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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妙娴的脸黑了又青,青了又红,如此几番变换她的脸色终于恢复常色,她看看了外面的青天白日,再次向许落微福了一福道:“大奶奶安好!”她抬起头看了看许落微被包裹的额头,心里便有了计较,认为定是她当时只是背过气,并不是真的死了,而后又用了什么法子跑回了府里。
不过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所有的证据都被自己消灭了,就算她告到老爷那里去,也是无凭无据的!昨晚牵引她去的人是千鹤,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思忖至此,张妙娴的胆子大了一些。
许落微拿起剪刀,将自己的前面的头发剪掉大半,剪出刘海遮住额头上的伤疤——这伤疤这么丑,这么能让它出现在绝美间谍之称的自己身上?虽然这个称号是自己封的。她弄罢头发又开始往脸上涂抹胭脂,本尊脸黄色衰,一看就是一副怨妇样,这种样子绝对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既然奶奶忙着,婢妾就先告退了!”张妙娴见许落微连正眼都没瞧自己,又一次说要走,这许落微死而复生实在是诡异,需回再另作谋算。
“妙娴,人人都夸你聪明伶俐,怎么你今天这么没眼力劲?知道我忙着还不快过来伺候我!”许落微开口道,她斜了一眼张妙娴,一身素净,连华丽的头饰头不戴,看来是早就准备给自己‘吊丧’来了。
张妙娴微愣了一下,今天以前的许落微见自己就要回避,回避不了说话都不流利,怎地今天的她有了这耗子胆?
“大爷还等着婢妾回房伺候他洗漱更衣呢!”张妙娴笑着推脱道。
“正好,我也没洗漱,不如你先伺候了我再回去如何?这样也好让爷多睡会儿。”许落微挑衅的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说道。
“哎!你——”紫衣正欲出言,却被张妙娴的一个眼神给拦住了。
“你叫紫衣是吧!我最近总是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听说你的按摩技巧好的很?”许落微挑眉看她。
紫衣把丹凤眼一翻道“我紫衣除了爷与娴姨奶奶谁都不伺候!”
“哦?”许落微嘴角一扬“谁都不伺候的意思是不伺候我还是不会伺候我啊?”
“我——”紫衣还欲还嘴却被张妙娴打断了:“你一个奴婢竟敢同大奶奶顶嘴,我平时教你的规矩你可有放在心上?!”
紫衣虽冲动但却不失聪明,自己主子平时教自己的不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嘛!想到这里,她迟疑的向许落微走去,正欲抬起给许落微捏肩,许落微却突然一闪,躲了过去。
“罢了罢了,我逗你的话呢!我哪敢让给让娴姨奶奶的贴身丫鬟给我捏肩啊,万一把我捏的半身不遂,我可是有口难言。”许落微笑着看着张妙娴。
张妙娴迎着许落微那逼人的目光,莞尔一笑道:“大奶奶说笑了。”
许落微不再答话眼巴巴的看着张妙娴的腹部,她的腹部还很平坦看不出像是有孕的样子:“你的孩子还怀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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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戏
张妙娴脸上的笑容一僵,口齿不清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
许落微不答,她结合本尊的记忆,再加上张妙娴一进屋子就有意无意的抚着自己的腹部,因此她断定张妙娴有孕在身。
许落微插好珠花,她站起身道:“娴姨奶奶真是聪明伶俐,有些话理当我不应该插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两句,当娘的忒缺德,生出的孩子会容易夭折的。”
“你——”张妙娴第一次被许落微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落微接着道:“不缺德也会缺胳膊缺腿缺一两根筋什么的,妙娴,你要当心啊!”
张妙娴站在那里脸色发青。
许落微若无其事的走到张妙娴身旁,将自己的手递过去给她:“你也有些日子没去老爷哪儿了吧,走吧,今个与我同去。”
张妙娴盯着她递过来的手,心里不由的嘀咕起来,这许落微怎么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今日之前的她看见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如今定是脑子被装坏了,竟敢在自己面前装起老虎了!
张妙娴接过许落微的手,好吧!你敢装老虎,我就能把你这假老虎变成真耗子。
许落微由张妙娴扶着出了房门,远远的见着杜之行风疾火燎的向她们走了过来。
“啊——”张妙娴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就要往下倒。原来在杜之行面前自己就总是使这招,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任人欺凌的样子,因此许落微一直被杜之行厌恶。
好家伙,又要给我玩这招,许落微不动声色,手腕一转抓住张妙娴的手臂,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张妙娴假摔而弯着的脚。
“妙娴,你怎么了!”杜之行直接奔了过来,一把搂住张妙娴的腰,着急的问道。
紫衣见风使舵,冲许落微嚷道:“大奶奶,你怎么能推姨奶奶呢?”
