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揭月菀护在安璇儿面前,向李吉瑞福礼:“李公子前来我揭府,不知道有何事?”
不管安璇儿与李吉瑞是怎么相识的,显然安璇儿不待见李吉瑞,甚至是讨厌他,那自己万不能让李吉瑞对安璇儿不利,虽然这李吉瑞看起来挺呆萌的。
“啊!”李吉瑞见到揭月菀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从袖中掏出薛子封的信,交于月菀手中:“这是薛大哥让我交给嫂子的信,让嫂子勿担忧。”
揭月菀皱眉接过信,听薛子封说暂居李府,又能让李吉瑞亲自送信,看来他与李家关系匪浅,本是京卫指挥使就已经很恼人担心,又有这么一层关系,揭月菀无奈,薛子封还真是不如死在外面来得省心。
想是这么想,揭月菀还是止不住期待信里写了什么。她将信藏于袖中,隔绝了月馨、璇儿好奇的目光,有礼有节地说道:“谢李公子。不过此乃是我闺阁之处,不便见外男。还望李公子见谅,等改日,我必登门感谢。”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李吉瑞大多时候脑瓜还是灵活的,明知揭月菀说得有理,可是还止不住盯着月菀身后默默喝茶的安璇儿,欲言又止。
见安璇儿始终未能抬头看自己,他知道再赖着也没啥用,想着反正知道名字,不若回家研究研究追姑娘的方式套路,再来战,定能报得美人归。
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猛然撞上揭月菀的幽深的眸子,李吉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憷,很像薛大哥……虽然薛大哥眼神是冷冽凶狠,不似这么平静无波,但是同样的幽深黑暗,同样带着阵阵寒意。
李吉瑞咽了咽唾沫,行礼告退。
估摸着李吉瑞已经离开了揭府,安璇儿一跃而起,狠狠将茶盏砸落在地,愤愤不平:“妈的!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还‘一日不见,啥啥三秋’,说戏呢!唱曲呢!恶心死了!纨绔子弟的王八蛋!……”
得,安璇儿气急了,便和揭月馨一样,皆是一串骂人的秽语!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等安璇儿骂了个舒爽,揭月菀递过一杯茶让她润润嗓子,面容冷静地说道:“你是和李家嫡孙怎么认识的?”
安璇儿支支吾吾,喝着茶,不开口。
揭月菀见此就知道是套不出什么话,也不勉强,能夜探李府又平安归来,想起蓝伯母的飒爽英姿,以及常常外出经商,璇儿没事又常常讲些武林豪杰,说得有理有据,活像真见过似的,小时候四五岁便能翻墙来揭府,麻溜得很,揭府的墙可不矮……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如今串起来,也能将安璇儿的秘密猜个七七八八。
既然璇儿有保护自身的能耐,人也机灵,自己也不用过多担忧,揭月菀只是淡淡地嘱咐道:“璇儿,你近些日子还是不要出门。李府门楣高似皇家,你万万不能陷进去!以后躲着点李吉瑞。”
安璇儿不屑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也看不中他!轻浮!”
在民风开放的大周,一见钟情,立刻互诉衷肠的大有人在。例如十三王爷,当今圣上的弟弟,三十多岁了,在京城大街上驾车,还是有很多姑娘大妈往车上扔果蔬花朵,有不少文人雅士蹲坐在王府门前,只为能与王爷作诗论赋。
李吉瑞这样有礼有节的诉说真情的,当属正常。当然像薛子封那样的,就是流氓行为了。
不过是安璇儿心中不喜,所以李吉瑞的行为就惹她厌恶。
揭月馨此时也有些闷闷不乐,想自己是三人中最美的一个,知名度和才识也是最高的,为啥就没有喜欢自己的呢?虽然姐姐的未婚夫长得凶悍丑陋,钦慕璇儿的人听说是个纨绔,可是他们皆是高管显贵!自个这个正宗的穿越女,咋就不见有啥子金玉良缘?
其实不然,揭月馨的爱慕者如过江之鲫,从未断过,只是揭月馨要不是嫌弃他们官职低微,要不是嫌弃他们长相丑陋,即便有几个侯爵权贵亦是对她心心念念,至死不渝,月馨还是嫌弃他们家族没落?她自知年龄尚小,又因着穿越女的身份,一直想着一飞冲天,凤袍加身,所以还是等着机遇。
“月菀姐姐,这薛大将军写了什么,可容妹妹们一看?”安璇儿眼珠一转,就准备抓月菀的衣袖,想看看信上写了些什么,她可是好奇很久了。
揭月馨亦从自怨自艾中回神,对那封信也是颇感好奇。
揭月菀抓紧衣袖,未让安璇儿得手,假意训斥道:“未出阁的姑娘,作甚不害臊?!璇儿,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省着蓝伯母担心。月菀,你今个不是有文人集会吗?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
两个小丫头自是不敢忤逆亲亲大姐,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融化大姐的铁石心肠,两人才怏怏地行礼离开。
揭月菀捏紧衣袖,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李吉瑞以头抢地:“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璇儿不待见我?”
