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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睡觉去了。”
“爷爷。”贺擎东忽而想到什么,扶住起身的老爷子,问:“这些,是小叔小婶带来的吧?”
“咳,差不多了。”老爷子囫囵地应了两句,意图蒙混过去。
他才不说,这几样绣品,连同楼下储藏间那堆家酿的果酒、自制的腌咸海货,都是禾家人托小儿子俩口子带上来的,香囊人人有份,但那副绣工精致的风景画,却是指名道姓给大孙子的,说是谢礼。
“小叔、小婶带来时没留什么话吗?”贺擎东见老爷子囫囵不清的话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难怪刚刚那个香囊看上去那么眼熟,十有八九出自小妮子的手。
“能留什么话!”老爷子眼一瞪,没好气地哼道:“送来孝敬我的算不算?”
“爷爷若是喜欢,回头我让薇薇给您绣副寓意长寿如意的《青山不老松》或是《松鹤延年》怎样?”
“那敢情好!”老爷子脱口而出:“刚那副《仙人谷秋景》确实不怎么称我心意啦,不过马马虎虎……”
说到这里,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话音戛然而止。
“爷爷。”套出话的贺擎东,无奈失笑,不过没忙着折回书房拿那副绣画,而是揽上老爷子的肩,放软声调道:“那画,其实是送我的对吧?”
“对啦对啦!”老爷子见瞒不住了,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送你的我就不能拿来欣赏欣赏吗?什么谢礼不谢礼的,要论谢礼,那丫头也该给我一份,亏我为她那事儿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欠出去那多么人情,回头还被那些老不休看好戏……”
“好。”贺擎东笑着应了一声。
“好?好什么好!”老爷子见大孙子没头没脑说了个“好”字,气哼哼地继续埋怨:“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以为那个案子能判得那么爽快?”
“我知道。”贺擎东揽上老人的肩,亲昵地靠了靠,微弓着身,在老人耳边含笑道:“所以我说好,回头我一定转达,让她给您绣幅包您满意的画作,要是有时间,再让她给您来幅寿诞贺礼怎样?”
“这还差不多。”贺老爷子鼻息哼了两声,“至于书房里的那些,咳,那副画你拿去,那些个香囊,听你小叔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我自己留一个,其他的送人去。羽毛扇没了,送个香囊凑合凑合吧……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羽毛扇那事儿又不是我先开的口,是那群老家伙起哄……反正除了那画是给你的,香囊都归我,你都有画了还要香囊干什么……”
贺擎东把念叨了一路的老爷子,送回卧室,然后下楼找到了吹风机,三两下吹干头发。
上楼时,顺道去书房拿了那幅《仙人谷秋景》的绣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听到手机响,是短消息的提示音,而且是小妮子专属。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来道晚安的,当即拨了个电话回去。
“你干嘛打电话啦?”禾薇躲在被窝里,压着嗓门娇嗔地问。
老家的隔音可没她家里好,她在家都不怎么敢和他通电话,何况是在爷奶家。
“想你了。”
贺擎东没正面回答她,而是重复了一遍发她的最后一条短信内容。
室内开着暖空调,他一手持着手机,一手脱掉长裤,披着浴袍坐在床沿,侧头看了眼腿边上的那幅《仙人谷秋景》,眼神柔和地摩挲了几下,说:“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
“哦,那个哦,是我闲着无聊,拿店里新到的缎面练手用的啦,你不介意就好……”禾薇小声地回了句。
感觉脸颊有些烧,不知是被窝里太热的缘故,还是被他低柔的嗓音撩拨的。
“嗯,我不介意。”贺擎东低笑了一声。
别说她是害羞了找说辞,即便真是练手的作品,那又怎样?只要是出自她手的他都喜欢。
“爷爷看了也很喜欢,趁着我人没到家,偷偷藏到了书房,要不是被我发现,估计真会被他匿下了……”
贺擎东含着笑,把老爷子气呼呼的反应描述了一遍,然后说:“所以,媳妇儿啊,你得帮我撑住这个场面才行,要不然,爷爷会以为我是在诳他。时间上不急,还得四年才到他七十大寿呢……”
“你、你别乱喊啊,谁是你媳妇儿啊……”
禾薇的脸更红了,差点把手机扔出被窝。
第119章 青春期神马的
第二天早上,禾薇被禾母从被窝里喊起来:
“在家从不见你赖床,来你爷奶家了倒是赖上了?不是说好陪妈去县里采办的吗?再不起来,都快中午了。”
禾薇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能怪她么?