杜之行抬起眼一瞧,可不,站在自己眼前面目端庄,不卑不亢的人正是许落微。
不看他眼里的疑惑与厌恶,许落微看着紫衣傲慢一笑:“大爷每次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是看见我打了娴姨奶奶就是看见我推了娴姨奶奶,娴姨奶奶也真是个不知趣的,每次来见我不是被骂就是被打,还厚着脸皮常来。真真是难得啊!”然后又转头看向杜之行:“她不过是一贱妾而已,就算我真的打她杀她了又如何?大爷何必这般紧张,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笑话你只会围着女人裙边转!”说罢不再看他们演戏,招了招手唤来春枝,由她扶着向东南边的院子走去。
张妙娴被许落微抢了一阵白,又听她在杜之行面前明目张胆的称自己为‘贱妾’心里便堵的发慌,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她呵斥紫衣道:“不长眼的东西,明明是我自己绊住了脚,怎么能赖奶奶呢!”
紫衣委屈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方才眼花了。”
杜之行怔怔的看着许落微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女人今个怎么有些不一样?”
张妙娴看着许落微的身影死死的扯着手帕道:“爷,大奶奶一直是这端庄贤淑的样啊!”原来每一次见到杜之行许落微就会硬摆出一副端庄和顺的样,不过过火的和顺只配叫卑贱。
杜之行点了点头,再细想,又感觉不出许落微哪里不一样了,他把目光投向她的脚:“你的脚可伤着了?要不先让紫衣扶你回房休息?”
见杜之行转念便想起了自己,张妙娴立即面若桃花:“不碍事的,我也许久没去向太太请安了,今个天气正好,想来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将我有孕的消息告诉太太吧,太太早就盼着爷为杜家多添香火,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原来昨晚她以为许落微死了之后,因为怕杜老爷怀疑自己,于是就在当晚将自己的孕事告诉给了杜之行,这样就是杜老爷怀疑,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杜之行迟疑道:“只怕父亲大人会不高兴见到你,不久前鹦哥落水身亡,父亲一直认为是你下手的做的。”鹦哥是杜之行前不久收的一个通房,可没多久就溺水身亡了。
张妙娴心里一沉,为了此事,杜老爷还用拐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于是当下委屈的说道:“说来也是我的错,我就在鹦哥那湖边,却又不会游水……”
杜之行听罢,好言将她一阵安慰,说不是她的错不用自责云云,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得更怜爱她了,他蹲下身子向张妙娴道:“来,我背你去东南院。”
许落微乖巧的站在一边给杜老爷斟茶,眼尾却瞄着杜老爷手中的书信。
“哈哈哈哈,太好了,许少将军明日就可到京城了。”杜老爷抚须笑道,他将信递给许落微:“你也看看吧,他在信里还提到了你。”
许落微浅笑着接过书信大致的看了一遍,然后直挺挺的跪在杜老爷面前。
“多谢老爷这些年来对我们姐弟俩的关照与提携,我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年征战沙场,幸的杜老爷牵挂,让我与小弟吃的饱穿的暖,还与其他富贵家的孩子一样读得书识了字;父亲去世后,老爷又不顾世俗的眼光,让我做的大爷的正室,小弟放浪不羁又多亏老爷细心教导才有了今日的出息,老爷对我们许家的恩情,落微没齿难忘!”说罢许落微还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她心里已经了然为何张妙娴非要自己消失灭亡的原因。
“好孩子,你这是干嘛呢!”杜老爷想起身扶她,薛姨娘却抢了先。
薛姨娘抹着眼泪扶起许落微道:“你这孩子,平时沉默寡言,怎么今个竟滔滔不绝起来了,许少将军有此成就是我们杜许两家的荣耀和喜事啊,瞧你一席话竟惹人掉泪了。”
许落微知他们是在这杜府里唯一可帮上自己的人,于是为了配合气氛,还硬挤了两行眼泪,然后学着薛姨娘的样子拿起手帕拭了拭眼泪。
未料,她演的这么好之际却有人不合时宜的插了个画外音。
“嘻嘻,你看…”
“嗯,看见了,嘻嘻…。”
这时两个丫鬟从门外走过,看着远处嘻嘻笑着
薛姨娘不悦道:“站住,你们在门外鬼鬼祟祟嘻嘻哈哈做什么!”
两个丫鬟闻言吓的跪了下来,互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薛姨娘生气道:“不说是吧!不说就给我滚出府去!”
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衣裳的丫鬟,为难的支支吾吾道:“方才奴婢们路过院子,看见大爷和娴姨奶奶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