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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双臂平抬齐肩,小臂内曲如抱太极,猛然吐气开声,双掌向外一翻,掌风凶涌,轰轰隆隆,直向对面四人撞去。
那四个人又是各自击出一掌,在他们面前形成一条龙。
朱漱泉掌风已呼啸着向这条土龙冲去,“呼噜”一声,因这次掌风太强,那股气漩未能把它旋开,反被它冲散。且余势未衰,作继续向前冲去。
尘土飞扬中,人影疾闪,那四人在这股掌风被阻刹那,各向左右跃出丈余,恰将这股掌风让过。
朱漱泉哈哈笑道:“怎么样?再接老夫一掌。”
他又将双臂平抬齐肩,正欲发掌,忽听谷中啸声又起,声如龙吟,不觉心中一震,微一愕神间,对面四人业已急转身形,向谷内跃去。
朱漱泉喝道:“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双掌急翻,掌风如电,向他们身后击去。
蓦地谷中涌出一股潜力,将他这股掌风阻住,这两股劲力,一刚一柔,柔中能克刚,却因朱漱泉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并未被这柔劲化去,两劲相遇,卷起一片尘,恰将视线挡着,等得尘散后,已不见那四个蒙面人的踪影。
谷桑田在旁喝了一声:“闯!”
进谷纵身,领先跃进谷内。
进谷后,未再遇阻,行了盏茶时间,看见前面有一排草屋,朱漱泉道:“这就是三鼠的住处。”
但见这草屋一排共有五间,当中一间屋门大开,里面点着灯,甚是明亮,其他则是全是一片漆黑。
他们走近草屋,凝神向屋中望去,见一蒙面人,正当门坐着,在他面前,跪着三个人,正是那金顶三鼠。
那蒙面人,见他们来到,并不惊慌,向门外冷笑一声,突然屋中灯火全熄,毫无声息。
谷桑田草有准备,将火把点好持在手中,见屋中呈暗,立将火把投入,火把落地,闪出暗淡的亮光,朱漱泉双掌让身,闯进屋中。
进屋后,举目一看,金顶三鼠仍跪在地上,突目张口,面孔狞恶,都已被人点了死穴,而那蒙面人已不知去向,土墙上被人用指刻着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就凭人家在这熄灯的瞬间,能够杀人、写字、隐身,这等快速的身手,确实骇人听闻!
朱漱泉稍一迟疑,已觉屋中有异,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脚跟用力,人如一支弓箭,倒射而出!
谷桑田江湖经验老到,朱漱泉进屋后,恐怕有人从外面袭击,未曾随入;只是全神戒备,把这座茅屋四外,紧密的监视着。
他见朱漱泉疾跃而出,不知了生何事,惊问道:“朱兄发现了甚么?”
朱漱泉并未答言,面色惨白,全身微颤,走到一株树下,盘膝而坐,低眉垂目,调息吐纳脸上渐渐流出汗珠,满面痛苦之色。谷桑田走到他的面前,细一番视,看出他已身中剧毒,正在那以精纯的内力,运功排毒。未敢惊动,转头向孙兰亭说道:“你在此守护,不得擅离。”
他返身走到门前;向门内朗声喝道:“屋里的人出来,像这种用暗计伤人,算得了什么英雄!”
连喝数声,只闻空谷回音,不见屋内有何么应。
突然,他双目猛张,急跃而起,一式“神龙升天”快似流星,像一只大鸟般向右侧二十余丈外一株大树上扑去。
当他距离大树尚有五六丈时,蓦闻“嘶”“嘶”连声,十数点黑星由树顶迎面射到,来势均速,要想躲避,确非易事。
他身在空中,听风辨影,已知这发暗器这人功力非凡,不敢怠收,一个“云里翻身”,凌空一个转折,双手连抄,将迎面飞来的黑星全数接在手中,觉对方手劲甚大。震得双手痛如火灼!
暗器入手即碎,却是十余片树叶,不由骇喝道:“好俊的摘花飞叶!”
他身子虽略被阻挡,冲劲未衰,仍向树顶射去,将及树顶猛翻,两股劲疾掌风向树顶茂叶丛中击去。
“卡嚓”连声,枝叶纷飞,整个树顶几被削去,在这纷乱瞬间,他忽听树顶有人怪声喝了一句:“好强的掌力!”
紧接着一阵怪笑,一条黑影由树顶射出,其疾如电,直向数十丈处一座崖顶上落去。
当这黑影身在半空时,右手疾扬,一串火星,向金顶三草屋飞去。立时毕剥声起,草屋已燃起熊熊烈火,给那被点死穴三鼠来了一个火葬。
黑影到达崖顶,一声长啸,声如龙吟,与方才在谷外所听到的那两声长啸,一般无二。
谷桑田未再追击,缓步走回原处,火光下,但见孙兰亭仍站在朱漱泉身旁,双目却向屋旁一块巨石上注视。
他向巨石望去,似见上面有字,走近一看,果然石上被人有用指功刻着一行大字:“如猫戏鼠,尽兴时,再取尔等性命。”
正当这时,忽听身后发出微声,转头一望,朱漱泉正由地上跃而起,向他走来。
谷桑田问道:“朱兄毒已排尽么?不知先前在屋中有何发现?”
