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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那份笃定不容置疑。
身后的幕乌夜一愣,原来是这句话激怒了他!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幕乌夜戴上手套上前在沧浪的身上搜索了一会,终于在腰间摸到了一把形似扇子的雪玉,阳光下折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退到东燕启身边,“这真的是血扇?”
他轻笑着捏过那把玲珑剔透的血扇,“血扇有一个最特别的特征。”
“什么?”
东燕启淡笑着转首朝身后看去,舞萨顿时如坠地狱,眉宇间的美人痣越发的红艳,似要滴出血来。
“血扇,血之魂,以人养之便能夺其魄,比之雪扇那是更加的珍贵。众人只知血扇是杀人的工具,却不知血扇在杀人之后便能有比雪扇还要强的功效。”笑容如山涧溅泉空灵如精,蒲扇睫毛细致卷翘,断的是一位绝世之人,只是那笑容背后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妖气。
我要变强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飞逝,霓笙从皇宫中回来后行踪开始变的诡异,东千陌时常找不到她的影子,但也能时常从大街小巷听到这个丫头的顽劣不堪。不是东家的屋子着火了就是西家的店铺被人洗劫一空,弄的官府也是莫可奈何,毕竟没闹出什么人命出来,而且上头还有人罩着,这些“小事”自然也被压了下来。
外界把昭华国三王爷的女儿传的恶贯满盈,可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小丫头并没有出没任何巷尾,她把自己关在回澜苑一个月。
霓笙从皇宫中回来后立即去了六丑的房间,六丑正在更欢衣衫,见小主突然闯进也是吓了一跳,然,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六丑,告诉我怎样才能变强?”
他被她严肃的眼神震撼到,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已然有了当年景德帝的残忍,隐藏在幼小年龄下的天性终于还是复苏。他一阵惊喜一阵慌张,很快冷静下来,缓缓的问:“要变强,必须经过蚀骨之疼,笙儿你可想好了?”
她笑:“只要能变强即使让我过炼狱之火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东翟影的召唤终于唤醒了她心底潜在的恐惧,在位高权重者面前她便如蝼蚁一般,只要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却不想,她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她心里怅然,九叔,也许能护她周全,可是她却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若真如柳宗唐所说,恐怕大皇叔大可除去九叔之意,她相信九叔的实力,可是她也相信帝王的无情。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她让绮户在外面行凶作恶留下所谓的罪证,晚上在香阁内停留半柱香的时间,到东千陌的探子离去她才摸黑来到回澜苑。
整整一个月她咬牙忍受挫骨之痛,几乎把六丑的绝学都顺了一遍,六丑连赞:笙儿天赋之高胜过当年的我啊!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短短的时间只能把外在学会,内在只能靠自己以后勤加练习。六丑不明白她为何要瞒着王爷习武,若是求了王爷未必不会答应。
霓笙双眼一沉,念起红阆苑的娘亲,心底莫名的不安,上次见到那个美如天仙的娘亲,她除了对她外貌的震撼,在意更多的是她出神入化的武艺。
反正暂时瞒着肯定是没错的。她想。
十月的天气已然有了初冬的严寒,霓笙穿着一身白色短夹袄,粉色素裙在地上拖展出华美的流线,前面的小太监一步三回头,生怕这位小主走着走着就跟自己闹捉迷藏起来,对于这个外表甜美内心邪恶的玲珑郡主他们这些奴才可惹不起!
更何况自己第一次还惹毛了这个小恶魔,这些日子外面种种谣传可真是吓坏他了!
霓笙走了老长一条路终是耐不住了,拽了拽素裙,小脚一跺:“东凤城那臭小子到底想干嘛?到底要把我带哪去?他不在东宫好好呆着跑这么偏僻的后宫来干嘛?”
再说她对进宫来可是忌讳的很,那个阴险的皇后娘娘指不定从哪冒出来把自己带去玉凤殿怎么办?虽说这些日子武艺有些长进,可是身子骨毕竟还小,上官明璐的武功恐怕不在六丑之下!
斩草除根
丹桂抬手抹了一把冷汗,踮起脚尖瞧见一座荒废掉很久的宫殿时才松了口气,赶紧对身后的小魔鬼道:“郡主,到了到了,就在前面。你看!”
随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她也跟着踮了踮脚,可是由于身子太矮,看不到那座废宫。她有些赌气的站到一边的大石块上,目光所视,那是一座荒废很久的宫殿,瞧着眼熟,红墙拱楼,一股浓重的异域风情。
她自然而然的朝东凤城所住的东宫方向望去,心下一惊,心脏仿若被一双粗糙的手狠狠捏住,她有一种预感,似乎只要她再踏出一步,她将会知晓一个足以让她招来杀生之祸的秘密。
丹桂瞧着这位小主脸色阴晴不定,心下发虚,可念起正在等候的太子殿下,壮起胆子提醒失神的小郡主:“玲珑郡主,太子殿下在候着呢!”
