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加上我无意中熄去他丹炉火势,看他目睹丹炉火熄以后激动之情,这一炉丹对他,必是极为重要之物……”
方兆甫看她似一个年轻少女,论事精细入微,心中又生出几分敬佩之感,点点头赞道:
“姑娘高见,在下十分敬佩。”
梅蜂雪羞怩一笑,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还是这般称呼于我?”
方兆南心头一凛,暗道:“此事乃是她一时冲动所为,而且又是想借我肉身藏图,岂能当真?她这般反来复去的说得像真的一样,不知是何用心?”
他心中虽在转着念头,但口中却是不便说出,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口中干咳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梅蜂雪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两件事,对他都是极端重要,在片刻之间同时生变,难怪他会承受不了,既已忧患成疯,只怕不是短期内能以恢复,此事暂可不必忧虑。
可怕的,是我那位大师姐,已对我生出了怀疑之心,如若她迫着我跟着一起回去,就无法从他身上再取得“血池图”了。
“你的武功,又非其敌,纵有助我取回‘血池图’代为保管之心.但也无此能力,唉!
事已至此,急也无用。”
说着霍然挺身而起,举手一掌,拍活了言陵甫的穴道,人却纵身一跃,飞出浮阁。
只听言陵甫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目光凝注在方兆南脸上瞧了一阵,怒道:
“血池图现在何处,快些拿来还我!”
方兆南一皱眉头,暗道:“这人当真是疯子,自己性命就几乎不保,竟似若无所觉,刚从死亡边缘中检回性命,就追问起“血池图”的下落。”
言陵甫目睹方兆南沉思不语,陡然欺身而上,伸手一把,向方兆甫左肩抓去。
方兆南微一侧身,让开掌势,直向浮阁外面跃去。
言陵甫如影随形疾迫而出,口中大声喝道:“不还我‘血池图’,你还能走得了么?”
探臂一杖,疾向方兆南背心点去。
忽然间一只雪白纤巧的素手,由一侧疾伸过来,一把抓住言陵甫手中竹杖,冷冷喝道:
“你敢动手打人?”
言陵甫神智已乱,满脑子只装着“血池图”这件事情,被梅绛雪突然抓住竹杖一问,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他愣了半晌,答道:“他偷了我‘血池图’不肯还我。
我自然要捉着他迫讨回来。”
梅绛雪一松手,放了握在玉掌中的竹杖,笑道:“你那‘血池图’是什么样子,说给我听听,我就告诉你是谁偷的。”
听得梅绛雪能告诉他窃图之人,不禁心中大喜,连道:“好,好!我告诉你。”但说了半天,仍是这两句话。
梅绛雪秀眉微扬,盈盈一笑道:“我刚才瞧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幅黄绢,上面涂着血红颜色……”
言陵亩道:“不错!就是那一张图,那红衣女人那里去了?”
梅绛雪用手一指对岸,接道:“我瞧她拿着图向那边跑啦!”
言陵甫不待梅绛雪话说完,立时一跃入水,施展“登萍渡水”的身法,疾奔而去。
方兆甫呆呆的望着言陵甫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知机子丹道医术,均受天下武林同道所推崇,盛名卓著,想不到竞因‘血他图’忧愤而疯,看来一个人是存不得一点贪念了,一念妄动,灵智立闭……”
梅绛雪微微一笑,道:“别胡思乱想啦!快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我那两位师姐恐怕就要来了。”
方兆南依言走到她身侧,和她并肩坐下,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心中却在想着师妹陷身在抱犊岗山腹密洞之事。
忽听梅绛雪叹息一声,说道:“你这般的仰着脸默想自己心事,不和我谈一句话,那里像情侣夫妻的样子,这等样子如何能骗得过我两位师姐的耳目?”
这等之言,在她一个少女口中说出,竟然神色如常,毫无半点羞怩之感。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咱们谈什么呢?”
梅绛雪究竟还是黄花闺女,只因从小生长在冷酷残忍的环境之中。养成她一付冷若冰霜,我行我素,藐视伦常的性格。
但她并未真的和男人有过接触,听方兆南这么一同,瞠目结舌的答不出话来。
想了半晌,道:“咱们天南地北的随便说吧!只要咱们相依相偎的坐在一起,叫她们瞧来十分亲热,不管谈什么都是一样。”
说完,微侧娇躯,向方兆南身上偎去。
方兆南只觉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偎入了自己怀中,一阵幽幽甜香,扑鼻沁心,他缓缓举起右手,想推开她偎入怀中的身子。
那知梅绛雪竟趁势,把一双柔滑的王掌,送入他的手掌之中,微笑道:“你瞧瞧我的手,好看么?”
她初次和男人偎守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见方兆南举起右手来,就把自己玉掌送了上去。
方兆南见她自动送上手来,一时倒不好推开她偎人怀中的身子,只得握住她的手,瞧了瞧,笑道:“柔若无骨,莹似霜雪,细细五指,丽质天生。”
梅蜂雪道:“我们已成夫妇啦!你觉着好看,就多瞧一会吧!”
