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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拿起指甲钳剪指甲,咔咔咔的:“我哪知道是谁啊,只要不是吴彦祖,爱谁谁,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
“你难道不好奇啊?”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和李明朗的事。”
“我和他?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啊?”
小米一脸兴味盎然的:“我问你,你俩怎么又搅合到一块儿的?他又是怎么变成你的高中同学的?”
“不是变,是本来就是!他有我们高中毕业的集体合影。”
“有一张合影就是啦?那我还有和吴彦祖的合影呢,难不成我也是他高中同学啊?”
我看了小米一眼,差点被她的逻辑打败,只好将我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吐了李明朗一身的事讲了一遍,并且反问小米,李明朗要不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怎么可能知道,连我自己都要忘记了。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狐疑的说,怎么看都觉得李明朗像是年长了我几岁。
我说,那是因为他长的着急,我青春无敌,我现在走在大街上,人家都以为我是高中生。
小米对此嗤之以鼻:“错!那是因为你不会捯饬,有哪个工作体面的姑娘,还穿毛衫牛仔裤上下班啊?”
我张了张嘴,竟然无力反驳。
小米又说:“再说了,就李明朗那口才,那社会阅历,那见识,那气质,那一身名牌,你觉得他像是二十四五岁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和小米都不能解释,为什么李明朗会知道我的过去。
“对了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他居然知道我一吃羊肉就长疹子!哎,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件事啊?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
小米也愣了:“你吃羊肉长疹子?”
这一有利的证明,再次让小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后来她到厨房洗了个桃子吃了,回来的时候才说了一句:“这么看来,他可能还真是你高中同学。”
“是吧?”我仰在小米的床上吃爆米花。
小米却慢悠悠的补了一刀:“诶你说,怎么同样的起跑点,你俩混的差了这么多?你瞧瞧人家现在,再瞧瞧你……”
我一下子翻身坐起,顿觉自己遭到了莫大的羞辱,做出一副正准备歇斯底里的模样。
小米见状,连忙岔开话题:“诶,我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果然将满腔怒火生咽了回去:“啊?”
“你看啊,你又没钱又没色,他有钱又有色,他凭什么倒贴你啊?除非他喜欢你。”
我不屑道:“切,程一一还说阮齐喜欢我呢!”
小米一顿,忽然就换上了一脸正气:“你还别说,我也这么以为过。”
我瞬间石化,但我根本来不及细问,小米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庄胜宇“出差”回来的日子。
小米一下子原地满血,拉着我就往门口冲,一如既往的对我使眼色,我愣愣的站着不动,她还拉了我一把,差点给我扯一个跟头。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那衣冠禽兽庄胜宇,他居然还敢腆着脸来,这心理素质真是杠杠的。
庄胜宇拿着一堆外卖盒走进屋,招呼我和小米吃晚餐,还掏出两个红色的丝绒盒分别送给我俩,说是他出差时买的礼物。
小米萌萌哒的扑上去献上大大一个吻,我不忍直视的别开脸,心里默念着三字经。
之后那一个小时,我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从头到尾都只用“嗯”的四个声调应付各种话题。
外卖我一口没动,礼物我放在茶几上再也没碰过,眼里就像是长了针眼一样,瞪着和小米你一口我一口郎情妾意的傻逼玩意,幻想自己已经把手里捧着的这杯开水,一滴不漏泼了过去。
可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为自己的自制力叹服,也为自己的懦弱而唏嘘。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饱了,我站起身帮忙收拾外卖盒,期间小米拉着我偷偷说了一句:“一会儿你就先回去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我斜了小米一眼,拿着垃圾走出门。
回来的时候,庄胜宇正在门外抽烟。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说:“有空么,谈谈吧?”
他点点头,按吸了烟,跟着我走向楼道。
我开门见山道:“你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来?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啊?”
庄胜宇一脸诚恳,“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这个答案我始料未及,我愣了两秒:“因为小米?”
“不是。是我们夫妻感情破裂在先,小米出现在后。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决定离婚了。”
“……”
庄胜宇的回答,成功堵住了我接下来要劝他回头是岸的所有言论。
我这才发现,那些我花了几个通宵制定的作战计划,在现实面前,全是小菜。
我既不敢找庄胜宇的妻子摊牌,因为我承担不起这个家庭因我而破裂的后果,我也不敢将事实告诉小米,因为我深知看似荤不吝的小米,内心的脆弱。
我宁可真相就像庄胜宇说的那样,他已经决定离婚,并且此事和小米没有半点关系。
临进门前,我又一次向庄胜宇确认:“真的和小米无关?”
