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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俊伟虽然知道林如海做了许多的事儿,或许是受了后世的许多影响,再者,林如海对他有教导之恩,是以并不大很是愿意将林如海往那些黑暗的方向猜度。
陈永安却是不同,在江南,他就与林如海合作过,对着他虽然也有敬佩,但是并无其他心思,倒是看的清楚。
只是,史俊伟对林如海的维护他倒也不大在意罢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永安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意味,让史俊伟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你说,这林家姑娘定亲了,贾府的那个凤凰蛋怎么没去林家闹腾一番呢?”
“呃,我哪里知道呢?总归是又有什么‘宝姐姐、好妹妹’罢了、”
史俊伟摸摸鼻子,略带着几丝心虚的道。他才不知道自己阴了一把宝玉,涉及着贾政将宝玉打了个半死,左不过又是些《西厢》之类的惹的祸事罢了。
当然了,一起倒霉的还有个唤作茗烟儿的小厮。当然,胜利者也有另一个唤作李贵的,瞧着他装模作样的那个德行,如今总管了宝二爷身边儿的各项事务,又是老爷亲口吩咐的,谁不巴结地叫一声儿,“李总管”啊!
就是李嬷嬷,也因着儿子时常地提点,如今的地位可是与袭人能持平,就算日常有人私底下在宝玉跟前说些李嬷嬷的不是,宝玉也不大狠信,自己的奶嬷嬷,他还能不知道了,虽然是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是对着自己,却是全心全意的。
“呵,你不知道,我确实知道的清楚。如今,这位宝二爷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儿呢。政老爷被褫夺了官爵,又被今上斥责无才无德,正是满心抑郁,又没脸见人之际。这位宝二爷可真是挑了个好时间啊!”
“是呀,表叔总是为着宝二哥好啊,他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啊,贾府如今又是这样的现状,若是再不上进一二,日后可要怎么着呢!”
听着史俊伟装模作样地叹息,陈永安也只能感叹这位表弟脸皮之后,算了,总归是外人,他不认,自己还能逼着了不是?
听着表兄不再纠结这个了,史俊伟很是舒了一口气,
“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也不便宜,茗烟儿一个小厮哪里来的那许多钱财孝敬他主子呢?”
“我出了五十两呢!多少书买不来?”
史俊伟话脱口而出之后,脸色便是铁青一片!阴冷地瞪着陈永安!好,好的很,这就是亲表兄啊,给自家表弟下陷阱,果真是好的很。
瞧着陈永安怡然自得,半点儿没受影响的样子,史俊伟更气了。赌气地,就让人换了大杯,他就不信了,说不过你,也没你阴险,喝酒还喝不死你了!
陈永安瞧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也不敢再撩拨了,要是真恼了,他相信,最后一定是自己讨不了好儿。
“好表弟,我吃的有些多了,缓缓,缓缓咱们再来。”
陈永安觉得自己可真是没骨气的很,先服软啥的,真是丢份儿的很呐。很是殷勤地替史俊伟拣了几筷子他爱吃的,史俊伟拿着架子,又让陈永安服侍了半日之后,才算是消气儿了。
听着绿意说哥哥与表兄喝的很是高兴,湘云这才放心下来了,回头去理事了。
这二人,一直喝到三更天,陈永安早早儿地就醉死过去了,史俊伟又自斟自饮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了,这才罢手。
临睡前,还是让人明天去林府说一声儿,自己请一日的假,绿意连连答应了,他这才放心地睡了。
最后,睡过去之前,史俊伟看着前方亭亭玉立地黛玉,嘴里喃喃一声,
“林姐姐”
绿意听的分明,也是一惊,急忙地收拾好了各色物事,又将帐子放下,才存着这些心事出去了。
唉,林姑娘已经定亲了,也只能苦了自家大爷了。
绿意已经决定好了,她要学着王姑姑,不想嫁出去,日后就在大爷身边儿待着,等年纪大了,就自梳,嫁人之类的,嫁的不是自己的心里人,又有什么趣儿呢。
自己的一腔心思也只是颓然罢了,谁人也不知,亦是无处可托。
第二天,头疼欲裂地史俊伟在湘云略带着几分心疼与解恨的目光中,捏着鼻子灌了两大碗的醒酒汤下去。府里本是有醒酒丸子的,可是因着哥哥这样放纵,一点儿也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湘云很是恼怒,吩咐厨房为自家兄长准备了许多好料,味道十足地醒酒汤,而且还是两碗。
当然,陈永安那里也逃不过去就是了,陈永安又是最怕喝这些的,简直就比吃药还痛快,不是吗?
来的又是自家母亲派给湘云的嬷嬷陈妈妈,他也不敢太过马虎,只好捏着鼻子,在丫头们憋笑的表情中,将那玩意儿灌了下去。
陈妈妈又是唠叨了一番,听着陈永安发晕,这才算是放过了他。王姑姑虽然好,也算忠心,可是张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派了陈家的一位老嬷嬷过来,也是个牵制的意思。
王姑姑也不大在意这些,自己所求也不过是个安身养老之所,争权夺利的那些,压根儿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先生那儿,可是打发人去了?”
