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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可惜,我父亲昏聩不堪,我母亲早亡,世事如棋啊!唉,哪里会想着自己会沦落到给人做幕僚的一日呢?”
这些话,果然与自己之前让旺儿打听来的一样,可是贾琏也是存着些心眼子的,就怕别人是诳他的意思,并不接话。宋先生醉眼惺忪,瞧着他面上似是有不信之意,冷笑一声,道。
“不信我做什么?我一个孑然一身的糟老头子罢了,若不是瞧着你与我的身世有那么几分相似,谁还会说这些与你呢?我现在,可是沦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了!堂弟霸占了本该是我这个嫡长孙的家业,我死里逃生,被林大人给救了,这才藏身林府,算是将小命儿保住了。当然了,这都是些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说这些做什么呢?来,来,喝酒!”
他这样一番话语表态之后,贾琏倒真是有些吃不准了。还想说些什么呢,就瞧着宋先生又是半壶酒下去了,许是心思郁结,成功地醉倒了。
贾琏还想再问什么,却是不能了。
吩咐人将宋先生好生地送了回去,贾琏自己坐在凉亭里,自斟自饮起来。
心里有事儿,喝着酒,自然而然地,贾琏自己也醉了。
宋先生被人送回去之后,眼神发亮,还哪里有半分醉态!
“先生,您说老爷费了这么多心思,为的是什么啊?难不成真的要将这位扶不上墙的给掰正了?”
“得了,老爷的心思你也别猜,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成了!”
宋先生打发了那小童,自己收拾收拾去休息了。那山西汾酒,果然后劲不小,算了,他还是先睡吧。别的事儿,等着明天再说吧。
贾琏被旺儿几个奴才服侍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又梳洗之后,迷迷糊糊间吃了醒酒汤之后,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贾琏自己醒了过来,摸着头胀的紧,有些怒气,骂道,
“都是死人么?主子醒了,一碗茶也没有!”
下人们赶紧地进去伺候了,也不知道这位爷哪里又心气儿不顺了,还是小心些子吧,否则,吃了挂落儿可怪不得旁人。
“宋先生,还请您教我,我该如何呢?”
贾琏收起了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请教道,他算是彻底地没法子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要是想和自己耍心眼子,只怕两个贾琏绑在一起,也不成。
宋先生倒是一怔,还真是没想到,这个贾琏倒是有几分意思啊。
“琏二爷求什么”
“求什么?”
贾琏略带着疑惑地问道,
“是呀,你求什么?自己往后的人生,你要什么?想好了再来问我吧。”
宋先生自己泡着功夫茶,带着些神神叨叨地意思,打发了贾琏。贾琏自己也是有些疑惑,他之前只想着如何地避免落得宋先生一样的下场,如今,宋先生这一问,倒真是让他有更多的想头了。
莫不是,莫不是,自己还能有更进一步?
想着这些日子,在巡盐御史衙门里,那些人对着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又学习了颇多的理财的手段,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有照一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好吧,还是醒醒吧,想的太远了,还是想个切实的目标。否则,这一次,宋先生会教导自己,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贾琏越发地庆幸了这一次,自己能来江南,送林妹妹回家。果然,林妹妹就是福星。
“先生,我也不求别的,只想着能继承了我们府里,也不敢再求别的。”
贾琏之语,成功地让宋先生苦笑起来了,这话,听着简单,却不想,是最难的。别人没见识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瞧着宋先生苦笑的模样,贾琏心下一紧,面上也紧张起来了,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为难的?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子承父业,这最是正常不过了啊!”
“琏二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所求的,我也是尽知的。可是,这事儿,只怕不是这样简单的,我劝你,还是想法子,早日地和你们府里划清界限,当然了,能分家,那是最好的!”
“这是什么话?我是真心实意地求您的,你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琏二爷,我这次真是和你说句心里话,勋贵人家只怕是长久不了,现在上皇还活着,皇帝还能忍着,等上皇归去的那一日,就是勋贵们分崩离析之日,你若是真的要保全自己,那就早日做准备吧!”
瞧着贾琏惊疑不定的模样,宋先生也有些后悔自己失言了,立即地就闭口不提了。
带着自己随身的小茶壶,走人了。贾琏自己变成一座泥像一般,半晌儿地也没甚么动作。
最后,还是站的腿软的旺儿上前去,才惊醒了他。
“二爷,宋先生早走了,咱们可是要去那衙门里!还有,今儿甄家的打发人来,说是甄家老爷要再见见二爷,咱们可是去还是不去啊?”
“甄家,什么甄家!走,咱们去见姑老爷去!”
