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票也没有多少,千两的不到二十张,其他的,她实在是懒得看了。
这是自己的东西,他们就那么心安理得么?还有各色的古董字画,金银首饰,这些细软一点儿也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
黛玉并不看重钱物,可是外祖母的做法还是让她受伤不已。那是林家祖产之物……
黛玉决定要搬出去了,这也瞒不住人的,很快地,阖府上下,都晓得林姑娘要搬出去了。
吴元泽听了消息之后,也甚是满意,忙里偷闲地打发人去贾府告诉了黛玉一声儿,说是等着自己考试完了再搬,她现在要是住着不舒服的话,就先出来,住在自己这里,与英莲也是个伴儿。
黛玉考虑了一番之后,便推辞了。不管如何,自己对于贾府,还是很有感情的,最后一段时间了,还是好生地住一阵子吧。
与长辈们,同辈们也算是一个告别了。吴元泽对此不置可否,既然是她的决定,那就赞同好了。
为防止有些人再捉妖弄鬼的,吴元泽在黛玉身边儿放了眼线,也算是保护的意思了。
他如今的主要差事就是备考,这样花时间在外务上,让甄士隐很是看不过眼,对着吴元泽,便来了一场唐僧式的说教,吴元泽羞惭败退,才算是让他高兴了。
先生,你肿么这样凶残了?
士隐虽然在他面前嫌弃非常,可是心底还是满意自己的弟子的,这般有大将之风,不愧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
当然了,想着这臭小子成了进士之后,只怕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样想想,士隐便有些喜怒不定了,吴元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碍着先生的眼了,让他对自己很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过身为弟子,就要为先生分忧吧,这挨骂,可也算是一条孝顺的标准。
孝顺孝顺,可就不得顺着来么?默默地腹诽士隐更年期或者老年痴呆的吴元泽面色羞惭地反思了自己的罪过,不该吃完饭之后出去胡混,倒是让有些迁怒的士隐不好意思起来。
气儿顺了,士隐便不为难吴元泽了,将他打发了出去了事。
吴元泽想着,先生只怕是年纪大了,才会这样孩子气,喜怒不定。还颇为细心地请了个太医来,问了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亲自去厨房关注了一下士隐的吃食茶点之类的,又打发人和英莲说了一声儿,让她多多地陪着士隐,省的他孤单了。
士隐虽然诧异,可也隐隐地有些欢喜,年纪大了,觉少了,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还真是有些孤单。宝贝女儿能顾着自己,实在是让他心里熨帖不已。
过了一阵子,瞧着他恢复过来了,大家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儿。
吴元泽是单纯的高兴,英莲就是愧疚了,她只顾着自己的那些小事儿,却是没察觉到爹爹的变化,实在是不该的很,暗暗自责的同时,英莲下了决心,一定要好生地孝顺爹爹。
女儿全方位的关怀,还有吴元泽时不时地凑上一脚,士隐欢喜的同时也是担忧英莲的将来。
就这样,三五日的光景便过去了,虽然进了二月,可是京城的天气还是冻的要命。
想着师兄要在这样的天气里下场,英莲就甚是担忧,好在士隐也忧心,早早儿地向同僚们打听了该准备些什么,这才让英莲欢喜起来。
吴元泽自己并不放在心上,他一个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天冷怕什么呢。
只要不冻手,能提笔写字就好了。
二月初九,吴元泽,白坤诚以及一大批举子们便在亲友的期盼担忧中,进了贡院。
第二天,让人十分担忧的事儿发生了,竟然飘起了雪珠子,如同盐一般的,洋洋洒洒,到了最后,便是鹅毛大雪了。
皇帝也怕贡院里的举子们出事儿,下令礼部,往贡院里添了火炉子。
可能顶多大的事儿呢?
