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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你啊!”张琴其实就没走,一直在校门口望眼欲穿。
周小擎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你就是三百岁,也是我儿子。”张琴把他搂过去,不理会他挣脱的企图,对他的同学说,“你们先走吧。”等同学走开后,她关切地问:“考得怎么样?”
“会的都做了,不知道对不对。”周小擎没好气地说完后问,“我爸没来?”
“别提你爸。一提你爸,我就来气。你爸的老婆是检察院,儿子是案件。”
周小擎却高兴地说:“古人说,梅妻鹤子。是高人的表现。”听母亲问这话是否又是从金庸小说里看来的。他说:“凡是有您不知道的事,您就往金庸那说。要是金庸听见了,非得跟您急了不可。”
“我还跟他急呢!”她无法在这方面与儿子论争,“刚才我说你爸,说到哪了?”
周小擎径自往前走:“您说话又没有什么逻辑性,谁记得住?”
张琴跟在后面:“凡是你的事,你爸从来就没管过。怀着你的时候,他一直忙一个大案子,一口饭也没给我做过。你还一个劲儿地在肚子里乱踢。那天半夜,我肚子疼得厉害,就叫他陪我去医院。你猜他说的什么?”
“说什么?”
张琴学着周鞍钢的腔调说:“你不能忍着点,明天再说。”见他笑,又说,“还有一次。”
周小擎不耐烦地大步往前走:“这些陈年老账,您就别说了。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让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那我不就成了地主了?”
周小擎大步前行。张琴只好紧追。
晚上十点,美方的结果来了。
周鞍钢仔细看完后说:“对照刚才的袁因的电话记录,几乎可以肯定袁因的女儿袁小雨,被人绑架了。”他指点着若干张记录说,“平常袁因几乎三天一个电话,很少有例外。但在一个半月前,突然就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
徐纲重提袁因出逃说:“袁小雨也是学化学的,可能父女共谋。”
“联系的中断,是在KG最后一次试验之前。这说明,有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要利用他女儿威胁他。”
“可具体目标,一个也没有。唯一一个,还给丢了。”徐纲急躁地说。
“要戒急用忍。”周鞍钢拍拍他的肩膀。
正在这时,张琴来电话说,儿子明天要考英文,要他回去辅导。他应付了一下后说:“眼下最关键的就是找到袁因,我去和公安方面联系。”接着,他否决了徐纲要去的请求,“还是我去吧,我去分量重一些。”徐纲当然承认周鞍钢的分量重,但提醒他注意张琴刚才的电话。他边收拾东西边说,“我儿子的学习我知道,辅导不辅导没关系。”
那红插话:“一定能考上?”
他穿上外衣说:“一定能考上的反面。”
那红关灯又说:“我听别人说,你当年曾经是八一中学第一名的学生。很会念书。”
他不无得意地说:“这倒是真的。”
那红想让他开心地说:“有您的基因,您儿子也错不了。可能是时候没到。”
徐纲却故意说:“要是嫂子不太会念书,两个人的基因一平均。咱们侄子也就是个中等。除非小擎》》”
他从后面捅了一下徐纲:“你小子害我!”
一片笑声。
李帅原计划今天晚上召开再次试验KG的会议,因为袁因的缺席,一直到晚上九点也没能拿出一个方案来。他只好宣布散会。
回到家后,他立刻进了卫生间,几乎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一直等在门外的宁夕说:“以后咱们买房子,一定要买双卫的。一个专门给你当阅览室。”
他晃晃手中的书:“古人读书,讲究三上——马上、枕上、厕上。”
宁夕迫不及待地进入。方便完了之后,她准备离开,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返回去,把马桶的盖子全都放下来,一对清晰的脚印,赫然入目。她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一下子都明白了。
秦芳坐在床上思考,麦建几次拉她躺下她都不动,反而质问躺下干什么。他嬉皮笑脸地说:“躺下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她厌恶地一摆手:“别烦人了,我想事呢。”
他不冷不热地说:“是想事,还是想人?”
她不理睬。
“难受莫过人想人,尤其是这咫尺天涯。”他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你在外面建了大格局,有了大买卖。可你也别忘了,是我,你麦哥我,把你送上天去的。第一桶金,第一级助推火箭,这是最重要的。要说我麦建,小老板、大骗子没少见过,假装纯情的老鸨子,一肚子鬼心眼的小丫头,我什么没见过?我应该知道,感恩是最靠不住的一种感情。不对,它和爱情一样,根本就没有。有的就是交换。”
她不耐烦地说:“知道就好。”
“那我用点儿东西和你换?”
