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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衣袂飘风之声,萧遥子已纵身而起,大声喝道:“老掸师请停手稍息,这女娃儿交给老朽吧!”
话出口,人已凌空跃起,手中剑光打闪,直向那蓝衣少女当头罩下。
他有一代剑圣之称,此刻蓄势出手,威势自非凡响。
那蓝衣少女一挥手中形如鹿角,赤红似火的怪兵刃,登时幻起一片红影,护住身子。
但闻一阵金玉相触之声,白光。红影同时敛收。
那蓝衣少女向后退了三步,萧遥子却站在那蓝衣少女停身的位置之处,显然这两人交手一击之中,萧遥子抢得优势。
蓝衣少女退后三步之后,右腕忽的一翻,拔出背上宝剑,左手横着那形如鹿角的兵刃,右手仗剑,蓄势待敌:
萧遥子突然长长吸了一口气,手腕一振,长剑摇摆之间,幻化出三朵剑花,分袭那蓝衣少女三处要穴。
那蓝衣少女左手鹿角形的怪兵刃,一对萧遥子的剑势,右手宝剑却突出一招“天女挥戈”,若劈若点的还击过来。
这道幽谷之中,十分狭窄,平常之人动手,虽有些难以施展手脚,但这两人,以上乘剑术武功相搏,情势又自不同。
但见两人各站原地,随手挥腕,运剑击敌,或封或攻,脚下却寸步不移。
刹那之间,两人已换拆八招,那蓝衣少女抽出背上宝剑之后,似是增强不少威势,竟然未向后退动。
萧遥子连攻数剑迫不退那蓝衣少女,似是动了怒火,长啸一”声,剑势突然加速,但见白虹闪了几闪,隆忽之间,连攻七剑。
这七剑不但招术迅辣,去势变化难测,而且剑上内力,强劲无比,那蓝衣少女虽然把七剑接了下来,但人却又被迫的向后退了四步。
忽听一个清脆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大师姐快停手,让他们进来吧!”
那蓝衣少女和大方禅师,萧遥子,听得那娇媚的呼唤之言,立时收了手中宝剑。
那蓝衣少女笑道:“独眼鬼,老和尚,你们既是一定要进去瞧瞧,小妹也不便再拦两位的兴头!”
言笑之间,人已缓向后退去,对那一死一伤的大汉,竟是瞧也不瞧一眼。
随在萧遥子身后,大步向前走去。
这狭谷只不过数丈长短,片刻之间已至尽处,转过一个弯子,眼前有一座大开的石问,那蓝衣少女当先进门,闪到一侧,娇笑道:“两位请啊!”
萧遥子仗剑护身,大步进了石门。
大方禅师手横铁掸杖,紧随身后而入。
那蓝衣少女不拦挡两人,待两人进门之后,高声呼道,“两位慢走一步,小妹不送你们了。”
声音柔媚至极,听得人心头怦然而动。
石门后是一座亩许地大的草坪,绿草如茵,却不见一株山花,除那座石门外,草坪中再无其他布设。
萧遥子微微一皱眉头,付道:“这片草坪毫无出奇之处,也不见敌踪何处,她把我们引来此处,是何用心……”
心中正感疑惑,忽听那蓝衣少女说道:“这草坪尽处,自有入路,两位如果不怕,尽管向前走去!”
大方禅师问道:“老衲有话想间姑娘一声!”
那蓝衣少女淡然一笑,道:“好吧,你尽管问!”
大方禅师道:“追踪令师的一位史大侠,是否也在此处?”
那蓝衣少女道,“你可是说那绝儿断孙的老樵子么?”
那蓝衣少女笑道:“两位进了生死门,自然会看到他。”
大方禅师转过脸去,低声对萧遥子道:“史兄孤身深入,只怕独力难挡那妖妇之勇,萧兄请留此接应群豪,老衲先深入一步接应史兄。”
萧遥子道:“那狭谷虽窄,但并无埋伏,料想他们不见咱们归去,定会追踪而来,眼下只有咱们两人,不宜再分实力,老朽之意,不如一齐深入,一探究竟。”
大方禅师暗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
付念之间,遂举步向前面奔去。
草坪尽处,果然又是一座石门,横写着“生死门”三个大字。
只见全身白衣,环抱玉尺的梅绛雪,一脸冷冰冰的神色,当门而立。
这座石门,隐在山壁一角,是以,不到近前,甚难看出。
萧遥子本想由梅绛雪神情之间,看出一点端倪,那知梅绛雪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竟是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大方禅师凝目向门内望去,只见里面重重楼阁,似是别有一番天地,心中暗暗忖道:“此地只怕暗中埋伏有人,梅绛雪自是不便暴露她弃暗投明之心。”
他心地慈善,处处为人设想,当下一横手中禅杖,装作不识梅绛雪的神态,大声喝道:
“姑娘请让开去路!”
说着举手一招“五丁劈山”,铁禅杖带着劲风,当头打下。
梅绛雪娇躯横移,倏然向左面跨开三步,冷冷说道:“两位请吧!”
