儿嘟嘟:“你们在干什么呀。”——正是被吵醒的肖尧乖。软软绵绵的童音让何桃止了尖叫,低头看看娃娃,再抬头看看肖甲梓的脸,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
肖尧乖于是又更加具体地追问了一句:“你们抱在一起干什么呀。”
呃?!……何桃这才意识到自己紧紧揽着肖甲梓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猴到了人家的身上。慌忙松手,后退几步,把脊背抵到走廊另一侧的墙壁上,刚刚吓到苍白的脸儿浮出红晕,指了一下逃来的方向,忙忙地解释道:“我刚在那边,看到一只……”话说到这里,又觉得寒意上头,瑟缩着凑到肖甲梓身边,再把话说完:“……女鬼。”
肖甲梓神情讶异,尚未说话,肖尧乖已发出一声鄙视的嗤笑:“切,骗人。我哥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不过有的人心里有鬼。”
咦?!这小子人不大,学会含讽带刺了?何桃恼火地看向娃娃,却见他一脸纯真,看来根本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只是在复述哥哥的话 = = 何桃显然是多心了——这是不是就叫心中有鬼?
小子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去睡了。哥哥,你是跟我睡,还是跟姐姐睡?”
此言一出,何桃一口气走岔,咳得死去活来。肖甲梓淡定地扫她一眼,对小弟微笑道:“你先去睡吧。”
“哦。”肖尧乖转身走开。
何桃呛得说不出话来,急忙地比划着,示意肖甲梓快跟娃娃说清楚他不是要跟她睡,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污染儿童纯洁的心灵。
肖甲梓挑了眉,看着她自己一通忙而毫无反应。眼看着肖尧乖的小身影消失在拐角,她溃败地将脸贴在了墙上。肖甲梓侧身,附在她耳边,道:“是心中有鬼吗?”讥诮的语气。
何桃忽地偏过脸来,像一只大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眼中惊恐未消:“没有!我真的看到一个白衣女鬼!”
他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你大半夜的,出来乱跑什么?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把坠子……”
“啊呸!”怒了,“咱们武林中人行的端坐的正,欲取之须有道,岂能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我要想偷,还不如抢。直接点住你抢了就跑,你能拿我怎样?”说到这里,目光不由地转向他宽宽敞开的睡袍领口,贪馋馋地看着那枚坠子,忽然有灵光乍现的感觉。抢了就走?……怎么之前没动这个念头呢?要不,抢一次试试……
肖甲梓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不轨之意。为了警告她,果断给出了答案:“我会报警。”同时双手护着坠子,警惕地瞅着她,那俩手抱胸的模样,仿佛她要把他怎么样似的。
何桃头顶刚刚蹿起的一股嚣张小火苗,萎靡地熄了下去。是啊,报警的话,抢劫罪啊,得重判啊,说不定小命都得丢。
要,要不出。抢,不敢抢。没别的办法了。咬咬牙,狠狠地说:“那么,把它卖给我吧。”明明是自己免费送的东西,这时候反而要花钱买回来,冤啊。可是她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
卖?肖甲梓可不想卖。为了让她死心,顺口胡诌了一个天价出来:“好吧。五十万。”话一出口,又忽然想到三分教的家底也不薄,有些后悔开低了价格,万一他们一定要买……于是飞快地补充了两个字:“美元。”
“神马?!”何桃的下巴差点砸脚面子上。
得瑟地扬了扬眉:“没错。五十万美元。我特意找专家鉴定估过价的。”
“这么块银子,有这么值钱?!”
“你不是也说它很贵重吗?”
“我说的是它的意义,意义!可不知道它真这么贵!”
肖甲梓默默地腹诽:它对于他的意义,也不是钱能衡量的。
何桃却彻底萎靡了志气。双手按在墙上,垫着额头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别说五十万……美元,她连五千块也拿不出来。
师父的话阴森森在耳边响起。——“大胆孽徒,你竟敢把月影坠送给别人?!那可是何家的传家宝!”——“不找回来,不准滚回来。”……
她擅自把宝物赠人,这时候哪有脸回教中要钱赎回?更何况是那么大的数目。——师父对不起,我真没办法了。
默默转身,沮丧地走开。肖甲梓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抽走。忽然开口说道:“你要是想把银坠子赎回去,又没有足够的钱,我倒有个建议。”
何桃猛地站住脚,回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企盼。
他斜睨着她:“用你来换。”
“呀?!”她的脸突地爆红,“难道要我以……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9小床伴
“呀?!”她的脸突地爆红,“难道要我以……以身……”相许?!
他鼻子里喷出冷气一股,表示对她的“身”没有兴趣:“最近这段时间,我惹上些麻烦的事。”
何桃眼中浮起迷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扫她一眼,又移开目光,接着道:“我被黑社会的人盯上了,前几天差点被绑票,幸好跑的快,他们没能得手。但对方放出话来,不绑到我誓不罢休。”
“什么?!”何桃惊得睁大了眼睛,快步走回到他身边,仰视着他,一脸紧张,“他们为什么要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