霓笙收了心神,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又迷惑了这个小太监,“那臭小子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吗?”
丹桂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未进那个废宫,只知太子告诉了自己一个大概的方向。
“这个奴才···不知···”他忙低了头,“郡主,下面就只能有您一个进去了,太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心口的獠爪挠的更厉害了,小脸笑的开了花,对这个太监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个人往前去了。
丹桂松了口,幸好小郡主没有为难自己。转了身也开始往后回去,行了几十步,突然感觉凉风阵阵,脖子上一凉,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就直直往下坠去。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双目还是模糊,直到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黑衣人未多做停留,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魁梧的梧桐树后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子,俨然是刚才离去的东霓笙。她冷眼看着躺在落叶中的尸体,鲜血汩汩而出,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枯枝黄叶。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个地方是皇宫里的秘密,身在皇族的人都清楚秘密藏的越深,离死亡也越近。
她果断转身朝那座废宫走去,她还是小看了东凤城那个混小子,这个年纪就培养出了一批忠于自己的死士。这时的东霓笙也未想到她的九叔在六岁时就收服了暗夜七卫。
九王爷的暗夜七卫在江湖和隐卫中从来没有人能超越,也从来没有人能窥的其真正的面貌。至今为止也只知,有一个风情万种妩媚之极的魅罗,听说她是七卫中武功最低的,然目前为止也没有多少人能赢得了她。
匾额上金漆黑字,遒劲有力,楼兰宫三个大字穿透木匾,彰显着题字之人内力的雄浑。
霓笙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然后大踏步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片废墟,杂草有半人之高,灰色砖面上布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呛的她喘不过去来。
心里不禁把东凤城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遍,后来才后知后觉貌似他的祖宗十八代和自己还有些关系呢!随后呸呸重新来过:“不算不算,我怎么变的那么笨了。”
画中美人(上)
推开沉重的木门,里面的光线暗的很,霓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屋内的情景,那一刻她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多年后她再次回想,或许正是那样孤寂的背影深深烙在了她的脑海里,以至于后来才会心软没有杀了他!
他安静的坐在冰冷的花岗石地面上,微扬着头,呆呆的凝视着对面的墙。沉静的,无声的,那时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绝望,乃至让他无处所逃。
屋外的光线如被屏蔽了一般竟似不能完全照射进来,他的背影刻在阴暗里显得更加的萧瑟。
东霓笙咬了咬唇,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在他旁边站了一会,他竟然毫无察觉。
她不禁好奇的抬起头——那是一幅很美的画,整个墙面都被那副画给占了,高山楼水,后面是一座看上去很古老的宫殿,那份历经沧桑的恢弘完全在画者的手下发挥了出来,然最亮眼的却不是那座宫殿,而是站在宫殿前的女子。
霓笙想,那是一种有别于娘亲的美,娘亲的美空灵震慑心魂,然那女子却是火,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点燃,与之一起疯狂一起舞蹈。
“她很美,是吗?”
霓笙一惊,低头看去,东凤城仍是保留那个姿势,如此之近的距离,霓笙才看到他的眼睛里似有泪光。
她第一次有了安慰别人的想法,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念起他看不到于是只能把声音放柔:“是的,很美!”
他似乎听到别人夸奖自个似的,咯咯的笑了出来,笑声不大,却传遍房间内的每个角落,不知为何,霓笙听着这笑声心里难受的很,真想叫他停下!
可是她不能!
她也随着他蹲了下来,以同样的姿势对那个火一般的女子瞻视。在沉默的观察中,霓笙心里也慢慢明朗了起来,这个女子的眼睛、轮廓像极了···东凤城···
那么后宫中的那位恐怕只是个养母而已,难怪柳塘城那一役会引来锁魂令的追杀者。所以的答案在看到这副图画时也就显而易见了。
她转头,视线落在他的侧脸,有着女子的阴柔,可是那双眼睛却冷的让人发寒,偶尔生气时却能看到里面的小精灵在跳动。听宫里的那些人说,东宫太子性格孤僻,八岁之前基本上没出过东宫,可是每一年送进东宫的奴才却是增倍上涨。
小小的身子往他那边挪了一下,小小的手臂环住了同样不怎么健壮的他,“她希望你快乐的。”
他的身子几不可觉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甩开她,埋了脑袋在膝盖间,闷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