小斗:第一,你打了她。第二,你搅了她‘东风夜半’的美好愿望。
李吉瑞抹着眼泪:“我让她打,我不说这事,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小斗摇摇头:最关键的是你长得不行,只能回炉再造啦!
李吉瑞愤愤不平:我好歹也是京城三花之一,怎么丑了?
小斗高神莫测地摸了摸眼睛:不是丑,是不萌。
请假两天,请小天使谅解。
☆、忠远侯府
不日便归,无需担忧。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会想你的。
薛子封留
揭月菀回到卧室之后,打开薛子封留下的信笺,只发现了这么几个字,她有些诧异,翻来覆去,里里外外认真检查了一遍,果然只有这么几个字。揭月菀只觉得有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薛子封在两人见面之前就请旨赐婚了。很显然,这货如果凭自个本事找媳妇,绝对是要孤独终老的节奏。所以,老天果然是看见我过得太舒适自得,给我找了个冤家?
不管怎样,这封信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安眠作用,揭月菀没有再失眠,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谁知,没过两天,冤家招惹的麻烦就找到了自个的头上,忠远侯府邀请她登门做客。
忠远侯府祖上也是跟着周tai祖东征西讨的开国将军,因此得了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可惜,往上属五代便没落了。现在当家的是薛老太爷,下面有三房儿子,世子薛远珮,嫡次子薛远水,和三庶子薛远山,而薛子封则是薛远山的姬妾胡人乌氏所生,这乌氏是俘虏的奴隶,被薛远山买去做了个歌姬,可想而知薛子封的地位有多低。
薛子封回京已经两月有余,都不见这忠远候府有什么动静,此番趁薛子封不在,邀请她,想必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五品学士之女,无甚名声,是个好欺的,才活像恩赐似的,一封请帖就想召她上门。
揭月菀看着手中烫金的帖子,薛刘氏,正是她名义上的未来婆婆。忠远侯府日渐没落窘迫,除了候爷领着爵位俸禄,世子花钱补了个七品的小京官,二儿子三十几岁才考中了举人,本来应该是外调做县官,奈何吃不得苦,没两年就离职回来了,现在在家游手好闲。这刘氏不过是巨贾富商之女,倒是嫁妆着实丰厚,所以才能嫁给薛远山做了正妻,薛远山是个庶子,爹不疼,娘不爱的,索性跟着媳妇做起了生意,据月菀所知,忠远侯府一家老小的开支用度可全靠三房供着。
不论这名义上的婆婆打了什么算盘,她揭月菀也不是好相与的。早在薛子封告知家庭情况时,月菀便派人好好打听了忠远侯府一家的情况,已然了解大概,她也是十分想会一会这一家子奇葩。
揭月菀自知自己的衣裳最好不过是些绸布,索性挑了些聘礼中的行头。曳地望仙裙,用贡品八蚕丝织成,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的海棠和栖枝飞鸳,刺绣处坠了数十颗小珍珠,贵不可言。
月菀抚着金线勾纹的袖口,心里琢磨着其实如果单单算这些聘礼衣服也不只万两,她唇角微扬,虽然知道薛子封定有秘密,不过作为一个俗气的女人,这些个漂亮衣服首饰也着实讨好了她。
揭月菀戴上压嫁妆的和田白玉蒲镯,挽了个高髻,插上金镶玉的步摇,画了一个大周贵族小姐里时兴的浓而不媚的妆容,端得是一副雍容华贵,贵气逼人,很成功地演绎了她所追求的效果——有格调的暴发户。
因为裙子样式繁复,后缀颇多,揭月菀特意在自个闺房溜达了几圈,以防绊倒出糗,保证行走端坐间都表现得尽善尽美,高贵大方。
揭月菀信心满满地带着丫鬟冬梅前往忠远侯府,自己如此费尽心思,无外乎一个目的——狠狠地打脸。
按周制,侯府高门应为金漆,兽面,摆锡环,七七四十九个门钉。单看这金漆斑驳的门面,灰尘满布的‘忠远侯府’的门匾,就知道侯府薛家过得如何,揭月菀想起自己打听到的这家人的品性,眼神闪过一丝嘲讽,少不得要有些乐子。
“揭小姐,冒昧邀约,还请揭小姐莫怪。”
揭月菀跟着随从三拐两拐这才来到三房的院子,可笑,明明是侯府的财神爷,倒是住的最为偏僻。还未进院门,就见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脸带微笑的中年妇女,后面跟着三四个丫鬟,迎了上来。
瞧人家头上插了三四个金簪子,脖颈上带着金项链,胖手指上的四五枚粗金戒指,简直晃得月菀睁不开眼睛。月菀暗自嘲讽,哎呀,才一照面就落了下乘,怎么看也比不上人家暴发户。
薛刘氏亲亲热热地握住月菀的手,笑容满面地说道:“早听说揭家有个聪慧美丽的女儿,这么一看,果真和仙女似的。”
揭月菀也不甩开薛刘氏的手,亦是笑眯眯地说道:“夫人说的揭家姑娘想必是我的妹妹!人都道她才艺无双,貌美如花!”
薛刘氏脸色一僵,陡然想起揭家是有个出名的二姑娘,这大姑娘揭月菀确实无甚名声,自己可不是嘲讽之意啊,随即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