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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二句话就会说到学习?他说不对,二伯一句话就说到学习上了。他除去学习什么也不会说。”
周鞍钢进入思考时,外力无法干扰。他自言自语道:“医生重要的是防病。”
“我看你才是病了呢!还是老活,好人教不坏,坏人不用教!”
周鞍钢指着苏群,用命令的口吻说:“你要加强对KG配方的保卫工作。”
苏群对周鞍钢的动作、言语极为不满:“你不过是一个反贪局长,凭什么命令我这个公安局长?”
周鞍钢立刻降低姿态:“我这不是求你帮忙吗?”
苏群的权威得到认可,高兴起来:“这才像句话。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您随便问。”
“听说你小子有可能当检察长?”
“邱吉尔当政的某一天,就一个财政问题咨询手下的经济顾问们。这些人一共给他列举了四种可能性,让他选择。邱吉尔长叹一声后说:幸亏凯恩斯不在,否则起码也有六种可能。”
苏群想了一下后说:“我看你能当上。”
“凭什么?”
“你已经学会了在碰到不好回答的问题时,不是说很原则的话,就是说别的一些让人不得要领的话。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对,王顾左右而吉他。这是当大官的基本功。”
“想当,也有可能当。但不一定当得上。”
“真的想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说。”
苏群压低声调说:“离开隆德远一点儿。”
周鞍钢不以为然地说:“风马牛不相及!”
“隆德是块肥肉。用你的话说,就是利益所在。而利益所在,权力也就在。你随便一弄,就不知道触到哪根神经上。小煤窑为何屡禁不止?就是因为好多官员在其中有股份。八十块钱成本,能卖二百多。因为利益太大。”
“干部也不是某个人说了算的。”周鞍钢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有人想让你当,就算这个人是主要领导,比方永康书记,也不能保证你当上。但是能保证让你当不上的人却有很多。”
周鞍钢想了想:“你说的电在理。可我豁出去不当了总行吧?”
苏群双手一摊:“既然你都豁出去了,夫复何言?”
自从陈永康明确表示,让他去人大后,高策就开始悄悄地收拾东西。他在这间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六个年头。以现在官员的流动速度论,这可以算作长了。五年的岁月,使得他与办公室融为一体。官员与办公室之关系,如同骑手与赛马,是很有感情的。既然融为一体,就要慢慢地剥离。
周鞍钢一进来,他就立刻停止了收拾。
周鞍钢很敏感:“您收拾东西干什么?”
高策见他已经觉察,就说:“不要等逐客令来了,再仓皇辞庙。”
周鞍钢与这位赏识他的上级,是很有感情的:“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嘛!”
高策指指沙发,示意他坐:“早乎哉,不早也!”
“您这么干,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有什么不是滋味儿的?《红楼梦》说得好,千里搭长棚,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说吧,有什么事。;》
他把关于隆德药业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设想向高策作了汇报。
高策沉思片刻说:“你的指导思想是对的。一旦某个地方出现了大的利益,各种势力都会齐聚那里,中东就是好例子。”
周鞍钢抢着说:“世界经济依赖石油,而大部分石油都来自中东。因此不光美国、欧盟,就是俄罗斯、日本都很关心中东事务。”
高策并无怒意地指责道:“你就不能让一个快退休的老人把话说完?”
周鞍钢赶快道歉。
“作为一个资深官僚,日本人管干部叫做官僚。我不止一次地向你说过,反应快,尤其比你的领导反应快,不是好事情。巴尔扎克的小说《葛朗台》你看过没有?”
周鞍钢纠正道:“是《欧也妮》葛朗台》。”
“葛朗台总是装作结巴。这样就使得他的谈判对手不耐烦,代替他说话,从而漏了底。”
周鞍钢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工作组是要成立,但组长不能由你来担任。”
周鞍钢反问:“舍我其谁?”
高策指指自己:“我。”
周鞍钢诧异地反问:“您?您从来没有担任这样一个职务的先例。”
“例由人开,这是其一。其二,请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的。我不过是个幌子,幌子这东西在某些时候,是很有用的,拉大旗作虎皮就是这个意思。有成绩,归你。有错误,归我。”高策走到书柜前,取出一张画来,“既然你已经看见了我的动向,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这是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只小耗子,面对一盏油灯。旁边是一首儿歌。作者是一位在宁水首屈一指的画家。“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周鞍钢朗诵完问道,“这不是首儿歌吗?有什么意思?”
