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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石兰之举,莫一兮呆了一呆,低头怔望在袖上的手道:“我……我刚到……”
若在三分钟前石兰听到这句话,或许她会松口气,然后离开。可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偏这会她不经意的侧眸,眸光正巧扫过远处那道靠近的小身影,石兰心底因此一惊,抬手将手里的酒壶往莫一兮手里一塞,接着她施展法术快速移动身躯,在靠近阿奴的瞬间,石兰伸手将她带离此地。
而手被塞酒壶的莫一兮却是呆立原地,回想石兰匆忙离开的情形,他不禁自言自语:“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她都逃走?难道是因当年的事?”
凝视喝着酒离去的莫一兮,林青儿淡淡一笑。
——
随着第二年的再遇,石兰自此不踏出竹林一步,就连巫王来找也是两字不见,石兰本以为只要她不乱出门,在梦醒她都不用再遇上如“定时炸弹”的莫一兮,且那种莫名的心慌也会消失。可到了第三年,石兰的想法彻底被莫一兮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打败。
这日,石兰正盘腿坐在床榻上修习法术,一般情况下石兰是不会特意修习,但这个法术不同,其危险性极大,林青儿亦不敢胡乱修习,也正是因此术为禁忌之术,石兰修习便是想借此暴毙梦醒。
屋里,石兰双目注视着书中所述手势,双手跟着书上所画照做,就在石兰准备将这个手势连成一招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似有人在叫明渊清。石兰微微一愣,心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此?三畏应已将她闭关的事禀明巫王。”边想她边跃下榻,快步走到门边。
在拉开门的瞬间,石兰便瞧见了站在雨中的莫一兮,此时他正指着竹屋门道:“渊清。”
春雨淅沥沥的下着,莫一兮立在雨中,他虽不知自己为何要喝她酿的酒,但他知道他已在湖边淋了整整十日的雨,若不是为了酒,他才不会来这找尴尬。这会见门开,莫一兮就像是犯酒瘾的人,快步来到石兰面前,在石兰还未有反应之际,双脚无力的跪在石兰身前。
“酒!酒!”发间的春雨一滴滴地落在门前,莫一兮嘴里却不忘念着他需要的酒。
注视着这样的莫一兮,这刻石兰说不出赶人的话,她仿佛知道莫一兮得不到想要的他会一直跪下去,其实她可能关门,但心中总有一道声音阻止她这么做。石兰不知这是不是明渊清的想法,还是让她待在梦里的人设的结。
在一番纠结后,石兰缓声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酒吗?”在石兰看来,莫一兮需要的根本不是酒,是一种执念,可能这种执念是他所不愿想的,又或是他想不明,而酒只是令他暂时忘却这份执念的借口。
经石兰这一问,莫一兮全身一怔,他开始在心底自问:为何需要酒?为何那年后酒开始成为他的朋友?为何自喝明渊清的那壶酒,他开始踏入真正的剑道,但他又知自己不该再见明渊清。因为他害怕……
“为什么害怕?”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恐惧,莫一兮轻轻地说出声。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快,石兰还未听清,音便落了。
慢慢站起身,莫一兮双目直勾勾地望着石兰。
石兰见之,不自觉地往后迈步,在接触到莫一兮疑惑地目光那刻,石兰已然忘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明渊清的住处,怎么说现在她是站在自己的地盘,不应该心慌才对。然而莫一兮的一步步迈进,加上被其盯着,石兰竟由此生出心虚感。
莫一兮不会瞧出她不是明渊清,想逼供了吧!
在石兰脑海闪过这个意识之际,莫一兮突然道:“酒……求求你……这次我一定不白喝!”说罢,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泛着光的珠子,续道:“一口……就一口,我已经在湖边等你十天,酒虫现在在我血里闹腾了,它们开始游动……”
“停!别说了,恶心。”通过莫一兮详细描述,石兰脑海就会闪过那些画面,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见石兰脸色微变,莫一兮呵呵一笑,退后一步道:“这颗珠子足够酒钱。”
莫一兮不重复这句,或许他的酒就到手了,偏他加了这一句,使得石兰意识到所处的环境,以及两人的关系。
也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身份似对调了般,改石兰上前迈进,莫一兮后退。石兰边走边道:“这天下这么多酒,你为什么总喜欢在这个季节来找我?难道你忘不了九年前的事,那时好像是春末吧!”石兰这么说实想逼他走,只因电视里莫一兮最怕的就是提这事。
被一个女人盯着,且她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明的味,莫一兮惊恐的往角落靠,直到身贴在屋角,他才颤着声道:“我……我知道不该来……”
不等莫一兮说完,石兰打断他的话道:“那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这话出口,石兰一怔,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上个梦她似瞧见阿呆了。现提到阴魂,石兰心底的疑惑也跟着上浮,阿呆也是赖着她,加上莫一兮笑时的神态有点像那呆瓜,会不会这两个梦和他有关?