想不到梅绛雪竟是毫无阻拦。
大方禅师高喧一声:“阿弥陀佛!”横杖护身,大步而入。
进了生死门,又是一番景色。
只见两侧排立着,甚多衣着怪异,脸上涂着颜色的鬼形怪人,有的手中拿着刑具,有的手中横着兵刃:
这些怪人目睹两人,似若不觉,望也不望两入一眼:
萧遥子目光环扫,看四周鬼形怪人不下三四十人之多,心中暗生惊骇,忖道:“如若这般人个个都是身具武功的高手,我们只有两人,动手相搏起来,只怕要大费一番手脚。”
心中虽在付思,人却不自觉的随大方禅师身后,向前走去。
大方禅师却是一派庄严,对那些鬼形怪人,视若无睹,手横禅杖,大步而行。
一坐青石砌成的大殿,横拦了两人去路,大殿问侧,排列着那八个赤足白衣少女,每人手中横着一柄锋利的缅铁软刀:
大殿两扇黑门,紧紧的关闭,门上写着八个大字:
入此一步,回轮万劫!
大方禅师满脸庄严的环顾了八个白衣少女一眼,问道:“贵岳的岳主,就在此殿中么?”
八个白衣少女,同时微微一笑,齐齐向后退了三步,让开去路。
那两扇黑门,突然自动向两面收缩,但开约两尺余宽,又自动停了下来,中间仅可容一人通过。
大方禅师凝目望去,只见里面一片黑暗,难见景物布设,心中暗暗付道:“这妖妇隐藏暗影之中,不知又布下了什么鬼计正在忖思之间,忽听那大殿中传出一个柔美无比的声音,说道:“老和尚,你犹豫不前,可是心中害怕了么?”
大方禅师受那传来之言一激,心中暗暗忖道:“少林派在江湖中是何等受人尊崇,我如不进此殿,只怕要留人笑柄了。”
忖毕正待举步而入,忽觉一阵疾风,急由身侧而过,萧遥子已抢先进了殿门。
八个披发赤足的自衣少女,眼看有人闯入了大殿中,忽然相视一笑。
大方禅师看那八个白衣少女相视微笑,心中甚是恼怒,暗道:“这几个女娃儿,定然是笑我不敢进入大殿中。”
心念之间,当下高声说道:“萧兄且莫单独涉险,等候老衲一刻……”暗中运集功力,举手一杖,击在那黑门之上。
他功力深厚,这一杖,势道强猛至极,心想那黑门纵然是用那上好的木材制成,也将应手而碎。
那知大谬不然,但闻当的一声大震过后,那黑门仍然完好如初,毫无破损,原来这黑门竟是用铁铸成。
殿中传出萧遥子的声音,道:“大师快去接应后面群豪,咱们眼下实力单薄,只怕难对付大战。”
大方禅师暗暗想道:“此话倒是不错,这两扇铁门既可以自动开启,想亦可自动闭上,别说其中尚有埋伏,纵然没有埋伏,单是这两扇铁问,就可把我们困入殿中,倒不如设法接应群豪到此之后,设法先把这两扇铁问破坏再说!”
心念一转,他高声说道:“萧兄快请退出,此时此地,不是意气甲事,争强夺名的时候……”
但闻那殿中传出来阵阵的娇笑之声,却不闻萧遥子回答之那笑声虽是娇若银铃,十分悦耳,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听在大方禅师耳中,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十分阴森恐怖)
一阵娇笑之声过后,重归沉寂。
那八个赤足披发的白衣少女,十六道清澈若水的眼睛,不知何时,一齐投注在大方掸师的身上,不断微笑。
大方禅师看那八个白衣少女笑的妖媚异常,心中忽生惊骇,暗道:“这八个女娃儿,笑容如此妖媚,甚是少见。”
忖念之间暗喧两声佛号,冷冷说道:“老衲不愿擅伤无辜,你们如若妄图施展什么鬼谋,可别怪老衲出手狠辣了。”
那八个披发赤足白衣少女,听得大方禅师之言,突然挥动手中缅铁软刀,漫步起舞,但见衣袂飘飘,刀光闪闪,动作逐渐加快,玉腿粉臂,挟在刀光中,十分动人好看。
大方禅师幼年剃度入寺,很少和女人接触,生平之中,从未见过此等香艳之事,看了一阵,渐觉眼花燎乱,但他究竟是位有道高憎,心猿初动,意马未驰,人已霍然惊觉。
当下他大喝一声,挥动禅杖,一招“力扫五岳”,疾向八个少女扫了过去,禅杖划带起啸风之声,威势极是强猛:
八个白衣少女,口中同时嘿了一声,纷纷退避一侧,让开大方禅师的铁禅杖,但一退即上,挥刀攻了过来:
大方禅师冷哼一声,铁禅杖左击右打,倏忽之间,连攻出一十二杖,丈余以内尽都是强猛的杖风,八个白衣赤足少女被杖势逼在丈余之外,不得擅越雷池一步。
忽听其中一女,格格一阵娇笑,左手一挥,身上一件白衣,登时脱离娇躯,露出一件极为短小的粉红亵衣,肌肤莹光,玉腿毕呈。
余下七女,纷纷依样施为,眨眼之间,八人白衣尽除,全都成了半裸状态,挥动着手中缅铁软刀,分由四面八方合击过来。
大方掸师生平之中,从未见此等局面,不禁呆了一呆,暗道:“八儿个女娃儿脱的这般模样,当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
心神一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