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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顿时地又振作起来了。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点儿自怨自艾,这倒也好,省了士隐再费口舌了。
既然这里之事再没有自己自怨自艾的份了,吴元泽也是心智坚韧之人,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自是告辞了士隐,家去了。
士隐本想留他用饭,可是想着他之前的那些话,叹口气,点点头,让他走了。
士隐自己,则带着一个小书童,去了内宅,将元泽求娶英莲之语,一一地告知了封氏。
封氏帕子攥的更紧了,她倒也不是怕老爷一时心软就应了下来,只是担心元泽那孩子一时地受不了,虽然吴元泽是士隐的弟子,与甄家并无血亲,可是元泽是个孝顺的,又从小没有父母教养之故,封氏对他与英莲并无二制,如今,确实到了真正为难之时了。
“老爷,元泽可还好?”
“唉,瞧着精神还好,并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到底如何,我却也不知,你也知道,元泽是个心思重的。”
士隐说到最后,竟是带着几分怒气,这个弟子,也太过婆妈重情了,不像是大男儿所为。
虽然不知道老爷在发的哪门子邪火,可总归与元泽离不了关系,封氏嗔怪道,
“老爷,这话什么意思,元泽那样好的孩子,老爷还要挑刺,也未免过了!”
“嗨,说这些什么,算了,摆饭吧,我下午去白家一趟。”
“好,我让人去准备礼品。”
封氏闻言,立即地打发丫头传饭了。
至于士隐去白家之事,她也只当是去与白家老太爷下棋吟诗罢了。虽然白坤诚与吴元泽两个越发地淡了下来,可是士隐与白家老太爷的关系并没有淡下来,两个都是洒脱的性子,并不大管这些小辈之间的事儿。
一时午饭毕,士隐便回了小书房歇晌儿去了。封氏则带着婆子丫鬟们去了英莲的院子里,这两日,她有些苦夏,不思饮食,封氏便有些放心不下,每天非要过来瞧上一两回方好。
英莲听着外面的请安声,放下了手中的书稿,往门口去迎母亲去了。
“快别出来,外面这样的天气,你身子弱些,可要小心了。”
“女儿哪儿就那样娇气了?母亲也太过小心了,老爷与太太才更应该小心些呢,如今这样的天气,可要保重为上。”
听着女儿的关切之言,封氏心中及时熨帖,可是想着女儿的婚事,她心下一叹。
又问了几句她的起居饮食,母女俩便坐了下来,英莲打发人送上了凉茶,瞧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封氏既是骄傲又是心酸。
女儿家大了,还能留多久呢。
被封氏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英莲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现出几分红晕来,更是娇艳了几分。
瞧着女儿的娇态,封氏不喜反愁。母女俩又对答了几分,便带着婆子丫鬟们回去了。
英莲虽然有些诧异,可也没有发问,将母亲送出了院门口,这才回去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中的书稿也是看不下去了,意兴阑珊起来,打发人收了起来。
王摩诘的诗稿,还是自己当初学诗之时,哥哥费了大功夫才找来的,如今掂在手里,却不是当初的那份儿滋味儿了。
母亲为自己相看之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女儿家,说到了终身大事,自然是不敢有多余之言的,也只能装作不知了。
英莲想着这些年下来,哥哥对自己的好,心中更是沉重起来,也不知道父母在担忧什么,她才多点子年纪呢。
不过想着父母年岁不小了,英莲也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对着自己这个女儿,父母也算是劳心劳力,也尽够了。
这父母的生养之恩,还无法偿报,再闹出其他事体来,别说是惹的父母伤怀了,英莲只要想想,就觉得心下绞痛不已,只当是无缘罢了。
也是,无缘罢了……
瞧着自家姑娘红了眼眶,丫头们本想安慰一两句,可是被姑娘嬷嬷一瞪,众人很是不甘地退了出去。
内室只余下英莲一个,脸上的笑容俞盛,却是没几下,一方帕子就被打湿了,帕子上的花儿却是愈发显的娇艳了……
※※※
白府,前厅
白家老太爷陪着士隐,两人从山川大河说到了诗词歌赋,谈性正浓,白坤诚想要问一番吴元泽的近况,却是半点儿都插话不上。
白老太爷瞧着孙儿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想着自己与士隐两个也并不用人陪着,便挥挥手,让白坤诚退下了。
白坤诚不得已,对着士隐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
“白老先生,士隐此次前来,却是有个不情之请……”
“士隐兄,这样外道做什么,有什么白家能效劳的,自然是尽力而为的。”
