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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兄如何会有这种想法?”
戴平明白与方兴交易,必须亮出点儿真货:“你不爱钱,这人所共知。你只关心你的政治前途。此刻,你急需要政绩,好让你再上一个台阶,或者是半个台阶。对不对?”
方兴当然不会正面回答:“直白是写文章的大忌,也是做官的大忌。”
“作为银行行长,别人看去,火树银花,风光无限。其实内中甘苦唯我自知。”戴平喷出浓浓一口烟,“你们不过动动嘴,但到了我这里,一切都变成了钱。具体的钱,一张张的钱。一旦不慎,万劫不复!这有无数前车之鉴。”
方兴不动声色地听戴平自白。
戴平很郑重地说:“人是靠不住的,这你应该明白。所以,我必须拥有一些永恒的东西。如此之大的行动,一定要有很多渠道。”他停住。
方兴的老练,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他讲了一个故事:“蒋介石围剿中央苏区时,采用了德国顾问团‘步步为营》的战略。中央苏区,不断地被压缩。到最后,不得不放弃,开始长征。蒋介石自然有很详尽的预案,但各地方军阀,却有自己的小算盘。当红军不断受到重创后,广西军阀李宗仁与广东军阀陈济棠一商量,决定给红军让开一条路,以免蒋介石腾出手来后,把他们给灭了。结果,红军就通过这条路,钻出了口袋。”
戴平自然能听懂。
“具体的事务,我的财务部长,会与你联系的。”方兴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戴平眼睛一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希望方兄能够诚实回答。”
“只要能回答。”
“方兄是否记得八一学校工宣队的小郭师傅?”
方兴摇头:“往事如烟,不记得了。”
这个小郭师傅,乃是一个矿工。在抄方兴家时,用宽武装带,打了方兴父亲整整一夜。方兴不可能没有印象。戴平于是说:“应该有印象。后来,他带领咱们拉练,路过青山的时候,失踪了。”
方兴这才做大悟状:“对。我想起来了。好像还被宁水革委会追认为烈士。”
“这家伙,是个色鬼。一直算计小殷。”戴平有声有色地说,“那天,小郭接到了一张纸条,高兴得掩盖不住。他也不会掩盖,扔下饭盆就回营地打扮去了。现在可以说了,当时我也看上美女小殷了。如果按照百分制计算的话,她就是一百二十分,所以格外注意小郭,于是就跟上了。但跟着跟着就把他给跟丢了。我不死心,一直守在回营地的必经之路上。最后,你猜我看到了谁?”
方兴摇头:“猜不到。”
“我看到了一个黑影。”
方兴眉毛动了动:“是谁?”
“仅仅是一个黑影,不过这个黑影很像一个人。”戴平原以为他会发问,见没有动静,只好自己说,“我以为这个黑影就是你。”
方兴笑着说:“很可能。因为那会儿,咱们都没发育全,都瘦瘦高高的,不像现在,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老态龙钟。”
“但他步态很像你。”
方兴很坦然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抓住我啊?要是抓住了,你可以立一大功,没准还可以火线入党呢。”
“不瞒你说,当时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可黑影好像发觉了我,绕道走。我紧追不舍。但最后,遇到了一段足有四米多,快五米的山涧。他一下子跳了过去,而我却跳不过去。”戴平双手一摊。
“四米多,你应该没问题。”
“也许没问题,但我没这个胆量。”戴平一字一板地说,“而且此人用的走步式跳远法。当时,整个八一学校,只有你一个人能掌握。”
方兴用平缓的声调说:“按照逻辑,你应该赶回营地找我验明正身。”
戴平把雪茄烟头扔进了池塘里:“遗憾的是,等我回到营地,看见你睡得正香。”
方兴笑着说:“此题证毕。”
“青山万丈深渊,小郭师傅的尸体根本就没找着。多少年来,我一直希望知道真相。你能给我补充点儿什么吗?”
“当然可以。”
戴平竖起了耳朵。
“我很喜欢看小说。从识字一直到四十岁,我看遍了世界名著,尤其是侦探小说。但这以后,便对所有虚构作品丧失了兴趣。”方兴站起来,“有些冷了,走吧。”
戴平被动地站起来后,沮丧地把空桶踢翻:“真倒霉,一条鱼也没钓着。”
“你不可能钓着。这个塘里就没有别的鱼,全部是食人鲳。”见戴平一哆嗦,他又说,“有食人鲳的地方,就不会有别的鱼。这东西,在南美的时候不大,可在这里变得格外的大,根本不是你这种钓鲫鱼的竿能钓起来的。”
戴平诧异地问:“可你也用这种竿啊?”
