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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寒说完这一句之后,却不再说话,只是随意的笑笑。
到了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人一旦看清楚了一个人,只要那个人不是傻子,不管是她骗人隐瞒的手段再高明,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心思只是一目了然。
一如现在的拓拔寒,就看得很清楚,素清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要任何名分,但是心里对那后位却是惦记着的。
要不然她当时也不会对月清云有那么强烈的仇视。
一定要将月清云杀死。
心里更是清楚,殷太后之所以执意要素清留在皇宫里,也一定是素清用了一些办法,让殷太后故意如此。
若是可以选择,殷太后当然希望素清做他的皇后。
原因,就是和他一样。
只是他已经看得太清楚,而殷太后至今还是被蒙在鼓里,依旧以为素清还是原来那个清纯的小女孩。
看着素清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拓拔寒突然之间发现月清云骂得还真的是对的,他以前就是一个瞎子。
出兵北辰22
看着素清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拓拔寒突然之间发现月清云骂得还真的是对的,他以前就是一个瞎子。
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皇宫里面。
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副面具活着,只是有人的面具让人分不清真假而已。
他若不是瞎子,以前怎么会看不清素清在知书达理的面具后面,是这样的一副心肠?
暗自叹息了一声,拓拔寒突然发现,别的方面他不知道,但是在看人这个方面,他绝对比不过拓拔逸。
拓拔逸要不是看透了素清,怎么会及时将她休掉?
或者,这个皇位,本来就不应该是他做的,而是命运把他推到了这个位子上,永远都没有办法下来而已。
下了,就是死。
“皇上,你。。。。。。”
拓拔寒抬起手,凌空压了一下,注视着素清,轻声说道:“要是没有意外,过两天那个女人应该就会被朕抓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下了决定。
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断了。
不管素清对他的爱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要将决定说出来。
再拖下去,再给素清心里虚假的希望,就不再是顾念着旧情,而是害了她了。
他给不了素清想要的。
若是再让她留在皇宫里,也许,她会变得让他就是想包容也无法容忍,素清已经被这个皇宫变得太多了。
拓拔寒狠心直接忽略素清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苍白的脸,伸手将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取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手里冰冷的瓷瓶:“等朕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这里依旧是她的寝宫。”
耳里传来素清楚楚可怜倒吸气的声音,拓拔寒咽了一下喉咙,狠心接着往下说:“而且,这个也不再是以前那一对瓷瓶了,等一下你就将它带回去吧。”
那一对本来就被素清自己摔碎了。
在拓拔寒心里,这个瓷瓶一如以前所有的一切情意,是爱也好或者是感激产生的错觉也罢,在过去之后,都无法回头。
手足相残1
在拓拔寒心里,这个瓷瓶一如以前所有的一切情意,是爱也好或者是感激产生的错觉也罢,在过去之后,都无法回头。
返身走回到桌子边,将手里拿着的青花瓷瓶放到桌子上,再也不看素清一眼,越过她的身子径直踏出寝宫。
在拓拔寒一只脚踏出寝宫的同时,素清手里捧着的托盘也落到了地上,托盘落地发出闷声的同时,托盘里盛着羹汤的碗也发出一声脆响。
脆响中,碎裂的瓷片四溅。
汤汁也在地上迅速的漫延。
素清几乎是毫不停留的返身快步走到拓拔寒身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臂。
紧紧的,抓着不放。
就是白皙瘦弱的手背也因为用力,青筋也比平时显得更加明显。
眼里,不是哀怨,而是让人见到不忍心也不敢再说的决绝,一字字空荡荡地说道:“皇上,你真的那么狠心?”
拓拔寒避开素清的眼神,低着头看着她纤细的手。
沉默着。
沉默,就是没有妥协。
素清苦笑一声:“我从三岁的时候,就随着父亲进宫,在宫学府里跟着皇上和那些世子一起学习,难道皇上当上皇上之后就忘记了,当时你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我是怎么样护着你的?”
