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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解围了。
“贵府公子因为之前受了些小伤,是以,他并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你们稍安勿躁,还是别吓着他为好。这不,我请了大夫过来,是儿科圣手,替你们家公子诊脉一番,你觉得可好”
甄士隐是本地望族,颇有贤名,吴家的管家与那妇人也不敢太过放诞无礼。再者,自家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这甄府的,只怕是有着救命之恩的。
那大夫既然是被甄士隐请来的,自然地就有些手段的,吴元泽也只是惊惧太过,疲累了一番,如今有些亏了内里罢了。
好在他年纪小,好生地调理一番,也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就是脚上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吃了,敷上药膏,便没大事儿了。
当然了,吴元泽丢失记忆之事,他也是束手无策的,也只能说是惊惧太过罢了。
奶娘与管家听了,又是气苦又隐隐地有些恐惧,让甄士隐和一直默默观察他二人的吴元泽两个都有些奇怪。
好半晌之后,那大夫留下了方子,吴家人也要立即地接着他们家公子回府上去修养,再者,家里人也是担忧的。
甄士隐闻言,也不好留着女儿的小恩人在自家府上修养了,只好让管家好生地将他们打发了便是了。
吴元泽虽然觉得这奶娘很是慈和,可总是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可是这副身子心底隐隐地有些欢喜,他还是能觉察到的。
管家抱着吴元泽,奶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些老天爷保佑,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语。
虽然絮叨,可是显着诚恳的很,吴元泽便又对着这两位亲近了几分。自己在这个世上,孤独无依的,那些惶恐还是存在的。
上了马车之后,吴元泽便睡了过去。奶娘瞧着自己抚养长大的哥儿,想着他的身世,叹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回来了。若不然,只怕自己对不起主子的托付啊。
回到了吴家,可是奇怪之感更甚,这偌大的府邸里,也只有吴元泽这样一位主子,其实下人也不过是十来人罢了。
吴元泽不是懵懂小儿,脑袋里已经转了许多的狗血事儿了,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呗。
“奶娘,我父母呢?为何我就一个人在这儿?”
奶娘闻言,手便是一顿,立即地,便是啜泣声。吴元泽有些头疼,皱着眉,冷脸道,
“为什么我一个人在这儿?他们不要我了?”
“我苦命的哥儿啊!”
那奶娘的哭声更是大了几分,只是瞧着他不开怀,慢慢地便停下了哭泣声,红着眼眶道,
“老爷太太已经过世了,如今咱们家,就只有爷一个人了。今年元宵,本不想让爷出去看灯的,可是爷将跟着的小厮甩开,一个人偷溜了出去。等咱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了。好在现在终于平安归来了!”
“难不成吴家再没族人近支了?”
“哥儿,但凡吴家还有个亲族,哪里还能让哥儿这样一个人孤苦无依么?”
“那么母家呢?舅舅姨娘的,也没有了?”
“你母亲,本是独女,生下你难产而去,你外祖外婆受不住丧女之痛,也撒手人寰。还哪里有什么亲戚啊!”
许是想到了自家太太,那婆子哭的更凄厉了几分。吴元泽听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了,不过心底还是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就怕,就怕……
吴元泽也累了,主要是心累,身上倒是好说,在奶娘的伺候下,便睡了过去。奶娘瞧着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哥儿,叹了口气,替他掖掖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在花厅,就遇上了管家,也就是奶娘的丈夫。吴管家瞧着妻子红着的眼眶,晓得她又想起了往事,心下一叹。
“怎么样?哥儿可是睡着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往日里哥儿何曾这样过了,可是淘气的紧……”
“你行了,哥儿受了多大的苦啊,你还这样编排他,要知道,那再小,也是主子。”
“好,好,我知道了,你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罢了。父亲遇难,母亲难产而亡,只余下哥儿一个罢了。唉,虽然是个主子,可也是苦命人啊。”
“说这些做什么,前日里,四爷打发人送了些玩意儿过来,你明儿拿过来,看着小爷有没有喜欢的,便留下罢。”
“哥儿都五岁了,是不是该安排启蒙了?四爷是个什么打算?”