方兴晃动着只有漂没有钩的鱼竿说:“我这是陪太子读书。”
麦建一见丁尼进入包厢,就拉过去,强行求欢。
丁尼知道自己不敌麦建,只好开门见山地说:“我只能在这待二十分钟,否则就会被方兴发觉。而且,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麦建只得作罢,平定喘息后说:“这个老家伙,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身上确实有一股磁力,吸引男人的磁力。”
丁尼当然明白麦建需要的仅仅是性,说:“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麦建根本不予理睬,继续说:“不过这男人必须有钱,没钱就不会被你吸引过去。”
“人间万物,都是转的。钱也是,今天在我这,明天在你那。你有钱,不给女人花,给谁花?像你这样的阔佬,要是没人花你的钱,不就和没人找你办事的闲官一样了。”丁尼成功地转移了麦建的注意力后,问,“你的账户可安全?”
“安全得不得了。”
“有笔钱要路过一下。”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听钱,麦建的精神来了。
“这钱你不能动。”
“这和见到裸体美女不让睡一样的不可能。尤其是贪官的钱,不弄有罪。多少?”听说只有四十万人民币后,他泄了气,“你就是全给我,我也不稀罕。”
“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方兴要拉动隆德公司的股票,建立政绩。这是一个大好时机,咱们可以建立老鼠仓,弄上一笔钱。”所谓老鼠仓,就是你在得知某一个大的机构,要把某一只股票拉升之时,自己先在低价位,买一批这些股票。当股价上去后,你再卖出去。她已经和申井建立了若干老鼠仓,但钱总是多多益善。而且相对而言,麦建要比申井可靠。
“可是咱们没有多少钱啊?没有规模,就没有效益。还是弄KG吧。”
“KG好是好,但太虚幻了。还是老鼠仓实在,虽然只是管涌,但只要足够多,还是很可观的。资金我来解决,重要的是,你必须把你的钱也放进来。”这是丁尼的战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当然。”麦建明白丁尼的心思。
“你放多少钱?”
“这要看你放多少钱了。”麦建很是狡猾。
丁尼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万?”麦建嗤之以鼻。
“莫要太小看人。”
“一千万?”麦建惊讶了。
“一个亿。”
“你别吓着我。你要是有一个亿,还在这跟我扯淡?”
“你说你投放多少钱吧?”
“五百万。”
丁尼知道这几乎是麦建全部的现金,便说:“两笔钱捆绑起来,放到我让你新注册的那个公司账上,我会派人监管的。”
“怎么分成?”
“当然是按照资本比例分成了!”
“要是按照比例分成,我就不干了。”
“那你说按什么分?”
“你偷来的金子,只能当铜卖。”麦建知道她的钱,一定是隆德的钱,“我要一半利润。”
“三分之一。”
“成交。”麦建亲吻了丁尼一下。“爱情可以假装,但金钱必须是真的。”
第十七章
林恕先是将袁因约到南山,在很远处,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了一个小时,未见异常,然后又改至东湖。他当然会先到,如果袁因通知了警方,必然会有警力随动,一定会被发现。又是未见异常,他这才把袁因约到江边。
在江风怒吼声中,林恕和袁因相向而行。相隔五米左右的时候,他命令道:“不要再往前走了!”
袁因听话地站住。
“有什么东西给我?”
“配方。KG的完全配方。”
他根本不相信:“它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自有来处。”
他伸出手:“拿来。”
袁因很勉强地笑笑:“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就这么给你的。”
“我是不见鬼子不挂弦。”
“我要你现在打一个电话,放了我女儿。”
“但这要在我验证了配方是真的之后,你先把东西给我。”
“你先打电话。”
“你的磁盘上一定有密码。你先把磁盘给我,然后我打完电话,你再告诉我密码。”他外松内紧,密切地注视着袁因的一举一动。
“倒也是公平。”袁因把手伸进口袋的同时,往前迈了一步。
林恕原地不动。
袁因掏出来的不是磁盘,而是那把雪亮的刀。接着,他迅捷地刺向林恕。
林恕之所以不动,是害怕袁因掏出来手枪。见是刀即知胜券在握了,他不慌不忙地一闪,然后就抓住袁因的手腕。他稍加用力,刀就落在地上。袁因企图挣扎,但被他擒拿住,动弹不得。他从空着的那只手的袖筒里褪出“钢丝刀”,像变戏法的人一样,很熟练地套在袁因的脖子上。
袁因一下就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在脖子处乱抓,试图缓解。但钢丝与脖子之间,根本无空隙,一切都是徒劳。林恕见袁因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便稍微松了一下:“我让你死个明白。就算你不袭击我,我今天也要做掉你。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