贾琏似是有些魔怔了一般,将旺儿推开,拔步就走。旺儿急的什么似的,在后面不提地唤道,
“二爷,二爷,您可是慢点儿啊,奴才跟不上了。”
贾琏压根儿就不管旺儿,继续往前走,走到林如海的书房前,他才带着几分迟疑,“这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却不想,林管家一路小跑出来,对着贾琏道,
“表少爷,我们家老爷有请。”
贾琏不得已,只好停下了要回转的脚步,面目笑容地随着林管家,去了林如海的书房。
“琏儿见过姑父。”
“坐吧。琏儿,你们府上来信了!”
“哦?可又是老祖宗想念林妹妹了想让侄儿将林妹妹带回去的?”
贾琏在林如海面前,自然是打起了十分地精神,说道。
“并不关玉儿之事,是你们府里的元大姑娘,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林如海一字一句地说道。贾琏本是十分欢喜的意思,可是等着林如海的话语,却是让人觉得怪异的很。贾琏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听出来其中的味道。只是,他还有些不是很清楚,便立即地收了面上的欢喜,迟疑地问道,
“姑父,琏儿觉得有些不妥……”
“哦?怎么个不妥了?”
林如海这话,问的贾琏却是有些瞠目结舌起来,他也只是试探着一问罢了,哪里知道哪儿不妥当的呢。瞧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林如海也不卖关子了,道,
“你觉得不妥,倒是有几分见识,我且问你,这位元大姑娘是否才貌过人?是否德才兼备?是否深受皇帝宠爱?”
“大姐姐自然是容貌过人的,老太太一手教导出来的,学识自然也不差,只是进宫这许久,却是没听说皇帝特别地宠过那位宫妃啊!谁人都晓得,当今颇为敬重皇后娘娘,皇上也是以国事为重,并不大多去后宫的……”
越是说,贾琏自己越是没底儿了。林如海闻言一笑,继续道,
“你可是听说过妃子的加封是双字的?而且,一个凤藻宫尚书,是个女官罢了,怎么地,就是妃子了?贾妃的品级呢?而且这后宫之人的晋封,要么是太后,要么是皇后下旨。今次,越过了后宫的主子,皇帝直接地下旨了,你说,太后和皇后还有那些妃子们对着贾妃,是个什么态度?”
林如海既然是要策反贾琏,让贾府彻底地败落了,还有什么比兄弟阋墙更好看的大戏呢?
老太太既然心心念念地要将国公府传承下去,要让国公府恢复往日的荣光,他倒是要瞧瞧,老太太还想如何!
只要想想自己的计划,林如海顿生豪气,热血沸腾起来。瞧着贾琏越发凝重的面庞,林如海心下更是得意了几分,只要想要活命的,只要不是完全没救的,他还真是想拉贾琏一把的,日后贾琏过的越好,就能越发地承托出老太太的选择错误,越发地能让老太太戳着心窝子地疼!
一下子弄死了人算什么本事呢?想想贾府那一大堆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有那许多的心思,钝刀子杀人才更疼不是吗?
林如海这里越想越远,贾琏却是吓的冷汗不止,只有死了的才会封为双字儿!
这,当今是将娘娘当成死人了?
贾琏被自己心中的这个猜测吓了个半死,若真是这样,那么贾府岂能不受牵连?
难怪宋先生那般说,他还以为宋先生是酒喝多了,胡说八道呢!
林如海话也不说全,甚至很多都是他诱导贾琏自己脑补出来的,可正是这样,才会让贾琏更加信服,不是吗?
果然地,满脸都是汗的贾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请姑父赐教,琏儿如今该如何作为?”
“唉,你且先起来吧,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是小事儿,只能慢慢计较。”
林如海长叹一声,瞧着他面色可怜,心下一软,说道。贾琏瞧着林如海并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顿时就来了力气,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恭敬地站在一边儿,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如海。
“琏儿,有几件事儿。你要好生地去筹谋。”
“侄儿谨听姑父吩咐。”
“这第一,你要去金陵一次,重新地规整一番祭田。我前些日子,隐隐戳戳地听说,府里的有人将贾府的祭田给卖了,还有些祖产铺子之类的,也是低价出售了。你不是那些无知妇孺,自然知道这祭田何等重要,关乎一族的生存。这事儿我也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恍惚地有个叫冷子兴还是谁的,大咧咧地酒楼上宣称自己有门路能搭上关系,我也只是在和人应酬之际,听着涉及到金陵贾家,这才听了一耳朵,具体的,则是半点儿不知的。”
贾琏闻言,却已经认为这是真的了,冷子兴只是一个小古董商人罢了,依着林姑父的官职也圈子,只怕是不将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可是他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冷子兴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