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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斜倚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语气怎么听怎么欠揍。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回忆着那名看上去是医疗忍者的女人喂东西给卡卡西的情景,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她记得医疗忍者的服务范围可不包括这些。
强压下心里开始涌现的酸涩,心理年龄超过四位数的清祀不用怎么思考的得出自己应该是喜欢他了的结论,于是,目前这种淡淡的苦闷忧伤不舒服的感觉,全部被她归类在了正常心理活动的范围里。
而根据经验,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洗个澡睡个觉充分休息一下,先提高身体的舒适度对心情的恢复有很大帮助。
至于那个“情敌”的事,等自己醒了再打算也不迟。
下定决心的清祀加快了速度往家的方向赶。
……
若是卡卡西知道了这个一般会困扰一个女生很久的问题,被清祀在转瞬之间干脆而理智的解决了,他估计也用不着惊慌失措。
在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刹那他便下意识的挡开了瞳的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她随即黯下去的眸子却还是让他心脏一抽。
等到他反应过来,低呼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对方早已安静的离去。
“卡卡西?”始作俑者正疑惑的看着他,语气小心翼翼,听上去无比无辜。
良久,他收回停落在门口的视线,一直以来温和的态度转而沉冷。
“出去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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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摇晃,伴随的已经到来的秋季的夜风,偶尔飘下几片树叶。
清祀睡的很好。
不用掐着时间休息,不用握着苦无时刻准备着跳起来战斗,这样的好日子必须珍惜,那都是用命换回来的。
于是,在之前高度的紧张中完全放松下来,睡的几乎昏迷的清祀,完全意识不到一个人影从自家窗台上翻了进来。
“醒醒。”一只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清祀此时正完全沉沦于无梦的黑暗之中,不耐烦的拨开了那只手,声音虚弱无力:
“别吵我,卡卡西,你要是再非法入室我就炖了你家帕克……”
那只骚扰着她的手一僵,慢慢缩了回去。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次日,灿烂的阳光照进屋子,刺得清祀眼睛微疼,她眯着眼坐了起来,隐约记得昨晚好像有什么人来过。
卡卡西?印象中自己是这么叫的,只是那家伙现在一定还在医院。
可能是哪个暗部吧,她还没去火影那儿汇报任务来着,估计是看她不醒就回去复命了。她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挣扎着爬下了床,视线无意中扫过床头柜时微微一愣。
一瓶清酒,静静的放在那。
她记得,自己似乎是把它寄存在某人那里的。
“……止水?”
规矩的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口,在得到许可后闪身进入。
细细翻看完清祀的报告书,三代目将其扔进一堆标明“已读”的文件中,十指交叉撑着头,他说,“做的很棒,清祀。”
“大人谬赞了。”清祀客气道。“现在前方的形势如何?”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的进行。”三代目拨弄着面前的书信,“今早上传来的战报,暗部中暂时回来了天藏,鼬,还有夕颜。”
他递过来几张文件,“喏,把这些签了吧。”
清祀扫过上面“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离职申请书”几个黑体大字,挑了挑眉,这个时候让她填这个,意义不可谓不明显。
在杀了鬼灯满月等一系列雾隐忍者后,总算是对她完全信任了么?
她接过了文件,匆匆翻阅过一遍而后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新接任的是天藏吗?”
