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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贺同志他爸、她公爹。
贺老爷子也是被逼无奈啊。
当初不是答应了,七八月暑假的时候。他大孙媳妇上京都给他敬茶,顺便给几个老不休做羽毛扇的吗?
结果人家的羽毛扇老早八早送到了家里,可大孙媳妇暑假里愣是没去京都,当然,这事儿也不能怪她,要怪先得怪那帮绑架她的龟孙子,其次再怪他大孙子。
媳妇儿还没抱到手呢。人倒先跑没了影。任务一出两个月,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呃。不是,暑假早结束了。
然后只好盼十月长假了,结果,大孙子又说部队有事。整个十月都抽不出空回京都。
害他天天对着那一堆烂羽毛横眉竖目,眼瞅着都快积上厚厚的灰尘了。而那几个老不休也为此事调侃他不下十次了,特别是最近几次碰面,几乎是见一次提一次,还说什么来着……“匿下了他们送来的羽毛”。
他呸!谁稀罕那堆烂羽毛啊。不就是野鸡的屁股毛嘛,他想要还怕得不到?
可吹出去的牛,咳。说出去的话,总不能不兑现吧?
再者。大孙媳妇出事那会儿,他还挨个儿给那些老家伙打电话施压的,最烦欠下人情债不还了,别说这人情债还是自己求上门的。
暑假里来不了,还能说大孙媳妇受了惊吓需要压压惊、缓缓神,可这都缓多久了?马上就要除旧迎新了,总不能让这笔人情债拖过年吧?那他往后甭出门了,指定被那帮老家伙当笑柄。
于是,贺老爷子舔着老脸主动找上了小儿子俩口子。
不是说小儿子俩口子和那丫头的交情好吗?大孙子靠不住,还是找小儿子小儿媳通通关吧。
可拐弯抹角了半天,许惠香愣是没听出老爷子的话外之音。
老爷子忍不住了,赧着面皮直截了当地说:“那啥,咳,今年过年,阿擎准备带他小女朋友回家不?”
“噗……”
许惠香笑喷了。
意识到话筒那头的可是公爹大人,急忙刹住车,清清嗓子说:“爸,阿擎昨天倒是在我们这儿过的夜,但今天起早就走了,说是有任务在身,回京都恐怕得等年前几天了。再说小薇,你不知道,她昨天出了个事儿……”
许惠香把昨天那事儿照实叙述了一遍,然后叹道:“还不知道年前能不能了结呢,不能了结的话,今年这个年,禾家怕是要搁着一桩心事过了。”
“这么个小案子,还能给它拖过年去?”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老公做了十来年体育老师,连这点本事都消磨光了?”
许惠香听公公提到她老公开始,就按下了扩音键,所以最后一句话,贺迟风一字不落地收入了耳里,哭笑不得地抢过手机,朝老爷子说:“爸,您说什么哪?”
老爷子难得发句小儿子的牢骚,却被抓了个现行,顿时有些不自在,粗声粗气地耍赖道:“我说什么了?我啥都没说,不就是让你督促着点,把大孙媳……咳,把阿擎那小女朋友的案子早点结了,好让人家安安心心过个大年嘛。”
说完,“啪”的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开始后悔,忘记叮咛一句:案子了结后,最好能把人拐来京都帮他把那堆烂羽毛给处理了。看着就闹心。
可电话是他先挂的,这会儿再让他拨过去说好话,他可拉不下那个脸,索性拄着手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气着气着,意识跑偏了,想到小儿媳刚说的那事儿,心里不禁琢磨开了:这大孙媳妇的霉运怎么这么足啊,半年前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劫,这半年不到的工夫,又差点被人泼脏水。要不是大孙子手脚快,背地里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事儿恐怕闹得够呛……不知道那丫头的生辰八字几何,会不会和大孙子犯冲?回头要是和大孙子合不上,岂不是把两人的青春都给耽误了?
这么一想,老爷子坐不住了,舔着老脸往小儿子家又拨了一通电话,开门见山地说:“你俩谁把阿擎小女朋友的生辰八字给我拿来,越快越好。”
贺迟风听后,立刻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老婆大人。
许惠香没领会老爷子的深意,还道老爷子急着想让大孙子娶人家姑娘,想看看人家的生辰八字,虽然暗笑老爷子急了点,可既然认定了人家闺女,生辰八字早晚都得要,于是回头往禾薇家打了个电话,正好,接电话的是禾母,三言两语就把禾薇的生辰八字套问出来了。
老爷子一拿到生辰八字,立马找人和大孙子的合了合,连找了好几个据说很灵验的算命先生,得到的结论无一不是“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老爷子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第114章 有钱有底气
原以为,今年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好了。
离年关没几天发生的案子,警方会快刀斩乱麻地赶在年前处理?
