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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融洽。
4。全都有一个充分发展独立意志的过程。越是严厉的父母,也就越早地让孩子离开父母的视线,获得自由的空间。其中三个最典型的采用“严格教育模式”的家庭,都有一个“少小离家”的故事紧随其后。李开复11岁离家,沈向洋11岁离家。张亚勤12岁离家。
5。我没有发现考试分数“第一名”与日后的成就之间存在必然联系。事实上,这30人中的大多数,在学生时期并不是“第一名”。他们更多地处在第三到第十名的位置上。他们中间流行着“不必在意名次”的说法。
6。他们用在背课本和做习题上的时间,大大低于同学中的平均值。其中80%的人在中学和大学时期拥有广泛的兴趣,而不只是满足教学大纲的要求。
7。他们不仅关心哪些事情是必须做好的,而且更关心哪些事情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哪些事情是真正适合自己的,哪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他们无一例外地在自己想要做和适合自己做的事情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
8。我没有发现他们具有超越常人的智商。事实是,在任何一个学习阶段,情商都显示出比智商更重要。他们毫无疑问属于聪明的孩子,但是像他们一样聪明的孩子有很多,比他们更聪明的孩子也有很多。他们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拥有健康的性格、良好的学习态度和学习习惯。
9。他们都经历过一个“开窍时期”。在此之前,他们全都没有承受过多的来自外界的压力;在此之后,他们全都在内心中增加对自己的压力。所谓“开窍时期”,是从混沌到自觉、从不成熟到成熟的飞跃性的转变。他们的“开窍时期”几乎全都发生在大学二年级到三年级,而不像人们通常所期望的发生在初中阶段。父母的这种期望与孩子的生理和心理发育过程无关,而与考试为先导的教育体系有关。所以大多数父母和老师都把压力集中在孩子的初三和高三,这恰恰是孩子尚未“开窍”而心理又处在逆反阶段的时候,等到孩子进入大学能够承受更大的生理和心理压力的时候,我们的教育体系反而放松了对他们的压力。
10。他们全都在关键的时候遇到了优秀的老师。让他们难以忘怀的这些老师中,没有一个是教会他们应付考试的人。就像忘掉了那些没有用处的知识一样,他们也忘掉了教给他们这些知识的老师。这30个人列举出来的老师有50多位,其中有些是外国人,全都拥有大师的头衔和大师的声誉。大部分中国教师中,只有一位是“特级教师”,其余都是寂寂无名之辈。这些老师之所以让他们难以忘怀,奥秘全在课堂之外:教给他们如何做人;教给他们如何学习;告诉他们朝哪个方向走去,而那里真的就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第3节:第一章 “起跑线”(1) ↑回顶部↑
我很注意地观察了周围的学生,发现大多数人也能拥有上面10条之中的一条或者几条。但是在我的30个研究对象中,大部分人占了10条,最少的也能拥有其中8条。把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可以发现他们身上最重要的特征有三个:
第一,很高的情商。
第二,快乐,享受学习,而不仅仅是完成学习。
第三,优秀,杰出。
这三个概念在英文中都是以“E”开头的(EQ,Enjoy,Excellence),所以我把它们称之为“3E”,进而提出一个新概念:“E学生”。
读到这里,你就应当明白,本书的主旨不是教给你怎样去做像他们一样的人,而是教给你成为一个像他们一样优秀的“你自己”。其中逻辑大致如下:
改变我们的教育观念,
E学生,
像天才一样成长,
但你不是天才,
只是最好的“你自己”。
当我接近完成这本书的时候,脑子里面不断出现下面这些问题:这是关于微软公司里面那些年轻的中国人的书吗?是一本关于成功的书吗?是教给孩子们怎样成为天才的书吗?是教你如何对抗现存教育体系的书吗?都不是!在研究和写作的整个过程中,我始终只关心一件事:
我们发现了一群人,他们并不拥有一个比我们更聪明的大脑,所经历的教育制度和我们的也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他们凭什么变得和我们不一样了?凭着他们对教育的看法与众不同——仅此一点就让他们与众不同。
所以,本书的结论是:
我们既然无法改变教育,那就改变对教育的看法。
第一章 “起跑线”
“E学生”
我敢打赌你们都不知道,在微软中国研究院,我们拥有许多位世界一流的多媒体研究方面的专家。
——比尔·盖茨
大厅里灯火通明,气氛热烈。中间位置上,一方长桌横向展开,有二十米长,白布覆盖。桌上摆满各种颜色的饮料、水果、葡萄酒、中式和西式的点心。杯影交错,流光溢彩,映照在宾客身上。
北京香格里拉饭店宴会厅的这个晚上,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年轻人的。宾客个个服饰多彩,头发乱七八糟。笑语中,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一本正经,一会儿插科打诨。如果你想在他们身上寻找相同之处,那就只有一样,他们全都有一张年轻的脸。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东侧,围着两个人。
