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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都已经被他逼得不得不走和亲这一条路了,他虽然在各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但并不代表他一个老人可以抵抗千军万马啊!唉,失策失策······
东燕启扬了眉,笑:“看来这位兄台想试试?”
他看的方向自然是发出藐视讯息的雪涯,此刻雪涯已经撤去了周围的浓雾,堪比雪山之巅还要冷峻的容颜俊美无俦,剑眉飞扬,手无剑,却有比剑还有凌厉的剑气。
这个男人曾用了一年的时间向天下证明了,有一种人是不需要用剑就可以杀人的。他的剑来自心中,他的剑无处不在,他的剑亦是他的气,他的气亦是那削铁如泥的剑。
东燕启收敛了身上温煦的气息,低了头眼睛却看向雪涯,对着怀中的人轻轻说道:“乖乖在这等我,哪都不许去。”
他的吻温柔而细致,带着独特的味道席卷她的内心。她终于有了一刻的松动,微微抬了头看去,只看见他精致的下颌,泛着陶瓷般的乳白,阳光打下,能瞧见浓稠的睫毛煽下优柔的光影。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身影已经闪电般射出,与那个曾被她夸成“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的男人缠斗在了一起。她第一次看到九叔出手,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那个总是笑着拂过一切的少年居然是如此的强大。
霓笙一直知道九叔是强大的,但是从未想过他会强到如此地步,两位真正意义上的强者对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绝对的毁灭!是的,毁灭!方圆几百里内几乎见不到任何有生命气息的杂物,更别说人畜了。
浑然如雄厚的内力夹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横扫千里,精光携着气压直逼的人胸口喘不过来,以霓笙现在的武艺都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心中不由骇然,那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恐惧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暗红色退去,乌黑黝黑的眼睛满是骇异。雪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侧,他倒是表现的很正常:“没想到几年不见,九王爷会进步如斯啊!涯儿在我手下这么多年都没有超过他的能耐啊,这个九王爷果真是天下第一奇人。”
东霓笙对这个老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或者说她对自称救世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潜意识里这些老是宣扬为了天下为了和平的人都是浪得虚名的人,有一个词叫道貌岸然,用来形容这些人是最不过分的。
看出这丫头对自己的反感,雪山老人也不介意,依旧用包容一切的笑容笑看她:“知道我为何要来带你走吗?”
“不知道。”转了视线,她冷漠的回了声。
“呵呵,小丫头够个性。”雪山老人沉默了会,道:“我来带你走并不是因为你身体里流着元吉宗室的血液,你的本性不坏,魔性入侵不深,再加上有九王爷牵制你,所以涯儿担心的事情是根本不会发生的。嗜血魂珠的力量也是有好的一面的,让我真正担心的却是他。”
霓笙被他的话震在了原地,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雪山老人口中的那个人居然是九叔?!
“他的武功进步太快,已经到了神之境,幸好他生在了皇室,若是生在了江湖任何一世家,那么首先面临血洗的将是整个江湖。”
“九叔不是这样的人。”她冷了声,出声制止了他对九叔的污蔑。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对九叔的极大不敬!在她的印象中九叔是温柔的,是善良的,对每个人都笑颜如花的九叔怎么可能有那个心去危害天下呢?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不容许别人来质疑九叔的人品。
“你了解他多少?”
“你这个问题多可笑?我几乎是被九叔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了解他难道你了解他?”她怒笑着反唇相讥。这个老不死的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你也说了你是被他看着长大的,那么应该是他了解你胜过你了解他吧!”那边的战况也越来越接近白热化,没想到他居然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把雪涯给逼到下风!
雪山老人也不拐弯抹角了,转头看着那丫头的眼睛直言道:“东燕启这个人外表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他对上了心的会执着到死,或许是错的或许是对的,但在他眼里恐怕不会有对错两字,而他的命门便是你。你是秦黎的女儿,总有一天你会用你的血来向所有人证明秦桑国并没有亡。东燕启的可怕并不在他有多大的能耐多高深的武功,而在于他能谋断未来的一切。”
言尽于此,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边也随着暴烈性的轰然声结束了战况。
烟尘飞扬间,那双修长细白的手如神之手,如梦之魇,裹挟着绝对的杀气带着能毁灭一切的力量,缓缓伸来···雪涯瞳孔微缩,想动手反击,身体却犹如被人牵了的木偶,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间,第三方压倒性的力量陡然插入,生生掐断了那无形的网线,东燕启微微眯了眼,淡笑着看雪山老人凌空而降。
“九王爷这些年的成长让老夫不得不佩服。”仙风道骨的老者往那一站,整个气场就完全的不一样了。这就是被人传成了传说的雪山老人!
