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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西瘟疫之地的交界处,他们朝着北边,沿着索多里尔河一直走,直到这条河流消失在不可翻越的群山里。
在山脚的荒草丛中,他们果然看到了一幢倒塌了一半的楼屋,像极了调零者在马瑞斯农场的那间黑洞洞的小屋,只是二楼的屋顶已经倒塌了一半。
尽管瘟疫之地废弃的房屋特别多,但似乎谁也没有这一幢房屋显得没有生气,这里是西瘟疫之地的边沿地带,所以那些腐朽的迷雾在这里变得非常淡,但一踏进这间房屋里,一种比死亡更沉重更令人绝望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永夜带头走下了地窖,他看到了和《不死者笔记》中描写一模一样的场景,整齐的木桶堆后面的墙壁,是一扇不凑近仔细看就根本发现不了的铁门。
铁门紧紧地锁着。
“可能需要特别的钥匙才能打开!”入戏悄悄对永夜说,她使用了私语频道,也许是怕惊动了这片死寂的黑夜。
永夜笑着回答到:“我是贼,天下没有难得倒我的锁。”
入戏的目光焦躁地在这扇铁门扫过,凭她的知识判断,这扇门的锁不是盗贼的开锁技能所能对付的,应该需要类似黑石塔上层晋升印章之类的通行道具。
但永夜却毫不担忧举起双手,开始开锁。自从偷得了心之形钥匙打开了泪水之池的箱子后,普通盗贼的开锁技能已经无法与他相比了,他学会了打开各种神秘隐藏的锁。
果然,铁门在永夜的双手停止动作时,立刻弹开了。
但入戏并没有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扫了永夜的脸一下,大概在质疑为什么诸神要把这些超乎常人的能力给了永夜。
传送门在铁门后面闪耀,这个景象令永夜欣喜若狂,他大叫了起来:“果然暗藏玄机!一个藏起来的地下城!哈哈,我喜欢。”
入戏站在传送门旁边,魔法的光芒映亮了她忧虑又警慎的脸,她问:“你,真要想进去看吗?”
“当然要啊!”永夜一边高兴地喊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她,说:“我说神仙姐姐,别绷着脸了,有点意思好不好?”
入戏用严历的眼神瞪了永夜一眼,然后去拨动铁门后面的机关,把铁门关了起来。
接着为永夜施放了一个韧,才缓缓地走进了传送门里。
……
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到了尽头时,等待在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虚掩着的木门,当他们把怯生生的脚步停留在木门后面时,墙壁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如同耳语般的回音:“只有往昔,没有未来。所有的回忆都是不朽的,你愿意在回忆里酣睡吗?”
当他们呆呆地听着这些神秘叵测的回音时,这个声音又开始吼到:“你愿意吗?你愿意在你那些美妙的回忆里沉睡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这些声音一波比一波大,几乎要把人逼疯,永夜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被这吼声弄得一片空白,他只得赶紧吼了回去:“我愿意,我愿意!”
回音的怒吼立刻消失了,耳边恢复了几乎是怡人的寂静,顷刻后,木门消失了。
他们正欲迈脚前进时,却蓦然发现木门消失的地方正是一个深渊的边缘。深渊里冒着无穷无尽的黑雾,像是一口正在沸腾的锅,若不收起脚步,再前一步似乎就死路一条。
等他们终于把目光从骇人的深渊黑雾上移开时,才发现青灰色的石壁上有着无数个黑洞,每个洞都是一个门,由已经枯萎的藤蔓遮掩着。
“这些藤蔓可以爬到进洞里去,每一个洞里肯定就是一个BOSS,好有格调的地下城设计,我喜欢。”尽管感觉到了其余地下城完全没有的寒意开始令他颤抖,但是永夜还是壮起胆子大声说话,试图驱赶走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话说完后,所有勇气似乎在顷刻间离他而去。无由的恐惧一下子无形而莫名地胁持了他,令他甚至想哭喊起来,立刻用炉石回到铁炉堡。
入戏却毅然顺着松散而结实的藤蔓爬了下去,并站在洞口等着正在努力地抑制着颤抖的永夜。
“这里弥漫着绝望和悲伤……这种悲伤很奇怪,它令人感觉到厌恶、愤怒,但它还是对我产生了诱惑。”入戏站在第一个洞穴的门口,向永夜伸出手,坚定地对他说到:“下来,勇敢点,永恒的夜,我要进去看看洞穴里面是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入戏的求助给了永夜些少微弱的勇气,让他能紧咬着牙根着爬下藤蔓,来到了入戏的身边。
第二十六节 哀伤的囚室
入戏的求助给了永夜些少微弱的勇气,让他能紧咬着牙根爬下藤蔓,来到了第一个洞穴的前面。
他盯着入戏心想:这个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在该放心睡大觉的地方有神经质的恐慌,在这个吓死人的地方却能看起来这么神勇。
入戏没有理会永夜困惑的眼神,而为他施放了真言术盾,无论入戏是怎么冷漠的一个女人,但牧师的魔法还是令人倍觉温暖的。
永夜觉得精神一振,终于不再颤抖,跟着入戏走进了这个洞穴。
厚重的藤蔓像个门帘一样在洞穴门口垂落,伸手用力地拂开藤蔓后,出现在他们前面是的一个狭小的牢房,牢房入门的墙壁上刻着囚犯BOSS的名字:哀伤的糖。
牢房里面一个女人类术士,她埋头忙着烹调,一个钳锅正在冒着阵阵热气,里面的液体透着淡淡的粉绿色。这个术士背对着他们,手抓着一把勺子在液体里轻轻地搅拌着。
锅的旁边散落了一地圆形的东西,颜色全是翠绿色的。
永夜和入戏都熟悉这种圆块,它们是术士的治疗石,冒险家们称之为“糖”。
这个囚犯就是BOSS?!