她自己的队伍什么情况当然是她这个分队长最清楚,目前看来实力,眼界,经验,魄力都不弱的,大概只有这一个人选了。可是,她显然没摸清上头的意思。
“唔,目前决定让宇智波鼬接替你的位置。”
清祀一愣。
“理由么,他和队友联合剿灭了包括水无月岚,林檎雨由利等在内的有名的忍者十几人,并且夺回了白眼。”三代目欣慰的吐着烟圈,“他的才能,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富岳也在我这儿嘀咕了好多次了,让我别小看他儿子”
清祀镇定的签着第二份上忍就职书,心里却早已激起巨浪。
刚刚的那几个名字在忍界都是耳熟能详的,一个是以冰遁闻名的血继,另一个是忍刀七人众之一,在加上还是零零碎碎的其他十几个人,清祀想不出怎样才能仅仅凭借两个人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时她还不知道,当初被自己的陷阱搞的晕头转向的那伙人,就是被鼬干掉的那些。
她正感叹着写轮眼的强大,以及原来成长的早已超出自己想象的鼬。
不过,这样也是个好事。
她将文件递回给三代目火影。一边回想着曾经团藏对自己说过的话。
若是宇智波家族真有什么异动,那么留在暗部远离警卫队就是一个很好的,表明立场的方式。
她不认为一个宇智波家族真的能成功的篡位,连续几代火影打下的政治基础军事基础,不是那么好被撼动的。
这一场仗,从一开始他们便是弱势的一方。
自己已经算是能让三代目安心的插入上忍班,放离自己身边。鼬也成为了继她之后暗部分队长,那么现在要担心的,就只剩止水了。
清祀离开火影楼,打算去宇智波一族领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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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身上还穿着没换下来的暗部制服,刚跨进他们那富丽堂皇的领地大门清祀就接到了不少充满着抵触和些许敌视的目光。
清祀统统无视之。
她看着就来过一次的,样子没怎么变,只是气氛略显萧条的止水家大院,油然而生出一股子的感慨。
第一次来这儿是几岁来着?被止水的父母缠着问东问西了好久,然后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尚还是个孩子的宇智波鼬,那个时候止水还没有被冠以“瞬身”的名号,鼬也只是个天赋异禀的后起之秀。
时光荏苒。一晃几年,大家都长大了。
“清祀?”思绪被抽回,她循着声音看去,止水皱着眉头站在自家门口,对于她的出现在讶然的同时更多的是恼怒。
那家伙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宇智波家上层中掀起了多大的巨浪,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元老们对于这样一个碍眼的存在多少有些不舒服,虽说干扰不了他们的“那个计划”,但是多一个对手就多一分危险。
她居然就这么大刺刺的跑进来,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出现的正好,省的我去敲门了。”清祀冲他招手,他脸上不明显的怒容被她轻易的忽视。“跟我走,有话跟你说。”
地点是丸子铺。
“不要去搅那趟浑水。”清祀直接开门见山,她相信对方听得懂。
止水低头拨弄着盘子里的丸子——他记得鼬对这种食物兴趣很高。再抬首,对上的是少女认真而坦率的双眼。
这样的眼睛从刚认识她起就没有变过,谈不上清澈,但也再未沾染过任何东西别的东西。
从一开始到现在,时间仿佛在她那儿被定格。不论周围的其他人在任务在家族在战争中,被蒙上了多少不同的色彩。
要一直保持下去啊。那句几乎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终究是化成了唇边一声清浅的叹息。
他说,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清祀不再操心,止水不是会一时头脑发热的笨蛋,既然他这么说了,大约就不会有问题。
接下来的对话就显得琐碎而随意的多了。
各自说了自己工作上的一些趣闻,顺便相互隐晦的吐槽着年幼时的一些黑历史,说起来,昨晚的那瓶清酒应该就是他送回来的。
面对清祀的陈述疑问句,止水难得的笑了一下:
“睡相一般呢,清祀桑。”
“啪”清祀面无表情的握着的茶杯隐隐有着碎裂的倾向。
再之后又扯到了最近搅得人不得安宁的战事。
“说起来,鼬那个家伙已经跟大部队汇合了,想必没什么事情。”
“嗯,不奇怪,我从来都不认为他会在随意性那么强的任务中挂掉。”止水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清茶,略微垂下眼睑,毫不惊讶的语气中是对鼬的绝对信任。
“另外,他升任分队长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止水微微怔了一会儿,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点着桌面,半晌:“… …富岳,真是个好父亲呢。”
“什么?”清祀没怎么听明白。
“不,没什么。”他直视清祀,面容轮廓说不出的温和。“总之,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清祀拧头转向窗外,以此来遮掩不自然。他过于坦率的说话方式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没变过,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好多次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转回头,施施然起身,动作流畅自然。
“那再见吧。”
“风波未平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曾经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和宇智波家的警卫队,这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组合。
闻言,走出了几步的清祀顿下脚步,回过头,是看不出表情的止水。
丸子铺人不多,店长估计是个喜暗生物,各个窗上都布着遮光性很不错的帘子,只有几个昏黄的小灯挂在角落,亮着寂寞的光。
在这个黯淡的大背景下,清祀背对着从门口露出的灿烂日光,有些微的神志恍惚。
止水十指交叉置于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脸,木然不动的像一尊雕塑。
他望着她,仿佛有昙花一现的笑容。
“嗯,好。”
她挑开门口的帘子,眯着眼感受着店外腾腾的热气和仍旧明媚刺眼的光线,从容不迫的离开。
从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