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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哥哥来了就和我一处住着即可,这样才好。”
林岫玉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对着管家道。
“这……”
管家有些迟疑地看着林如海,想要请示他的示下。
“就听岫玉的吧,季阳在扬州也待不了两天,就要去苏州考试了,他的保书我可都准备好了。”
林如海也不拦着,答应了他的请求。
“父亲,明日我要去码头接哥哥和妹妹,能不去学里么?”
他觉得今日父亲心情好,应该可以达成自己的某些小心思,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如海对他的小心思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着他衙门事务忙,那师爷幕僚也有些应付不来林岫玉的古灵精怪,是以他便将儿子托付给了自己以前的恩师,九宗书院的山长,孔尚节老夫子。
他可不是林如海的幕僚师爷之类,对这位师公,林岫玉是既敬又畏。学习刻苦了不少,进步么,自然也不少。
林如海感念老师一片苦心,时时去书院看望老夫子一番,他老人家面上上也有光的很,自己的弟子作为扬州的最高官长,还如此尊师重教,可不就显得自己教导有方么?
虽不至流放后世,但也足以傲然与今了,然否?
“成,只要你今晚将《出师表》默下来,那么明日自然可以随管家一起去码头接人。学里么,我自会派人去说一声儿的。”
“啊?《出师表》?父亲,会不会太长了些?”
“嗯?要讨价还价么?你当这是什么呢?”
“没有,没有。我是说《出师表》就很好,我最喜欢孔明先生了。”
对他的口不应心,林如海也不管,这个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滑头了些……
第二日一大早,黛玉就起了床,在雪雁等丫头的服侍下,换上了衣衫,可是又瞧着不甚满意,如今正是冷的时候,可黛玉总觉得自己身上热血涌涌。
不停地嫌弃自己的衣服,这里皱了,哪里不平的,几个小丫头自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心事儿,也不嫌烦,一遍遍地整理了,直到黛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罢手。
“唉,就要到家了,我这是有些紧张了,也不知道爹爹和哥哥好不好?雪雁,你说,家里如今是怎么样呢?”
“姑娘,担心什么呢?这大概就是诗文上说的‘近乡情更怯’了?是不是?”
她替黛玉披上了大氅,这还是家时夫人给姑娘做的,如今穿着都有些显小了,可姑娘舍不得,只好又带上了。
主仆二人并着几个老嬷嬷一起走出了船舱,黛玉只觉得冷风扑怀,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要是冻病了我们可怎么交代呢?要是被大爷说是不尽心,那该是冤死了?”
旁边的小丫头子笑着道。
“就你多嘴,姑娘出来透透气儿,也好的,只要不长,就行了。”
早有献殷勤的婆子接了话过去,那小丫头子也只好诺诺地退下去了。
黛玉自是不理这许多的嘴仗,她看了看外面稍微有些阴沉的天,将手炉捧的更紧了些,呆立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才进船舱去了。
快到正午时分了,方才听到船公传话,说是要靠岸了,林季阳让长安谢过了船上的诸位,又封了几个银封子算是额外的谢礼了。几人便欢天喜地地谢过了主家的赏。
刚靠了岸,林岫玉便在管家等人的护持下往前靠了,神采飞扬地嚷嚷着,
“哥哥,妹妹!我在这儿。”
“哦?是石头这小子。”
“是哥哥。如今我也该开口喊大哥哥了,省的区分不了。”
黛玉也是笑容满面地道。林季阳看她欢喜,自是高兴,便微笑不语,只对着岫玉挥挥手。
“堂少爷、姑娘!奴才给二位主子请安了。”
林管家看着自家姑娘气色很好,又长高了一截儿,心下高兴,大礼早就下去了。
“林叔,季阳可是晚辈,如此,可是折煞了!”说这话儿,长安便很有眼色地将管家扶了起来。
“这是该的,再如何,堂少爷可也是主子呀。”
对于林季阳的客套,管家明显很受用。前次因着贾敏的丧事儿,两人也有些通力合作之事,倒也不生分。
“管家要是和哥哥这样客套下去,我们可是要等着天黑了才能回去了,是么?”
黛玉歪着脑袋打趣着两个客套来客套去的人。
“好,我们这就回去。石头可要给我和玉儿带路么?”
看着一边有些欢喜地不知如何的弟弟,他问道。
“好,哥哥,我们回去。父亲怕是等急了。”
再次见到哥哥,林岫玉甚是欢喜,他想起了在京中的父母,却不知道是何种状况,只不过十岁的小子倒是有了几分机变,忍下了到嘴边的话语,红着眼眶,拉着林季阳的手不松开便是了。
林季阳心中也甚是感慨,世事变迁,果然无常的紧。当下几人便上轿起车的,往巡盐御史官衙而去。
到了后街,看着自家朱红的大门,黛玉的眼泪再是止不住了,尤其是看到了两鬓有些斑白的父亲。
她直通通地就跪了下去,
“女儿拜见父亲。玉儿回来了!”