她的级别仅为五十七级,生命力虽然被隐藏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威胁力。
“开打?”永夜悄声问入戏。
入戏回答到:“等等,她好像要说话了。”
钳锅里的液体已经越来越稠了,空气中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女术士拿出一个心形的模具出来,倒了一点液体上在面,然后把它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似乎是块冰,正在冒着丝丝的寒气。粉绿色的液体迅速凝成了一块翠绿色的心形固体。
她把心形固体倒在手心上,凑着双眼仔细地观察着它,这块糖在她的手中渐渐地开始融化,迅速地失去了心脏的形状,变回了圆形。
“失败了!我到底要品尝多么次这样的失败?”女术士愤怒地把这块变形的糖扔在地下,转身又开始在沸腾的钳锅里开始全神贯注地搅拌。
“这个BOSS在做糖!”永夜悄声说,这个现象很有趣,让他刚才走进洞穴前那些莫名的害怕已经开始消失了。
这些糖是不是像术士们的糖那样有益?或是有其它好玩的效果?于是永夜蹲了下来,伸手去捡落在他脚边的一块糖。可以捡起来!他心里一喜,把这块糖塞了背包里。
“小偷,这些糖不是为你准备的。”
一声怒喝响了起来,永夜一惊,只见BOSS已经转过了头来,怒视着他。突然间,一个浑身臃肿的虚空行者从糖块堆里跳了起来,直扑永夜。
术士的虚空行者一直被称为胖子,但显然这个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糖的原因,体型几乎是普通的虚空行者的两倍。
永夜急忙开始应战。
胖子的攻击似乎很难对永夜造成伤害,但是永夜对它能造成的伤害也被莫名地降低了。
不是被抵抗,也不是被闪避了,就是他的匕首似乎变得迟钝了。
相持了两分钟时间,永夜和虚空似乎谁也不流血。
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只是虚空的手每攻击永夜一次,都会为他施放一个叫粘稠的魔法,这个魔法还会不断地叠加,如今已经叠加了五十多层。
这个古怪的魔法对永夜生命毫无影响,也没有影响到任何属性。但它也无法被驱散。
大约打了五分钟。虚空突然停止攻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了地上。永夜抓着匕首,捅了虚空的身体两下,谁知它已突然变成了友方的宠物,不能攻击了。
永夜莫名其妙地收回了匕首,心想:是不是轮到BOSS攻击了?
BOSS果然开始攻击,她跳到高处的石壁上,对着永夜的胸口施放了吸取生命和痛苦诅咒,永夜的血开始疯狂地流了起来。入戏赶紧开始全力治疗他,但治疗的效果被降得特别低,眼看要救火不及了。
而永夜终于发现了粘稠这个魔法的作用了——他的双脚被粘在地上,而地上的糖块皆已融化,形成了胶状,紧紧把他凝固在了地上。
盗贼不能近身攻击几乎等于废物,入戏便开始攻击BOSS。
暗言术心灵震爆和痛放在BOSS身上,只能造成轻伤,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和心不在焉。
很快,入戏也中了BOSS的痛苦诅咒,和永夜一起开始大量地流血。
一定有特别的打法!永夜把手伸入背包里,在里面捏住了刚才在地上捡到了糖块,心想:“吃一块会如何。”于是,便把它塞入了嘴里。
果然有用,他的血立刻停止了流失,并迅速地开始回升。
“快捡起地上的糖来吃!会回血。”永夜朝入戏喊到。
入戏蹲了下来,在地上找到了两块未融化的糖。这些糖没有冷却时间,可以随便吃,除了恢复她的生命,还可以恢复她的魔法。
地上的糖多的是,入戏和永夜捡起一块就吃一块。获得的治疗量远远地大于被伤害量。入戏成为了攻击的主力,永夜只能在原地射箭。
当BOSS的生命剩下四分之一时,两个人一起突然停止了攻击。
永夜突然感觉浑身无力,沮丧的情绪开始蔓延。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