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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
“不敢?那为什么那个小贱人可以一再的进出本宫的寝殿?还盗走了本宫的玉凤印!”上官明璐气的头脑发晕,下手越发没了轻重。紫霄只能咬牙等待主子的气消停,额上不断掉落汗珠,眉眼间隐忍的痛苦却不是只有十六岁少女所拥有的。
站在门口的东翟影凤眼一凝,撩起袍子跨了进来一掌挥开她的手,冷声道:“这就是你治理后宫所用的方法?”
上官明璐抚着手腕被捏处,白皙的肌肤上顷刻间已布满红痕,东翟影这两年身体不好,但终究是练武之人,武功之高连上官明璐都摸不清他的路数,所以面对东翟影时,上官明璐还是有三分惧意的。
随便福了一礼,姣好容颜上满是不羁之色,“皇上这又是怜的哪门子香玉啊?臣妾只不过教训个奴才而已,皇上不但不帮着臣妾还护着这小蹄子。”
“收起你的蛮不讲理,别以为你在后宫中的一些行为朕不知道,朕只是看在凤城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把朕的放纵当成你横行后宫的资本!”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颚,凤目里淌出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她有一瞬间的呆愣,被那无形的压迫感逼压的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狠狠的把自己甩出,疼痛才让自己晃觉——那一丝一闪而逝的杀意。
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当年的宫闱之事是否他都知道?只是一直碍着朝中形势没有整治自己,想到这种可能性,手中的绢帛突的被自己撕裂成碎片。
东翟影冷冷的觑了她一眼,甩头走了出去,一脚跨出门槛却又停下,声音中弥漫的阴煞绝不会有人怀疑它的可能性:“凤儿那边,你休想再动手!朕会让你后悔坐上这个位置。”
“皇后娘娘···您莫要再生气了。”紫霄跪下,呆板的面容上无喜无悲。
上官明璐被唤回神智,一双利眸狠狠的刺过来,“贱奴才,仅凭姿色您还爬不到本宫头上去。”
紫霄伏低了身子,耳边充斥的谩骂声似乎到不了她的耳里,头上一疼,头发已经被人狠狠揪住,迫不得已微微仰起头,清秀的面庞上依然没有被恐惧所替代。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皇后娘娘,奴才不知您在讲什么。奴才自小跟了您,难道连皇后娘娘也不认识奴才了吗?”紫霄低垂眼眸,不卑不亢。
上官明璐心中气愤,却也无话可说,紫霄说的没错,她自小便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嫁入皇宫后更是一直贴身随侍,从没离身过。
可是,她讨厌她脸上的表情。
“玉凤印真的不是你给那小贱人的?”伸出葱指白玉,斜眼朝身边的丫鬟望去。
紫霄会意,立刻上前迎上,“皇后娘娘,不是奴才。”
“那那个小贱人怎会有本宫龛镜上的钥匙?”虽是问话,可声音明显已经低了下去,倒像是自言自语,对于紫霄的回答显然信了几分。
诱拐出宫(上)
东凤城是在一阵颠簸中醒过来的,睁眼,入眼的是一片浓重的漆黑,鼻端嗅到阵阵恶心的臭味,强忍着腹内的翻涌,第一时间冷静了下来,脑袋也快速进入思考范围。
他当然明白自己的状况——他被人劫持了。
想起倒下时最后一眼是某人眯着桃花眼阴谋得逞的狡猾,东凤城再一次迷惑于那个狡黠如狐的女子。小小年纪却如此的狡诈阴险,手段层出不穷,那次被她炸掉的太原殿前阵子才修好,而现在他又被她连人带走,他真的在怀疑:她是不是只是为了不上林先生的课而挟持他?
冥思间门帘被掀开,从极度的黑到极度的亮,眼睛一直没适应过来,眯了眼只能瞧见来人是个男子,身材颀长削瘦,冷硬的面部曲线不失英俊。
“醒了就出来吧!”低沉不含任何敬意的语气,少年以剑撑起帘幕,帘外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顿时狭小的空间内暴露的坦然无余。
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东凤城差点就呕吐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扶着围栏就干呕了起来。
耳边传来糯糯的撒娇声:“凤城哥哥,你醒啦?”清风过,怀中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身躯,小脑袋在自己的怀中蹭了蹭,像只小狗。
东凤城满脸黑线,“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霓笙扬起小脑袋瞪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气的他差点晕过去。
“凤城哥哥,是在怪我把你放在粪车里吗?”一只手抵着下唇,嘟着小嘴思考了半天才状似关心的问。
东凤城气结,这丫头装无辜装的炉火纯青简直找不到任何罅隙,但是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有,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身处的这片荒郊野外是什么地方?
