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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
“她挂了?姐。。。。。你怎么哭了?”温热的手覆上脸颊,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这刻,她不再迷茫,无比安心。
当她和他说道了某样决定时,他都只是一句淡淡的“随你。”
而他的这两个字,让她看到自己的依靠的不仅仅只是一个肩膀,而是他对于她深深的理解和宽容。
而这些,却是她最需要的。
面对某些决定,有时需要很多的考虑,这个决定自己是否可以顺利施行?带来哪些好处?会有何种困难?最好的一面在哪里?最坏能坏到什么程度?。。。。。。
面对个人生活,而她有时往往失却了准确的判断和理智的分析,这是思嘉一直都感到很奇怪的。她总是说她是理智和冲动的矛盾体,游走在冰与火边缘的怪物。。
面对她的评价,凌溪总是置之一笑,不予辩解。
这个决定,容不得她去细想该不该这么做,如果不该,她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其中有许多来自外部压力,比如夏雪茵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再比如夏家的许多没见过的长辈意味深长的话语,再者就是夏思远许多让凌溪匪夷所思的行为和脸色,更重要的是锦绣即将面临的诸多问题,而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的这个决定。
夏思远的腿部,已经无法行走的这个事实,就在面前,他即将开始他下半辈子的轮椅生涯。可是:他回家去,谁照顾?这是个问题,让他去夏雪茵家,总归不是一个办法。
呆在自家,请个保姆,可是这个方案,被他否决也被夏雪茵否决。
他的未来生活,该如何安排?
“凌溪啊,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看,思远是因你而这样的,你看怎么办?”
思远的老舅父探究的语气,在我听来,十足就是一个老猎人等待猎物入网的口气,尽管知道,她却找不到回避它的理由。
深渊即在眼前,却不能无视它的存在,面对深渊,如果无法越过,只有拼死一跳,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凌溪,我知道,也许这对于你很难,可是:你看,思远一天不见到你,就会睡不好觉,一天不听见你的声音,就会魂不守舍。这,你知道吧?尽管他总是硬挺着,但是我们都能看得出来啊。所以:我们有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不会让你吃亏,你看。。。。。。”
“您说吧,有事您就说,我不会推诿。”说完这句话,她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她甚至能够猜到接下来那老狐狸要说的话。
“我们打算让思远和你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等到他想要离开你的时候,我们就会接他回来。也许,我们有点自私,可是,你看他原来多么逍遥的一个人,变成现在不能自理的样子。。。。。。心理的落差,他还没完全适应,等他适应了,接受了,他自然会离开你,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在他身边多陪陪他,至于你的个人生活,我们不会多加干涉,你恋爱,你结婚,都可以,只是,别丢下他就行。”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至于我自己。。。。。。总之,您放心,我不会撇开他不管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也不会白白为难你的,他那个装饰公司,我们想把它转卖了,转卖的钱嘛,全部留着给他养老,钱,全部放在你那里,到时,他要是想要离开你,你就扣除他在你那里的所有费用,将剩下的给他,你看。。。。。。还有,锦苑以后就全部都是你的了,我们已经公正过了,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以前她还不以为然,在夏思远这件事上,她算是真正见识了这句话的底蕴:好比让一个小偷管钱,告诉这个小偷,这个钱你可以尽情用,只要你最后还给我,因为:我相信你!
小偷会用那钱么?我敢说:即使他再去偷,也不会用这个钱半分,因为:“相信”。
现在的她:无疑就是“小偷”,夏思远,就是“钱”。
“你接他回去,我不会为难锦绣,也不会为难你,相反,我会在职能范围内,为你谋取更多利益,这点,就算是我为思远做的,你的实力越大,他就越有保障。这点,今天我们说开了更好。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也能够掂量掂量,照顾夏思远,不会让你吃亏,相反,你还可以得到更多,不是么?这个交易,我觉得不会委屈你。。。。。。”
夏雪茵的话,句句都是威逼利诱,句句都是等待爆炸的炸弹。即将引爆撞击她脆弱的神经。
人性是什么?如果接受夏思远,就是有人性。如果她拒绝,就是没人性。
有人性会得到什么?照顾夏思远一时,也许就是一辈子的责任,得到她没想得到的装饰公司收益,得到锦绣更加广阔的前景。同时也得到人们赞赏的目光。
没人性会得到什么?好像是丢掉一个心理包袱,让自己轻松生活,得到的却是一辈子的内疚和不安,人们无情鄙视的目光,还有锦绣遇到许多莫名的麻烦。
选择,其实显而易见,现实,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那天,很久没有出现的太阳,照在病房的墙上,斑驳的阴影,投射到思远惨白凄苦的脸上,对着他,露出一个强挤的笑意。
他,作为交易,让凌溪拥有了没有妄求过的金钱和权利,让他硬生生地挤进她的个人生活,扰乱彼此间存在的所有安宁。
应该谢谢他,还是埋怨他?