一人中等身材,线条柔和,目光敏捷,一副标准的华人模样,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虽在盛夏时节,仍是衣衫挺括,系一条印花领带,一丝不苟。看上去,他的举止比年龄更老成,言谈比地位更随意,隐隐带着几分憔悴,还有几分志得意满。
另一人个头儿不高,大头,短发,圆脸,一身西装革履,裹着宽肩阔背,不能掩饰从里到外冒出来的那种洒脱无羁。善于观察的人还会注意到他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既稳定又灵活,似有无限生机和能量,若隐若现,含而不露。
这二人,正是李开复和张亚勤。前者将要离开微软中国研究院的院长之职,即刻回到美国雷德蒙微软公司总部,就任副总裁。后者即将接替前者之位,成为研究院的新院长。现在,研究院的同事们把他们团团围着,只是为了对一个人说“再见”,对一个人说“欢迎”。
大约两年前,也即1998年夏天,李开复第一次来到北京组建研究院的时候,口袋里揣着微软公司的雄心勃勃的计划:6年投资8000万美元,寻找到100个最杰出的研究人员。那时候他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他们在北京中关村的希格玛大厦落了脚,然后,一批又一批年轻人来到这里,包括大学本科学生,硕士和博士毕业生。
“我敢打赌你们都不知道,”比尔·盖茨有一天对微软公司的那些高级主管说,“在微软中国研究院,我们拥有许多位世界一流的多媒体研究方面的专家。”
这位世界公认的“天才”显然认定,他在中国发现了另外一群“天才”。根据研究院的记录,我们可以确定比尔·盖茨是在1999年10月18日确立这个想法的。那一天,李开复率领属下6个研究员,飞越太平洋,来到雷德蒙微软公司总部8号楼,向比尔·盖茨报告微软中国研究院成立一年间所取得的进展。汇报结束的时候,比尔·盖茨喜不自禁,脱口叫道:“太出色了!”
从那时到今天,积聚在北京微软研究院里的这些年轻人,渐渐让全世界感到惊讶。微软中国研究院已经改名为微软亚洲研究院。它拥有170个研究员、副研究员和工程师,还有50个访问学者和大约200个实习学生。这样一来,聚集在希格玛大厦第五层里的年轻人已经有400多人。在过去的5年里,他们获得至少200项国际专利,还在一流的国际会议和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了至少800篇论文,其中第四年的论文数量是前三年的总和,第五年的论文又接近前四年的总和。如今世界上第一流的5个杂志上发表的论文,每一百篇中有五篇是从这个研究院出去的。这一切都表明,这里有一种巨大的、持续扩张的力量。有一个事实可以帮助我们衡量这些论文的价值:能够被国际图形学大会接受的论文,都代表了全世界计算机图形学领域的最高水平。在过去的5年里,我们国家成百上千研究人员总计只有一篇论文入选这个大会,而沈向洋小组的十余人则12篇论文入选。
第4节:第一章 “起跑线”(2) ↑回顶部↑
到了2003年,“微软小子”成为“优秀”的代名词,比尔·盖茨已经习惯于把一些强烈赞扬的词汇用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这群中国青年身上:“绝妙!”“完美无瑕!”“杰出的人才!”而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来自中国的大学校园。
李开复一向喜欢和学生在一起。他坚信“未来的希望在今日中国的大学院墙里。”在中国工作的两年里,他去了几十所大学,与几万个中国学生见了面。他的最著名的格言之一是:“没有什么事情比和学生见面更重要。”有一次他不肯和他的同事们去会见中国总理朱镕基,只是为了和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谈话。他的这种信念不仅属于他个人,这是微软的文化。事实上,比尔·盖茨的最大野心,并不是维系他的“世界首富”的地位,甚至也不是要让他的公司打败所有竞争者。他的最大野心是把世界上所有最优秀的学生都收归自己帐下。
但是,李开复在中国工作的最后那几个月里,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新的迹象。此前他着迷于“追寻天才”,张口闭口都是中国的“名牌大学”,而现在他常常想: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才能成为一个不普通的人?当他站在那些大学生面前的时候,总是怀着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有时候“看到众多双渴求知识、充满希望的眼睛”,犹如缕缕阳光照在心里;有时候“看到中国的学生都被浪费了”,又满腹阴郁,觉得“真是可惜”。有一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那就是给中国的学生们写一封信,将我与同学们在交流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