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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透顶的帝王可不是个心软之人,很快地,太子便被圈禁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真的就那么无能昏庸么?谁也不相信。
只是如今太子被圈,成了皇长子,储位空虚,人人都盯着几位皇子,就想着是否能瞅出来哪位是真龙,得个拥立之功,那样的话,泼天的富贵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就是一向低调朴实的四皇子府上,送礼来往之人也比往年多了好几成。
一时地,也顾不上再关注凄凄惨惨的肃亲王府上了。肃亲王世子徒元泽得了重症,送去江南求医之事也没有几个人关注了。
送走了儿子,又安置好了唯一的女儿,肃亲王徒正言便去了宫里,想皇帝求了恩旨,去了圈禁废太子的东宫。
等众人发现不对之时,废太子已经死的透透的,而肃亲王徒正言自己,也是死干净了,可是很诡异的嘴角含笑,与死去的吴氏一样的表情。
皇帝是见过吴氏的死状的,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寒。可是丧子之仇,却也不能不报,东宫又死了一批宫人,发配了一批侍卫。罪名也是现成的,伺候大皇子不周,怠慢了他。
众人腹诽皇帝喜怒不定之时,人心惶惶地,对于肃亲王府的丧事儿也就顾不上了。
用肃亲王府历代的家产,换了四皇子日后保全自己儿子女儿之事,徒正言并不后悔,只盼着他们能平安喜乐地长大。
肃亲王死了半年之后,司缮郎中秦邦业的长女终于养好了身子,从郊外的庄子上回到了秦家。
肃亲王死了,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女儿也小小年纪,便过世了,竟是绝嗣了。
皇帝本没有那么大度的性子,正好儿地,将肃亲王的爵位收回,家产归了内库。自此,世界上便没有肃亲王这一脉了。
皇帝独断乾纲,这事儿又是宗室之事,宗人令都没有站出来说话,其他人更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肃亲王在世时,又是个清高的性子,懒得和人交际,如今竟是一个求情的也没有。
皇帝倒是满意自己的这一番作为,又发了一笔横财,才算是将心中的郁气散开了。
至于肃亲王与吴氏的骨骸,也没有葬入宗室的墓地,四皇子出面,将二人葬在了青山绿水,算是对好友的交代了。
得了肃亲王府的这笔浮财,四皇子不管是拿来做什么都好,总之没人会嫌弃钱多的。
过了几年之后,四皇子便脱颖而出,皇帝让位四皇子,成了新任皇帝。
对着吴元泽这个侄儿,却是没有前几年那般尽心了,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想过河拆桥。
当然了,这只是吴氏夫妇两人的私下猜测,谁也拿不准四爷的心思,尤其是上次吴元泽遇袭之事。
若说吴元泽被拐,那是意外的话,吴元泽的遇袭,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可他们也不能认定这就是四爷所为,吴管家之前是肃亲王身边儿的得力之人,自然地对这位四爷比较了解,知道他是个有谋算之人,若是真要将小主子解决了,那他定要安排的妥妥儿的,别说是小主子了,就是他与吴氏两个,也绝对是要灭口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其他人要置哥儿于死地了,这个人选,也实在是不好确定。
最大的可能,就是甄贵太妃与当初的二皇子一系,再者,就是如今的忠勇亲王了,这位可不是那些无知之辈,本是皇室中人,如今又掌着宗室,自然地,许多的内幕就知道了,更遑论他之前曾经参与过谋划肃亲王府之事。
这一通地狗血事件外加上吴氏夫妇的猜测,听到后面,别说是吴氏夫妇了,就是吴元泽自己,也是沉重起来了。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世如此地狗血。
现在要紧的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在这个世上竟然不是孤零零的,竟然还有个姐姐的,她比自己大五岁的话,如今也是十七的大姑娘了,也不知流落何方了。
吴元泽这样一想,便问道,
“既是如此,你们可知道我姐姐如今在何方么?”
“大姑娘,大姑娘如今已经嫁人了!我前几年听京里的消息,姑娘嫁的不错,南方也是公侯之家,四爷安排的很是妥帖,姑娘的嫁妆丰厚,那家人也是厚道人家,也是知道姑娘身份的,自然不会怠慢咱们姑娘的。”
吴管家自然是知道的,先是这样安慰了一通,对于肃亲王府郡主的下落却也没明说。
吴元泽却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若是姐姐过的好也就罢了,若不然,总要想法子的,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亲人!
就算他是个凉薄之人,可也不至于此!