未料到他在石兰心中是阴魂不散,莫一兮的心莫名一疼,垂首道:“这是个意外!”
意外?
望莫一兮许久,却得了这么个答案,石兰不死心道:“你是谁?”
“莫一兮。”莫一兮顿了顿道。
察觉到莫一兮的异样,石兰又重复地问了次,莫一兮的回答比之前要快得多,在重复了这个问题不下十次后,石兰转身取来一壶酒递给莫一兮。待见莫一兮接过酒壶,石兰叹道:“以后别来了,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让你负责。”
终喝上酒,莫一兮哪还有心思去听石兰说话,只想借酒将心中的异样忘却。
“圣姑师傅,圣姑师傅!雨停了,阿奴来了。”就在莫一兮喝酒的时候,阿奴的声音响起。
石兰听后一惊,之所以让莫一兮别再来就是不想让父女俩见面,以免给她造成困恼。于是,石兰趁阿奴还未走进竹屋,她拉着莫一兮往里屋走,在确定莫一兮被塞入柜子里不会被发现,她立刻转身走出里屋。
“圣姑师傅。”在见石兰走出,阿奴笑着抱住石兰的腿。
腿上被阿奴一环,石兰低头望向仰首的阿奴,接着她弯身抱起阿奴,十天没见阿奴,其实她心里也怪想阿奴的。但想莫一兮也在这,石兰也没敢问阿奴这些日子琐碎事。
坐在石兰腿上,阿奴却是主动说起她这十天来的事,当然她着重说了关于新朋友唐钰的事。可能是发现今日的圣姑师傅不同,阿奴住了嘴,接着她笑着抱住石兰,小脸轻贴在石兰脸颊上,笑道:“哎哟!圣姑师傅你放心,唐钰小宝只是阿奴的好朋友。在阿奴心里,南蛮妈妈和圣姑师傅才是最最重要的人。”说到这,阿奴又觉不对,忙改口道:“不对,还有阿奴的爹……”
不等阿奴说完,石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凑到阿奴耳畔道:“后厨房里有阿奴最喜欢的桂花糕。”
“圣姑师傅真好!”阿奴向来喜欢石兰做的糕点,这会听石兰提起,注意力立刻转移。
在见阿奴蹦蹦跳跳的出了屋,石兰立刻跑进里屋,如她听到的脚步声所猜,莫一兮已走出柜来。
门开的瞬间,莫一兮闪身至石兰背后,一手按在欲关的门上道:“那个女娃娃便是阿奴?”
也不知怎地,因他此言石兰身微微一颤,但很快石兰伸手挥去莫一兮的手,用力地把门阖上。然后转身面向与她挨的很近的莫一兮,拧眉道:“你认识阿奴?”
“呵呵……当年水灾时我们见过,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莫一兮见石兰不悦,心怕她不再给酒,忙讨好地笑道。
听他答话,石兰松了口气,但莫一兮又一句话问出,这刚落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这阿奴是不是我们……”
“不是!”石兰斩钉截铁道。
“不是就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一兮面露疑惑之色,然因他此话出口,脸色渐变。他登时道:“你一般不会这样说话,她到底是谁?”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慌乱,石兰睁眸再答:“她是我徒儿。”话一说完,属于明渊清的冷静回来,石兰借此定了定心神,问道:“你心虚了么?这么关心阿奴,怕她是你女儿?还是说在确定她是你女儿后,父女相认?”
被石兰这连番追问,莫一兮往后退了一步,他确实是怕,可即便是怕他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这会倒好,这一问反使自己显得狼狈,莫一兮竟自嘲的勾起嘴角。
担心吃完东西的阿奴瞧见莫一兮,石兰欲催促莫一兮离去。却未想手突然被莫一兮握住,眼前的莫一兮慢慢凑了过去,石兰吓得退靠至门边,耳畔忽被若有若无的气息袭上。
“那你为什么把那半个吊坠给她?”莫一兮轻声道。
石兰别开脸,拉开小部分距离道:“留着也没用!阿奴是我徒弟,她喜欢,我便给她。莫一兮,你到底有完没……”
话未说完,石兰双目突然大瞪,只因耳畔传来:“兰兰,你在说谎!”
惊讶地回首望向莫一兮,石兰正想确定自己刚才所听是真是假,莫一兮嘴角一扬,续道:“明渊清,你在撒谎,你的手在抖!”
石兰心觉被骗,怒道:“你……”
“圣姑师傅!”阿奴的声音又响。
莫一兮眼一瞥,拉着石兰进入刚才躲过的柜子,当石兰身靠在柜子的那一刹,她全身的骨头就像被针刺般,疼得令人窒息。
耳边又一次响起刚才的那道声音:“兰兰,快回来!”
石兰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