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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丘的位置真好!它似乎是希利苏斯能接受夕阳光芒最多的地方,而除了眼前的暮光信徒营地,举眼可以望到影影绰绰的甲虫之墙,而南风村那个虫巢上空的哄鸣,传到这里就像是一首低声哼唱的挽歌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一阵轻烟后,朵儿变成了袅兽,开始跳舞。
她一直跳,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喝了瓶冬泉火酒继续跳,每一次扭动和每一次旋转都始终以一种认真虔诚的态度进行着,似乎她正在进行着一场隆重的表演,不断的重复也不会感觉腻味和厌倦。
“嗨,小德,你的胖子舞跳了一个多小时了,我都看累了,你还没跳累吗?”一个人类的声音在山坡旁边传了过来,他没有用私语频道,而直接张嘴说的。
朵儿转出头,用袅兽那澄黄色的眼晴看着他,心想:这么久了,终于来了一个观众。于是她便给了他一张笑脸,认真地看了他的名字。他叫雨的绝唱,是一个人类法师。
“法师,你怎么不去打暮光信徒?却在这里看我跳舞?”朵儿看着前面营地里活跃起来的许多暮光信徒问。
雨的绝唱回答到:“没人陪我打,我只能捡些游兵散将,打累了!”
“找不到队友吗?”朵儿问,她认得这个人类法师身上公会制度上的图案,那是无忧之城,曾经和云烟梦影一起开荒过熔火之心。
“不是,我喜欢一个人打怪。”雨的绝唱边说跳跑到了山坡上,和朵儿站在了一起,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她感叹到:“哗,你好强壮啊!”
朵儿大笑。
雨的绝唱又说:“我只在铁炉堡看过一次鸟德,那天好像是万圣节,但他们很快都消失了。全变成奶妈了。”
朵儿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后,轻声说:“我这个鸟德也很快消失了啦,也许这是你看到的最后一只跳舞的袅兽啦!珍惜吧!”
“也要洗成恢复吗?”雨的绝唱仔细地看着朵儿身上的灰黑色羽毛,尖尖的嘴巴,头上两根像驯鹿的崎角,一点也不奇怪地问:“你是从万圣节那天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是的,我本打算永远坚持下去的。”朵儿把两只翅膀举到脑袋后,一边有节奏地抖动肚皮,一边依然用轻轻的声音回答到。
“既然都坚持这么多天,为什么不坚持下去?”雨的绝唱心不在焉地问:“是为了进开荒团吧,团长是不是不组鸟德?”
朵儿摇摇头。反问到:“法师,如果不要考虑实用性,你喜欢胖鸟吗?”
“喜欢啊!很可爱!”雨的绝唱盯着朵儿,笑着说:“虽然看着像只老母鸡,但是憨厚动人啊,尤其是胖子舞,娱乐性十足。”
“谢谢喜欢!”朵儿仰天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雨的绝唱看了看朵儿的会微,稍稍一愣,说:“原来你是天下第一的!”
“是啊,怎么啦?”
“我听说天下第一公会的人白天都在费伍德抢萝卜,谁也抢不过你们。”雨的绝唱说,“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跳舞啊?”
朵儿低头黯然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袅兽的最后一场舞蹈。”
“为什么?”
“我们会走了一些人,主坦克也走了,会长很伤心,许多人觉得公会可能要倒闭了。”朵儿开始向陌生人倾诉,“我们连开荒活动都暂时取消了。会长也失踪了两天了,我们组织了一个小队,正在满世界地找他,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所以我决定要洗回恢复了。我太舍不得袅兽形态了,所以在这里跳舞怀念了。”
“我不明白,这不真是你当鸟德的大好时机吗?”
“不是的。你知道吗?在开荒的时候,除了我的几个朋友,没有人喜欢我的胖鸟形象,他们看我治疗能力下了,都给我脸色看。他们一点娱乐性都没有,可是我就是要坚持。”朵儿解释到,“但是现在情况这么糟糕,我们剩下的治疗不多了。等找到会长后,我可能又要担当主力了。谁让小德太少了,唉。胖鸟这个形态是来令人开心的,不是来给别人添堵的……我只好忍痛了。”
雨的绝唱对着朵儿施放了奥术智慧,动容地看着她说:“小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停下来一直在看你跳舞吗?因为觉得你是一道特殊的风景,虽然胖子舞看起来很滑稽,令人想笑,但是我看着看着却觉得心里难过,不知为何,所以我就主动跟你打招呼了……我是一个火系法师。现在开荒他们不要火系法师,只有实在缺人时才叫上我。鸟德,火法,我们都是被人冷眼看待的,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火法很有意思吗?让你不舍得洗掉。”朵儿不解地问,心无恋是冰法,会里所有法师都是冰系的。
“不是的,我是没有冰法天赋了,又不喜欢奥法,所以干脆全洗成火法……”
“怎么会没有?听不懂啊!”
