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不畏略微俯身,已将那粒药丸放进于美兰的口内。
药丸一人口内,立化津液,顺喉而下,满口芳香,暖流直奔四肢:辛不畏拿起大红绸帕看了看,道:“这东西得好好保管,可不能丢了!”
说罢,顺手放进怀内。
于美兰看得神色一惊,不由沉声问:
“你要那东西干嘛?我们正派侠义之土是不用这些下五门东西的!”
辛不畏却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叫下五门的东西?你用在正途是上流,你用在邪门是下流,端看你对付的是什么人!”
于美兰依然沉声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侠义正派人士的身上,不该携有‘迷香帕’,这一类的东西的!”
辛不畏立即正色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这不是‘迷香帕’,如果它真是‘迷香帕’的话,只怕你也不会“呸呸呸”了!”
说罢转身,迳自走去。
于美兰一听,知道他在说‘多臂猿猴’要解她腰带的事,不由羞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气得倏然坐起,脱口嗔声道:“你给我站住!”
辛不畏身形不停,仅侧身挥手道:
“赶快调息恢复体力,在下要去将那具尸体追回来!”
说罢起步,展开身法直向‘鬼脸刀’逃走的方向驰去。
早巳走到张姓车夫尸体旁察看的于化龙,立即脱口阻止道:“辛少侠不要去追了!”
辛不畏闻声刹住身势,不由迷惑的问:
“为什么不追了?”
于化龙懊恼的说:
“他早已跑远了,迫不上了!”
辛不畏断然道:
“不,我曾说过,他就是飞上九重天,我也要追到灵霄殿……”于化龙却黯然一叹道:“好在只是一具尸体,并不是什么珍宝,赔偿镖主几千两银子也就算了,如果少侠一走,真来了强盗,我们父女,伤的伤,倒的倒,如何应付?”
辛不畏十分不解的说:
“在下追去,最多半个时辰可将那具女尸追回来,你为什么一定要赔银子,而不让在下去将女尸追回来!”
于化龙却黯然道:
“少侠这就不知了,一个人到了负伤中毒,功力大打折扣的时候,心中自然产生了忧急恐惧心理,深怕再遇强敌而无力应付,说句实在话,我父女俩的两条命,总比几千两银子值钱吧?”
话虽是这么说,辛不畏依然不解的问:
“那具女尸里可有什么宝?”
于化龙神色一惊,只得苦苦一笑道:
“少侠,你也太多心了,那女尸里还会有什么宝?”
辛不畏更加不解的说:
“这就奇怪了,如果女尸里没有宝,他们五人为什么舍却生命不要,一定要抢那具女尸呢?”
于化龙只得无可奈何的道:
“不管女尸里有宝没宝,反正女尸已经丢了,好在镖银几百两,威远镖局还赔得起,咱们是照合同行事,想对方镖主也没有话说!”
辛不畏不以为然的说:
“如果棺中的女尸,是镖主的祖母或是更有地位的人,镖主会答应吗?”
于化龙立时愁眉苦脸的说:
“照少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如果今大不是赶巧少侠你由此经过,我们父女被杀,女尸照样的被抢跑,镖主他又怎么说?”
辛不畏一听,也觉有理,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但心里总觉得于化龙的说法有些牵强,因而也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
就在他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之际,蓦见于美兰已走向了于化龙身前,同时嗔声道:“爹,不要理他,他是专门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
于化龙深怕爱女不慎得罪了辛不畏,立即沉喝道:“兰儿,怎可这么说……”
于美兰一见,顿时想起了老爹肩背上的伤口,不由惊呼问道:“爹,你的伤口?”
问话之间,飞身纵过了横在道上的大树,直奔在于化龙的身后!
于化龙却黯然道:
“这点小伤爹还忍得住,倒是这位张老弟,为咱们牺牲了性命!”
辛不畏一听,这才想起了那位面带忠厚的车夫,不由急切的问:“那位车把式怎样了?”
说话之间,飞身纵落在横倒的树身上,低头一看,只见那拉车大的脸上,正插着一柄直透脑同的飞刀,血流满面,死状凄惨。
于化龙则黯然而道:
“他本来想悄悄用马将树拉开,没想到被‘钩练鞭’发现,一声吆喝,‘多臂猿猴’立时给了他一飞刀!”
辛不畏听得剑眉一整问:
“老镖师认识他们五人?”
于化龙感慨的一叹道:
“老朽不但认识他们,而且深知他们的来历底细!”
说话问,发现辛不畏目光犀利的注视在他脸上,显示很想知道‘钩练鞭’五人的来龙去脉,因而继续说:“少侠如果想知道的详尽些,反正咱们的同道撞关,老朽在路上再向你解说。”
辛不畏心中一动,欣然而赞声道:
“好呀!你老镖师不是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吗?看样子你老镖师已不能挥鞭打马,而又不能让一位大姑娘赶车……”正在忙着为老爹敷药包扎的于美兰一听,立即激励道:“怎么?你可是要我们赶车?”
