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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伙就在这座破庙布置好一切。若是破庙中埋伏高手,难免会被看破,就用一根特制的蜡烛将萧寻迷倒。甚至选用软玉酥香这种解药很容易找到的迷香,为的是万一她云梦泽没有被迷倒,一定会立刻去寻解药,就利用这个空当,将萧寻劫走。云梦泽没有察觉旁人出入,或许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而是梁雪飞将已经昏迷的萧寻带走也未可知。
但是梁雪飞就算轻功再好,毕竟是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离开,绝不可能悄无声息。云梦泽站在大殿中央,仔细听,四周一点人声都没有。她心中疑惑,凝神查找是否会有什么痕迹,却发现破庙外并没有新的足迹。难道梁雪飞和萧寻凭空消失了?时空错乱?不会吧?
云梦泽静下心,又在大殿内细细查找,这次她发现佛像前供桌一角的灰尘被蹭过,她俯下身子,观察供桌前后。供桌并没有遮拦,一览无遗,绝对藏不了人。她忽然想到或许地上有什么机关,她俯耳贴地。隐隐约约听到地下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有密道!这就对了,怪不得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如果梁雪飞带着萧寻从地下密道逃走,确实不易察觉,而且能够不出破庙迅速行动。
云梦泽有了目标,找起机关来就快了许多。原来那密道的入口是在佛像身后,控制开启的机关就在供桌下面极隐蔽处一小块突起。若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不过等云梦泽进入密道时已经晚了,想来是梁雪飞轻功不凡,此刻早已没了声息。
云梦泽沿着密道追到尽头,从一口枯井爬出,井口周围没有留下足迹,必是已经有人先一步毁去了,为了掩藏行踪。
夜静得可怕,云梦泽突然觉得很无助。就好像几天前她刚刚回到古代时的情景,只是那时她孤身一人,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今她认识了朋友,多了一份牵挂。
她现在对所处的时代和环境多少有些了解,如果她就此隐居,一个人讨生活也未尝不可。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平淡吗?萧寻被劫走了反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脱离江湖纷争。但是她忘不了当初的承诺,她答应过萧寻要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她现在算是尽力了吗?凭良心而论,她怎能放任不会武功的萧寻再次被心怀叵测的歹人劫持?
云梦泽思前想后,不再犹豫。她决定要找到萧寻的下落。就从齐贤庄入手。她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一系列的事件与齐贤庄脱不开关系。
其实萧寻一直在怀疑梁雪飞,到中毒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唯独不能肯定的是云梦泽的立场。如果他完全信任云梦泽,绝对不会在自己中毒后将云梦泽支开,而他说出软玉酥香的解药,就是为了试探。云梦泽立刻起身离开去寻解药,往好处想,证明云梦泽完全不知情,与梁雪飞不是同伙;往坏处想,就是云梦泽心机深沉,故意做做样子博得信任。
萧寻并不害怕自己被劫持,他已经料到梁雪飞与齐贤庄的人是同伙。他的判断和推理与云梦泽基本相同,只是他更肯定。因为他掌握更多的信息,关于齐贤庄丢失的宝物,他没有告诉云梦泽到底是什么,江湖上也少有人知。不过他清楚,齐贤庄丢失的那件宝物应该是一幅画,此画暗藏着通向传说中那个宝藏的地图。萧寻作为开启秘密宝藏的关键人,当然明了。而且齐贤庄负责保管地图,他们若觊觎宝藏,最关注的也必然是萧寻。
据萧寻所知,齐贤庄原先并没有梁雪飞这号人,而齐贤庄的宝物确实失窃过。为何梁雪飞与齐贤庄的人合谋劫持他,萧寻有个大胆的假设。梁雪飞夫妇几个月前盗得宝藏地图,却不幸被齐贤庄的人抓到,人赃并获。齐贤庄的人扣押了梁雪飞的丈夫,或者以其他手段威胁,让梁雪飞出面劫持他萧寻作为解除威胁的交换条件。
渐渐恢复意识,萧寻并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凭感觉判断所处的环境。
软玉酥香的药效对于毫无内功的人来说大约能持续六七个时辰,现在应该是白天。萧寻未睁眼也能感受到周围光线不似夜晚。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左右分开被绳索绑在椅子扶手上,双脚也与椅子腿绑牢。但是既然有光线,周围的空气清新没有血腥潮湿腐臭的异味,所在应该不是地牢或者密室,充其量只是一间临时用作软禁的普通房间。
萧寻心想,这么看来绑架他的人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一上来就严刑拷打逼问,而是存有商量的余地。他这番盘算在脑中进行的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后他听见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房间。
其中一人道:“他应该醒过来了吧?”
