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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坤诚自诩是文人,不与吴元泽这种莽夫计较,可私底下,也是加紧了骑马射箭的修习,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回来,省的那小子又笑话自己是屁的文弱书生。
两人之间的交往大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士隐与白家都是查过对方的底细的。
虽然白家声名显赫,可是士隐也不差哪儿去。吴家只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这唯一的主子倒是不错,又有士隐的教导,自然地就是不凡了。
白家虽然在江南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些子份量,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轻重,半点儿也不是轻狂之人,反而更加地小心谨慎了。这也是他们传承了两朝不到的秘诀。
自家孙子心高气傲的性子白家老太爷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竟然有了挚友,惊奇之下要见见吴元泽,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正好儿地,白坤诚要与祖父显摆自己的好友,便有了吴元泽的白家之行。
白家身为江南的文人之首,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可即便如此,吴元泽的态度还是很平和,也不过是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不卑不亢,倒真是让白家老爷子高看一眼。
就这样,便默许了孙子与吴元泽的往来。白坤诚好容易得了一至交,又得了祖父的认可,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模样。
吴元泽虽然面上嫌弃非常,可是心底里也高兴,这交友可不是单方面的,他自己对着白坤诚也是满意的紧。
两人的往来便更密切了起来,就这样,白家与甄家也慢慢地有了走动,士隐是个风流人物,自然地就与白家老太爷成为了忘年交,颇有几分通家之好的模样。就是封氏,与白家的女眷们也有了淡淡的走动,英莲自然地也能交到一二的闺中好友。
这次,白坤诚约了吴元泽,去城外三十里外的庄子上去赏花儿的。当然了,这也不过是个名头,说白了,就是两个懒人不想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来这里躲清闲来了。
在庄子上玩乐了三五日之后,两人这才慢悠悠地回城了,却不想,两人遇袭了。
两人自己身边也都带着七八个长随的,其中不乏好手,可是竟然不是那三五人的对手。很快地,他们就有些撑不住了。
吴元泽与白坤诚两个面色凝重,也不能坐以待毙,指挥着长随们,将那几人分隔开来,逐个料理了。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可是他们有些失算,这些人,压根儿就是些亡命徒,哪里会顾忌到自己的生死呢,竟是放手不要命地攻击了。
吴元泽他们带的,虽然有好手,可是更多的却是些略通拳脚的。这不,有人跃出了包围圈儿,冲着吴元泽来了。吴元泽手里握着的是一把短匕首,往日里也曾经切过肉,杀个兔子,可是这杀人,倒是头一回。
白坤诚将吴元泽护在身后,他觉得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自然不能让吴元泽受连累,吴元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隐隐地觉得,这些人要对付的是自己。
两人联手对敌,总算是撑了下来,等吴元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的那人已经眼神涣散,倒了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他手上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插在那人的胸前。
吴元泽脑袋里一片空白,隐隐地竟然有几分雀跃,几分惶恐。等其他的护卫过来时,吴元泽就是这副模样了。
虽然对方的几位人手全歼,可是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一行二十多人,竟是一半儿不到了。尤其是吴元泽手底下的,只剩下了三位。白坤诚那里,倒是还有六七位。
白坤诚瞧着他的模样,只以为是被吓傻了,倒也是,才多大的人呢,遇上了这样的事儿,也是自己连累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番,可是又觉得矫情,便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干点儿活儿,先别胡思乱想的好。
吴元泽收神回来,帮着几位长随们打下手,将那些歹人弄到一起,然后放火一把,烧了。至于他们手底下的死伤者,自然是要入土为安的。
两人虽然没有开口商议,却是极为默契地没有提起要报官经衙门的意思。白坤诚与吴元泽两个,心下都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都隐隐地有些自责。
将痕迹清理干净了之后,吴元泽默默地将之前自己弄到手里的那块牌子放进了怀里,然后上马,回城了。