辛不畏正色道:
“这有何不可?就算在下没有干过车把式,也总不会的马车赶进池塘里吧!”
于美兰听得心中一喜,知道辛不畏至少在她身边要待上一两天,在这一两内,她一定要的把握住机会,拴住这匹不愿受鞍疆羁绊的野马。
辛不畏却一指张车夫的尸体道:
“这位车把式也为你们镖局卖命多年,总不能让他曝尸荒山吧?……”于化龙急忙讥:“他是镖主家的伙计,不是我们镖局的人……”辛不畏立即道:“那更好,就把他装进空棺里拉回去交给他主人,他为主人丧了性命,称得上义仆,就用这口豪华棺材葬他,也是应该的!”
于化龙颔首道:
“老朽正有这个意思!”
辛不畏一听,立即纵下树身,伸臂托起车夫的尸体,仅一个起落已落在马车上。
棺盖原本开着,他立即把车夫的尸体放进棺内,并藉着摆正车夫手脚头颅之时,趁机敲了一下四面的棺木,发现里面确是实心。
于是,直起身来将棺盖覆好,向着南谷口,撮唇吹了声尖锐口哨。
哨声一起,南面谷口外立时传来一声烈马悠长欢嘶。
紧接着,蹄声嗜塔,轻尘微扬,他那匹通体雪白的银鬃马,迳由谷口外,昂首竖鬃,马目闪辉,如飞奔来。白马一到近前,望着车上的辛不畏,不停的摇头欢嘶,前蹄踏地,状至愉快辛不畏哈哈一笑道:“小白,待会儿要赶车,只怕要委屈你一下了……”话未说完,数丈外的于美兰已娇哼一声,嗔声道:“你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它觉得委屈,姑娘我还不喜欢骑它呢!”
辛不畏听罢,耸耸肩,摊摊手,轻松的笑一笑,立即去捆掀开车篷。
于化龙则沉声低斥道:“兰儿……”
话刚开口,于美兰已愤愤的嗔声道:
“他这明明说我嘛,你老人家的钩伤不能骑,他要赶车也不能骑,只有……”
于化龙则沉声道:“你不会地上跑?”
于美兰嗔声道:
“是他叫我骑的嘛!为什么放着空马不骑而跑路?那么神骏漂亮的马,谁不想骑一骑!”
于化龙看了爱女既天真又任性的脾气,也不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你真是个小孩子!”
辛不畏一听,立即接口道:
“那喊声“小姑娘”还有人不服气呢!”
于美兰柳眉一剔,正待说什么,于化龙见她放下了手,立即催促道:“既然包扎好了,快去捡把刀来,把树砍断,也好上路了!”
话声甫落,已经将车篷系好的辛不畏,道:“那太麻烦了吧!移一下就过去了。”
诚话之间已走了过来,两手捧住树根部,喝了声“起”,拉着大树林逢向斜坡上拖去。
于化龙看得连连颔首,于美兰则打心眼儿里佩服。
辛不畏将树拖开,立即愉快的说:
“请老英雄上车吧,晚辈一面赶车,一面听您讲武林故事,晚辈对这方面的阅历,实在太少了!”
于化龙颔首赞好,逞向车前走去。
于美兰见辛不畏改了称呼,自谦晚辈而不再称在下,心里更是暗暗欢喜,知道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辛不畏一等于化龙坐在对面车辕上,自己也拿起长鞭来,正待纵身上辕,摹闻于美兰不高兴的嗔声道:“你看,它到底让不让我骑嘛!”
于化龙和辛不畏同时转首,只见银鬃白马,双耳直竖,马目闪光,高昂着马首,机警的望着于美兰,对她颇有敌意,显然不让她骑。
辛不畏一看,立即沉喝道:
“小白,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委屈了下吗?”
说也奇怪,白马一听辛不畏呛喝,立时双耳平屈,并将马头低下来。
于美兰一见,顾不了再和辛不畏争嘴,立即向白马身前走去,先伸手抚摸了一下银鬃,接着认蹬跨上鞍去。
辛不畏见于美兰上了马,也坐上车辕驾车前进。
一匹马拉一口棺材两个活人走山路当然吃力,因而于化龙决定遇到镇甸之时换马骑。
想到方才受伤的两匹马,希望它们能遇到善心的人拉了去,否则,即使不饿死,也有被出没的野兽噬食,因而不由叹了口气。
辛不畏“噢”了一声,恍然道:
“老英雄,现在可以将那五个歹徒讲述一下了吧!”
于化龙淡然道:
“你少侠称呼他们歹徒算是高抬了他们,其实,他们都是罪恶昭彰,杀人无数的恶煞……”辛不畏一笑道:“这么说,晚辈没有看走了眼,没有杀错他们了!”
于化龙想到‘钩练鞭’五人方才劫镖的情形,以及‘多臂猿猴’对爱女于美兰的无礼和羞辱,不由恨声道:“完全正确,否则,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毁在他们五人手里……”辛不畏不解的问:“他们是那个山庄的山大工或寨主?他们是‘黄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