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仆人见问,立即淡然道:
“你小哥是福大命大,碰见了活菩萨,及时将你救了回来,否则,你小哥只怕早已跨过了阴阳界,走进了丰都城!”
辛不畏虽知被人救起来此,但根据这位老仆的说话,意含轻蔑,暗透讽讥,显然把他当作坏人歹徒了!
虽然对方有意讽讥,但他依然感激的说:“多谢老丈搭救,晚生没齿不忘……”话未说完,老仆人已不屑的说:“嗨嗨,你先别谢我,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是我家小姐将你救回来的……”辛不畏一听“小姐”脑际轰的一声,惊得脱口惊啊,撑臂坐直了上身,急声关切的问:“是怎样把在下救回来的?”
老仆人立即轻蔑地望着辛不畏,冷冷地道:“你紧张个啥?当然是把你挟回来的,难道还会把你抱回来不成?”
辛不畏所希望的是派人将他抬回来,这时一听是他们小姐亲自救他回来,不由懊恼的举手一拍前额“哎呀”一声道:“天哪,这真是……”说话之间,仰身又躺在了床上,因而以下的话也住口不说了,说来深怕辱没了那救命恩人,很可能令这位老仆人对他更不客气!
即使如此,那位老仆人依然冷冷他说:
“怎么回事?你小哥好像碰见了蛇!好像我家小姐不该救你回来似的!”
辛不畏不便说出因于美兰而得罪师妹柳效梅的内心痛苦,只得再度坐起身来道:“可否请老丈将我那救命恩人请出来,也好让在下当面叩谢她的大恩大德……”话未说完,老仆人已冷冷地摇头道:“用不着了,我家小姐已有交代,你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请你离开!”
辛不畏听得神色一惊,大感意外,脱口啊了一声,顿时愣了。
他闹不清这是什么地方,这家的人和这家的小姐为什么对他的印象竟是这么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咳嗽!
老仆人听得神色一惊,不自觉的说:
“我家老爷来了!”
说罢转身,急步迎出室门外。
辛不畏一听“老爷来了”,显然是救他来此的那位小姐的尊亲或长辈,是以,也急忙掀被移下床来。
这时,他才发现室内除了一桌两凳,及他躺过的木床外,室内再也没有什么了。
就在他移身下床的同时,蓦闻那位老仆人,恭声道:“启禀老爷,辛少侠醒来了!”
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不知道这家人怎的知道姓辛?
心念方动,已听那位声音苍劲老人,兴奋的“噢?”了一声问:“醒来多久了?”
了字方自出口,室门口已急步走进一位身穿簇花锦缎袍。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白胖红润的白胡子老人来。
辛不畏一见白胡子老人,心中又惊又喜,脱口急呼道:“师怕在上,请受畏儿大礼参拜!”
说着已屈膝跪了下去。
白胡子老人正是京师著名的神医柳一针,‘龙形剑客’宫自豪的师兄,柳效悔的父亲。
柳一针愉快的一笑,伸手相扶,同时愉快的说:“你这孩子的记性真不错,十五年没见面,依然第一眼就认出了师怕!”
说话之间,已将辛不畏扶起来!
辛不畏见了柳一针,当真是喜出望外,同时也明白了,那位老仆人对他冷讽热嘲的原因,当然是受了师妹柳效梅影响。
这时见柳一针赞他记性好,立即恭声道:“这是因为师怕珍摄有方,容貌无甚改变,所以畏儿第一眼就认出师伯您了!”
柳一针见这位英挺俊拔的师侄兼爱婿,不但学成了一身惊人武艺,而且说话得体,真是又喜又爱,立即哈哈一笑道:“老了,老了,再怎么说也过了十五年了呀!坐,坐。”
说罢肃手示坐,又转首望着肃立在门外的老仆人,吩咐道:“柳福,快去请小姐来,就说辛少侠醒了,并通知厨下准备些薄饼肉粥!”
老仆人柳福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柳一针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
“噢!柳福,出去小心,把洞口掩好!”
话声甫落,外间立即传来柳福的恭声应是声。
坐在凳上的辛不畏却震惊的脱口急声问:“师伯,这儿是山洞?”
柳一针摇头一笑道:
“不是山洞,是我后花园假山下的地下室!”
辛不畏更加震惊不解的问:
“为什么要藏在地下室……”
柳一针立即正色道:
“这个镇上设有‘黄河帮’的一个分舵,你斩掉了两腿的‘黄狼’朱九,就是这个分舵的分舵主!”
辛不畏颔首道:
“这一点畏儿知道。”
柳一针,不由埋怨道:
“知道为什么还留下活口?”
辛不畏神色一惊道:
“他们两人也遇救了……”
柳一针有些懊恼的说:
“那个酒肉和尚已因失血过多死了,朱九聪明,自行止血,我去时他的精神还好!”
辛不畏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问:
“师怕去为他疗伤了?”