即便警方加班加点地处理了,检察院、法院受理、审理不还得走个程序、要个过程嘛。
所以,禾薇一家并没抱多大希望,能赶在回老家过年前、把这事儿了结了。
虽说出了这事儿,心情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但怎么说都是幸运地逃过了一劫,禾母拉着女儿上了趟寺庙,求佛告神、敬香祈愿,然后就轰轰烈烈地投入到了年货的置办中。
见年货置办的差不多了,抽了一天,俩口子带着女儿跑了趟梅龙桥,把禾母娘家的节礼送了过去。
禾曦冬因为期末考一结束紧接着就开始了苦逼的补课生涯,不到廿七没有休息天,所以没得去外婆家。
结果放学回来,没等到家人从外婆家回来,倒是先收到了来自法院的开庭通知。
开庭时间是二月八号下午两点,折合成农历正是腊月二十七,原定回禾家埠的日子。不过既然要开庭,回老家的事势必得延后了。
禾曦冬接连看了两遍,确定没疏漏其他重要信息,正准备收进抽屉,店门被拉开,去梅龙桥送节礼的家人回来了。
“爸、妈、薇薇,法院来信了!”
禾曦冬忙迎上去,把函件递给小妹,父母不识字,说给他们听就行了:“说是这个月八号下午两点在市法院刑一庭开庭。”
“这么快?”俩口子对了个眼神,这节奏是不用拖过年了?
“那感情好!”禾母丢下手里提着的娘家回礼,凑到女儿身边看法院那份通知函:“薇薇,你给妈念念。具体说了啥。”
“具体就是我说的撒。”禾曦冬一脸郁闷地看着他娘,他把时间都明确到点了、地址也报了,他娘怎么还不放心?
回头见他爹也一脸专注地听着宝贝妹妹声调软糯地念通知函上的内容,无语地搓了把脸,提着书包走到饭桌旁准备写作业,不小心踢到他娘随手丢在地上的布袋子,听到“咕咕咕”的几声母鸡叫。惊奇道:“咦?妈。这鸡鸭你啥时候买的?不是说活禽这些等回了禾家埠再买么?现在买了又没地方养……”
“哪是买的呀,是你外婆硬要我带来给你们两兄妹补身子的。”
禾母听女儿读完,才得空解答儿子的疑问:“快要生蛋的小母鸡。最适合发育期补了,你外婆给了我两只,你和你妹一人一只,吃了长高长壮点。还有一只一年期的生蛋鸭。带回禾家埠去,正月里炖火笋老鸭汤给你们败火……”
禾曦冬听是外婆家拿来的。摸着下巴上那点青胡茬,学禾母以前的语气感慨了一句:“看来还是得有钱啊,有钱有底气,这不。大包小包的年礼送过去,居然还看得到回礼,以前哪有这待遇啊……哎哟!我滴娘哎。您别老拍我脑袋啊,会被拍傻的。”
禾母好气又好笑地白了眼跳着脚揉脑袋的儿子。笑骂了他几句,赶他去写作业了,自己脱掉羽绒服,捋起毛衣袖子,准备淘米做晚饭。
“妈我来帮你洗菜。”禾薇把法院的通知函收妥后,也脱去羽绒服,换上在家穿的耐脏小棉袄,挂羽绒服的时候想起午饭后外婆当着众人的面、硬塞到她外衣口袋里的那两个红包,于是拿了出来,一个递给禾曦冬,笑眯眯地说:“外婆送我们的压岁包。”
“一年比一年厚嘛。”禾曦冬没拆开就估出来了,除非是一百块换成了小面额的,不然,指定比去年多一半。
“嗯,外婆当众明说了,每个孩子都一千,不厚此薄彼。”
今年也是赶巧了,去外婆家送年礼,碰上了同样赶在小年前去送年节的大姨、小姨两家。
再加上舅舅家的小胖墩,一共五个孩子,每人一千也得五千了,可见,外公外婆每年的房租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禾薇不禁琢磨起自己手头那点积蓄,要不要凑合着买套小公寓,坐等升值呢?
“啧!果然是有钱有底气啊,咱妈这话实在是太对了,简直就是真理。”
禾曦冬收起红包,失笑着叹了一句。
自从家里条件好转以后,外婆家对自家也越来越大方,早几年别说一千块了,一百块的红包都见不着影子,前两年年节送的好了,会被外婆偷偷喊进房里,塞他们五百块。今年更阔绰了,直接一人一千公布于众。由此推断,往年外公外婆给其他三家孩子的压岁红包,没准儿一直都是一千打底的。
“你们兄妹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哪!”禾母在小灶间隐约听到儿子提她,探出头来问。
“没什么,就说外公外婆对我们越来越好、以后挣了大钱一定要孝顺他们。”禾曦冬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还用说!”禾母咕哝了一句,转回头继续忙碌灶上的事。
兄妹俩对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噗嗤笑开了。
吃晚饭时,禾母想起一个事,对兄妹俩说:“明年你们大表姐卫校毕业,上半年有三个月实习期,你们大姨丈托人给她在市二院留了个实习岗位,但不包食宿,到时候,多半要住到我们家里来。”
“三个月啊?”禾曦冬嚼着嘴里的饭,囫囵道:“那得把书房理出来了。”
住三天还能对付对付,住三个月,电脑啥的都在书房,天天往大表姐房间钻,可不像个样子。
禾母也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接下来几天,她打算把书房里的东西收拾收拾。电脑这几天女儿用的多,就放女儿房间;俩孩子合用的大书柜,暂时搁儿子房里,回头再让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