老爷子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将所有事儿都揽到身上,士隐一向是个爽利人,也是个不爱管闲事的,如今这副样子,倒是让白老爷子有些诧异。
“唉,说起来,这事儿确实不该拿来烦您老,可是士隐也是没法子了,才想着拜托府上一二,就是元泽那孩子,我瞧着他家并不寻常,往年他年纪小,也不碍的。如今,他已经是秀才了,今年八月又要下场参加秋闱了,我想着,孩子糊涂,大人可不就得要操劳一二么。我想求着老太爷,看白家能不能想法子查一下他的身世,不为别的,就想着孩子一个太过单薄,不拘是父母那一方,有亲族照应的话,我也放心许多。”
士隐这一番话洋洋洒洒下来,倒也没有一句假的。可是白老爷子却是不能,也不敢应承下来,这其中所涉之事,实在不是白家能搀和的起的,更遑论是小乡绅的甄府了。
“士隐,我劝你一句,元泽这孩子的事儿,你却是不要再追问了,他之前与坤诚相交,白家自然也是探查过的,其中有很多的不同寻常之处,只怕与天家有些关系,到底实情如何,却是年代久远,也是有心人掩盖,白家无能无力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白老爷子也不会将自己所知都一一地告知士隐,士隐闻言,却是颓丧了半晌儿,这样的话,却是糟糕的很,天家之事,多半儿都颇为凶险,士隐这样想着,神色更加郑重,
“多谢老爷子了,让您为难了,是士隐的不是。”
瞧着士隐的神情,百启也是有些不忍,可是这事儿还真是他们这些人搀和不起的,还是早早地抽身为上。
正事儿说完,其他的就没滋味儿起来了,士隐略微地坐了一会子,两人说了些孩子的闲话,便告辞了。
白启也不拦着,自己将士隐送到了二门上,这才叹口气,转身回去了。
士隐的震撼其实要比表面上的更甚,虽然知道元泽身世不简单,可是半点儿也没想到会与天家扯上关系,这样一来,元泽府上的不凡倒是能说的过去了。
这些事儿,涉及天家,别说是士隐,就是白家,也是避讳更多,这样一来,其实也就等于没什么线索了,士隐叹了口气,还是告诉元泽,让他自己有个心理准备才好呢。
若果真是龙子凤孙,那么,自小之事,只怕也是不同寻常的很,就是元泽被绑走,大了被刺杀这些事儿,是不是也涉及到京中的人事了?这样一想,对于要将弟子变为女婿的心思,更是淡了几分。
不知不觉间,士隐的思绪便飘远了。
回到家里的元泽,郑而重之地将吴氏夫妇两个请到了小书房,外面的人也是打发的远远儿的,他不能再继续做个糊涂鬼了,许多事儿,现在就要有打算了。
吴氏夫妇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小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只是他郑重,他二人也不敢怠慢,神色也是严肃,心中惴惴。
可是吴元泽不开口,他二人也不好贸然地说话,主仆三人,便在书房里缄默。
吴元泽手中捧着茶杯,目光深远迷离,似乎是在透过什么看什么一般,一副很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吴氏夫妇只觉得自家哥儿这一刻离自己很远,人虽然近在眼前,可是有股子摸不着,抓不到的虚无缥缈……
吴氏夫妇心下惶恐,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吴管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想要开口,就听公子开口了,可是这话,却是让吴氏夫妇面如金纸一般……
☆、第188章
“我父亲是皇家的哪位?”
听了这话;吴氏夫妇两个俱是一愣,看着他面容严肃;却也平和;并没有什么怨愤或者激动,两人面上愣着,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他继续发问;
“莫非不是皇室,而是宗室?”
吴元泽皱着眉头,继续发问道。
这话一出;吴氏还哪里能忍的住呢?眼泪立即就扑簌簌地下来了;从袖筒里掏出帕子,捂着。
室内一片压抑,只余下吴氏压抑的哭音。吴元泽并没有指责之意,可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吴管家怕他再恼了妻子,便扯扯她的袖子,吴氏自己也是有数的,只不过是一时激荡罢了,立即地,就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她本是个利索之人,平常又是温和之人,若不是红着的眼眶,还真是瞧不出来她哭过的样子。
“说说清楚吧,我前些年也问过,瞧着奶娘与管家为难的样子,便没再过问了,如今我也是大人了,再不能像往日那样糊涂下去了。总要知道清楚,才好行事。”
说的不疾不徐,语言也并不激烈,可是话语中的坚持却是明明白白,他的性子,吴氏与管家两个哪里还不清楚了。
对视一眼,如今只怕是没有选择了。
“主子确实是宗室中人,而且身份不低,只是,这事儿,奴才身份低微,还真是不好说。且容奴才慢慢说,可好?”
吴管家口中的主子,显然不是吴元泽,吴元泽也是能听出来的,对着他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一场狗血大戏罢了。听的吴元泽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