方兆南缓缓松了她的素手,道:“瞧上一眼就行了,再看也是一样……”
活还未完,瞥见两条人影,疾如流矢般,踏水凌波而来。
梅绛雪低声说道:“我两位师姐来啦!”
上身一起,一个身子完全投入了方兆南怀抱之中。
那两条人影来势疾快,眨眼之间,已跃上浮阁,停在两人身侧。
方兆南略一定神,只见两个艳丽照人的女子,联肩并站一起。
左面一人,身着蓝衣蓝裙,年约甘三四,长发披肩,赤手空拳,右面一女,全身红装,手执拂尘,正是刚才离开浮阁的红衣少女。
二女都是极秀丽,并肩而立,难分轩轾,比来如春兰秋菊。
各极其美。
唯一不同之处,是那蓝衣少女,脸上一片严肃,眉宇隐泛杀气,看上去棱芒慑人,红衣少女却是微笑盈盈,神态十分和蔼。
梅绛雪缓缓睁开眼睛,望了两人一眼,霍然从方兆南怀中跃起。躬身对那蓝衣少女一礼.说道:“大师姐请恕小妹失礼。”
原来她在瞧见两位师姐之后,故意闭上了星目。
蓝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听二师妹说你有了心上人,我还不敢深信,想不到竟然确有其事,姐姐向你恭贺啦!”
梅绛雪道:“不敢,不敢,大师姐见笑啦!”
蓝衣少女突然脸色一沉,敛去脸上笑容,道:“三师妹的机智。姐姐素来佩服,因此才敢劳驾出山,追查‘血池图’的下落,以师妹之能,自是不会叫姐姐失望。”
梅绛雪道:“小妹由东平湖追到抱犊岗,又从抱犊岗追到这九宫山来,始终未查出那‘血池图’的下落,尚望大师姐饶恕小妹无能之罪。”
蓝衣少女冷笑一声,伸手指着方兆甫道:“这人是谁?你由东平湖追到抱犊岗,由抱犊岗又追到这九宫山来,又是追的那个?”
梅绛雪望着方兆南道:“追的虽然是他,但图却不在他的身上。”
红衣少女格格一声娇笑道:“如若你们两人串通起来,把‘血池图’藏起来,那真是天衣无缝了。”
梅绛雪冷冷答道:“二师姐处处挑拨小妹,不知是何用心?”
红衣少女又是一阵格格娇笑道:“咱们谊属同门,姐姐纵然说话难听,但用心可是至善。”
蓝衣少女柳眉微微一扬,接道:“好啦!别吵了。”
梅绛雪本要反唇相讥那红衣少女,但听得那蓝衣少女之言,竟然不敢再接口相驳,幽幽说道:“二师姐和个妹素来不睦,常常借事生非.还望大师姐替小妹作主。”
红衣少女娇笑道:“好甜的嘴巴。”
蓝衣少女一瞪双目,冷冷的说道:“不许你们再斗嘴啦!听到没有。难道姐姐说话不算么?”
她这一叱,二女果然不敢再讲,垂手静立,似在等待那蓝衣少女示下。
方兆南看的暗生惊骇,忖道:“这蓝衣少女这等盛气凌人,想来她的武功,定要较两个师妹高出很多。”
只见那蓝衣少女两道冷电般的眼神,一直盯在梅绛雪的脸上,瞧了半响,才冷冷的问了一句,道:“三师妹可知道咱们门下的戒律么?”
梅绛雪道:“师门戒律,小妹怎敢忘记?”
蓝衣少女道:“你既然熟记本门戒律,可知道欺瞒师长,犯的什么罪么?”
梅绛雪道:“万蛇噬体而死。”
蓝衣少女听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欺瞒师长应得之罪,脸上神色缓和了不少,略一沉忖,瞧着方兆南道:“这人既然到了东平湖,想必是周家有关人物,留着他终是祸害,倒不如把他杀了吧!”
方兆南虽早已猜到师父夫妇丧命在冥岳人物手里,但却始终未能耳闻目睹到什么证物,至此方始听那蓝衣少女说出一些端倪。
只见梅绛雪微微一颦双眉,道:“此人已和小妹有过缔盟之约,尚望大师姐看在小妹面上,不要为难于他。”
蓝衣少女冷然一笑道:“我已查明那‘血池图’确在周佩夫妇手中,现下周佩夫妇既死,‘血池图’却找不出下落何处,此人既和周佩夫妇有关,或许知道‘血池图’的下落。
天下美男子比比旨是,求之易如反掌,为什么单单相恋此人,不如把他交给你二师姐严刑求供,说不定能逼出‘血池图’的下落。
此事关系重大,纵然枉杀一百,也不能放纵一个,尚希师妹顾全大局,舍弃私情,免得留下祸患!”
梅绛雪道:“这个……”
红衣少女娇笑一声,接道:“三师妹素来厌恶男子,不知何故独对此人钟情;别说大师姐心中怀疑,就是我也觉出此事有些叫人难释疑虑。”
梅缘雪正容说道:“二师姐说的不错,小妹对男子素无好感,但一钟情,就终身不渝,两位师姐若一定要置他死地,小妹也不愿独自偷生人世。”
方兆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