“谁知道呢?还真是不好说,等我下次写信回去,问问四爷是个什么安排吧。”
想着自家哥儿的身世,两口子对视一眼,好在还有四爷,若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好说。
他两口子半点儿兴致也无,虽然找回了哥儿,可是四爷那一关,只怕还是不好过吧。想着自己的疏忽,两口子顿时不寒而栗。
吴元泽回了家,甄家的闺女也没甚么大事儿。这最为高兴的,除了两家的父母亲人之外,便是苏州府的王大人了。
隐隐地摸了一把汗,想着自己头上的顶戴算是保住了。不过,这拐子还没抓住,却是不好交代啊。
想到这里,这位王大人却又开始苦逼了。不知道那位吴家的小公子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想着吴家的那位管事儿,他还是立即地打消了这年头,还是去问问甄家的那个小丫头罢。
定了主意之后,王大人才算是长舒一口气。这地方上的官职还真是不好做啊,他还是让族里想想法子,将自己调回六部吧,在哪里打转转,也比在地方上倾轧的好。
不过想起了自家位高权重的堂兄,他还是别去京里了,在地方吧,省的堂兄又三天两头地训自己,跟三孙子似的,那又有什么趣儿呢。
这位王大人的心思也是复杂的很,却实在是抵不过吴元泽的心思。瞧着家里吃穿都颇为精致,就晓得这是富足之家。可是无父无母,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还真是无依无靠的很。
想着红楼里的那些下人都是些贪得无厌,哄骗主家,却是不知道自己家里的是个什么情形了。
想着这家小主子才五岁,若是底下人真是存了别的心思的话,自己的小命儿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
脑洞打开的吴元泽立即想着,自己这次被拐子抓走,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儿在呢?
当然了,他还真是猜对了,不过那小厮已经被处置了,而奶娘与管家两个是不会将这些脏事儿告诉自家小主子就是了。
吴元泽刚回府,许多事儿一时半会儿地也搞不清楚,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这样混下去了。
日子过的很快,他与英莲两个回府半月之后,甄家送来了帖子,说是要上门拜访。谢谢吴元泽对于他们家女儿的救命之恩。
奶娘吴氏与吴管家两个如今也不敢太自转,这帖子自然是让吴元泽过目了的。
想着英莲要来,吴元泽很是高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又乖巧又讨喜,哪里能不见呢。
急忙地就应下了,又让奶母去准备些小姑娘爱吃的,爱玩的。瞧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又想着他日日孤单地长大,奶娘吴氏心下一软,到嘴边儿的阻拦之语也咽了下去,点头应了。
甄士隐夫妇对于女儿的小恩人也是郑重已对的,并不以他年纪小就有所请示。
封氏更甚,她一个女人家,心思更细密些,相信地问过了女儿,听着女儿吃过的那些苦头,吴元泽对着女儿的爱护,心下的感激比甄士隐这个男人更加的多。
夫妇两个一大早地就套了车,带着已经恢复了往日模样的英莲去了城西吴家。
谁也没料到,这家里只有吴元泽一个小主子,瞧着他小大人一般地招呼甄家三口。
奶娘与管家两个又是骄傲又是心酸,竟是百感交集之态。虽然略微地让人打听过吴元泽的身世,可是亲眼瞧见了,别说是封氏了,就是甄士隐这个大男人,也是觉得不好受的很。
当然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只有经受过苦难的孩子方能在遇事儿的时候那般镇定。可贵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丢下那些良善,对人以诚,颇有古君子之风。
甄士隐此人很是恬淡,并不以功名为念,每日里喝茶赏花儿,吃酒作诗,日子过的再是逍遥不过了。可惜,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己唯一一个女儿罢了,而且就算想要充作假子养,可是这女儿方三岁,也太小了些。
士隐虽然宠溺女儿,可心中若是半点儿遗憾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如今瞧着小大人一般的吴元泽,心下便有了许多的计较,可是如今他们彼此间还略显生疏,倒也不着急。
甄士隐瞧着他才家来十日半月罢了,却是比初次见时成长了许多,可是听着却也不像是有了记忆,倒也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儿,只说些自己往日里的见闻旧识。却不想,这小儿般的吴元泽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童言稚语地,可是略一深思,竟是大有道理可言。
甄士隐本就对他心热几分,如今瞧着这般,更是积极不已了。瞧着这位目光灼灼,大有癫狂的意思,吴元泽有些无语地瞧着甄士隐,就是一旁伺候的奶娘与管家也有些提防。这位老爷,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可是要对着自家哥儿下手了?
士隐被几人的目光瞧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封氏掩口笑了起来,又有英莲一旁的打趣,才算是解了他的尴尬。
之后,士隐便略微地有些收敛了,若是将人家吓坏了,可也不好。再者,他虽不是迂腐之人,可是若要自己开口,还拿真是端着些读书人的架子呢。
“你如今业已五岁了,可是拜师启蒙了?”
吴元泽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瞧着管家。管家躬身回道,
“甄爷,我家公子还不曾启蒙,因着这蒙师并不好请。再者,咱们吴家小门小户的,那些大儒们也瞧不上,是以,我家哥儿便拖到了今日。”
他没说的是,自家公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