吴元泽披着大氅,使劲儿地跺跺脚,搓搓手。然后去写上一会儿,挨不住了再继续。
人人都说下雪不冷,可是这次却是例外,风呜呜咽咽地在外面喧嚣着,更是冷上加冷。
并着兵丁们瑟瑟缩缩的模样,吴元泽又觉得心里平很了许多,还好墨不凝,若不然,这场考试还真是没法继续了。
贡院里,很快地就有三五人发了高热,主考官们心里嘀咕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慢,一边儿地让人去找太医,一边儿地写折子请示上级。
上级便是皇帝,对着这样的事儿,天灾罢了,皇帝正因为京畿雪灾发愁呢,听着贡院里的举子们生病的不少,更加地忧愁了。
其他的不好办,姜汤总是有的吧。这也算是皇帝的恩典,举子们很快地便喝上了热滚滚的姜汤。
每日三大碗,再想要,那就对不住了。
大家虽然灌了一肚子的水饱,可是热滚滚的汤下去,还真是让人暖和不少。可是,新的麻烦也来了,出恭的频率也太高了些。
吴元泽提起裤子,无语中……
好容易地,熬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等小吏们收了卷子之后,吴元泽心中竟是亢奋不已,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力量。
随着人流走出了考场,瞧着众人苍白的面容,虚浮的脚步,吴元泽皱眉,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是有些道理的,瞧瞧这些人的身体素质,真是……
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在吴管家与平安富贵两个的眼中,自家公子这次是遭了大罪了。
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啊。
吴元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归类为体弱的那一类人中了,笑着问了两句家中的情况,这才阖着眼睛养神了。
等回到了府里,平安才发现说养神的公子已经睡过去了。太医请脉之后,并无大碍,好生地休息一场就行了。
大家放心了,吴元泽饱饱儿地睡了一天一夜,这才醒过来。
先是跳着脚地说饿,后来又嫌弃自己脏,先要洗漱,大家没法子,劝说不了,便随了他的意思。
热水之类的是现成的,就怕他要用。等吴元泽洗漱之后,各色的粥菜已经准备好了,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地灌了一碗,觉得没那么饿了,才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等吃饱放下筷子之后,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了,吴元泽知道士隐只怕等着自己呢。
也不磨叽,漱口洗手之后,便起身去了书房。果然,士隐端坐书房,品茶读书,惬意的似是神仙一般。
只是书房里伺候的小厮却是知道,甄先生已经折腾着自己换了三盏茶,四本书了,压根儿就没翻一页儿,听着公子的脚步声,这才坐定,似是老僧入定一般……
见礼之后,士隐问了两句科考的过程,听着吴元泽的那些糗事儿欢乐了一番之后,这才让吴元泽将他的试卷默了出来。
吴元泽也不废话,提笔就来,这卷子他琢磨了两三日了,还能有记不住之理?
吴元泽默完了卷子,也没有什么骄傲之意,很是平和。士隐心下满意他的性子,可面上多有挑剔。
士隐阅览他的卷子,吴元泽却是打量着书房的字画儿,这都是士隐的私藏,他进京之后亲手布置的。
读完之后,士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儿:“平平”
吴元泽却是被口水呛着了,没有夸赞,也不至于这般贬低吧。
“太过激进,似是与你往日的性子不符!”
“主要是圣上喜欢就成了。我现在主要的是手上要有权,能立马地为圣上分忧,若不然,依着我的年岁,能做什么?”
“你年岁还轻,着急什么?现在有权也不一定是好事儿呢。”
士隐却是想不明白吴元泽的心思,他现在年纪不大,不被看重显然是对的,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谁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吴元泽这般心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就是不想待在京里当乖孙,出了京城,天大地大,谋个外放,三年之后再回来,说不定那个时候我的性子也磨的稳重了呢。”
他不知道该说些啥,只好这样胡言乱语道。这话自己都骗不过去,就更别说是士隐了。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吴元泽立即地收敛了脸上的光彩。
“先生,我只是想,想着……”
“行了,不管你想的什么,却是不能够如愿的,你放心吧。皇上即便心里再怎么喜欢你的文章,你也只能在翰林院窝着,而且只怕更糟心的是,在翰林院的日子也不好过,锋芒太露,实在是官场大忌!”
说到最后,竟是疾言厉色。吴元泽心中很多的不以为然,可是面上还是乖乖地认了。
只有等着日后犯错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好呢。士隐瞧着他的神态,心下暗道。
三日之后,贡院门口便放榜了。吴管家带着平安两人挤了进去,实在是人太多了。
他家公子,却是很一般,虽然在榜上,却是不及白坤诚出彩。
白坤诚头名,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点子薄名,皇帝只怕都会点为状元的。
吴元泽听着自己是三十五名,而白坤诚是头名时,脸便黑了。
“瞧瞧,我说过什么?就算皇帝喜欢,那也得他能看到才行。”
皇帝阅卷,一般也只是五份罢了。吴元泽黑着脸,他还要去参加庶吉士的考试后才能在翰林院待着。
这事儿其实也要怪士隐的,虽然是糊名的,可是今科的主考大人与士隐关系匪浅,吴元泽的字体他还真是认识。想着这孩子太过激进了些,便做主将他压了压。
人家是一片好心,你还真是没话可说,士隐后来得知之后,送了好生地一份大礼给人家。吴元泽也只能自己憋屈着了。
再过几日,可就是殿试了,吴家又没什么亲眷,在府门口放了一通鞭炮之后,又打发人去黛玉那里报喜之后,便安稳下来了。
吴元泽自己准备殿试,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可不是别人能替的了的,吴元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