那家伙喊她什么“媳妇儿”,再加上换了个地方、换了张床,一时间失眠了,直到爷奶家养的公鸡“喔喔”啼,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这就起来。”她双手覆在脸上,抹了把脸,起身穿衣服。
“今天太阳挺好,但风有点大,多穿点,围巾帽子也都戴上。”禾母一边叨念,一边拉开窗帘。
确实,太阳很好。
窗帘一开,耀眼的阳光,立即洒入室内,刺得禾薇眯了眯眼。
套上禾母亲手织的爱心牌羊绒衫,穿上保暖又轻便的短款羽绒服,然后是加绒的铅笔裤、雪地靴。
老禾家的房子是老式的,厢房门一开出去,入眼的便是平整的院子。
卫生间安在主屋,所以上厕所也好、洗漱也好,得全副武装地穿妥了才敢出去,要不然,指定打喷嚏。
禾薇洗漱完,看到禾母正往院子中间搭马凳,知道是要晒被子,忙过去帮忙,顺便问:“妈,爷奶去哪儿了?还有爸呢?都没在主屋嘛。”
“你爸陪你二伯去镇上的店里了。至于你爷奶,八成去你大伯娘家了,禾美琴不是今天回来吗?还说试镜的导演亲自送她回来,凑热闹去了呗。”
禾母说着,抬头问女儿:“灶上焖着你奶起早熬的五福米粥,你喝了吗?”
“昨晚吃多了。这会儿还不饿呢,晒完被子再去喝。”
娘俩把马凳搭好,两边搁上长竹竿,竹竿上铺芦苇帘子,然后把他们一家的棉被、褥子拿出来,铺晒在芦苇帘子上。
刚做完这些,禾二伯娘来了。跨进院门的时候。还往隔壁的禾老大家踮脚望了望,然后压着嗓门神秘兮兮地朝禾薇娘俩说:“来了,来了。”
“谁来了?”禾母心思在儿子那床棉被上。中间那滩既像水渍又不像水渍的东西,到底是神马?难不成……
她老脸一红,忙把女儿往屋里推:“这儿妈会弄,你喝粥去吧。”坚决不让她帮忙晒被子了。
禾二伯娘踮着脚在院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跨进来边撇嘴边说:“不就是禾美琴咯,被人送回来了。瞧着那车子倒真挺豪华的,怕是得要好几百万吧,啧,这下大嫂又有话说了。你瞧着好了,一会儿坐一桌吃饭时,指定炫耀个没完……”
“几百万的车啊?”禾母总算被禾二伯娘的话题拉回了神思。啧声叹道:“像我们普通人家,得赚几辈子呀?”
“哪用得着几辈子啊。你们家现在不也挺好的?冬子和薇薇又都这么出息,你还怕没福享啊?”禾二伯娘打趣道,随即看到喝完米粥、捧着碗筷来井水边刷洗的侄女,忙招手问:“薇薇,想不想去你大伯娘家瞧热闹?”
禾薇囧,跑人家家里瞧热闹?算了吧。
正想摇头,却听她娘发话道:“去吧,妈还有一会儿呢。碗筷放着,妈来洗,你跟你二伯娘出去转悠转悠,妈收拾完了就来喊你。”
“走吧走吧。”禾二伯娘心痒痒地想去大妯娌家瞧热闹,可光她一个人上门多不好意思呀,不由分说拽上了侄女。
女儿一走,禾母快手快脚地拆下儿子那条棉被的被罩,拿洗衣粉泡在牵引上来的温暖井水里,然后冲进儿子房间,狮吼一声:“冬子!!!”
禾曦冬正奋笔疾书赶寒假作业呢,被她娘风风火火闯进门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问:“咋了?妈。”
“咋了……”
禾母被他这一声问,噎得说不出话,半晌,假装给儿子整理房间,借机检查了一番他摊在床脚、桌上的东西,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妈看到了……”
“看到啥?”
“你那被子……咳,你咋弄的?不是自己吧?我告诉你啊禾曦冬,你年纪还小,别老自己刻意去弄,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妈?”禾曦冬听得一头雾水,“我弄什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别给妈装糊涂!你……哎呀!”禾母急的一跺脚,索性直说了:“你那被子上沾的东西,不是你那什么的吗?……咳,别以为妈不知道,妈一看就知道了,所以赶紧来提醒你,这种事不许多做,做多了容易伤身,日后还可能生不出孩子,别偷一时的乐子、毁了下半辈子……”
“妈——”
听到这里,禾曦冬再闹不明白也明白了,斯文的俊脸羞得能和院角那株红茶花相媲美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啊!”他双手捂脸,无力地解释:“那根本就不是的好嘛。”
他昨晚坐被窝里看书,感觉肚子饿了,随行带来的一堆吃食,都放在妹妹屋里了,怕吵她睡眠,就没去她屋里拿,而是去主屋的灶头,拿了几块供在佛龛前的米酥糖,就着书包里剩下的一盒香蕉牛奶吃了,结果不小心,牛奶洒被子上了……
听儿子解释完前因后果,禾母的脸霎时也赧成了红茶色,不自在地说了句:“不是那个最好,反正该说的妈都和你说了,日后注意点……咳,那啥,妈洗被罩去了,你继续做作业吧。”
说完,佯装淡定地去院子里刷碗筷、洗被罩了。
留下俊脸涨成猪肝色的禾曦冬,“噢”地趴倒在书桌上,真是被他娘给打败了。
禾母搓洗完被罩、晾上晒衣绳,见时候不早了,拿上手提包、带上院门,去隔壁喊女儿一起上县里采办年货。
禾鑫不是考上了大学吗?而且还是意外之喜的重点大学,禾老二一家在八月底的时候,欢天喜地地在县城酒楼办了十几桌席面。自己一家当时也来吃了,可二妯娌硬是没收他们家的红包,于是想着正月里办个席面,请禾鑫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