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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在往麦建家的衣柜里面挂自己的衣服时,发现麦建声称“刀子割不破”的尼龙箱子摆在最里面,但她还是隔一会儿才突然问:“你要出门?”
他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了箱子,便说:“在北京有一个重要的合同要签。”
“重要的合同?”她一扬眉毛,“我眼看着你这个公司长大,一单重要的合同也没见你签过。什么合同?”
“一个有着强烈排他性的合同。”
她讥讽道:“强烈排他性合同?一张存单吧?”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你看这格局,有咱们的份儿吗?整个一个二桃杀三士。”
“我一见这只箱子,就知道你要出远门了。你实在是不够意思!”
他强辩道:“我正准备通知你呢!”
她鄙夷地说:“说谎也不会。”
他凑过来,搂住她:“跟我一起走吧。”
她一动不动:“把我的一半还给我。”听他问一半是多少,她说:“跟你要五百万不多吧?”
他耍赖:“一共也就这个数。”
她指点着他的鼻子说:“别忘了我的学位、我的职务。”
他从柜子里拿出箱子:“你看我这个箱子,装的下这么多钱吗?”
她递给他一张纸:“把钱划到这个账上。”
麦建的转账过程,即时显现在公安局的计算机屏幕上。
一名警察指着屏幕说:“苏局长,你看麦建刚刚把五十万划到这个账号上。”接着,一个新信号出现,“又是五十万。”
苏群命令立刻查清这个账号的主人。警察操作电脑。片刻,出来一串信息:谢雪萍。苏群命令从户籍档案中,查出此人地址。
警察再度操作后说:“查无此人。”
苏群多少有些沮丧:“银行的人,也真够笨的,连真假身份证都看不出来。”
周鞍钢则认为此乃意料之中:“你不能这么要求银行职员。识别真假身份证,比识别真假钞票还难。”
苏群心存侥幸地问此人是否方兴。
周鞍钢摇头:“他看不起这些小钱。再说,他也不会如此大意。”
“李帅?”苏群自问自答,“也不会。”
周鞍钢说出了他的估计:“我看是丁尼。”
麦建把丁尼给他的纸撕碎:“咱们两清了。”见她要核实,他指点着桌子上的电话,“你用这个查。反正也不回来了,不用白不用。”
她拿出自己手机:“林恕和李帅合谋,在宁夕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芯片。只要一拨她的银行查询号码,就会发出模拟银行报账的声音。”
他显然闻所未闻:“金额是一千万港币。”
“是的。”她拨号,“所以我要多一个防人的心眼儿。”
“就算我有这个头脑,也没有这个技术啊?”
她听完了语音报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下子,咱们两清了。”她背起手包。出门前她很有风度地摆摆手,“祝你一帆风顺。”
周鞍钢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对了。隆德集团在海外,还有很多分公司。方兴会不会从这个口子往外走钱?”
苏群认为应该不会:“分公司的领导,不是方兴的雇员,而是国家干部。既然是国家干部,就应该知道分寸。有制度在,要追究责任的,所以不会,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把钱给谁。”
他不同意:“方兴经营的就是干部。要是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他们常说的‘自己人》,一下子就决堤了。要查一查。”
苏群认为此举一定徒劳:“虽说你查账是内行,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他子公司里又有子公司,然后又有孙子公司。一个公司又有若干账户。查不胜查。”
他坚信自己的筛选本领:“查不胜查,也是查一个少一个。我走啦。”
宁夕把样品递给林恕。林恕接过样品,看看李帅。李帅点点头。
宁夕说:“咱们两清了。”
林恕也点点头:“两清了。”
宁夕对李帅说:“咱们走吧。”
李帅说:“好的。”但他站着没动。
宁夕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就在这时,林恕闪电般地拿出钢丝绳,一下子就套在宁夕的脖子上。然后反过来,把宁夕背在背上。
宁夕一点儿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双手在脖子上乱抓,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李帅。
李帅的眼睛里闪动着冷酷的钢蓝色。
宁夕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伸向前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全身瘫软,手也松开。
一张纸条飘落在地,李帅赶紧捡起来。
纸条上这样写着:我堂姐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如果我晚上十点不给她去电话,她就报警。另外,我也已经将李帅存放配方邮件的网址通知了她。她也会同时把邮件取出。
林恕恼怒地说:“保护自己是本能,可你怎么会把网址告诉给她呢?”
