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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前世就是那个皇帝?”
“嗯。”
仿佛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咪咪的兴奋。是她感觉出错吗?
“你是我的宠妃?”
“……算是吧。”
贺大少摸着下巴不知想起了啥,忽而勾起一侧的唇角,笑得那叫邪魅:“难怪!难怪我上次会梦到我穿着龙袍把你压在身下,原来不是日有所思,而是确有事实啊。”
禾薇:“……”
为什么咱俩的脑电波总不在一个频道上。
“宝贝!”
“嗯?”
“媳妇儿!”
“嗯?”
“老婆!”
“有什么你快说!”
贺大少拿下巴蹭蹭她粉嫩的脸颊,笑了:“你觉得咱俩是不是老天注定的一对儿?前世是夫妻,这辈子还是夫妻。当然,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俩还要在一起……”
禾薇一时语塞。想说皇帝和宠妃算不上正经夫妻。顶多算渣男小三配。
系统抠着鼻子嘚瑟道:【那个老天爷正是本君不才!】
于是,原本以为要解释上三天三夜、再不济也要个两天光景、兴许还会引起怀疑、矛盾等诸多情绪的摊牌,在某人无厘头的问答下,不到晌午就结束了。
禾薇傻愣愣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宝贝,不如我们中午出去吃吧。”贺大少像听神话故事似地听完,兴致盎然地提议。
“可是……”事情还没解决啊,哪有心思出去吃。
“先吃饭,那些事回头再处理。走!很久没去外头吃了,吃完饭想去看电影还是听歌剧?”
很久没约会了,干脆就今天吧。
尽管这两项都不是他的心头好。电影不用说了,历次的阴影导致他到现在都对电影院还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感。
至于歌剧,咳,那么高大上的消遣,绝壁不是他这种粗莽汉纸的爱好。
可若是媳妇儿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大不了她听歌剧、他搂着她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她柔滑的小手打盹。
反正是“老夫老妻”了,他不怕她笑话,而她,也不会笑他。
小俩口做了一番交心的坦白后,手牵手去约会了。
还没到吃饭的地儿,周悦乐打电话来了。
“薇薇,听袁会长说你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具体哪儿不舒服?有去医院看吗?阿擎呢?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你?”
禾薇朝挑眉的贺大少吐吐舌,对周悦乐说道:“师傅我没事啦,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好多了,您别担心。”
“晚上没睡好啊?”周悦乐听是这么回事,在电话那头轻笑,“咳,让阿擎悠着点,有些事急不得的。”
禾薇囧。好想吼上一嗓子:师傅你误会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啊啊!
无奈她师傅忙着去哄小笼包洗漱,把电话给了顾绪,她也就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贺少将。
顾绪说起半小时前刚收到的讯息:“那个疯婆子被送去六院后,没半天就装不下去了,嚷嚷着说她没得神经病,是胡乱说说的,打死她都不住精神病院、宁愿回监狱……值班护士以为她病犯了,好心喂她吃药,她不肯吃,两人争执起来,小护士被她打出了血,下巴磕破了、门牙撞掉了一颗,啧!这下更倒霉了,她老子娘又要追在后头给她擦屁股赔偿了……”
贺擎东边听边给了小妮子一记安抚的眼神,拍拍她脑袋,对手机那头的顾绪说:“那就顺她的意,送她回监狱去,但拨她一个单人间,任何团体活动都不许她参加。这种动不动就要伤人的危险分子,还是隔离起来的好。”
顾绪二话不说托人去办了。
“这下放心了?”收起手机,贺擎东笑睨着宝贝媳妇,轻捏了捏她被冷风吹的冰凉的脸颊,拿手掌心给她取暖。
禾薇捧着他的大掌,目光囧囧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搞半天,傅灵是装的。算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么?害她一个激灵,来了个交底的大坦白。这可真是……
扶了扶额,闷声道:“你想笑就笑吧。”
早看出来他憋着笑了。
“我可不是在取笑你,我是高兴。”贺大少倾身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笑盈盈地望着她,“这下,咱俩之间连0。01公分的距离都不存在了。是吧媳妇儿?”
禾薇也禁不住笑了。
是啊,经这一事,两人间所有的隔阂统统不存在了。她知道他的一切、他也知道她的一切。心里没了这些个压力,仿若新生。
伸手覆上他的大掌,与他十指交握,盈盈一笑:“走吧,肚子饿了耶。”
“贺太太想吃什么?”
“贺先生你看着办。”
“……”
第679章 异国的圣诞
那厢,傅灵被重新带回监狱,关进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单人间,除了床就是马桶,连转身的空间都没多少。
这让人怎么住啊!任谁的床旁搁着个抽水马桶,还睡得着觉的。关键是白天想出去透透气都不被允许,说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随时都可能伤人,监狱方面对她采取了强制隔离措施。
去他娘的精神不稳定!
