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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什么,希望拓拔逸会进来?
还是希望他会改变主意?
从来都没想过,心里会对失去一个人那样的在意。
就是当初从皇宫里出来,离开拓拔寒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患得患失。
门外,拓拔逸的轻轻离去的声音,在她的耳里,却是如此的沉重。
比蓝雷的踏上擂台时的脚步还要重。
拓拔逸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月清云的心房里。
一如他的决定。
月清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漆黑。
重新闭上眼,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才睁开眼睛往窗页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围一片寂静。
伸手不见五指,就是连可以借用的微光都没有。
这样的寂静黑暗让月清云竟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突然发现搭在自己腹部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一个纽扣,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昨夜连夜奔波加上今天在校场的两场比试,将她的精神耗费不少,她竟然在伤心之余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沉睡。
原来,就是她自己的房间。
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门外异常的黑暗,和已经完全恢复的精神,让她本能的知道,这个时辰应该是黎明前那一段最黑暗的时间。
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月清云应声抬手摸了一下小腹,才想起自己从前一天赶到北辰国军营开始,就没有进过任何食物。
就是一粒米都不曾吃过。
抬眼继续往黑沉沉的窗叶看了一眼,有些不抱希望的按照记忆中的方位下床,越过房间里摆设着的桌椅板凳,直接走到房门边。
手指,在搭上门栓的时候,顿时停在了原地,若是她没有听错,门外应该有人发出来的响声。
出兵北辰14
手指,在搭上门栓的时候,顿时停在了原地,若是她没有听错,门外应该有人发出来的响声。
虽然轻微到近乎无声的地步,但是月清云却还是能扑捉到那比风还要轻的声音。
在原来的那个时空,这样的感觉,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月清云搭在门栓上的手放了下来。
在这个时辰里,来到她院落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为她送吃的,唯一的可能不是想来窃取什么机密,就是那些被她威胁着的将门之后想趁着黑夜暗杀她。
屏声静气,侧耳聆听着门外的响声。
但是,除了刚才她听到的那一声轻微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月清云微微蹙眉,这样异常的变化让她心底的警惕提升到了极点,心里的诧异也到了极点。
她实在想不出谁会在她的院落外面。
不管是暗杀还是想窃取机密,黎明前的这个时候本来就是最好但也是最短的时机,外面的那个人为什么会丝毫没有动静?
聆听了一会儿,月清云决定不再等着那个人的反应,反手从袖子里摸出一直备着的匕首,沉着脸,轻悄无声的将门栓拉开。
她的体能基本上已经恢复,在她那双看似无力,但却是稳稳的手指里,做到这一点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将门栓无声的取出来之后,月清云下面的动作就快了。
没有拿着匕首的左手迅速的将房门拉开。
黑暗处,一抹身影也许是听到房门拉开的响声,迅速的消失在了院门处。
站在门边的月清云却没有追。
而是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
若是她没有看错,刚才消失的人应该就是拓拔逸。
而这个若是看错的机会,几乎相当于零。
不要说月清云本来就是过目不忘,就算是她认不出别人的背影,又怎么会看错拓拔逸的身形。
微微轻扬了一下嘴角,收回视线时,月清云的视线就被回廊上的一个托盘吸引了。
出兵北辰15
微微轻扬了一下嘴角,收回视线时,月清云的视线就被回廊上的一个托盘吸引了。
缓步踏出门槛,缓步走到回廊上。
在这个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的时候,月清云低头看着那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的是各式各样她喜欢吃的点心。
在托盘的最边上,摆放着一个茶壶。
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在回廊的栏杆上,让月清云情不自禁的抬眼望了拓拔逸消失的院门。
她要是没有预料错的话,拓拔逸已经在这个院落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月清云忍不住怦然心跳。
拓拔逸是不是因为看到她因为贪睡忘记用晚膳,怕饿着了她,才是端着这样一盘点心在她的房间外守候?
若真的是这样,他就绝对不会对她绝情。
一缕希望,在月清云本来已经有些绝望的心里升起。
将视线从院门处挪回到托盘上面。
眼睛,看得是托盘旁边的那个茶壶。
好半响,才像是下了决定,嘴里呢喃细语:“若是这个茶,是我最喜欢喝的雨前茶,我。。。。。。”
说道这里,却停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她能怎么样。
原谅拓拔逸?