雨的绝唱脸色一沉,含糊其词地说:“反正我不能学冰法了,可能是出BUG了,谁知道呢。”
看到朵儿一脸疑惑。雨的绝唱跳了起来,笑着对她说:“来,鸟德,我们一起去打几个暮光信徒,看看胖鸟有什么本事。”
“好啊!”朵儿立刻响应他的建议,拍着翅膀跳下山坡。
自然之握缠住了一个暮光信徒,雨的绝唱用炎暴接火球术烧它,朵儿一直用荆棘缠他加月火术。两个人配合打得速度飞快。
当他们杀死第十三个暮光信徒时,在尸体上捡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并没有触发任务,它的样子与可以交到塞纳里纳要塞换声望的暮光密信长相也不一样,上面只是草草地写着:“请将信件交到西瘟疫之地索多里尔桥。”
“难道奥纳里奥议会也去打天灾了?”雨的绝唱认为它是和暮光密信一样的东西。
因为不是一个隐藏任务,而像是换声望的东西,所以朵儿有点犹豫地说:“要不要现在去交,瘟疫之地实在太远了。”
“没事,我开个门给你。”雨的绝唱说。朵儿觉得反正打暮光信徒意思不大,也想去看看印象中空无一人的索多里尔桥上到底是怎么收下这封信的。
当朵儿走进雨的绝唱开的传送门里时,“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干。”雨的绝唱边说边一起跳进了传送门里……
到了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后,当朵儿和雨的绝唱正朝着索多里尔桥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亡灵牧师正在鬼鬼崇崇地看着并跟着他们。
突然间朵儿身上中了一个牧师的痛。她大吃了一惊,以为遇到怪了,看到亡灵牧师突然朝亡灵堡垒方向跑去,才知道痛是他丢的。
雨的绝唱眼快手疾跳下马,把逃跑的亡灵牧师变成了羊,问:“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开了PVP的?”
果然,两个人的PVP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怪不得亡灵牧师跟踪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就想把他们引入亡灵堡垒。
而朵儿才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希利苏斯的暮光信徒营地里,他们最后杀掉的那个暮光信徒当时就让她觉得怪异。那个人形的东西看起来是个暮光信徒无疑,但攻击起来却很怪,他不反抗,即没有朝着他们丢石头也没有放暗影法术。死去的时候,搜索他的尸体里也没有捡到银币,只有如今在她背包里的那封信。
难道那不是一个怪物,是一个穿了暮光信徒套装的部落冒险家?故意开了PVP,想引场架来打?却没料到他们捡到信就离开了。
这个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但是朵儿心里却觉得别有蹊跷。当她和雨的绝唱一起杀掉亡灵牧师后,又回到冰风岗营地里等PVP自动消失后,才继续向索多里尔桥走去。
远远地,朵儿就看到索多里尔桥上有一个并不陌生的人影,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了。
第八十四节 小屋竞技场
当他们来到桥边,模糊的人影已经在视线里变得清晰无比时,朵儿立刻恨声喊到:“仆从之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兽人!”
仆从之一没有带着宠物,弯腰弓背地站在桥中央,仍然用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朵儿。
朵儿继续冲着他大叫:“你是不是听得懂联盟语?变态兽人,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站在朵儿身后的雨的绝唱悄声对她说:“他不是个冒险家,像是个卫兵什么的,而且你仔细看,他不像个兽人,只是穿着兽人的盔甲而已。”
朵儿此时再看仆从之一,发现雨的绝唱说的没错:仆从之一跟普通兽人是不太一样,事实上他透露出来的个人痕迹很少,因为盔甲蒙住了整个脸,身上也被宽大的锁甲封了个严严实实。他的背如兽人般弓着,但是他穿着着锁甲靴的脚却显然不是兽人的大脚蹄子,而像极了暗夜精灵那形状修长的脚。
“信……拿来!”仆从之一冲着朵儿嘶声说,他果然会联盟语。
朵儿手里捏着那封信,怀着微弱的希望探索性地问:“哥本拉?”
这三个字令仆从之一如被雷辟,刹那间愣住了,他眼眸里的红色开始变淡,没有那么骇人了。
他的变化让朵儿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紧接着对僵如石块的仆从之一继续说:“哥本拉,是你吗?灰谷里的两个月亮,还有失踪的使节那个任务,使节果然就是老国王了,你知道吗?已经有人找到他了,他就囚禁在奥卡兹岛里。你以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时间停涩不前了许久后,仆从之一才张嘴困难地达纳苏斯精灵语说:“哥本拉……哥本拉,是我的名字?我想起来了,出生时,我本是要为自己起名为哥斯拉了,一个怪兽的名字,但是我一时粗心写错了,就成了哥本拉,再也改不了了……”
他边说边用手去摸胸襟上的标识,那个写着“仆从之一”的标签突然间变长了,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