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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本也只是执行皇上手谕,如今见紫衣骑也走了,当下领了命撤退。剩下的也只有虞粟和残余数人,和遍体鳞伤的宓天将。
宓无花眼中一喜,爬下马就朝宓天将奔去,“父亲,现在没事了。无花会好好保护你的。”
头顶又是一群乌鸦飞过的嘎嘎声,宓天将果真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咚的一身晕了过去。他的儿子啊···你什么时候能让为父省心啊···
“父亲,父亲···”小无花继续深情的呼唤着自己的父亲···
口是心非难掩忧伤(上)
霓笙这几天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舒服,每日晒晒太阳,吃过午饭就和娘亲在门口下下棋,偶尔观赏观赏门口的海棠花艳。九叔每日都会来报道一下,他似乎很悠闲,上了早朝基本上就没啥事,霓笙为此时常笑话他是个贤王。
相反三疯子就不一样了,每天早出晚归,只不过每晚回来都会去娘亲的阁楼下呆上一会。晚烟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最多也就是点个头,态度冷漠的就像个陌生人。
霓笙总是会偷偷问九叔,娘亲和父亲的关系是夫妻关系吗?为什么那样的相处方式连她都感觉到不是夫妻呢。
九叔也总是笑着摸她的头,反问她:在笙儿的理解范围里何为夫妻关系呢?
这丫头不是纯洁的丫头,她的概念里没有爱这个字,但最起码会有春宫图上的那些事吧?当然这种事她可没告诉九叔。
再过两天就是自己的及笄之日,三疯子忙自然没有时间管自己,九叔对自己也是宠溺到了极点,娘亲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剩下的就只有绮户了。每日逼着自己读那劳什子的经书、女子十戒,还有自己最讨厌的琴棋书画,棋也就算了,反正每天娘亲都会教自己一点,其他的琴书画自己是真的一碰就头疼。
不是她不学,也不是她不够聪明,只是她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她既不去靠琴技赚钱也不去靠画画走遍天下,她为何要把这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呢?还不如每日学九叔那般,拿本书在太阳下慢慢看。
每次绮户一摆出林白先生的脸色时,她总冒出一句话哽他,“有空逼着我学这学那,还不如去把你的剑术练练,要是再来一个任玉山,本姑娘还想靠你活命呢!”
他认命,只能低垂着头沉默半响,毅然转身。
霓笙看着他的背影,顿觉罪恶感加深,可还没惭愧几分钟她又邪恶的想:得捣鼓些东西让这小子受点皮肉之苦。
这日她起床准备洗漱后去找九叔,昨夜个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念头,哈哈,这可是她最成功的点子了。
她朝门口喊了几声,桃子都没有应声,歪头想了想,该不会起的比自己还晚吧?
刚走出内室,一个身影就撞上了自己,霓笙讶异的扶住桃子的身子:“做什么呢?跑的这么急?”
谁知桃子居是红了脖子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手中的丝绢搅得快碎了,嗫嚅了半响才道:“桃子刚才去唤绮户少爷了。”
她边歪头问边走向梳妆台:“唤他做啥?”
小妮子眼中闪过一丝害羞,脸更加的红了:“小姐,你忘啦,昨夜你睡前特意吩咐桃子,今个让绮户少爷别出门,说你有事找他。”
霓笙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昨夜的情形,貌似是有这么个事,可是在那之前她还没想到怎么整他的法子,如今就不用啦!想起整人的法子她就不由勾了唇,笑的邪恶。
铜镜中折射出身后之人的扭捏,她终于转了身望向桃子:“可是这跟你脸红有啥关系?”
“小姐!”桃子跺了跺脚,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眼中还含了几滴叫做眼泪的液体。
她脑门上顿时出现几条黑线,这是啥情况?她说错啥话了?她欺负她家桃子了?
“桃子···”伸手,还想抓住某桃悲愤而去的衣角···
呆坐在凳上傻了几秒,凌乱了几秒,然后只能认命的抓起手中的梳子,极不熟练的给自己绾了个还算看的出是髻的髻。
到底是啥个情况啊!她心中纳闷,可她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随便梳洗了下就奔出房间,张口想叫人去唤绮户过来,转念一想,今日是去和九叔研究怎么整他的,带着他反而不方便。
“去给我准备一顶轿子。”随手拦了个护卫,她笑嘻嘻的吩咐了声。
那人随即恭敬的应了声:“是,小姐。”
“你去哪?”三疯子的声音冷不丁的钻进耳中。
她欢快的心情顿时如坠崖底。也不知是三疯子最近真的忙的不可开交还是娘亲的出现,反正他现在都不会执鞭殴打自己了。
她慢慢转过身,不情不愿的喊了声:“爹。”
“去你九叔那?”他走到自己身边站定,俯视了自己一会才开口相问。
霓笙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如果那天在皇宫中所听到的属实的话,那么三疯子现在已经和虞子目勾结上了,他还是想要皇权的!