滔天怒火上
雪山老人的态度显然没有雪涯那般强烈,他本没有要执念到底,只不过依着爱徒的意思自己也**了些,能把那丫头抓回去自是好的,没能抓回去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们就这么回去了?”东霓笙朝那老头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颇有点不甘愿的意思。东燕启见她恢复了点以前的俏皮,心里喜的紧,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怎么?你还想大闹天下呢?”
“就是看那老头不爽。”鼻子里怒哼,那老头临走前说的话她并不打算告诉九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在她看来已经够分量了。若真如他说的,九叔会为了她打破天下的格局,那她宁可不想让秦桑国的血再次溅在这肮脏的土地上。
娘亲的话她不敢忘,可是这样的人生并不是她东霓笙想要的。九叔才是她现在生命中的唯一,她不想让他有任何的不测,不想让他背负起千古的骂名。
皇宫中现在已经乱了套,他们俩回去时宫中大臣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也是衣衫破褛的到处奔跑,面色慌张不已。青石路上有几个老宦官正在用清水清洗鹅软石,不过那么鲜艳的颜色任是清洗了几遍都无法褪去原本的颜色。
鼻端尖缭绕的味道让她的神经再度兴奋了起来,但是内心却莫名的惊慌起来,一颗心在胸腔内跳的毫无规章,一把抓住地上蹲着的太监,冷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那太监一愣,一瞧是玲珑郡主和九王爷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眼看东霓笙情绪已经忍耐到极限,东燕启把她的手腕扯过来,“不用问了,我们去看看吧。凤城估计有话跟我们说呢!”
那太监看是九王爷亲自为自己解了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道谢的话都不敢说出来。恐怕这条路等一下还要清洗一遍呢······
皇宫内的侍卫被换掉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东凤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可能天真的认为换汤不换药的作法在他东燕启的范围内会有动摇性的威胁。
一路走来,紫衣骑零散的分布在了皇宫四周,这支从不离皇身的退伍,此刻正无声无息的潜伏在暗处,等待致命的一击。
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东凤城到底在想什么?想抓他?他不会如此的蠢笨!
东霓笙也瞧见了暗处的紫衣骑,眸光闪动,被东燕启抓在手中的手猛的一紧,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脚步一顿,前面的东燕启被她的动作一扯,回了头,眼中闪过疑惑:“怎么了?”
“东凤城······他混蛋!”伴随着一声怒吼,那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出去,气势如虹,夹着阵阵杀气。
白色儒衫下摆被强烈的风卷起了细小的弧度,然后缓缓落下,对她的离去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沉静的可怕。绯红色的薄唇牵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僵持在那的手很久才收回,听的身后的破空之声,他终于缓缓转过身继续朝那个方向走去。
绣弯弯两手在空中抓了好半天眼见九爷的身影就要消失了,嘴上的封条才被撤走,这枷锁一解便咋呼开了:“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啊?你看九爷都不了解情形,还在那黯然神伤呢!这可是那丫头第一次为了别人放开九爷的手呢!你说九爷该有多伤心啊?”
滔天怒火中
褀药看了一眼东燕启离去的背影,手搭在墙壁上,沉吟半响,无奈失笑:“你又不是九爷,你怎么知道九爷不了解情形呢?”
“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了解情形的吗?你说那个狗皇帝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算计丫头身边的人,南云那些人恐怕现在躲在被子里笑呢。”
褀药看着他这副同仇敌忾的模样,顿觉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爱国了?要被白衣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你呢!”说完习惯性的**了一下他的头发。
绣弯弯瞪了一双大眼睛,神气无比,正想抱怨几句时见褀药脸色放了下来,神经一紧,耳通明目,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人悄然行动了起来。
“跟?”这种刺激的事情他绣弯弯可是最喜欢的了,虽然对象可能是他们喜欢的丫头,可是还是抵制不住体内邪恶的因子。
褀药还是比较谨慎的,侧头一想,对他进行了条理清楚的安排:“你跟,我护九爷。”
话听起来完全没有实施的必要,毕竟东燕启的武功在天下根本没几个人能胜过,但是细想之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九王爷再厉害,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东凤城隐含了恻隐之心,对九王爷下了死令或者命人下了很厉害的毒,猝不及防间九爷也会难保一失手。
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