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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老爷,可要相信我,这真的怕是珍哥儿的一时疏忽罢!”
“行了,事儿是不是珍哥儿的疏忽,一问便知!你想让我唤人找珍哥儿对质么?”
贾母却是不疾不徐地道。这下,王夫人便哑口无言起来。她本来就是个木讷地性子,哪里能说出那许多的大道理来,只好喏喏不知所云。
贾政虽迂腐,可也不是傻子,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事儿呢?只得长叹一声,对着贾母道,
“母亲,王氏的错,也是儿子的疏忽,只看宝玉与娘娘罢!让王氏好好地侍奉菩萨,为娘娘祈福吧!”
这样的惩治却也显得贾政太过无情,而且贾府的颜面只怕也不存。贾母沉吟了半天,这才说道,
“日后这府里的事儿都交给凤丫头,你就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吧!”
打蛇七寸,这剥夺了她府里的管家太太的权力,确实让王夫人气闷不已。只是如今,贾母为了压制自家儿媳妇儿,只好用了这一招,或许是个好法子,或者是个败招,谁知道呢?
如今首先要处置的便是探春的族谱问题,显然,这嫡女可比庶女出嫁更有面子,且日后探春才不会对这府里有什么抱怨吧!贾母甚是不确定地想到。
“政儿,你去找珍哥儿,这事儿特事特办吧,也只此一回罢了!”
这开祠堂,登录族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每年或者隔上几年,阖族的族老们在族长的带领下,开了祠堂,将各家的新生儿名字登记在册。当然,也有例外的,便是贾府的各种情形了,为了特事儿而特办的。
好在两府之间关系一向都不错,珍哥儿这个族长对于西府的各位只怕比他老子还要敬着几分呢。
“母亲放心吧,儿子这便亲自去东府,求了珍哥儿。”
贾政便立即地回应道。
王夫人气的心中不停地咬牙切齿,转念又想,这探丫头的聘礼最终还是自己二房和娘娘享用了,这才勉强地平息了心中的戾气与怨恨,哭求了贾母一阵子。当然,贾母如今对于这个愚蠢的儿媳妇儿实在是不想搭理了,便闭上了眼挥挥手,王夫人只得气狠狠地走了。
贾珍听了政叔的来意之后,却是笑嘻嘻地应了。他一向都是个胡闹地主儿,如今这两府的大事小情地都是西府在拿主意,只要缘由也不仅是西府里的辈分高,见识多,而且如今西府里可是出了个娘娘的,这简直就是贾氏一族阖族的荣耀啊。如今这贵妃之父因着这样的一点儿小事亲自求上门来了,贾珍哪里就会不答应了呢?
当即亲密地陪着贾政去了祠堂,祭告祖宗之后,便修改了探春的信息,算是彻底地将她变成了名义上的嫡女。
贾政自是感激连天,事儿既然了了,他也没有在留下的必要了。尽管贾珍一再殷勤地留他,可是贾政还是告辞了。
听了贾政的回禀,贾母对于珍哥儿的机变与识趣也甚是满意。又召唤了凤丫头,让她将这份儿新鲜出炉、热腾腾地庚帖交给了那官煤,这些人精子哪里不知道其中是出了岔子呢。
不外乎就是那些内宅的事儿罢了,这高门大户地,可不是她们这些小喽啰能搀和地,那婆子又狠狠地夸赞了一番贾府,从园子到水葱一半般儿地丫头,直将一向颇为会说话的王熙凤都赞的都是天上少,地上无双的,王熙凤自然是眉开眼笑,自得不已。
好容易地才算是打发走了那婆子,王熙凤捶捶自己有些酸胀的腰,她最近甚多时候都觉得劳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王熙凤想到了要议亲的探春,心下叹息道,这时间过的真快,自己嫁进这府里,也七八年的光景儿了。
贾府哪里有会什么秘密可存的,媒婆走了没有多会儿,三姑娘要议亲的事儿便风一般地传遍了这府里的角角落落。
探春自然能听到这些,只是她疑虑的是对方的人品家世,若果真如二姐姐那般嫁个上进的,那倒还不算是糟糕,若是那些纨绔子,混账行子的,那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苦熬了!
平日里一向都甚是刚强的探春面对这样关乎自己一生的前程时,也不免叹息。当然,除此之外,她其实也别无他法。
侍书自然是晓得自家主子的一腔心事的,只是更多捕风捉影的话她哪里敢说呢?若是姑娘得知了那些事儿,却不知该如何伤心呢!
侍书也实在没想到,一向慈眉善目地太太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不行,这事儿一定要瞒好了,不能让姑娘伤心。
她刚出去要嘱咐那些丫头婆子地少嚼耳根子,却没想到,另一个小丫头子为了出头,却是偷摸地进了姑娘的房里。
探春听完了那些所谓的传闻,却是勃然大怒,将那小丫头子赶了出去,并责骂道,
“太太一向是个慈善人儿,如何会这样,你们这些奴婢都是因着主子太过宽和了,才纵的你们这样放肆,这种没影儿的事儿也拿来诋毁太太,你们竟是不怕天打雷劈么?”