高策指指天花板:“当心上去下不来。”
周鞍钢也跟着得意地笑了。
高策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你知道还问?”
“你不是说让我反应慢一些吗?”
“可我没叫你明知故问啊?”
李帅进人家门后,仿照日本人大声喊道:“我回来了!”宁夕赶紧起身,迎上前去。他象征性地吻了她一下。
她正准备深深地回吻,手机响了。她迟疑了一下,欲接。
他放开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接吧,也许是一个重要的电话。”
她打开电话接听,是林恕。她很简洁地问:“你找我?下午本来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逛商店。现在晚了,明天上午九点再联系。”
林恕显然读懂了话之内涵,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林恕从语言上读懂了宁夕的话,李帅也从她笑容的曲线读出了不自然。但他往沙发上一躺,大大咧咧地说:“我已经饿穿了!”
她笑着把电话放进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口袋里:“片刻就好。”
他等她进了厨房后,像一只豹子一般无声地从沙发上掠起,奔向宁夕的外衣,取出电话。来电的界面上一片空白,显然已经删除了。他再翻看“本机号码”,发现是原来号码。他若有所思地放下电话,打开电脑。“使用记录”的界面显示,最后一次使用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他躺回沙发,想了一会儿后,大声喊道:“水涨船高。你今天要是还想征服我,就得拿出起码两道新菜来。”
宁夕应声而出:“恐怕不止两道,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喝完汤后,称赞不止:“真好喝!”
她笑着说:“你不是说,你一下子就看出《红楼梦》前后不是一人写的了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前八十回里,贾母、凤姐、林黛玉等在吃饭的时候,总是说这菜在某某某处是如何如何做的。然后浅尝辄止,便命令丫环端下去。而在高鄂的续书中,林黛玉竟然在大吃特吃的同时还说,这菜真好吃!完全不是贵族作派。你还说,高鹗虽然不懂吃饭、穿衣,但是懂围棋,一说到棋,就要狠狠地形容一番。”
他深情地将一调羹汤送入她的嘴中:“难为你还记得。”
宁水的夜晚颇有些寒意。但袁因却浑然不觉,一直在公用电话亭旁徘徊。电话一响,他即刻拿起来。听出是林恕时,不禁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随即,他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竭尽全力,但仍然无法取得配方。
林恕的回答却是不容质疑命令式的:“那就再想新的办法。”
“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我在李帅的电脑里放了‘特洛伊木马》,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给识破了。”
林恕沉默。
袁因接着提出把自己的全部家产贡献给林恕,“钱的事情,应该能用钱来了结。”这是他不多的社会经验之一。
林恕询问他的资产总值。言语之中,似乎并没有不屑。
他顿感希望,报出一百万,这个经过反复斟酌的数字,几乎是他的全部家产的百分之八十。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他准备讨价还价用。
“你知道我雇用波士顿的黑帮,花了多少钱吗?二十万。”
袁因赶紧说:“我可以再追加二十万。”
“是美金。”
袁因感觉到头晕,但还是坚持着说出全部:“我卖了房子,再加上信用。可以承担。”
“我是个生意人,不能满足把本钱拿回来。我从来不威胁人,何况这仅仅是此一单项之投入。”
袁囚的眼泪流下来:“我确实没有办法了!”
林恕不紧不慢地说:“一只虫子想进入一只苹果。但这个苹果没有疤痕,于是它围绕着苹果转啊转。终于有一天,它找到了疤痕。请注意,这个疤痕可能是它找到的,也可能是它创造的,它于是进入。好啦,我不多说了,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我想你已经完全明白了。”随即,便把电话挂断。
在监视点,秦芳和麦建已经把一套前东德生产的声电转换装置调试完毕。这套设备,虽然已经是十多年前冷战时期专门为间谍使用的窃听设备,但无论音响、画面质量都很高。
麦建称赞道:“德国人做的东西,就是地道。我爷爷那会儿,在前门旧货市场上买了一台电风扇,现在还在转。”
秦芳专心听喇叭里传来的声音,不置可否。虽然她很清楚麦建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支左时期,随着在军队当营教导员的父亲来到此地的。爷爷乃是标准的农民,根本不可能去过北京,更不会用电风扇。
李帅与宁夕并排躺在床上,他们显然并不知道有人在监听他们。
“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防范戒备心理很重。”傍晚那个奠名其妙的电话,始终萦绕在李帅心头,挥之不去。故而以此开头,进行试探。
宁夕笑笑,没有回答。
“其实这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你把一个人定义成好人,和他订下生死之交。而他实际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