白坤诚不放心吴元泽,想劝说他去自家去住几日。可是瞧着吴元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也只好闭嘴不言了。况且,他还真是有大事儿,要回去和父祖商量。
将吴元泽送回了吴家,白坤诚便带着小厮长随们回去了。吴元泽这会儿隐隐地觉得有些头晕,在众人的惊诧中,撅了过去。
吴嬷嬷哭天抹泪儿地让她家男人去请大夫了,她自己亲自地守着小主子。
对着吴嬷嬷,一起随着吴元泽回来的那三位也不敢隐瞒,一一地将自己等人遇到的事儿告知了吴嬷嬷。吴嬷嬷眉头皱的快能夹死苍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虚,她与吴元泽的判断是一样的,这压根儿就不是冲着白坤诚来的,是冲着自家小主子来的。
想着吴元泽纠葛的身世,这些年的坎坷,吴氏忍不住地悲从中来,用帕子捂着,也不敢哭出声儿来,眼泪很快地就打湿了帕子。
吴管家带着大夫进来,瞧着自家娘子这副模样,只当是吴元泽不好,心跳的厉害。
等大夫把脉之后,说是受惊过度,心力交瘁之下,不堪重负,休息几日,好生调养一番便不碍事儿了,这才放心了下来。
大夫留下了方子之后,便被管家好生地送了出去。至于抓药煎药这样的事儿自然地有吴嬷嬷接手。
吴元泽睡了两个时辰之后,在夜幕降临之际,醒了过来。瞧着吴氏肿的烂桃儿一般的眼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吴氏急忙地将一个半新不旧的大引枕放到了他背后,让他靠着。
“总算是醒了,可真是吓死奴婢了,这样朗朗乾坤的,怎么会有那样狠心的歹人呢……”
“奶娘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只是有些累罢了。”
吴元泽摁着眉间,安慰道,对着自己刚刚所做的鲜血满布的噩梦只字不提。
“哥儿,还是先吃饭吧,然后大夫开了静气凝神的药,喝上几剂再说吧。”
“好,我还真是有些饿了,不拘什么,让他们随便上点儿东西吃吧。”
吴元泽摸着空瘪瘪的肚子,说道。听着他还有胃口吃饭,吴嬷嬷甚是高兴,急忙地打发丫头们上菜。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在厨房温着。
简单的四样小菜,一碗白饭。不知道为什么,瞧着那道鱼,吴元泽变了神色,推开了小炕桌儿,爬在床边,一阵的吐。直到将胆汁儿都呕出来了,这才算好些。
接过了吴氏手里的清水,漱口之后,吴元泽并没有多少力气了。吴氏已经让人将这些东西连同那一桌子吃食都收拾了下去。
瞧着自家哥儿的模样,心下更是担心了。吴元泽就是想要开口安慰两句,吴嬷嬷也是不会信的,况且他这会子也没有多少力气开口说话。
胃里空荡荡的,更加难受了,可是嘴巴里一点儿东西都不想进。吴元泽心里将那些人骂了个半死,又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不就是杀了个人吗?那人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自己随手反击了一番,到底有什么错呢?
这样唾弃了一阵自己,便耐不住地睡了过去。瞧着他这样,又不许人去请大夫,吴嬷嬷也没法子,只好让人好生地照看着,自己出去找管家商量了。
外面的吴管家寒着一张脸,仔细地询问着那三位幸存者。事儿也太过凶险了,好在哥儿没事儿,若是有半点儿差池,自己两口子只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别说是四爷,就是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再者,公子身边儿还跟着一位,为何那位没出现?
暂时地联系不上那位,吴管家又是气恼又是紧张,就怕自己安排的人手出了问题,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那就真是糟糕了。
听了妻子的说辞,又有三位长随的称述,他自然是知道公子的问题所在,只是,有些事儿,自己出面只怕是不大好用。
“先别担心,我去一趟甄府,让甄家老爷明儿一早就过来一趟,开导一下公子吧。”
“这样好吗?甄府的那位老爷……”
“放心吧,没事儿的,他人老成精,对着公子又有教导之谊,由他出面,最是恰当不过。”
“唉,既然你说行,那就试试吧,总不好一直这样下去,瞧着哥儿的模样,我这心里就难受的慌。你说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哥儿也渐大了,总不好一直这样瞒下去吧?总有一日,哥儿再开口相询,咱们可要如何应对哟!”
吴氏对着自家公子的前程却是更为地担心,虽然在她眼里,哥儿有大才,就算是入阁拜相都不为过的。可是,可是,这其中的事儿只怕是不好办的很呐。
“这话能是咱们做奴才的说的么?还是少操心吧,主子自由思量,咱们还是安分些子,好生地当差吧。若不然,主子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唉,只是替哥儿有些惋惜罢了,若不是大人造孽,这关哥儿甚么事儿呢?好端端一个金尊玉贵的哥儿,如今成了这样,真是造孽啊!”
听着妻子说的越发地不像了,吴管家轻咳一声,止住了吴氏嘴里的牢骚。
吴元泽继续沉沉地睡去,入梦便是一片血色,记忆很是凌乱,嘈杂的人声,明黄的袍子,哭泣的大人小孩儿。这样的梦境持续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揉揉有些发懵发胀的脑袋,吴元泽想要仔细地探查自己的梦境一番,却发现,空空如也!
只是,觉得好累。
吴氏怕他今天还有影响,也不敢弄些复杂的东西,只是煮了一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