“姑娘,如今这府里都传遍了,而且消息还是从东府传过来的,是老爷亲自去了那边儿府里,求了珍大爷,这才改了姑娘的族谱!”
那小丫头为了博个出头,自然是将事儿打听地清清楚楚地,对于三姑娘,她唯有敬佩的,想着日后三姑娘嫁出去了,她当个陪嫁丫头也就是了。
探春沉默了半晌儿,却是笑意吟吟地扶起了那丫头,笑道,
“这样没影儿的事儿你可别混跟着那些子没眼色地混传,若果真让你琏二奶奶捉住了,可不得少层皮了。你今儿来告诉我这些,我也唯有感激的,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那就过来找我吧,我能帮上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丫头便立即又跪了下去,对着探春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感激非常地退了出去。
探春哪里就是不相信了,这丫头口齿伶俐,简直就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就不相信呢?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知道了又能如何?
如今这结果是好的,那自己还能追究么?自然是装作不知了,或许这样还能稍许地求得老太太与来老爷的怜惜一二,日后自己的嫁妆可别向二姐姐的那般寒酸,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她还忽略了一个因素,那便是赵姨娘。即便再如何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可这赵姨娘对于两个儿女还是关心的,也是一片为母之心。
听了下人们的传闻,她哪里还能忍的住呢?自己的女儿因着王夫人的关系,一向与自己娘母子不亲,她心中本就有甚多怨气,如今好容易逮着了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大闹一场,给自家女儿瞧瞧,谁到底才是真正对她好的,甚的日后她嫁出去了,拉拔那个凤凰蛋儿,而不管自己的环儿。
等探春得到消息的时候,却是阖府都看了一场热闹,这平日里一向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对主子们却是避猫鼠儿一般的赵姨娘竟然与太太打起来了,而且还抓烂了太太的脸!
这样的好戏简直让王夫人的院子外如同过年一般热闹,院内却是比坟场还死寂。
谁会料到这赵姨娘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啊?敢这样对太太,不过大家想到今儿的那个流言与赵姨娘那些不干不净地话语,却是更让大家确定了这事儿的真实性。
这要说大家伙儿是同情谁么?倒也不至于,更多的都是幸灾乐祸,不过听的有人惊呼,
“琏二奶奶来了!”
吓的周围的人一窝蜂地散了。
☆、第86章
王熙凤自是听的了这周围许多的消散地脚步声;心中冷哼;这府里的下人简直就是没一个省心的,若不是她这样强压着;还不得把主子们给吃了啊!
等王熙凤带着平儿、小红几个丫头到王夫人的院子时;就听了里面赵姨娘杀猪般的叫声;吓的她竟是一哆嗦。
王熙凤如今在这府里还怕过谁了?便立即大声喝道,
“这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都赶紧地?”
赵姨娘平日里最怕的却不是王夫人;而是这位琏二奶奶;听到她的声音,简直就是三魂去了七魄一般;声音都小了好些。
这要说这会子赵姨娘对着王夫人还敢撒泼,是仗着老爷对自己的疼宠,王夫人面上一向又是个宽和的且她刚刚又遭了老太太和老爷的训斥。对于贾府如今的这位当家奶奶;王熙凤,赵姨娘却是怕的快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凤姐儿对于自己有这样的威势是满意的,这贾府你若是拿不出强硬的态度来,这些下人奴才就能将你欺负死了,更遑论其他了
“太太,我竟是来迟了,你可还好?”
王熙凤疾步走到王夫人的屋子里,就看到多宝阁上的摆件儿也不剩什么了,地上到处都是破破烂烂地瓷器、瓦罐儿、茶盅子的,竟是没有什么下脚的地儿了。
王夫人头发凌乱,就是衣服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她顿时大惊,正要说些什么,不想王夫人抬起头来,别说是王熙凤了,就是后面跟着的平儿也是吓的后腿了几步,这哪里还是往日里那个慈眉善目的太太啊!
“去,赶紧地,请太医啊!都是死人吗?”
王熙凤也不敢再大意了,急忙地指挥人去请太医,又找了粗使婆子们将赵姨娘给捆了。这怕是要等着老爷来料理了,她心中有些不确定地想。
王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小贱、人简直就是个作死的货!这才,要不弄死她,自己枉为人!
王夫人面目狰狞地想到,却不想,牵动了伤口,更为疼了。下人们将屋里的瓷器大概地收拾了,然后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屋里也只剩下了王夫人与凤姐儿主仆,王熙凤和平儿一左一右地将王夫人扶了起来,让人打了水,又准备了,帕子之类的送了上来,准备为她收拾洗漱。却不想,王夫人抬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顿时大惊失色,一把将自己右边儿的凤姐儿推开。
王熙凤一个没注意,她的力气又大,便倒退了三四步,背部却是狠狠地撞到了美人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