他再次保证。
我想了想,又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是已婚身份……就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等自己恢复单身了再来找她?”
庄胜宇说,他会在短期内办理离婚手续,他的妻子因为这件事已经回国了。
我没有说话,我但愿他说的都是真的。
十一月的北京,冷的很有性格,远比十月的忽冷忽热来的有内涵,也比十二月的干冷彻骨温柔的多。
从小米家出来后,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思考人生,脑子里堆放着一连串的疑问和死结。
比如程一一为什么没有取走那件婚纱,比如庄胜宇的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缓兵之计,比如李明朗这么出钱出力的是不是早就在前面挖好了坑等我跳?
我发现我一个答案都找不到。
以前的我,只要能挽着成大功的胳膊,在路边买一个甜筒,都能乐上一天。
我们还经常为了追赶公车在尾气里狂奔,追不上还能肆无忌惮的大笑,我是那样一个无忧无虑安于现状的傻姑娘。
可是现在,我却只剩下烦恼了,虽然没有一件事是为了我自己。
我站在小米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我要为程一一的人生大事出谋划策,我还无意间成了庄胜宇秘密的知情者……
比起这些,我和成大功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小情小调,似乎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过气。
我还记得,在来北京上大学之前,我爸妈曾经嘱咐过我几件事,一是搞对象要注意自保,不要未婚先孕,二是要与人为善,学会打太极,凡事都不要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事要留给比我更冲动的傻逼,三是要力争上游,越是你看不顺眼的人,越要对他和颜悦色,因为往往是这种人可以决定你的成败。
我一直谨记我爸妈的话,我甚至坚信只要我做到这上面的三条,我总有一天会成为人生赢家。
可实际情况却是,你越想做小白兔,就越有人要逼你变身母老虎。
第二天,我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陪程一一逛了三家婚纱店,试穿了不下三十件婚纱。
期间,我和三家婚纱店的店员一起说好话,说的嘴皮子都破了,连“倾国倾城”这样的成语都能不打磕绊的脱口而出,程一一却始终不为所动,还刻薄而找抽的指出那每一件婚纱的缺点。
连店员好心帮我定的盒饭,都被程一一拿开扔进了纸篓。
她说:“你还有时间吃饭呐,咱们还得去下一家呢!”
我看了看堆在试衣间的那些可怜婚纱,又看了看纸篓里的那些蒜苗肉丝和大米饭,以及和我同样目瞪口呆很是无辜的店员,说真的,我真特么想一巴掌挥过去。
可是我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有气无力地问她:“程一一,你是不是因为刘备拒绝再给你设计一次婚纱,才故意找我麻烦的?”
程一一不语。
“刘备说了,他只为一个人设计一次婚纱,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程一一神情微动,语气却很冰冷:“我知道,那一向是他的原则。”
“既然你知道,你干嘛还这么无理取闹?你要真喜欢刘备的设计,就把属于你的那件婚纱取回来。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另找设计师为你量身打造,何苦在这里为难我们?”
这一刻,我是由衷的气恨自己,气恨程一一如此耀武扬威,我还得忍着火规劝她,就为了那三十万婚礼策划费的提成。
我想我终于明白李明朗那句话的意思了,“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
沉默了良久,程一一拿起包走出了婚纱店。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了一百多米,她突然停下,回头看我。
“郝心。刘备的原则是只为一个人设计一次婚纱。但那是他的原则,不是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不管刘备的原则是什么,你都要为我争取,帮我打破他的原则,请他为我破例一次。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撂下这番话,程一一开着车呼啸而去。
我想,我又找到了一个我讨厌程一一的理由:任性。
☆、Chapter 17
在亲眼目睹程一一试穿了几十件婚纱之后,我对婚纱这玩意儿短时间内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但是李明朗那贱兮兮的三个字却突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就在被程一一狠心遗弃的婚纱店店员;请我回去和她们分盒饭时。
我口齿不清的接起来一听,他第一句就是:“下午来我家,带你去做婚纱。”
婚纱……婚纱……又是婚纱……
我说:“不去。”
“啪”的一声;我率先挂断了电话;又顿了一瞬;颇有余悸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
不到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进来,不过不是李明朗;是公司同事奥美。
奥美说;今儿个一大早李明朗就汇给公司一笔定金,说要再办一场价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