柳一针唱然叹了口气道:
“多亏我去为朱九疗伤,所以他们才没有派人来搜,虽然如此,前天晚上三更过后,还是派了两个人来暗察了一下动静!”
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问:
“前天?畏儿在此已昏迷了……?”
柳一针喟然道:
“今天已经是第四大了!”
辛不畏不由脱口惊啊道:
“这么久,竟然睡了四天?”
柳一针正色道:
“所幸你的功力深厚,血中尚残留着‘朱仙果’的灵气,否则,就是师伯当时在你的身边,也救不了你!”
辛不畏听得再度一惊道:
“那支袖筋那么厉害呀?”
柳一针黯然道:
“那支袖箭是当年‘南神君’所遗留下来的唯一仅有的一支毒箭,见血封喉,没有解药,中箭者立即气绝身死……”辛不畏听得面色一变,仍有些惶恐的说:
“所幸‘黄狼,仅有一支,如果还有第二支,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了!”
柳一针正色道:
“那是他救命的法宝,若不是他两腿已断,只怕他还舍不得呢!”
辛不畏神色一惊,恍然懊恼的说:
“哎呀!那支袖筋畏儿顺手丢在地上……”柳一针立即摇手道:“不用担心,那支箭只能用一次,一见血,毒性立时泄净,所以才那么霸道!
辛不畏不由关切地问:
“这四天来他们‘黄河帮’,可有什么行动?”
柳一针正色道:
“当然有,他们派出了所有大小头目和唆罗,四出搜找你的尸体,由于一直没有发现,他们断定毒箭失效,你现在可能仍活着……”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动,问:“师伯,他们已知道义父的底细,难道没想到畏儿与您老人家的关系!”
柳一针一听,不由宽心的笑了,同时含笑道:“目前除了极少数外,绝少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师伯,再说,我救你完全服的是‘生肌法毒’血丹,根本用不着煎药,他们当然更不易察觉!”话声甫落,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柳一针转首一看,只见柳福一个人前来,因而问:“小姐呢?”
柳福毫不隐瞒的恭声道:
“小姐说,他不愿意再;见辛少侠了!”
辛不畏一听,神情尴尬,俊面通红,不由不安的歉声道:“师伯,师妹对畏儿误会了……”柳一针立即挥了一个宽慰手势,道:“别听她的,她嘴里说不见,心里却想来!”
话声甫落,老柳福竟正色道:
“老爷,这次小姐是真的气辛少侠……”话刚开口,柳一针已挥手阻止道: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添油加醋了,你去吧,饼粥好了马上送来!”
老柳福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辛不畏再度不安的呼了声“师伯”:
柳一针却宽慰的说:
“不要担心,回头我去劝劝她,你见了她再向她赔个不是……”辛不畏立即正色道:“畏儿当时已向师妹赔礼了!”
柳一针却叹了口气说:
“这也难怪,她听说你和‘金刀’于化龙父女一起押镖去了安邑,她就要循线追去,是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和于美兰彼此相爱发生私情……”辛不畏赶紧正色道:“师伯,肾,敢向您老人家人发誓,和于美兰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儿女私情……”柳一针立即赞许的颔首道:“没有最好,不过,你也不能怨你师妹发脾气,据她对我说,你一见了她就不停地乎‘兰妹’,情绪既兴奋又焦急……”辛不畏俊面通红,只得讪讪他说:“师妹故意打扮的像于美兰姑娘……”柳一针立即道:“那也是你在街上,见了小花子就形容一遍于美兰的身穿红衣,背系双刀……”说此一顿,发现辛不畏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忍再说,只得改口道:“师伯的故居住在这个镇上,你应该知道呀!”
辛不畏只得道:
“是畏儿碰见了师妹,才恍然想起,师怕可能离开了京师‘回春堂’回到了故居来了!
把话说完,老柳福已端着肉粥薄饼走了!进来。
辛不畏昏迷了四天三夜,虽然柳一针和柳效梅,也曾为他灌了几次粥汁,此刻一旦醒来,自然仍有些饥肠难耐。
柳一针当然了解这个情形,因而道:
“你先吃些东西吧!但不要吃太多,饭后也该回客栈去看看,这几天,几乎天天有人前去骚扰他们。”
辛不畏立时恭声应了个是。
柳一针说的不错,掌灯时分“达江客栈”里又发生了令老掌柜头痛的事情。
三个皮肤黑红,身材瘦高,穿着一式露胸短袖衣裤的中年人,在店伙的引导下,神情做然,昂首阔步的走进店来。
三个人同样的生了一对鹰眼,各自蓄了一绺黑黑的小山羊胡子,如果三人不同时在一起,还真令人难分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更怪的是,三人的背上插着同一式样的尖股渔叉,肩上各架着一只两眼炯炯的渔鹰,一双利爪,锋利如刀,令人望之,立生惧意,深怕这三只凶禽猛地扑过来啄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