李帅愤怒地质问:“你看我像一个把绝密网址告诉人的人吗?是她自己慢慢地侦察出来的。她是一个化学专家的同时,也是一个计算机专家。”
林恕已经平静下来了:“幸亏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最心爱的人做掉,以为至多是软禁而已。”他把方兴的配备无线上网装置的电脑拿过来,“把配方文件转移走。”
李帅很快地操作完毕后。
林恕说:“走吧。”
李帅看看地上宁夕的尸体:“这怎么办?”
“这又不是咱们的房子,管她呢?”
“警察一到这个地方,立刻就会发现。那咱们就出不了海关了。”
林恕讽刺道:“你还想从海关走?”
“他们封锁了宁水的出口,咱们也不好出去。”
林恕坐到沙发上:“在这全是水泥的城市里,处理尸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埋都没地方埋。”
李帅提议像处理袁因一样,扔到江里面去。
“在江边作掉,就地处理是一回事。转移又是一回事。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也只有走了。”
就在李帅打开门时,方兴站在门外。
两个人一下子就愣了。方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他们只好跟方兴进去。
周小擎听话地加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走。他是今天傍晚在去篮球场的路上,被这两个人拖上车的。
他装作无力的样子说:“你们慢点,我跟不上。”
小三威胁道:“你要是再磨蹭,我就枪毙你。”
他并不害怕:“你们不会枪毙我的。枪毙我对你们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小三踢了他一脚:“这个小王八蛋,什么都知道!”
他踉跄之后,迅速站稳:“你们对我好一点儿,要不然你们就完了!”
李帅看着手表说:“再有三个小时,她的堂姐就会给公安局去电话了。”
林恕提议:“做掉她。”
李帅无奈地说:“她堂姐在北京工作。”
“汉景帝时名臣晁错,提议削藩。景帝问他:如果他们反了怎么办?晁错说:削之亦反,不削亦反。等七国反了之后,景帝让他拿主意。结果,他出了一个很臭的主意:让御驾亲征。这样的臣子,焉能不死?后来史家评论说:削藩其事是其事,晁错其人非其人。KG是个好东西。你们没这个能力拿走。”方兴很不屑地看着两个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尸体。你们处理不了尸体,一切都无从谈起。警方一得知,立刻就会来这里。”
两个人束手无策。
“要事至不惧,徐为之图。两条,你们哪条也不具备。”方兴拿出钥匙,“李帅,你去车库,把我的网球网子拿来。”
李帅不肯:“干什么用?”
方兴命令道:“赶快去。”
李帅离开。
林恕往前凑了凑。
方兴立刻把手伸到口袋里:“你再往前走,我就开枪。”
林恕退回去:“方总误会了我的意思。”
方兴冷冷地说:“我宁肯误会。”
林恕喃喃地说:“我是想问问方总如何处理尸体。”
方兴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我自有办法。”
用了整整四个小时,周鞍钢和那红、徐纲,才把所有隆德海外分公司都通知到了:以检察院的名义,命令暂停一切经济活动。当然,要求他们保密。
周鞍钢再次核对后,发现无误,便舒展了一下身体:“那咱们就休息吧?”
徐纲立刻站起来:“就等你说这句话呢?国际长途打的电信局都抗议了,让咱们去补缴电话费。”
他笑着问:“你去缴了?”
徐纲双手一摊:“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我告诉他们,这里是检察院。”
周鞍钢接他的话:“他们就说,那算了。”
徐纲笑了:“没有。让我明天一定补缴,否则停机。”
三个人把裹在网球网子里宁夕的尸体扔到鱼塘里。
李帅怀疑这方法是否可行。方兴在食人鲳兴奋地拍动水的声音中,阴森森地说:“在原产地亚马逊河,这种食人鲳,在十分钟内能把一头牛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到了这,它们发生了变异,体形更加巨大了。”
李帅问:“骨头呢?”
方兴说:“骨头被网球网子网住,浮不起来。这上面都是浮游生物,望不见底。好啦,你们去处理她的衣服吧。”
李帅已经完全被方兴的镇静所折服:“方总,我们走啦。”
方兴摆摆手扔过一串钥匙:“树林里有一辆摩托车。你们骑上赶紧离开宁水。”
周鞍钢在家门口下车后,为了安全起见,让徐纲一定把那红送回家。
徐纲笑着说:“虽然已经是名花有主,我还是不死心。但愿幸福的路,更长一些。”
“没正经。”话音刚落,电话响。“是苏群。一准没好事。”周鞍钢接听后,脸色顿时暗下来。“好的。我马上就到。”他重新上车,“宁夕的堂姐报案。说她在方兴的别墅。大概是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