史俊伟洗漱过后,这才想起了林如海那里,
“爷放心吧,林大人说了,让爷好好儿地休息一日,只是功课不能耽搁了,若不然,让爷试试他的手段。”
史俊伟听了,急忙地连连点头。林如海这人,面上温润非常,可是,可是,谁能告诉自己,他是什么时候有了毒舌这个功能的?
想着他面带微笑,口若悬河地将自己说的恨不得钻进地里的窘态,史俊伟赶紧地摇摇头,算了,他还是去默功课吧。
“二爷,你说,这老太太,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还不是要保着二房的意思,偏宠着宝玉罢了。”
王熙凤听了丈夫的冷言,着急地问道,
“那怎么该如何?不为别的想,我也要为了大姐儿和哥儿着想,都是二房作死,这才让咱们大房受牵连,怎么还能让二房继续地住在咱们府里呢?这样小,一大家子挤在这样小的屋子里,大姐儿与弟弟就是想去玩呢,也没地方啊!我瞧着都心疼的紧。”
“你放心,也就这几天了,你当老爷不气恼啊,好容易地,听了林姑父的提点,才住进荣禧堂几天呢?就让人罢官夺爵,只怕他比你还恨呢。等着吧。”
“唉,你说说,这两府地供着她一个,还犯那样大的错误,连累了咱们,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若不然,只怕咱们如今只有喝西北风了。”
想着贾琏手上的那些私房,王熙凤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是呀,这都是林姑父的指点之恩,林妹妹定亲了,你准备一份儿礼,让人瞧瞧儿地送去林府吧,算是咱们的心意了。”
王熙凤是个伶俐的,哪里用的着贾琏的吩咐呢。
“二爷放心吧,这会儿,送礼之人只怕是要回来了。”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着平儿道,
“奶奶,去林府送礼的人回来了,您要叫进来问话么?”
“行了,让她进来吧,让二爷问问,省的人家又要怀疑咱们主仆两个了。”
贾琏闻言,急忙地又是安慰了一番娇妻,王熙凤也是见好就收,两人不在纠缠这个。
果然,知父莫若子。没过两日,贾赦便开始闹了,这如今住的地方可是自己的儿子置办的,怎么能便宜二房呢?老太太把持着自己的私房,不就是想贴补二房,贴补宝玉么?
瞧着琏儿前两日那样为难的样子,老太太也不说替琏儿着想,即是这样,那就让二房彻底地分出去吧,他就不信了,老太太真能那样狠心地不给大房一点儿财务,若果真是那样,就别怪自己真做个不孝子了。
贾赦自己是个混不吝的,当然没有多少的策略,之前还会顾忌点儿,这阵子,宫里的元妃失势被贬,二房还有什么可依靠的呢?不就是老太太了?
“老太太,您也好歹地为琏儿考虑一二啊,他也是您的亲孙子啊,而且还是嫡长孙啊,如今,咱们的落脚之地都是琏儿想法子弄来的,您好歹地拿出点儿来,让琏儿出去活动一二啊。这一大家子,总要吃喝啊,这没出息,坐吃山空,可该怎么办啊?”
“行了,这二十顷地的庄子,也够咱们阖府吃喝了,你也别来我这儿哭穷,不就是想算计我那点子私房体己么,你给我滚,真是个混账儿子,连老娘也要算计,你个不孝子。”
“老太太,你要是不答应,那二房就分出去吧,这庄子是琏儿弄来的,二房自己出去找宅子住吧。”
自己本就没有谋略,既然这样,就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目标。果然,贾母脸色铁青地瞧着长子,这个混账东西,还真是不孝子,这是要气死她啊!
“大哥,咱们如今正该同心协力啊,怎么能起内讧呢?”
贾政痛心疾首地道。
“行了,别和我说那些大道理,瞧着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就恶心的很,我是长兄,你的恭敬呢?”
“呃……”
贾政并不擅言辞,贾赦这样胡搅蛮缠,他还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在地上团团转。
贾母瞧着贾赦洋洋得意的模样,沉声道,
“你是一定要分家了?”
“那是自然,我得为琏儿着想,可不能牵连了他,再者,我现在还有孙子呢,如今连个玩的地方也没有,多可怜啊。”
“那我的私房你也别惦记,我都交给二房,你可也同意?”
“老太太,你真是这样狠心么?”
贾赦带着震惊道。
“还不是你先逼的,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贾母垂下眼皮,略带着几分淡漠地道。
“好,好,好的很,那老太太日后也跟着二房去吧,既然您一直骂我是个不孝子,我就彻底地做一回不孝子好了!”
没法子的贾赦,也只能这样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