说不鄙视是不可能的,人前装贤王,人后算计皇位。这就是她的父亲!她突然觉得娘亲不理他是对的!
她点了点头。东千陌又沉默了会,说:“你和九弟感情好为父不反对,可是身在皇家,即使关系再好也得保持点距离。他是你的九叔,亦是你的长辈,你懂吗?”
霓笙突觉胸口闷闷的,干干的瞪了三疯子一眼,“我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九叔来?”
可是三疯子的眼神让她的心发慌,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想后退。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即使名声再臭,为父也不管了,但希望你以后别在这上面泼脏水了,皇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娘也丢不起这个脸。”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朝书房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停顿了一下, 问:“九弟那你可曾见过一陌生的男子?”
霓笙心慌得不得了,此刻被他一问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口中的陌生男子八成就是花阴。随即脸上笑的灿烂:“爹你说的陌生男子长什么样?除了九叔外,别的人对笙儿来说可都是陌生男子。”
口是心非难掩忧伤(下)
东千陌淡淡扫了一眼眼前乖巧的少女,不由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去了。她的性子他岂会不知,一天到晚装疯卖傻,嘴里从来扣不出半句真话出来。
“爹别太辛苦,日理万机那是皇上干的事,不如学学九叔当个闲王,多自在啊!”她一语双关,讽刺意味极浓。
东千陌双手负背,脚下并未停滞,拐了个弯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阳光太过刺眼,她不得不眯了眼才能让自己的眼睛不那么疼痛。皇位啊,这个害人不浅的皇位啊!
她休息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朝堂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三疯子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真话的,九叔那也从来不提及,每次想进宫瞧瞧东凤城,可是每次九叔却很巧的来找她。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宫里会发生些什么事,而且上官明璐消失的也太离奇了吧?一点音讯都没有?经过这几天的沉思,她宁愿相信上官明璐是被绑架了,至于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绑了当今太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收拾好胡思乱想,她重新拾了笑脸,刚才那个护卫已经回来,轿子也已经准备好。
才一脚跨上轿子,就听的路过的丫鬟在讨论桃子的事——
“桃子那丫头真奇怪。”小一点的婢女问。
“怎么奇怪了?”
“刚才她哭着跑过来直嚷着‘玩了玩了’,那样子伤心极了,我问她什么玩了,她也不说。后来我软硬兼施那丫头才跟我说了,早上她去绮户少爷房中,绮户少爷正好在沐浴,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就这么闯了进去竟是把绮户少爷看了个光。她当时就懵了,脸红的跑了出来,一颗心那早就丢在那了。”小婢女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绮户少爷长的俊,虽然眼睛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是这些年在府上待人也极好,那丫头喜欢也很正常,只不过绮户少爷心里只有小姐,我看桃子最多也只能做个陪房丫头。”
“我看那丫头岂止是喜欢绮户少爷啊,那简直是喜欢到骨子里了。一天到晚都跑到回澜苑偷偷看绮户少爷练剑,晚上做梦还喊着绮户少爷的名字呢!”小婢女掩嘴偷笑。
霓笙听了一会,跨进去的那只脚也拿了出来,斜了身子正看到两个婢女站在长廊下聊天呢,手中端着茶水。
其中一婢女她认识,是三疯子的贴身丫鬟,唤作如燕。经常和三疯子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霓笙如此想。
如燕眼尖的瞧见了这边的霓笙,啐了那个小婢女一声,两人顿时紧张的弯身福了礼匆匆离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轿夫仍旧静候着,不急着催,小姐的脾气下人们也了解几分,自是没人敢惹的。
其实霓笙也没想什么,只是心里空落落的,那两个婢女的话如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自己的心中,还有三疯子的话,他让自己和九叔保持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呢?她喜欢九叔啊!一天看不到九叔她是会想他的,如果让她和九叔保持距离她会疯掉的!
绮户?桃子?桃子也喜欢绮户吗?为什么喜欢就要嫁给绮户呢?那娘亲是喜欢三疯子的吗?因为喜欢所以要嫁给三疯子?那自己喜欢九叔难道也想嫁给九叔吗?可是他是自己的叔叔啊!
她的脑袋快炸掉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一路疾奔到回澜苑,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打坐。
“绮户!”还未进门她就开始大喊,这是她一贯来的习惯。
如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他唰的睁开眼,暗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喜悦,下了床迎向门口,见到她面色苍白,心里一紧,伸手替她抚了抚因疾奔而吹乱的头发,“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