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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娇声笑道:“你可以据实回答我问的话了。”
葛伟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他生性却十分倔强,冷笑一声,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红衣少女因见他年轻最轻,想他走然难以受得住刑惩之苦,是以才留下来,想从他口中,探出点血池图的消息。
“如今听得葛伟之言,不禁心头火起,格格一阵娇笑,道:
“看不出你倒还是个英雄人物,我就不信你是铁打铜浇之人。”
说着纤手一扬,握住葛讳右手,接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说了吧!那’血池图’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暗中潜运真力,柔若无骨的玉掌,突然变得坚逾精钢,缓缓收合。
葛伟觉得不对,立时一提真气,正待运功抗拒,忽觉体内两道经脉一阵抽动,竟无法提聚丹田真气,不禁心中大吃一骇。
但闻那红衣少女娇笑道:“你已被我用独门手法,震伤了体内‘少阳胆经’和’太阴脾经’.全身武功,都已失去,如果妄想运气抗拒,那是自找苦吃。”
葛伟只觉对方千掌逐渐收紧,右臂行血返向内腑回攻。痛苦至极,但他却仍然咬牙苦忍。
红衣少女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不及时解救,打通你受伤的胆脾二脉,三个月后,伤脉就开始硬化,不但要失去全身武功,而且要逐渐瘫痪而死,你这点年纪,如果就这样死了,那真是可惜的很!”
她言笑轻语之间,暗中又加了两成内劲。
葛炜只觉返攻内腑行血,愈来愈猛,和心脏向外排血相互冲突,直似要裂胸而出。
红衣少女似已瞧出葛炜难再忍耐,格格一笑,又道:“你只要能据实答复我问的话,我不但替你解开受伤的胆、脾二脉,而且把你们同来之人,一齐释放,你可要好好的想想看,免得悔恨无及。”
说完,陡然松开五指。
葛炜只觉返攻内腑行血,压力突然大减,行血返经,卵大感舒畅,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暗自付道:“眼下夫凤道长和哥哥,全部落在此女的手中。我如逞一时血气之勇,不但自身难保,只伯落人她手中之人,无一能够生还,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不如先和她约好了条件再说。。。。。。”
心念一转,说道:“你要我答复你问话不难,但必须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红衣少女笑道:“你说吧:什么样的条件?”
葛伟道:“第一件,必须把你们擒到之人完全释放。”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想的很周到,照这么看来,今夜到此之人,都是你们……”
她忽然顿了一顿,接着:”好吧!你再说第二件!”
葛伟道,“第二件最为重要,你要想想再决定。”
红衣少女道:“姑娘做事,从不多想,你说吧!”
葛伟道:“凡我知道之事,绝不保留一字一句,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时你便不能强我所难。”
红衣少女略一沉忖,道:“好!第三件呢?”
葛炜笑道:“咱们索不相识,彼此空口无凭,眼下又无作证之人,咱们各立重暂,免得届时毁信背诺。”
红衣少女脸上闪过了一抹阴森的笑意,说道:”好吧!我先解开你受伤的胆。脾二经脉,再问你话。”
她举手连迫了葛伟身上九处的的穴道,然后又在他伤处,推拿了一阵,笑道:“我已解了你的胆。脾两条经脉,现在要问你话了!”
葛伟挺身坐起,说道:“慢来!慢来!你还没有立誓。”
他仍未脱童心,心中想着此事重要,就非迫着那红衣少女立誓不可。
红衣少女听了笑道:“一诺千金,岂有背信毁约的道理,你这般不放心于我,未免太显得孩子气了。”
葛伟就是最怕人家说他稚气未除,孩子气,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你问吧!”
红衣少女笑道:“你们千里迢迢赶到九官山来,可是要找言陵甫么?”
葛伟道:“不错!”
红衣少女道:“找他做什么?”
葛炜道:“这我就下太清楚了,好像是请他找一件什么东西!”
红衣少女一皱眉头,道:“是不是’血池图?”
葛讳略一沉吟,道:“我不太清楚,不便随口乱说!”
红衣少女突然格格娇笑,道:“小兄弟,你就知道这么多么?”
葛伟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可是咱们已经有的在先。我是知无不言,但我事实上并不知道什么事呀!怎么,你有点后悔了么?”
红衣少女道:“你很聪明,不过我倒未必后悔。”突然提高声音,说道:“石大彪,你把他们全都带到这里来!”
但闻一个破锣般的沙哑声音应道:“二姑娘,时候已经不早啦!带着他们走,太麻烦,最好让我给他们一人一掌,结果掉算啦!”
红衣少女道:“我要你把他们送到这里,你没有听到么?”