傅灵对着冷冰冰的铁栅栏破口大骂:“我要是不反抗,就要被注射神经病才用的镇定剂了!你们倒是去打上一针试试……”
可没人理她。一个人被关在潮湿阴暗的隔离房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就不学小说里的桥段——假装失忆、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了。有一部小说不就这么写的么?说是某个失足的女人被关进大牢后、芯子换成了另一个女人,从而引起男主的注意,然后一步步逆袭成功。
可为什么她的逆袭之路如此艰难?二十年啊,不想点法子提前出狱,搞不好这辈子要交待在这里了。在这么个老鼠出没、蟑螂乱爬的烂环境里,待上一天她就觉得受不了,何况是漫长的二十年,让人怎么过!
“我身体不舒服!我想见我妈!”
傅灵拼命地拍着铁栅栏,要求见亲人。却被告知短时间不允许任何人探她的监。
“凭什么呀!”她下意识地想要跳脚,却被沉甸甸的脚镣拖得脚背一阵疼,“哪个规定连探监都不许的?当心我告你们!我不管!我衣服不够穿了、钱不够花了,不然你们给我准备啊!总之别想冻死我!”
监狱还真的派人提溜了一袋子棉衣扔进来,至于她要求的钱,“对不起,监狱里不允许货币交易,你需要什么,打报告申请。”
傅灵拨了拨那一麻袋的棉衣,差没吐血。这都什么衣服呀,积压了好几年的烂棉服吧?闻上去一鼻子霉味。郁卒地尖叫:“啊啊啊——”
女儿在牢里嫌这嫌那、大发牢骚,当娘的郝彩珠也一刻没闲着。
起初听说闺女被送去了专门关神经病的医院,吓得魂都散了,完了又接到通知,说是闺女在医院里打伤了人,需要家长赔偿,可她交完罚金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啊,不得已,硬着头皮找上前任小姑子的家,抹着眼泪求她帮帮忙。
前任小姑子哪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尽管看在侄亲的份上,垫了这笔钱,可到底嫌侄女儿给她丢脸,脸色难看地说:“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了,你都再婚了,还来找我们傅家人干什么!傅灵自己做的蠢事自己担,没什么好说的。真要怨的话,该怨你这个娘没教好,多大的人了,一点法制观念都没有,土生土长的京都人都不敢这么胆大妄为,她倒好,来这儿不到一年,竟惹出了这么大的祸子,幸好没让我们家文雯和她处一块儿,要不然指定被带坏……”
郝彩珠被小姑子嘲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事实摆在面前,还能说什么?
送走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姑子,她没精打采地走在京都街头,路过几家打折的女装量贩店,想到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闺女在里头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衣服够不够穿、被铺够不够暖和,最后,精打细算地留出回清市的火车费,用剩下的钱买了两身冬衣送去了监狱。
可监狱那边竟然不让她见女儿,说什么傅灵为逃避法律追究、装疯卖傻,现今被强制隔离,在解禁文件没下发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郝彩珠急得都快哭了。强制隔离?听着就不是个好词,女儿从来没吃过这种苦,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可无论她怎么哀求,监狱方面坚决不予通融,只答应把她带来的冬衣送进去。
“713947,有你的包裹。”
隔离间外响起狱警冷冰冰的声音。
713947正是傅灵的代号,她不久前才适应。47,死期,特么这是咒她呢!
“713947!你的包裹!快点签收!”
女狱警的声音显得不耐烦起来。
傅灵无暇多想,迅速走到铁栅栏签收。
签了名、戳了印,狱警打开一道小门,把包裹塞了进来。
傅灵就地坐在铁栅栏旁,没有剪刀,只能用牙齿费力地咬开包裹的封口。
她猜到应该是她娘送进来的,就是不知道是衣服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扯开封口,舀出一包东西一看,是毛衣。再舀出一包,是轻薄的羽绒服,是她喜欢的款式,却不是她喜欢的牌子。这个牌子,不过是出自路边叫卖的量贩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比起监狱提供的免费棉衣,有这衣服穿也不错了。
傅灵吸吸鼻子,撕掉衣服外头的透明塑料包装袋,脱掉单薄的囚服,正要穿在里面。这时,隔离间外的廊道走过几名吊儿郎当的老囚犯,顺手牵羊地把她搁在脚边的衣服捞走了。
傅灵顿时气红了眼睛,猛力地捶着铁栅栏:“那是我的衣服!还我!那是我的!”
“上头写名字了?”拿衣服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短发女囚,讥讽地瞟了傅灵一眼,问身旁的另两名女囚。
“哪里有写?老娘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所以,这是我的了。”短发女囚哈哈一笑,把羽绒服披在囚服外,大摇大摆地走去运动场放风。
“大姐头,干脆把另外两件也舀过来算了。”
“要舀你去舀,老娘有这一件够了。不错不错,运气真不错!还是羽绒的,光是披着就感觉到一阵暖和……”
“大姐头这么一说,我的心更痒了。”
“老娘也去舀一件穿穿。”
“走走走!咱俩一块儿去!”
傅灵惊恐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