目光灼灼地盯着吴管家,吴管家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急忙地道,
“姑娘是替了司缮郎中秦邦业从养善堂抱来的那个女儿,后来与宁国府贾家做了亲,嫁给了他们嫡支长子,是宁国府的宗妇。这门亲事虽然是低嫁,可是依着姑娘现在的身份,却实在是高攀了。”
听了这话,吴元泽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姐姐,竟然是与公公有染的秦可卿?如今,只怕是性命也不保了吧!
事情说到了这儿,竟是没意思的很了。
“姐姐那儿,有安排人吗?”
“自然是有的,有个婆子,还有个管事儿的,姑娘那时候也是大姑娘了,能记事的年纪了,自然地安排地更为妥当。”
这样一说,倒是让吴元泽有些想不明白秦可卿的所作所为了。既然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怎么会做下那样的事儿呢?
“姐姐,可是忘记了前尘?”
斟酌了半晌儿,吴元泽才开口问道。
“是的,姑娘临走之前,老爷给她服了望尘。”
吴嬷嬷插话道。
这样一听,秦可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莫名地,吴元泽觉得自己似乎浑身轻松了一些。
“既是如此,那么如今四皇子已经登基为帝,可是有什么旨意下来么?”
“最近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是半点儿消息也没有了,对于哥儿的身世,自打您第一次问起之后,咱们也是请示过四爷的,可是他并没有特别的指示下来。是以,我们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吴管家略微地替自己解释了几句,这虽然不敢自己的事儿,可是到底是自己经手的,若真是让小主子心中心存怨恨的话,那可糟糕。
“事关重大,不敢说也是应该的,我年纪还小,有些不知道轻重的地方,还请奶娘与管家多担待!”
吴元泽虽然心中沉重,可还是略微地安慰了吴氏夫妇两句。瞧着他两人极为感激的模样,吴元泽却是无法轻松,长叹了一口气。
“你明日里去打听一下,宫里贾府二房的那位大姑娘如今是个什么位分,打听清楚了咱们再说其他,可好?”
“贾府二房?”
吴管家闻言一愣,立即地便反应过来了,是荣国府的那位嫡长女了,早先听说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儿当做官伺候的。
“是,主子,奴才知道了,自然地会打听清楚的,苏州里有许多南北经商之人,他们的消息最为灵通,明日早上,我便出去打听一下。”
“这样便是大善了,若是要用银钱,虽然那不是我挣来的,可还是要厚颜说一声,管家自去账房支取吧!”
听着他说这话,吴氏夫妇都极为地酸涩,金尊玉贵地哥儿,如今落到了这个境地!
“奴才知道了。”
瞧着他再没吩咐了,吴氏夫妇便出去了,听着他吩咐,没事儿别来打扰自己,吴氏夫妇应下之后,便让书房这里的奴才们听着动静儿,若是主子有什么需要,可要及时地供上。
吴元泽一个人待在书房,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也没人敢去问一声儿是不是要掌灯了。
吴氏两口子在外面等的心焦,可是他没动静儿,他俩也不敢去打扰。一直到月亮升到半空了,厨房又打发人来问这甚么时候传饭了,吴嬷嬷这才忍不住地进了书房。
吴元泽却是睡着了,瞧着他蜷缩成一团,脸上干巴巴儿地都是泪痕,吴嬷嬷只觉得自己心里堵的慌。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可怜自家小主子了,轻轻地唤了丈夫,将吴元泽抱到了书房的小床上,又仔细地投了帕子,擦了眼泪之后,这才熄了灯,出来了。
吴元泽其实在吴嬷嬷进书房之时就业已醒了,可是他极累,半点儿也不想睁眼,便任由她作为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之后,吴元泽便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抱着被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放空,脑袋里面乱糟糟的,竟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
☆、第190章
身世这样复杂;确实是吴元泽之前没想到的,他所有的猜测;都是来自于自己遇袭那日得来的那块木牌。却不想;这样狗血之事,还能轮到自己身上,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享受了快要十年的平静生活,只怕是要被打破了吧!
吴元泽想着之前自己立下的那些宏愿,只觉得可笑的很;他还是别在纠葛这些烂事儿了;尤其是英莲;让师娘好生地找个敦厚之人,嫁了吧;反正跟着自己,是不可能平静度日的,自己一个人受苦担心,总好过两个人担惊受怕吧。
肃亲王自己信任了四皇子,将自己姐弟两个托付给他,可是瞧着如今的情势,只怕他还顾不上自己这一头了,又有了另一波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尤其还是当初害死了父母之人,吴元泽就更不想将甄家牵扯进来了。
这样的事儿,可不是甄家这样的乡绅之家能搀和的起的,弄不好,丢家丧命也不过是贵人们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这样一想,自己与英莲,也只好是有缘无份了,好在她对于自己也不过是当兄长一般地敬着,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吴元泽缩在黑暗里,思考了半晌儿自己的将来,却也是没有多少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