Chapter23 纠葛难清
让夏思远睡了她唯一的那张床,将他的便盆,包括手纸放置在他手能达到的位置,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却歉意地笑笑,只是,那个笑,却带着更多的不安,更深的惨然。
“凌溪,对不起,让你做这些。。。。。。”唯唯诺诺的语气,曾经潇洒豪气的夏思远,已经被现实渐渐折腾得没了原来的半点面目。听到他的这些话,绞痛一阵阵地压迫着她很敏感的脑神经。
莞尔一笑,理理额间散乱的头发,她坐在床边,抓过他明显躲闪的手:“别说什么对不起,对着我,你无需对不起,只要坦然接受就行,知道吧?”
“好!都是我。。。。。”准备拂下她的手,却被更紧地抓着。脸上,是他不曾有过的腼腆。
“不,应该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再说,我更难过。。。。。。”四只手摸上眼眶,那里,再次润湿。手掌间,顷刻间,有了湿意。
表面上的轻松,可以维持多久?不知道,她不去想,也希望思远不去想。尽管知道这种轻松,只是泡沫,凌溪却仍然希望它能维持得久一些,更久一些。
那样,彼此面对的时候,争取更为融洽,更为温馨。
安顿好思远在里间睡下,凌溪才想起了答应沈晓晨的约定:调出第一个电话,压着声音轻轻地说:“干嘛呢?都11点了,还没睡啊?”
“没呢,在看今天我自己画的机械图,你回家了?
“嗯,在家呢,我睡不着。想你。。。。。。一定好好学好技术啊,姐姐以后的日子说不定就靠你了,你一定要争气。。。。。。争气。为了我们的将来,知道吗?知道吗?”话语越多,她越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慢慢地,毫无章法地,一句接着一句,心里的压抑,随着一句句的废话,稍稍减缓,点点消散。
“你哭了?别。。。。。。我。。。。。。”
按键,好几次都被她差点狠心地摁掉,只是,每次手指在触摸上那刻,另一边的他都会焦急地叫着:“别挂,别挂,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姐。。。。。。我也想你。。。。。。”
“我想你的早餐了,真的, 你不知道是怎样的想。。。。。”
“还等些时候,等到夏家的怨气出了,你就搬家啊,咱们一起住,对吧?凌溪,你知道吗?”
“什么事嘛,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你们老板扣你工资了?还是你被同事又排挤了?”
“不是,都不是,我混得很好呢,下个月,我都成领班了,工资要长三成呢。是。。。。。。是凌岳,他开始炒期货了,他让我不跟你说,我看,这件事还是说给你听听,你有时间也劝劝他,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你想急死我,都不让我省心!”
“我把我爸爸留给我的钱都借给他了,本来,我是不准备动用这笔钱的,只是,他是你弟弟,我不忍心有钱不借给他,所以。。。。。。”
怒气直接蹭过电流,恼怒的吼叫“你傻啊?炒期货就是买空卖空的勾当,就是金子最后也能折腾没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不再你身边,尽给我瞎整!多少钱?你爸爸留给你多少钱?”
“美金二十万。你别急,他要是亏了,香芹姐姐不是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吗?就当咱们送给他孩子的见面礼,行不?你别气,别气。。。。。。”
“说得轻巧,那笔钱,可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凭什么送给他?炒股的人有几个神志清醒的?我看他。。。。。。他真的疯了!”
说完了,啪地一声,挂掉,起伏的胸口,让她释放了太多的压抑,这段时间,她,太累了。
房间里,隐约可以听见电视里探索发现频道特有的男主持浑厚的嗓音,枕着沙发靠垫,她陷入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想象着无法预知的未来和生活。
“思远,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看。。。。。。”
拿起热毛巾,将他有点冒头的胡须慢慢剃着,一边想着如何开口,才会让他受到的刺激更小。既然,没有办法逃脱夏思远这个宿命,只能尽量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包括其他。
“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私生活”,我希望夏家给她的不会只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思远,我要去上班了,我想请个看护,你看。。。。。。而且,这家也太小了点,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