拓拔寒心里梗咽了一下。
那样的岁月,的确是不堪回首的。
当时拓拔逸的母后坚决不让他跟着拓拔逸一起跟太傅学习。
原因,当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个被皇上从青楼带出来的卖唱女,生下来的皇子岂能和堂堂皇后正出的皇子相提并论。
不光是皇后如此,在她身后的那些世家和大臣们,亦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愿意做他的太傅。
似乎,那样就会丢了他们的颜面一样。
唯有素清的父亲,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推搪之后,终于看不过眼,主动提出让他跟着一起到宫办的学府里跟那些王爷的世子学习。
手足相残2
唯有素清的父亲,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推搪之后,终于看不过眼,主动提出让他跟着一起到宫办的学府里跟那些王爷的世子学习。
就是这样,若不是不久之后进宫跟在父亲身边就读的素清,结果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在学府里就读的那些人只是一些王爷的世子,比起他这个皇子来说,身份地位差远了,但不管是谁,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这个有名有分却没有一丝地位的皇子。
特别是在那些故意想讨当时皇后欢心的王妃,刻意授意那些世子的之下,那些世子更是变本加厉。
只要素清父亲不在眼前,所有的人就全力合伙欺负他。
拳打脚踢。
没有一个人会手下留情。
在他的衣服下,隐藏着的是累累伤痕。
回去之后,殷太后看到了也是只敢哭。
连去向皇上告状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就算是皇上衷情于她,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比平民还要低的卖唱女。
卑微得什么都不敢说。
甚至还声声叮嘱着自己的儿子,在见到自己父亲的的时候,也不能说。
生怕皇上知道,暴怒处理那些世子之后,等待母子的就是死亡。
皇后和那些大臣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可以不露痕迹的在宫里,随随便便的用任何一个让皇上也没有办法定罪的方法将他们处死,而且没有一个人需要担负责任。
就是这样的安分守己,才让她和她的两个儿子活到现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遇到素清第一天之后才开始改变。
拓拔寒到现在依旧记得,素清小小的身躯,把那些世子推开时候,脸上那气的发红的模样。
记得她尖细的声音振振有词的威胁那些世子,若是他们再这样,她就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去向皇上禀明的模样。
但一切到了这个时候,全部都变了。
那时候的小女孩,变成了紧紧抓住他手臂的素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既然皇上如此绝情,素清也无话可说。”
手足相残3
那时候的小女孩,变成了紧紧抓住他手臂的素清,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既然皇上如此绝情,素清也无话可说。”
这样空洞的声音,让拓拔寒忍不住抬起眼,注视着素清那双决绝的眼睛。
一时之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素清空洞的看着拓拔寒,冷笑出声。
声音,也是一样的空洞,带着一种让拓拔寒无法决择的决绝:“素清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皇上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反对,唯有的就是想告诉皇上,出宫之日,就是素清身亡之日,今后,还望皇上到时候为素清送行。”
拓拔寒脸上微微变了一下。
他实在想不到素清做了这样的打算。
迟疑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素清,你这样又是何苦?”
从素清拉着他的手臂开始到现在,这个是他说的第一句话,素清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抓着拓拔寒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点。
哀怨的看着他,幽幽的说道:“我不怎样能行吗?我从小到大,心里就一直有着一个希望,就是陪伴在皇上身边,活着,也是为了皇上而活,为了这个不惜和逸王爷做了三年的名义夫妻,到现在皇上却口口声声的为了一个女子赶我出宫,失去了皇上,我活着又何苦。”
说着抬眼看着拓拔寒,泪眼朦胧,可怜至极:“我什么名义都不在乎,只要能陪着皇上身边,就是端茶送水亦是心甘情愿,就算是云妹妹回来了,多我一个也碍不了她什么,皇上你又何必一定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拓拔寒有些心烦意乱的皱了一下眉头。
伸手将素清的手指拉开。
退了一步,离她稍远一点之后,才沉声说道:“这不光光是因为月清云的问题,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素清就咬着唇,盈盈向他道了一个万福,梗咽着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素清就在这里和皇上道别了,但愿下一世。。。。。。”
手足相残4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素清就咬着唇,盈盈向他道了一个万福,梗咽着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素清就在这里和皇上道别了,但愿下一世。。。。。。”
话未说完泪先落。
泪如雨滴,楚楚可怜。
下面的话,被抽泣声取代。
这样的泪水,让拓拔寒心里升起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躁。
他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