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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泪水,让拓拔寒心里升起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躁。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去和素清说清楚他心里的感受。
先不要说,在他心里,最欣赏素清的是她永远都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理性,而不是现在这个凡事都用哭泣逼迫哀求解决事情的模样。
很不厚道的,拓拔寒突然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
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月清云劝告素清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突然之间发现,其实素清和他记忆中的根本就不再是一个人,她用的招数还真的是月清云说出来,和任何一个泼妇的作为没什么两样。、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她做起来斯文一点而已。
但所有的事情笑也罢恼也罢,拓拔寒发现素清这样,还真的是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事情。
若是素清真的因为被逼搬出宫中自尽,拓拔寒相信自己的心,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毕竟,素清那么多年以来,都一直是他心里挂念着的人,也是欠着她情分的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下令把拓拔逸杀死。
因为拓拔逸虽然是他的兄弟,但是从小的生涯,却让他从来都没有把拓拔逸当成兄弟。
也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群将十几个如花似玉的舞姬吞噬。
却没有办法看着素清为了出宫的事情自尽。
就像是他明知道拓拔风和容妃之间的事情,却依旧没有办法狠心处置拓拔风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拓拔风和他是同胞兄弟,更因为他也是跟着他在原来那段日子里,在百般屈辱中相依为命活下来的兄弟。
有时候,越是无情的人,其实最是重情之人,因为重,所以才不轻易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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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越是无情的人,其实最是重情之人,因为重,所以才不轻易给出去。
但是一旦是用了情,不管是不是过去了,他都还会重情。
沉吟了半响,心里终究决定不下,轻声对梨花带雨的素清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议吧。”
说完,转身离去。
素清用力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拓拔寒远去的背影,眼眸渐渐的冰冷起来。
返身走到桌子边,拿起那个青花瓷瓶看了看,走到博古架旁边,端端正正的放到架子上,满意的看着稳稳的立在博古架上的花瓶,嘴角无声的往上提了提。
月清云望着大打开的宫门,心里突然之间,多了一下忐忑不安。
似乎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笼罩在这个皇宫里面。
不由勒紧自己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侧脸看着早就下马站在她身边微眯着眼睛盯着宫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拓拔逸。
看到他脸上那种信心满满的神情,月清云不由抿了一下唇,轻声说道:“拓拔逸,你觉得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凡事,顺利是好事,但是太顺利,未免就有些不对了。
拓拔逸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侧脸看了月清云一眼:“我早已经调动所有的力量,将外面的军情封锁起来,能到达拓拔寒手里的,只要一切正常的折子,这样顺利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月清云微微蹙眉,默然的看了有些兴奋的拓拔逸一眼,轻声说道:“但是,我怎么。。。。。。”
“没有但是。”
拓拔逸微微勾了一下唇,直接打断月清云的话,轻笑出声:“要知道,凡事只要事前做了周密的安排,做起事来自然是顺顺利利的。”
话音才落,腰间的剑已在手:“进宫!”
月清云看着身先士卒,手握利剑步入宫门的拓拔逸,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更甚,迟疑了一下,松开手中缰绳,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拓拔逸,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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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看着身先士卒,手握利剑步入宫门的拓拔逸,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更甚,迟疑了一下,松开手中缰绳,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拓拔逸,等等!”
刚踏进宫门,月清云顿时就停在原地。
但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就立即加快速度往拓拔逸的方向追去。
一切都是太诡异了。
放眼看去,皇宫里一遍寂静。
没有人,当然也没有那些侍卫。
有时候作为一个不怎么出宫的皇上,被下面的人联手起来欺瞒哄骗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历史上,就曾经出过数次这样的事件。
但那也只能是所有的变故还没有到达京城的时候,一旦到了京城,而且是到了宫门的地方,在天子不需要别人也能看到的时候,再怎么样隐瞒都是假的。
这个时候,若是拓拔寒还不知道,只能是说他是聋子。
但是月清云敢保证,拓拔寒绝对不是聋子,他那双练过武之后的耳朵,甚至比一般的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若是现在,拓拔寒居然还没有察觉宫门处的异常,那就诡异到了极点了。
虽然他们只是带了一些精兵过来皇宫,但是京城里的喧哗声,百姓的呼叫声,夜里的冲天明亮的火把光芒,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的拓拔寒为什么还不出来。
而且也派人查看?