石大彪似是不敢再多说话,挟着两人,飞上红衣少女停身的浮阁上。
他动作迅快,片刻把槽到之人全部带了上来,椅六竖八.躺了一地。
葛炜暗中一数,自己不算,正好十人。
红衣少女看了躺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没有了么?”石大彪摇头道:”全部在此。”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问道:“六日之后,就是教主闭关期满之日.咱们做点好事把他们全放了吧!”
石大彪惊奇地望了那红衣少女一眼,道:“什么?”
红衣少女目光投在葛伟的身上,笑道:“我和那位小兄弟订下约言,全部释放他们,岂可背信毁诺说了不算?”
话落,举手一掌,击在葛煌身上。
但闻葛煌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红衣少女动作迅快无比,一掌一个,眨眼间,十人全都醒了过来。
石大彪呆呆的站在一侧,寒着脸一语不发。
显然的,他对红衣少女释放众人之事,心中大感不快,虽然不敢出手阻止,但却流露于神色之间。
此人长像瘦骨鳞峋;难看已极,此时寒着脸站在一侧,直似一根没有枝叶的枯树一般,神情木然,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活人。
红衣少女拍解了十人被点穴道,然后笑道:“诸位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小妹没有好好招待,心中甚是不安。”
言来驾鸣燕语,笑容招展,丝毫不带敌意。
这十人之中,除了天风道长和他的四个门下弟子之外,还有江甫绿林道上总瓢把子袁九建两个得力助手,神刀罗昆及方兆男、葛煌。
原来罗昆带着夭风道长门下四弟子,目睹葛煌、葛伟和天风道长,先后冲人浮阁之中,不见出来,不禁心头大急;五人一齐向浮阁中冲去。
除了神刀罗昆功力深厚能够施展登萍渡水身法,踏彼冲入浮阁之外,于风门下四个弟子,轻功火候都还未达”登萍渡水”之境,四人就地找了一些枯枝捆起,借那枯枝浮力,渡水而入。
红衣少女和石大彪隐在暗里施袭,把五个人一一点了穴道。
红衣少女解开群豪穴道之后,说几句玩笑之言,神态从容的缓步走出浮阁。
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身子,笑道:“你们那个知道‘血池图’下落,最好能自动送上冥岳,如若不然,一个月内,江南武林道上,即将掀起一片狂涛……”
神刀罗昆冷哼一声,接道:“隐身暗处,突然奇袭,纵然成功也算不得什么荣耀之事……”
红衣少女道:“看来你倒是有些不服气了?”
罗昆抑髯大笑道:“何止不服,老夫还想领教姑娘几手绝学。”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石大彪一晃身直抢过来,呼的一招”推山填海”,当胸劈去,口中大骂道:“格老子吹的什么牛皮,先吃我一拳试试!”
红衣少女拂尘一摆,横占过来,逼开石大彪拳势笑道:”他们都已是要死的人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啦!”
天凤道长心中--动。轻轻一扯罗昆衣角,道:“罗兄不可冲动,快些退下。”
红衣少女缓缀把目光移注到方兆南脸上,笑道,“方相公不可忘记和我三师妹冥岳相会之约,你只要见着她的面,她自有救你之法。”
说完,转身一跃,踏波而去。
石大彪望了群豪一眼,振袂飞起,紧随那红衣少女身后而去。
群豪之中,无风道长一方占了绝对优势,连葛煌、葛伟算上共有八人之多,方兆南和双方均无恩怨,十一人只有耿三元和毛通两个是袁九遂手下之人。
是以,二人自被那红衣少女解了穴道,清醒过来之后,始终一言不发,噤著寒蝉。。
但无风道长门下四个弟子,曾吃过两入之亏,仇人见面,报复之心油然而生,神态之间,一付跃跃欲试之情。
毛通生性阴沉,瞧出今日局面不对,立时冷笑一声,高声向耿三元说道:”耿兄,可惜总匾把子此时不在,只有咱们两人只怕双拳难抵人多……”
无风道长淡淡一笑,道:“两位但请放心,贫道纵然存有杀两位以为江南除害之心,但也不会在此时此地动手。”
毛通知他为人正大,又是领袖江南侠义道上的首要之人,一言九鼎,不由大为宽心,口中却故意冷笑道:“其实生死也不放在在下心上!”
天风道长不再理他,回头对四个弟子说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们妄自惹事生非,胆敢有违,必以门规制裁。”
四个弟子一齐躬身领命,退到一侧。
无风道长目光投往到方兆南脸上望了一阵,道:“请恕贫道眼拙,阁下面生的很,不知是那位高人的门下?”
方兆南道:“在下方兆南,很少在江南地面上走动,自难怪道长不识。”
罗昆突然插嘴接道:“方兄既然不是江南道上之人,不知何以会到此九宫山中来?可否告诉老朽一二?”
他见红衣少女临去之时,曾对方兆南说,不要忘记去冥岳相会之约,不禁对方兆南生出了怀疑之心。
方兆南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