就像是她说的,拓拔逸对她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
若是有关系,也是他之前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对不起和原谅两个词,貌似在她和拓拔逸之间用不上。
可是,她能说一个不放弃吗?
现在,这个主动权全部都在拓拔逸手里。
她可以说一句放弃,那样的决定权最起码在她的手里,她完全有权力不要任何自己想不要的东西,却不能说一句不放弃。
迟疑了一下,弯腰拿起茶壶。
轻轻的掀开盖子。
鼻子还没有凑到茶壶前面,月清云就闻到了那个她熟悉的清香味。
一时之间,捧着茶壶的她竟似有些痴了,将身子松软的倚到了回廊的石柱上。
出兵北辰16
一时之间,捧着茶壶的她竟似有些痴了,将身子松软的倚到了回廊的石柱上。
嘴角最后弯成了完美的弯弧。
月清云骑在马上,身边,是带着青铜面具的拓拔逸。
身后,是跟着她准备收复南陵国那些失地之后,就去攻打北辰国的士兵。
娇小的身躯让她这个大将军风范损失了不少。
在遮住上半部容颜的脸上,那个笑吟吟的样子,更是让大将军的威严尽丧,那个在面具之下顾盼生姿的美目,除了让那些站在路边的女子尖声惊叫之外,貌似也起不了其余的作用。
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敢怀疑这个看上去娇弱无比比兔儿爷还要兔儿爷的月大将军。
她率领三军神迹般收复被北辰国占领的几座城池的事迹,已经让她在南陵国平民的心里,犹如天神。
甚至于有人竟然把她和南陵国妇人最爱焚香膜拜祈祷的一个古代美男子联系在一起。
那个是南陵国开国时的一个大将。
却和月清云一样,身材娇小,相貌比女子还要娇媚。
却为南陵国的千秋大业建立了不少不世之功,还害得无数女子患上了相思病。
却在正当年华之时,死于一场病患。
在他死后,南陵国见过他为他着迷的女子,立誓不嫁的女子,不是纷纷都为他殉情,就是为他立了一个牌位,暗自情殇。
到了后面,焚香膜拜的原因虽然变了,但是那个神话一样的俊美小将军也真的变成了南陵国平民中膜拜的一个神。
而月清云也变成了那个神人的转世,特意为救南陵国而来。
从那个捷报传来开始,这样的留言越传越盛。
那些站在路边,倾慕看着月清云的那些平民,眼光也越来越炙热。
月清云当然也听说过那些留言,在马上,侧脸朝自己身边,比她矮了一个马头的拓拔逸嫣然一笑:“你说,我真的是那些人说的神人转世吗?”
出兵北辰17
月清云当然也听说过那些留言,在马上,侧脸朝自己身边,比她矮了一个马头的拓拔逸嫣然一笑:“你说,我真的是那些人说的神人转世吗?”
拓拔逸先是仔细的打量了月清云一眼,看了半响之后,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虽然不答,但眼里那种浓浓的怜爱却也是一目了然。
看上去,他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极点。
轻扬的嘴角,温柔的眼神,一如以往的拓拔逸。
这样愉悦的他,是月清云在南陵国和他重逢之后,从来都没有看过的。
但月清云的心却沉了下去。
她不是一个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的人。
在原来那个时空中,可以说,什么恶劣的人性她都见过,想要复仇的浓烈心情,对她这个用生命去复仇的人来说,更是清楚明白,又怎么会不知道拓拔逸现在的喜悦从何而来。
面对仇人,痛快挥剑,本来就是最能让人愉快的事情。
月清云想到的却是拓拔逸第一天见到她时,那个根本没有一点喜悦,甚至是带了一点冰冷的眼神。
心里不由暗叹,难道在拓拔逸心里,真的没有任何事情仇恨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拓拔逸看着嘴角含笑,突然沉默下来静静看着他的月清云,眼眸也沉了下来长,轻声问道:“怎么啦?想到什么事情,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的问话,让月清云心里说不出应该是惊还是喜。
拓拔逸依旧可以不用她开口,就能轻易的看出她心里有事,但若是以前,就绝对不会用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询问。
也不管是惊还是喜,月清云急忙摇了一下头,为了掩饰着心里