朱漱泉亦已将石上刻字看入眼内,气得髫发根根倒立,说道:“处处使用阴谋诡计。算得那门子英雄。气死我也!”
少停,又说道:“这鼠辈在屋中布毒,杀三鼠灭口,并在墙上留字,这等狠毒奸险之人,如不早日除去,将来必为江湖大害。”
谷桑田道:“朱兄不可轻敌,方才此人已与小弟照了一面,功力及轻功均不在你我之下,就凭人家预先设下的这般布置,处处引我们入套.这份诡计就非常人能及。”
朱漱泉道:“黑衣教正在挑衅,又平空出来了这群蒙面人,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孙兰亭在旁插口说道:“师父,这群蒙面人是否就是黑衣教徒,他们穿的都是黑认服呀!”
谷桑田道:“很可能,不过得慢慢查访始能证实。”
朱漱泉道:“老夫急欲返回峨嵋下院,再见掌门师弟作个交待。”
朱漱泉微一抱拳,身形疾闪,消失在草莽之中。
孙兰亭见朱漱泉已去,心中想道:“师父与孟玉珍前辈误会既已冰释,我何不做个桥梁,劝他们二老言归如好。”
想到这里,不觉脱口叫了一声:“师父!”
谷桑田问道:“何事?”
孙兰亭想讲又不敢讲,吞吐了半天,没有讲出甚么来。
谷桑田笑道:“何事,快说!说错了我不怪你。”
孙兰亭道:“孟老前辈既已消除了对师父的误会,师父何不就此与她言归于好。”
谷桑田闻言,不言不怒,仅深深地一声长叹。
孙兰亭又道:“现黑衣教正向武林七绝挑战,如师父仍与孟老前辈避不见面,对全局必然不利,请师父三思。”
谷桑田沉吟俄顷,说道:“你说得不错,为师对她本无误会,现在应以大局为重。”
孙兰亭又道:“弟子正好去云雾山中择地练武,师父现在如无他事要办,弟子这就在前领路如何?”
谷桑田未再发言,颔首作答。
二人离开金顶山,未数日,已达云雾山中,一路轻登巧纵,迈向后山奔去。
这时,孙兰亭心中又兴奋,又高兴,谷桑田却是万感交集,一时不知从何想起。
不久,来到金发蛮婆孟玉珍所居屋前,只是屋门紧闭,封锁甚严,业已人去屋空,仅有屋前那几株大树在山风中摇枝迎客。
谷桑田道:“她们想必也已为黑衣教的事下山查访去了,为师不想久留,你择地练成武功后,可到乾元峰去告诉我一声。”
语罢,施出神龙身法,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万山从岭间。
孙兰亭不敢妄自打开屋门,在屋前徘徊了一会,心中忖道:那排云洞地势险峻隐僻,我何不就在那洞中练习武功,亦可就地看守仙芝,免为异物摧毁。
拿定主意,立向排云洞奔去,到达洞外,顺便采了些长草,铺在洞内仙芝后面。从此,他就住此洞中,以鸟兽为粮,开始修习那本“痴情秘谱。”……
时光如驶,转眼九九重阳节已到。
不老神君刘灵虚重入江湖以及他与蒙面人约会巫山神女的事,早巳轰动武林。
天才黄昏,神女峰已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神女峰间,峭壁陡坡,险峻异常非武林一流高手,无法攀登,所来之人,三三五五,席地而坐,他们都是武林成名人物,千里而来,只为一观这武林罕见的一场比斗。
峰头上语音嘈乱,都在谈论着不老神君的往事和那玄天指的历害。
这时,有一个虬髯大汉,为表示他的见多识广,扯开嗓子叫道:“那不老神君刘灵虚,半仙之体,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年龄多大,当初他归隐时,可不是吹,咱黑熊赵明还特备了酒筵为他饯行呢!……”
旁边一个瘦小枯干的人,瞪着一双圆跟,说道:“狗熊,你今年多大了?”
虬髯大汉叫道:“四十三啦!”
那瘦小枯干的人冷笑道:“不才神君四十年前归隐,你这小子那时才三岁还在吃奶呢!”
全场一阵哄然大笑。
虬髯大汉面红耳赤,青筋暴露,叫道:“我说的是我师祖,你这小子别找麻烦,惹翻了我,咱黑熊可会揍人。”
那瘦小枯干的人怒道:“你揍揍看,咱瘦猴李五不吃这一套。”
正闹得不可交,旁边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立时人声静了下来,一齐转头望去,见远处来了二人,一路窜高纵低,身法巧妙,姿式优美,来到近前,却是两个中年人。众人一看,全都认识,一个是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一个是武当名宿金笛书生吕不朽。
这两人一到,坐着的人站起了一大半,足见这二人在江湖上的身份不低。
二人向众人抱拳说了一声:“各位早。”
也择了一处空地坐下,其他各人又纷纷坐落。
梅花拳掌门李鹏九说道:“这玄天指在八十年前为武林中出名的一种歹毒功夫,但只听传说,谁也没有见过,这次再度出现江湖,确是不可不看。”
金笛书生吕不朽道:“在下也听先师说过此事,那位废除冷面秀士欧阳独武功的老神仙,不知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