她不屑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
“那句文话怎么说来的?士别三天,当重新看?”
她纠正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对。这些日子以来,你忙你的,我也没闲着。你知道,老麦我是宁水的土著。上谱的亲戚有一百多,同学有一百多。不吹牛,宁水任何一个机关单位,都进的去,出的来。”
“你那些亲戚、同学,我也不是没见过。我也不吹牛地说,你认识的人里面,最杰出的就是本小姐了。”
“也许你说得对。但好些事情,都是由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办的。你全力攻对面那个李帅,其实李帅算什么东西?就算攻下来,也就是配方一张。配方要想变成钱,那还有二万五千里路要走。”
“不用配方变钱,拿什么变钱?”
“我做生意多年,有一个经验:凡是见到具体东西的买卖,都不是大买卖。卖彩电、卖煤炭、卖计算机软件,卖什么都不行。所有的大买卖,都是卖单。一纸批文、一个计划、一笔贷款。”
“老生常谈!”
“我现在就有一条路,直接通往钱。一大堆钱。”
“你?”
“对。本大爷我。”他得意地说。之所以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秦芳,是为了拉住她。她现在拥兵自重,任其发展,他在KG项目中的权益,就会丧失。
她依偎过去:“说给我听听好吗?”
针对宁夕“袁因或许带着一个小情人,躲在某个度假圣地共度良宵”的论点,李帅反驳说:“在我的电脑里,安装特洛伊木马的可能是他,调包样品的也可能是他。甚至说,毁掉库存样品的也可能是他。但他绝对不可能和小情人躲在某个度假胜地。”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快把KG这事弄完了吧,我听着都烦了。配方不是在你手里吗?再搞一次试验不就全成了?”
“一个现代药品的生产,不同于你到药铺里开一服中药。配方也不是那个中药方子。这个配方,最早的时候是一个构想。然后生产出第一批样品,首先在动物身上做毒副作用试验。取得数据后,修改配方,再度进行。这样的过程,已经反复了十次。所以,对外说是一个配方,其实是一个有关这个药品的系统文件。”他侧脸看看她,“你明白了吗?”
她睁开眼睛:“这个系统文件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掌握?”
“祖上传下来一把斧子,我爷爷换了斧子头,我爸爸换了斧子把。其实那把斧子,已经不是原来那把斧子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翻身:“女人不能太清楚。太清楚的女人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睡吧。”
麦建当然不会把丁尼计划说出来,而是只说了个大概。秦芳对钱之敏感,大大超过常人,让他大大地满足了一次后,媚笑着探问详情。
“我有一个小时候的朋友。特别喜欢汽车。前些时候,非要买一辆帕萨特。他太太一听要将近三十万块钱,坚决不同意。说‘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他说‘要是整卖的话,你确实不值这么多钱。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也就是个四五万块钱。必须零卖,今天卖点血,明天卖点儿皮肤,后天卖一个肾。然后还有眼球之类的》。”
“真恶心!”
“确实比较恶心。消息也不能整卖,要零卖。只要消息在我手里,你就跑不了。”
“你没有消息,我也不会跑。”她紧紧地依偎着他,“咱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互相渗透了。”
“你想往我这里渗透的时候,大概能渗透进去。要是我想渗透你?”他扳起她的脸看了看,“一个字,难!”
“要说我这个人,确实心眼比较多。不光你说,就是我爸爸、我妈妈也这么说我。可是你也替我想想,我孤身一个弱女子来到宁水,心眼不多,早就没有今天了。我拼命一个人在这大海里游啊游的为什么?不就为了老了之后,自己能过上好日子?这时候,要是有双温暖的大手拉我上岸,你说我能不欣然接受,真心对待他吗?”她见他有“晕”的反应,便改用质问的语气,“以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真心对待你。可你也没有真心对待我啊?最少、最少的时候,你也同时有那么两三个女人。我不冤枉你吧?”
“我有权保持沉默吗?”
“我告诉你,两年前有一次,我几乎打算嫁给你了。”对他“哪次”的反问,她接着叙述,“就是你说你去上海那一次。”她顿了一下,“你一走,我也打算轻松两天,就去了水库度假村。一进去,就见你那辆奥迪停在那。一打听才知道你带着那个姓杜的骚货在那开房间。我气死了,我差一点儿就冲进去了。”
他厚颜无耻地说:“你要是冲进去就好了,我他妈的起码能省二十万块钱。小杜可没少敲诈我。”
“可我一想,我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老婆。再说,我只要一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