在月夜里,月清云看着拓拔逸从后面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背影一步步往前走去,就像是看到他往一个张开的黑洞里自投罗网。
月清云感觉到身后的杀气,猛地侧脸,回头望了望身后快速关上的宫门。
一切的预感都是对的。
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拓拔逸不是一个傻子,甚至可以把任何事情都会安排得近乎完美的地步。
但是,这一次他怎么就会没有察觉这样的异常?
拓拔逸的确没有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异常,他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兴奋的东西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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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逸的确没有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异常,他所有的心思,都被一种叫兴奋的东西蒙住了眼睛。
也被仇恨蒙住了心智。
他马上就要得到迟来的,但是也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皇位。
也终于可以将那个早就应该死,却用装可怜把皇位抢了去的拓拔寒在今夜杀死。
这样的他,怎么能不兴奋?
月清云迟疑了一下,本来已经到了嗓子边上的呼叫声停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完全来得及转身冲到宫门边,在从两旁急涌过来的士兵没有成包围圈的时候冲出去,却是加快速度往拓拔逸的方向掠去。
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将拓拔逸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个皇宫,和那个没有出路的秘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
她怎能把拓拔逸丢下?
让他原来在秘道里一样的绝望?
拓拔逸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回首望着那扇将他和士兵隔开的宫门,望着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他身边的月清云。
眼里,多了一丝绝望。
那样的眼神,让月清云心里微微梗咽了一下。
那个凡事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拓拔逸,被那个该死的秘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真的以为,朕做这个皇上两年都是白做的?”
在月清云到达拓拔逸身边的时候,拓拔寒的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在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响了起来。
声音不大,也不尖锐。
但是在这个夜里,却是如此的让人心惊胆颤。
在月清云视线迅速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过去的时候,拓拔寒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到一身男装打扮,面带面具下的那双大眼睛,所有的思念在突然之间变成了怒意。
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眼神也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女人,你过来!”
他甚至连拓拔逸都不看了,就是紧紧的盯着月清云,在他眼里,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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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拓拔逸都不看了,就是紧紧的盯着月清云,在他眼里,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
看着曾经为止心动的男子,听着他嘴里依旧霸道的语气,月清云的嘴角顿时就扬了起来。
抬起手臂,将脸上带着的面具取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在戴着这样的面具实在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事情了。
站在月清云身边的拓拔逸,也抬手将面具取了下来。
眼波流动,侧脸往身边的拓拔逸看了一眼,嫣然一笑,模样娇憨到了极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皇上说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觉得我会回去吗?”
随即抬起手臂,竖起手指摇了摇:“我既然离开了,就不会再回去你身边,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拓拔寒眼眸一冷,怒视着巧兮笑兮的月清云,一字一句,将话从嘴里逼出来:“女人,朕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过来。”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
含着笑,不再回答。
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回答。
拓拔寒看着没有任何迹象准备主动往他这个方向走过里的月清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嘴角那抹有些残忍的笑意逐渐恢复,眼睛从月清云脸上移到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拓拔逸身上,在看到拓拔逸眼里的那抹恨意之后,嘲弄的神情就出现在脸上:“你只记得你是正宫所出,只记得那些大臣和将领都是拥护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人会变的。”
微微顿了一下,揶揄的笑笑:“更何况,这个皇位我已经坐了两年。”
“你这个狗皇帝就是做了一辈子,也只是一个下贱的卖唱女所出。”
拓拔逸还来不及回答,站在他身边的韩杰就怒喝出声,让月清云心里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