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外界的传闻,三王爷爱妻疼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桃子止了哭涕,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有点惊恐的望着门口的女人,那个才过门没多久的女人,而让她刚到惊恐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居然会当着小姐的面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小姐她······桃子心里慌的不得了,小心翼翼转了头,看向一边的小姐···
东霓笙正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了眼,长长的,好长时间都没打理了,多了些细细碎碎的长发,嘴角扯出薄薄的笑意,在这种时候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气氛。
她紧握着双拳,冷冷吐了个字:“滚!”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虞锦素在大门口的桌子边坐下,笑的美丽。
“滚。^//^”
“算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今日你娘亲去的突然,我只是奉王爷的命来料理后事的,你如此不明事理······”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她猛然抬起头,脸上的笑如罂粟花般妖娆的离奇,看的虞锦素心一颤,手掌心竟出了汗。
想想也来了火,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逼迫,好歹自己身后还有大哥撑腰,他东千陌都不敢拿她怎么样,一个区区郡主就想让她下不了台阶?笑话!
“东霓笙,用你的脑子想想你是身份才来跟我说话。”她一拍桌子怒吼了起来。
桃子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沉默却笑的莫名其妙的小姐,然后惊异的发现她的眼睛开始变色,眼中的黑玉被一点点吞噬,那红艳艳的诡异瞬间吞噬了整片黑海,似乎要滴出血来的浓郁吓的她尖叫了出来。
虞锦素也发觉了东霓笙的不对劲,但碍于面子和从小养成的镇定她还是稳稳的站在了那。
“不滚是吗?我给了你机会,你为什么不滚?”胸口喷薄而出的嗜血让她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好想见血···满目的血红,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一红烛点燃整个黑暗。
她一步步逼近,虞锦素一步步后退,“东霓笙,你发的什么神经?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放肆!”
“放肆?”她口干舌燥,吐出红色舌尖舔了舔唇,身形一晃下一秒双手便卡住了虞锦素纤细的脖子,双唇抵住她的耳朵低语:“你可知什么是放肆?我娘亲还躺在这呢,你有胆量进来就该有赴死的准备。”
虞锦素被她浑身爆出的凌厉杀气给震撼了,心底蔓延出来的丝丝凉意直透四肢,眼露灰白,双手开始挣扎,她可不想死在这,她拼命挣扎拼命呼叫,可是院中寂静如初,连跟来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座院子真的变的安静死寂!
桃子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唇,可还是禁不住那样的恐惧,细细的抽涕声漫溢出唇角。
红阆苑,安静的如一座坟墓!风吹过,院中阵阵桃花香,吹不散血的味道······
门口站着的女子微笑如初,赤瞳双眸,滴血成殷,枝头的桃花落了,离不去逃不出那无形的煞气。
就在这发生不久,红阆苑十里之外开始有无数条人影唰唰蹿出,以惊人的速度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傍晚时分,各家客栈都打烊了,唯独有一家客栈还烛火通明,屋内亮堂的很,掌柜的正趴在桌子上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算盘,最近皇城也热闹了起来,听说南云使者也将在这月底到达昭华之都,这家店一代代传,传到他手里也没以前那么红火了,本打算关了店门回乡村渡过安稳日子算了,没想到还能赚到如此一笔大财!
董英成想到此手中的算盘拨的更加的响亮了,嘴角的笑越扯越大,都快耳根子了,连门口走进的一批黑衣人也没注意到。
啪一声脆响,银子碰撞木桌的声音他听了大半辈子了,可没有哪一次会如这次般听的让人毛骨悚然。他有点讪讪抬头,点头哈腰满脸笑容,“客官,你是要······”
“十万两,买你的命!”剑太快,白光闪过,董英成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只觉脖子上一凉,倒地时看见十几个人脚上都是清一色的白龙黥翅,他年轻时也算行走过江湖,对这个标志当然清楚不过!
任玉山···他居然让任玉山那个大魔头住进了店!活该他瞎了眼被银子给诱惑住了。
“开始了吗?”林南推门而入时任玉山正靠在窗棂边望着漆黑的夜空,白发长发在空中飞扬起好看的弧度,眉间的赤珠红砂在幽暗的灯火中散发着独特的魅惑。
“是的。今晚开始蜕变。”林南低了头禀报,手中的剑一紧,犹豫了半响,道:“晚姑娘她······”
“嘘!”他伸出手指在嘴角靠了靠,“不要喊她的名字,不然她听到了会舍不得的。”
林南心一沉,抬眼看向窗边的那个人,主子他······
“我知道她会舍不得我的,她说过她会留下来陪我的,她从来都不是会食言的人。林南,我觉得我错了,十年前就错了,我不该怀疑她,不该在她和嗜血魂珠之间徘徊,我总以为只要我把魔宫强大起来只要我能为她报了仇,她便会一心一意追随了我······”
太多的以为,太多的自以为是,如今生死别离,他却不得不后悔了。那段执着的路,走到了头居然是悬崖!他任玉山活了一辈子,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正如她当初说的他太多疑,总是无法信任别人,这样的人最后是要悔恨一生的!