“你绑我到这地方来干嘛?”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本就生的极阴柔,下唇微撇更添了一份独具的妩媚,但浑身散发的与生俱来的威严却不得不让人退舍三步。
秋水明眸立马挤出几滴清澈泪水,一副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上前想牵他的手却又不敢,伸至半空又缩了回来,声音中夹了怯懦:“凤城哥哥,霓笙想和你去柳塘城看难得一见的霓火节的,霓笙怕凤城哥哥不答应,只好出此下策了。”
霓火节,东凤城当然有所耳闻,柳塘城的霓火节在昭华国甚至各个小国都名扬远播,只是柳塘城地处偏僻,路遥漫漫,极其难行,所以前往的人也就相较于预想中减少了一半,再加上柳塘城的人并不是很好客,导致前往的人更少了。
东凤城此刻一听霓笙居然要和他去柳塘城看传闻中的霓火节,顿感诧异,可是又不好反驳什么。
可是东霓笙的个性他岂是不了解?冷了眸子,衣袍下的灰尘让他的眉头微蹙,“东霓笙,别在我面前演戏,有什么阴谋就说出来吧!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
斩钉截铁!
霓笙不禁歪了脑袋,对身边的黑衣少年问道:“绮户,我不够楚楚可怜吗?”
黑衣少年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撇头不理会。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诱拐出宫(下)
东凤城适才定睛看去,来人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的极为英气,暗蓝色眸子无波无澜,他仿佛已经融入了黑暗中,在他身上完全体会不出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只有在霓笙跟他说话时才会有点反应。
霓笙见东凤城一直盯着自家的绮户看,小脸鼓的圆圆,一把抱住绮户的手臂先宣布自己的占有权:“看什么看啊,不要钱啊?绮户是我的,别打我家绮户的主意,你有龙阳之好,我家绮户可是清清白白的。”
一句话顿时让两人都红了脸,东凤城气的浑身冷气直冒,拳头捏的咯咯响,这个丫头总是有办法让他在一瞬间炸毛。
也不知是为她那句“绮户是我的”,还是为那句“你有龙阳之好”。
绮户有点尴尬的想拔出被她抱的死死的手臂,却是被她拽的更紧了。另一只握剑的手忍不住的攥紧,内心却为那句“绮户是我的”震撼感动不已。
无论是否是戏言,总是有了那么一个人站出来承认了自己。与他,已经知足。
“这位小姐,您这···”一道不合时宜的粗哑嗓音插了进来,霓笙这才想起还有一人在旁边,顿时收了戏谑之心,转首看向老人,“谢谢老爷爷,诺,这是给你的工钱。”
满头白发的老者笑呵呵的接过她手中的工钱,又是鞠躬又是道谢才驾了车离去。在这战火漫漫的天下,孱弱的老人隐射了整个天下的残局。
霓笙有些呆怔的凝视着那个老人的背影,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个白色翩然身影,谪仙般英俊的脸上永远是和煦如春风的笑靥,可是霓笙知道九叔的心不是温柔的,即使他对每一个人都温柔如斯。
战争连绵,战场上的他是否还是如此的谈笑风生?
东霓笙在消失的半年中曾途经柳塘城,柳塘城的老城主倒是对她喜爱有加,霓笙心血来潮也就认了个干爹,那次生死归来也多亏了老城主的帮忙。想起那张风霜满面的老脸,霓笙从心中由衷的升起一股暖意。
柳塘城风景如画,小桥流水,阆苑奇葩,来过柳塘城的人几乎都不会想要离开的,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街上人流攒动,显然今日的热闹更甚以往。
霓火节在柳塘城算是数一数二不可多得的节日,老城主怎会不重视呢。
这两日东霓笙带着他们两人西穿山脉东越溪流,右拐小沟左拐小塘,终于在今日到达了目的地。
东凤城虽是昭华国的太子,却是从未出过宫的,此刻第一次被人强拽着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心底涌出的是一种异样的陌生感。
两日风尘仆仆的赶路后让原本衣着华丽的三人都显出了狼狈之态,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柳塘城戒备森严,对于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盘根究底,更何况是这样一支气度不凡的少年队伍。
很快被人给拦截了下来,“哪来的?柳塘城今年不欢迎外来人士。”
霓笙抬头,一虬髯大汉,浓重的黑胡子被编成小辫子扎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大汉吃疼手中的大锤惯性往下砸去。
唯女子小人难养也(上)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横空出世阻隔了大汉臂力不小的一击,膀臂一震,手中的大锤失重‘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路人纷纷停住侧目,对于霓笙这三个外来人都抱有一种排斥心理,瞥见黑衣少年手中的雪剑更是毫无好感。
三人容貌都极其出众,身手也不凡,一身着装虽经路途邋遢了些却难掩身上的贵族之气。人群中眼尖心灵颇剔透的人已经暗暗潜回城主府苑通报去了。
留下的一些群人纯粹是看热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