有一个男声回答:“时辰差不多了。”说完走到萧寻面前试探呼吸,并且扳起萧寻的下颌,动作轻薄地端详,口中还啧啧称奇,“世人都说萧寻姿容秀美风华绝代胜过女子,如今穿了女装更是倾国倾城,迷死人了。”
萧寻一阵作呕,心想若是再继续装晕,恐怕那男子就不只要摸他的脸了。于是他装作幽幽转醒。
“醒了醒了。爹爹,他醒过来了。”另一个尖细的女声叫道,语气里充满惊喜。
萧寻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间布置庸俗的厢房内,雕梁画栋贴金饰粉,家具床铺布幔都是值钱之物,并不简陋却毫无高雅气息。就好像一个暴发户穿衣服,突然有了钱不知该怎么花,什么都要最贵的,组合在一起珠光宝气穿金戴银产生的那种恶俗效果。
再看屋里这三个人。正座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长须飘然,面貌虽说与伟岸英俊相去甚远,至少还看得过去,也终归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多年历练掩藏了猥琐的气质。萧寻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与坐着的那个男子容貌相似,却让人觉得贼眉鼠眼太过轻浮。另有一位妙龄女子,一身绫罗绸缎,钗钏摇曳,乍一看有几分姿色,可惜妆画得太浓,掩盖了本色,想来也是金玉其外的庸脂俗粉。
那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手里玩着一对铁核桃,碰撞有声,看上去气定神闲,实则目光闪烁泄漏出内心的急躁。他身旁的年轻女子欲言又止,脸色微红。这些更证实了萧寻的判断。
“萧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年长者问了一句。
萧寻微微一笑:“没想到连庄主的待客之道如此特别,萧某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屋中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身份这么快被看穿。他们正是齐贤庄庄主连跃和一双子女。儿子连锦,外号洞庭小龙王,二十五岁,仗着家世和武功在江湖上也闯出一些名堂。女儿连慈,虽然武功不弱于其兄,毕竟女孩子家很少在江湖走动,没什么名号。但连慈比其兄连锦精明聪慧,把齐贤庄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其父不可少的好帮手。是以她芳龄十八,仍未出阁,甚至没有定亲,只因她父亲舍不得她出嫁。
萧寻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连家庄的人,但是对于连家庄的底细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他见这父女三人神情,已知自己猜对了。
连跃尴尬地笑了笑,一使眼色道:“锦儿,快给萧公子松绑。”
松开绳索,萧寻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而是泰然自若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连庄主不必太紧张,萧某手无缚鸡之力,既然被请到这里,轻易是跑不掉的。”
连跃心知萧寻语带讽刺,面上却不恼,陪着笑容道:“既然萧公子到了我们齐贤庄上,理应客随主便。”
萧寻知道连跃这句话是警告他,不要妄图逃跑,最好听他们摆布。萧寻明白形势对自己不利,逃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所以不动声色道:“连庄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萧某也长长见识。对了,还有请我来的那位梁姑娘现在可好?”
连跃却避开有关梁雪飞的话题,只颇有深意地回答道:“萧公子想必已经猜到。老夫只问你肯不肯合作。”
这连跃老谋深算,不能轻视,萧寻暗暗在心中设防。连跃不谈梁雪飞,就证明梁雪飞只是被利用的某一环,并不重要,否则理应出现在这里,或者在他们的言谈中带有一定的敬畏。多半梁雪飞已经达到目的离开,或者又着了连跃的道,被秘密关押在什么地方。萧寻一边想一边开口道:“连庄主莫非是想让萧某与你们合作寻找宝藏?”
“聪明。”连跃沉声道,“外人很少知道,我齐贤庄宝物的秘密。不过萧公子应该心知肚明,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悄悄请你来,所为何事。”
“连庄主保管那幅画快二十五年了,难道自己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老夫惭愧,那幅画怎么看也不像是地图。还请萧公子指点迷津。”
萧寻却正色道:“连庄主,江湖人尽皆知我立的誓言。谁若能擒获杀害我义兄萧羽的凶手,我愿终生为仆侍奉恩人。”
“此话不假,不过这话与宝藏地图有什么关系呢?”连锦在旁插了一嘴。
连跃瞪了儿子一眼,站起身来,慢慢踱到萧寻身旁:“难道萧公子是想我们齐贤庄帮忙寻找凶手,以此作为看画识图的交换?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萧寻有恃无恐:“若你们非要逼我讲出地图的秘密,我心不甘情不愿,难免说错什么害你们白忙一场。倘若你们帮我完成心愿,我萧寻成了你们齐贤庄的仆人,咱们利益一致,齐心协力,找宝藏绝对不是难事。”他讲到这里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绽露出动人的笑容,“更何况,你们千辛万苦请我来,又怎舍得轻易杀我?”
连慈一直不曾言语,萧寻的笑容更是令她情难自禁,面红心跳。作为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看见萧寻这样的美男子怎能不动心?她暗暗盘算该如何把萧寻长久地留在身边。如果父亲答应帮萧寻是最好不过了,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