佛与魔
雪山之巅,大雪纷飞,常年积压的雪以一种不可摧毁的气势独占鳌头,常青松耸入云霄,末枝端的一点点往下弯,形成一种雪山独特的弧度傲然群士。
背山而立的男子一身雪白长衫,绣腕上一朵精致的梅花悄然绽放,衬得他面若冠玉,唇红齿白,风吹过他的长衫,雪落在他的肩端,他只是冷漠的看向通向山下的道路。
而他身后的一位老头子正摇摇晃晃的从山洞里钻了出来,面容清癯,虽然看上去长了年纪但身子骨硬朗,面色潮红,手上拿着的红瓷酒壶让这位本该有点威严的老头子顿时失了威信。
他三步一走两步一停,在离白衣男子十步之遥的时候就想单手拍上去,猛的扑了个空,只能自己爬起来摸了摸鼻子有点憋屈道:“雪涯啊,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为师不是让你站在我三步之内吗?”
那个被他称为雪涯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老的一番苦诉,依旧站在那纹丝不动。
老头子颇无奈的摇头叹气:“唉,我这师傅当的可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我说雪涯啊,你执念也不用太深,那丫头的魔性虽深可是本性不坏,所以未必要动杀念的。为师知道小梅的事让你很难过很痛苦,可是这已经是·······”
老头的话在半醉半醒中接受到一束寒冰似剑的眼光时戛然而止,雪山老人顿时很郁闷,为什么当别人的师父就能趾高气昂,走出去都是昂首阔步的,往这小子面前一搁简直就成了八百年的奴才命了。
“话说完了?”雪涯开口,语气依旧冷的能让人冻结。
雪山老人这会子也有些清醒了,面颊上的潮红退了去,眼神严肃了起来,“你真要杀那丫头?”
雪涯背着他而站,没有说话,只是那份沉默让雪山老人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雪涯,这丫头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不能动。”
“就因为东燕启?”
雪山老头一时沉默,手中的酒壶被他别在了腰间,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无论是因为谁,那孩子的命数已定,你若扭转了她的星辰,这天下可就乱套了。”
白衣男子站在雪中沉默半响,然后一字一语斩钉截铁道:“即使乱了这天下,嗜血魂珠我毁定了。”
雪山老人一愣,回神时那人的身影已经飘出好远,无奈的捋了捋胡须长叹:“命中之劫数啊!雪涯啊雪涯,你可知你才是小梅的那道劫啊!”
东燕启赶到三王府之时,天色已晚,可是府内滔天的大火掩映着骇人的气势,从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哀嚎声痛哭声夹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跟随他来的几个手下也都是从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皱了眉捂了鼻子。
这么浓烈的血腥味,甚至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人肉香味,这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绯红色的薄唇只是抿了抿,身形一闪就进了府内。才踏进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脚步,他心下微惊,眸中流色微闪。这就是嗜血魂珠的力量?
昨晚若是没有南云使者的来访,他坚信他可以压制住她的魔性,他太了解她了,那个丫头的内心有多脆弱没人比他还了解,外界把她传扬的如此邪恶,殊不知那只是一个单纯孩子的恶作剧。
红妍的目的便在此吗?任玉山料定了嗜血魂珠成魔的时间所以才会选在昨夜。他还蠢笨的没有任何察觉。
府内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烧焦的尸体,但是那股子肉香并不是从这些人身上发出来的。东燕启蹙了眉,脚步不停,环顾四周尸体的横躺情况直接奔向红阆苑。
门被一推开,他脸上一直维持的镇定被打破了,耳边全身刺耳的尖叫声——
“东霓笙,你个疯子!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个魔鬼!老天会惩罚你的!”
火架上的女子面容苍白,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的红晕,她目眦欲裂,瞪视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女,眼中有恐惧到极点转至的痛恨。
火架下跪着一个丫头,浑身颤抖,头低的很低,手上的动作未停,被削的平整的木柴一块块有条不紊的放在火架下。
东燕启很快收回了视线,转移到站着一动不动的东霓笙身上,她似乎一夜间变了不少,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上,白衫坠地,赤脚站在青砖石面上,火光下的背影孤独到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