饶是林如海在官场上不算是什么温情之人,这一刻,亦是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林季阳参加考试
当下众人急忙劝了,林如海也收了这小儿之态,带着儿女、侄子一起入了府内,吃茶叙话起来。
“多谢伯父替侄儿周全了。”
听的林如海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考试的程序,他心下有些感动,站起来谢道。
“客气什么,自家人,苏州那里我也打点好了,你回去考就是了。”
林如海摆摆手,笑道。
“是,侄儿自当全力以为了。”
当下便有婆子来回话,道饭菜已经备好了。众人便移步去了花厅,算是给林季阳和黛玉接风了。
在扬州待了一天,林如海兄弟二人皆是科举出身,对着这功名文章自然不在话下,他出题让林季阳练笔两套之后,便放心了。只要心细些,童生试是不在话下了。
第三日,林季阳便辞别了众人,独自上路,去了苏州,参加县试。
除了试贴诗之外,其他的都不在话下,是以他便以14岁的年纪夺得了第二的成绩,因着那知县亦是晓得他的来历,便给了第二名,第一么,则是一位20岁的本地士子,大家一时有些纷纷扬扬的传言,但是贴出来的试卷却让大家哑口无言起来。
四月便要府试,他也不想来回奔波,便在林家祖宅住了下来。很快,他就发现这似乎不是个好主意,看着每天来来往往的林家本家人,打秋风的,想要提携的,找他推荐蒙师的。总之,熙熙攘攘,烦扰不堪,他一向是个好脾气,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人。最后,还是一位族老看不下去了,这才将众人驱赶了事,让他得以安生地准备考试。
四月,林季阳在烟雨袅袅中走出了考场,这样的鬼天气,实在是让人心情烦闷。
府试又是第二,林季阳也只能无奈了,他仔细地研读了自己的卷子,发现诗词还真是自己的弱项,没法子。就是石头,如今的诗词都比自己的有灵性了许多!
第一的士子名唤王石,是苏州当地书院的神童出身,家中亦是官绅之体,是以很快就和林季阳混熟了。
他又比林季阳大五、六岁,是以有些将他当弟弟宠了,对于自己超过林季阳之事,闭口不谈,为人甚是谦逊。
林季阳对他的好感也颇多,二人常常喝酒吃茶,大有莫逆之感。
府试过了,林季阳便收拾了行李,带着两个小厮回了扬州,下一场的院试在八月,时间还早,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虚耗着,还不如回扬州呢。
是以很快他就辞别了王石,回扬州去了……
“哥哥,莫不是,你就是传说中的万年老二了?几次败在同一个人手里,感觉如何?”
岫玉自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了,可以与父亲哥哥谈论这些大事了,便开口问道。
“呵,你小子,竟然还敢嘲笑哥哥?等你考试的时候,我就等着你的案首了!”
“嗯,放心吧。再等两年,我就考,非得要拿下头名才好呢。”
他人小志壮,一点儿也不怯场,当下就发下了宏愿!
“好,如果你要是能拿下头名,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林如海想也不想地许愿,很快他就后悔了。
“父亲此话当真?《米芾的蜀素帖》也能给儿子观摩一个月么?”
他也晓得此帖珍贵,也不敢妄想拥有,只想着观摩一番便可。
“这?可以。”
林如海先是后悔了一番,那可是林家压箱底的珍品,祖上传下来的。不过看着三个孩子一副向往的样子,便咬牙答应了。到时候自己多看顾一些,要是有半点儿的损伤,那简直就要心疼死他了。
“嗯,好,那待你取得了童生试案首后,自然就让你观摩一月,决不食言。”
为了自家儿子上进,林如海算是将身价都搭上了。
林季阳自回到了扬州,也不整日里待在书房,除了例行的读书习字,更多就是随着伯父去衙门,要么就是带着岫玉、黛玉出去走一走,观赏一番这不可辜负的春景,再或是去参加文人聚会,博得了些许的薄名。
进了七月,他才开始刻苦起来,黛玉自回家来,便开始管家理事,林家父子忙的忙,小的小,都不大懂的内务,是以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账务,她心下大怒,这样欺上瞒下的奴才还要留在林家多久?
不过即便如此,黛玉也没有立即就大刀阔斧地动起来,她让人搜集了自母亲去世后的所有账目,开始彻查,因着林家的诸位婆子媳妇的都瞧着姑娘好性儿,也不当回事。
半月后,黛玉拿着她审核的结果,以及诸多的账册,一起交给了自家爹爹。
“这,这些人,简直过分!”
林如海对于家中有些贪墨损耗的也知道些,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